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閱讀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閱讀一零五:
林非接過他手上的睡袍,拿着去了衛生間。
季樂魚趴在了牀上,一邊想着他今天突然出現的光景,一邊想着林洛清說的,他談戀愛,要找最喜歡他的人。
他的心裏有着懵懂的歡喜,心道他就是那個最喜歡他的人,所以他找他談戀愛,再合適不過。
他這麼想着,拿出了手機,重新看起了這幾天林非給他發的日記圖。
圖片的內容他早已經能倒背如流,可他卻還是恨不得一天看三百遍,每次點開,都止不住的開心。
季樂魚突然意識到什麼的坐了起來,林非今晚要和他待在這裏,那豈不是意味着今天沒有日記了。
季樂魚鼓了鼓腮幫子,有些不開心。
林非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臉頰鼓起來又癟下去,再鼓起來,再癟下去,像小魚吐泡泡一般。
他不解道,“你在幹嘛?”
季樂魚聞言,轉頭看他,兩頰立馬恢復了正常。
他自然不會告訴林非他是想要他今天的日記。
於是他搖了搖頭,佯裝無事道,“我去洗澡。”
林非沒有多想,只當他是孩子氣的自我消遣,繼續擦着自己的頭髮,點了點頭。
季樂魚進了衛生間,感受着衛生間內還沒消散的水蒸氣,又低頭笑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他好像確實很幼稚,捨本逐末。
明明林非都已經在他身邊了,他怎麼還想讓他寫日記?
他寫日記,本來也就是因爲他不在他身邊,所以才以這種形式安撫他。
現在人都來了,也自然不需要日記了。
季樂魚走到鏡子前,伸手將鏡面上的霧氣抹掉。
他緩緩褪下自己的衣服,看着鏡子裏自己的肩頭——那個牙印已經很淺了。
季樂魚摸了摸,甚至感覺摸不出齒痕的凹凸感。
他不由朝門的方向望去,也不知道,林非願不願意再咬他一口。
季樂魚飛速洗完澡,出了衛生間。
林非已經吹乾了頭髮,見他出來,招手讓他過去。
季樂魚很乖的走了過去,坐在牀上,讓他幫他吹頭髮。
他的睡袍穿在林非身上有點小,腰帶鬆鬆垮垮,露出了衣領下大片的白皙。
季樂魚盯着那處看了許久,又忍不住想起他們一起洗澡時,林非的身材。
他的臉突然就熱了起來。
林非若有所察,低頭看他,季樂魚連忙垂下眼眸,只當自己什麼也沒做,更沒想。
林非:……
林非不太明白他這是做什麼,更不明白,他的臉怎麼看起來有些紅。
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嗎?他想。
他慢慢幫季樂魚把頭髮吹乾,提
醒道,“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季樂魚點頭,翻身躺進了被窩。
林非也收起了吹風機,坐到了牀上,關了燈。
他躺了進去,側過身,見季樂魚沒有靠過來,便主動把季樂魚擁進自己懷裏。
季樂魚沒有掙扎。
林非問他,“新生代表發言背過了嗎?明天你就要上臺記了。”
“早背過了。”季樂魚道。
他從知道自己要代表新生髮言後,就立馬從林非那裏複製粘貼了一份,——反正他們倆也不在一個學校。
林非對於這件事倒沒什
麼意見,很大方的讓他拿去背,也因此,季樂魚從來沒有操心過這個。
他只是有些不太習慣,從來都是林非作爲新生代表發言,現在竟然變成了他。
林非自然也想到了這個,他還從來沒有聽過季樂魚代表新生髮言呢,這是他第一次站在主席臺作爲新生代表,他即使不在他身邊,也該聽聽他的發言,看看他站在主席臺上的模樣。
林非這麼想着,心裏有了想法。
“防曬帶了嗎?”他又問道,“過幾天軍訓,別忘了用。”
“帶了。”季樂魚回答道,“爸爸早就給我裝好了,倒是你,也別忘了,別曬傷了。”
“知道。”
室內一時靜了下來。
季樂魚有心想和他說話,想告訴他肩上的齒痕淡了,他想讓他再咬一下,卻不知爲何,有些開不了口。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不能再主動向林非索取,有些東西,林非可以給,但是他不能去要。
一旦要了,心裏的慾望就會復甦,那些拼命被藏起來的佔有慾和自私,就會再次生長。
到時候,只會逼迫他提前結束給予林非的自由。
這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不能開口。
林非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疑惑道,“是有什麼想和我說嗎?”
“沒。”季樂魚連忙否認道。
林非聽着,想了想,伸手探進他的衣領,緩緩撫摸着他的肩膀。
季樂魚整個人都定住了。
他幾乎不敢動,心卻顫抖的厲害。
夜很黑,完美的隱藏了他此時的驚詫,卻也讓他無法看清林非臉上的神情。
林非的手指徐徐遊弋在他的細膩的肌膚上,輕柔的撫摸着他肩上的齒痕。
他感受到了季樂魚肌膚的戰慄,也感受到了他此時的緊張,與指下肌膚的嫩滑。
他之前就在想,能讓他欲言又止的,估計也就是這個了。
畢竟這麼多天過去了,這個痕跡也該好的差不多了。
“好像痕跡淺了許多,快好了是嗎?”他輕聲道。
“嗯。”季樂魚含糊道。
“要再咬一下嗎?”
