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短刀刺來，他用左手臂擋住。
呲，短刀刺進了他的肉裏，強烈的疼痛讓他的神經備受折磨。
他咬緊牙關，不等劉鐵漢反應，右腳運足力氣，猛地踢向他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
再次遭受重擊，劉鐵漢疼的跪倒在地，鬆開了握刀的手，開始嘔吐着。
答裏失看準時機，忍痛拔出插在手臂上的刀。
他獰笑着走到劉鐵漢身後，一刀便將其割喉。
鮮血噴涌而出，劉鐵漢捂住脖子，眼球發白，身體劇烈顫抖着倒在地上。
不一會兒，就沒了氣息。
解決完之後，他坐在地上，從破爛不堪的衣服上撕扯出一根布條。
簡單包紮完傷口後，他便來到袁承志的牢房。
看着失魂的他，面色凝重的說道。
“袁承志，首領已經放棄我們了。”
聽到這話，他機械的轉過頭。
“不、不，首領不會放棄我的，不會的。”
直到現在，他還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答裏失見他如此，當即就將他拖到劉鐵漢的屍體旁。
“你好好看看，他是來殺我們的。要不是我故意激怒他，此刻你已經死在他的刀下了。”
看着鮮血中的屍體，袁承志拔出上面的短刀，然後瘋狂的鞭屍。
他肆意發泄着自己的委屈，嘴裏還不停的喊道。
“爲什麼，爲什麼？我爲你出生入死。在這陰暗的地牢裏，受盡酷刑，什麼都沒說。”
“你爲什麼要殺我？爲什麼啊！”
...............
片刻過後，他發泄完了。將短刀丟下，眼中閃過仇恨。
答裏失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着，見他停下。
他開口問道：“袁承志，首領到底是誰？”
袁承志眼中有了光彩，“將軍，我能相信你嗎？”
答裏失無奈的笑了笑，反問道。
“你說呢，現在咱兩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首領發現暗殺沒有成功，肯定會再派人來的。”
袁承志點頭，“你說的對，那我告訴你。首領便是北平布政司左參政孫化！”
聽到這個名字，答裏失愣住了，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臉上永遠帶着笑容的和善老者。
“原來是他！”
他繼續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現在我們身受重傷，逃肯定是逃不出去了。”
袁承志沉默片刻，心中做了某種決定。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他擡頭看向答裏失，“將軍，我們投降明軍吧！”
答裏失一愣，目的這麼簡單就達到了嗎？
爲了試探他是真是假，他故作氣憤。
“你說什麼？身爲大元的後裔，你竟想着投降明賊。”
袁承志目光堅定，反問着他。
“將軍，那你有什麼辦法？首領肯定會再來殺我們的。”
聽他的口氣，像是真的，所以答裏失沉吟着。
“這......”
袁承志見狀，以爲他猶豫了，決心趁熱打鐵。
繼續勸道：“將軍，我們現在只有依靠明軍的力量，才能消滅首領。要不然，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答裏失緊鎖眉頭，裝作很勉強的樣子。
“好吧，也許你說的對。”
見他答應了，袁承志大喜。他踱步走到地牢口，然後趴在地上。
守衛地牢的錦衣衛見他竟跑出來了，立馬將他拿下。
爲首的小旗喝問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他趕忙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袁承志，有人要殺我。我要見毛大人，我要見毛大人！”
聽到他的名字，小旗不敢耽擱，這可是毛大人的要犯。
但此時毛驤不在駐所，他爲了完成朱棣的任務，正帶人去查答裏失招供那些人的底細。
小旗對着身旁的兩人吩咐道：“你們先將他押回去好生看管，我去找申大人！”
然後匆忙跑到申時行的房間，他猛地推開門，將申時行一驚。
他趕忙將袁承志要求見毛驤的事說出來，申時行大喜，他明白袁承志肯定是要招供了。
於是他趕忙吩咐，讓他好生看管袁承志。
自己則是跑出去，找毛驤去了。
很快他便找到了，他走到毛驤耳邊小聲說道。
“大人，袁承志要求見您！”
毛驤聽後，心中大喜，驅馬朝着錦衣衛的駐所跑去。
很快他便來到了地牢，走到袁承志的牢房，映入眼簾的便是幾具錦衣衛的屍體。
他皺起眉頭，對着身旁的申時行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申時行神情惶恐，“大人，卑職也不清楚。”
他也顧不得生氣了，對着牢裏的袁承志問道。
“聽說你要見本官？”
袁承志直接承認，“是的大人，小人要招供！”
毛驤轉身看了答裏失一眼，見他微微點頭，心裏就安心了。
“哦？你爲什麼改主意了呢？”
袁承志指着地上的幾人說道：“大人看到地上的這幾具屍體了吧，其中一人就是首領派來滅口的。若非答裏失將軍神勇，恐怕此時我二人就命喪刀下了。”
“什麼？”
毛驤聽到，面色大變，隨後破口大罵。
“廢物，你們是幹什麼喫的？竟然讓細作混到地牢裏。”
身邊所有錦衣衛低着頭，跪了下來。
口呼，“卑職有罪，還請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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