季
樂魚不由擡起眼眸,沒有說話。
他不拒絕,林非就知道他是想要的。
他轉身擡起手開了牀頭燈。
季樂魚被燈光晃了一下眼,偏過頭,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潔白的牀單上,他安靜的趴着,薄被蓋在他的腰間,他的衣領有些散開,露出漂亮的肩頸,純潔得像一抹玉。
偏偏他的肩頭還有着未徹底消失的牙印的痕跡,彷彿白玉落了硃砂,雪地藏匿桃花。
無端增添了幾分誘惑。
林非轉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記
他稍稍愣了一下,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季樂魚確實長大了。
不管在他的心裏,季樂魚多麼年幼,稚氣,永遠都是比他小,需要他去疼愛照顧的弟弟。
但他確實已經成長成一個過於漂亮的少年。
哪怕隨便趴在那裏,不露出自己那張絢爛的臉,僅憑着赤着的肩膀,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美好與誘惑。
季樂魚適應了燈光,轉過頭,就見林非正盯着自己的肩膀。
他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能隱約看到肩上還未消散的痕跡,在明亮的燈光下,清晰又曖昧。
他的臉倏地就有些紅,藏匿着少年的羞澀與悸動,再次偏過了頭。
林
非注意到了他臉色的變化,不是很明顯,但卻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他伸手碰了碰季樂魚的臉,季樂魚的臉立時燙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乖乖的趴着。
林非收回了手,手指上的溫度殘留。
他敏感的意識到,或許在季樂魚向自己表白的那天,在他理直氣壯的和他說着,“林非,做我男朋友吧”的那天,他對他的感情還很純粹,還沒有愛情的悸動,只是出於他的佔有慾,出於他想要他們永遠在一起的心願。
但在現在,在從那天之後到現在的這段時光裏,季樂魚不知何時,對他多了幾分心動與戀愛的青澀。
所以他會臉紅。
會偶爾避開他的目光。
會在這個時候,不說話,也不看他。
他以前黏着他,依賴他,沒有分寸,沒有界限,更不會有着這種少年心動的朦朧曖昧。
他會大大方方的看着他,說:“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看。”
也會黏着他靠着他,歡欣雀躍,從不知羞。
而現在,他開始以戀人的角度的來看他,開始對他有了不一樣的反饋。
他在不知不覺中,開啓了自己的初戀。
“還是咬在之前那裏嗎?”林非溫聲問道。
季樂魚的語調很輕,“都可以。”
“那就還是之前的位置吧。”林非道。
他低下頭,擁住了他的肩膀,像是親吻一般,咬在了他的肩頭。
季樂魚不自覺擡起肩膀,方便他的動作。
他覺得自己內心舒適又柔軟。
像是墜入了一個夢,美好得令人沉醉。
“重一點。”他忍不住的低低開口道。
他想要疼一點,再疼一點,好讓他有些真實感。
可是他卻始終感受不到疼,虛幻的令他恍惚。
他擡頭朝林非看去。
林非已經鬆了口。
季樂魚想開口,讓他再咬一會兒,卻驀的感受到林非的吻落在了他剛剛被咬住的地方。
他在這一瞬感受到了真實。
——會讓他痛的不是林非,想安撫他永遠都對他溫柔記呵護的,纔是林非。
季樂魚感受着他的親吻,竊喜又愉悅。
許久,林非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輕柔的撫摸着他肩上的痕跡,然後慢慢幫他蓋上了衣衫。
季樂魚的心輕盈的像是天上的雲,稍稍一吹,就會變成手裏的棉花糖,送給林非。
他感受到林非的目光看過來,不知爲何,沒敢與他對視,似是怕他發現自己的心裏的祕密。
林非看着他這躲避的動作,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髮。
他轉身關了燈,在躺下後,將季樂魚重新抱進了懷裏。
那晚,季樂魚並沒有早早睡着。
他在林非睡着後,才終於慢慢擡起手,輕柔的撫摸着自己肩上的痕跡。
那一處的印記再次加深,再次能摸到那不整平的凹凸感。
季樂魚覺得自己或許確實有些不正常,否則他怎麼會希望林非能一直親吻着這處齒痕,撫摸着它的輪廓。
他緩緩收回手,小心翼翼的去碰林非的下巴,卻又在碰到後迅速移開,生怕驚醒他。
季樂魚擡起頭,在他的下巴上親吻了一下。
很輕,如果蜻蜓飛過。
“晚安,哥哥。”他輕聲道。
隨後,慢慢讓自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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