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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曾經的朋友

第三十章

三人說話的時候,唐雋已經換好衣服。

他做事向來有計劃,長袖長褲加外套,還特意穿了一雙冬天的運動鞋,如今不過是將外套換成了棉衣,早早的就等在一邊。

安靜的像是不存在,但卻又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杭峯轉頭看向唐雋,臉上沒有想象中的不耐煩,但好像也沒有任何過於外露的情緒,杭峯突然想到唐雋要爲自己發掘興趣的打算。或許唐雋也意識到將學習視爲唯一,遠離社交的生活方式並不健康,所以他雖然總是顯得那麼不情願,但還是在努力地改變自己,想要接觸外面的世界。

而自己……或許是他接觸外面世界的門,第一扇。

這個想法一出現,心口竟然有點莫名的滾燙。

“再等一下,這衣服穿着比較麻煩。”杭峯對唐雋解釋,語氣是又溫柔又耐心。

趙彥和鄭曄瑜瞬間噤聲,閉嘴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滑雪是一個大項,分爲“高山滑雪”、“單板滑雪”和“自由式滑雪”,每個大項下面還有小項目若干。

不同的滑雪運動,滑雪服也有些微妙的不同,競速類的滑雪項目偏向緊身,重在輕靈和延展性,所以禦寒能力相對較差,就比如高山滑雪的“大回轉”“小回轉”,單板滑雪和自由式滑雪的“障礙追逐”,就需要穿輕薄的緊身滑雪服。

在這三個大項裏,單板滑雪和自由式滑雪都是技巧性的,對身體的靈活度要求高,所以身體的保暖相對重要,滑雪服就會比較厚,褲筒也會設計的相對肥大,方便做動作。

杭峯的滑雪服是n省省隊年初發的比賽隊服,藍黑的設計中規中矩,胸口和手臂上還秀有“n省滑雪隊”的文字和logo。

褲子比年初的時候稍微短了一點點,還有揹帶掛在肩上,夾緊褲腰,寬鬆度沒有太大變化,這一年杭峯又長了點兒個兒,但體重沒長,因而總會給人一種特別瘦的感覺。

褲子穿好就是外套,長度在屁股上,不能再長了,會影響裁判觀看動作。不過也不用擔心漏風,因爲專業的衣服會有很多防風的設計,衣襬的位置就會有防風布料被鬆緊帶束緊,緊緊纏在腰上,起到了很好的禦寒效果。

一套專業滑雪服上身,再將雪板拿出來往地上一杵,便是和衝浪完全不同的視覺效果。

“帥爆了!”

換好衣服的鄭曄瑜原地轉圈,“我感覺我可以征服喜馬拉雅山!暴風雪也遮不住我帥氣的身影!!”

繼而說:“不過大佬最帥,簡直blingbling發光!”

鄭曄瑜這人是真的人才,夸人是張嘴就來,杭峯推着他的後背:“還有鞋沒換。”

“哦對對對!”

等着鄭曄瑜換上鞋後,瞬間就像被粘了毛的貓,不會走路。

“哇哇哇,這麼硬?”

“啊,我腳脖子動不了了,這怎麼走路?”

滑雪鞋,沒穿過的人第一次穿,還真就不適應。

爲了保護滑雪者的安全,整個鞋都是由硬質塑料整體塑形而成,就算在鞋裏鋪了一層厚海綿,腳上還裹了一層厚襪子,穿上後依舊難受到不行,整個腳都被束縛住了似的。

再加上爲了保護腳腕不受傷而整體塑形到腳腕上方高度,沒穿過的人第一次穿極爲痛苦。

鄭曄瑜一邊扶牆走路,一邊嘴裏還嘀嘀咕咕地說個沒完,簡直比八哥還鬧人。

終於,他們走到更衣室盡頭,前面出現了一扇銀色的大鐵門。

杭峯走在前面,握上門把手,用力往下一拉,再拽。

“譁——!”

厚重的大門朝一側滑開,沒等看見前面的景象,先就是被一股冷空氣迎面拍打。

溫度驟降零下。

冷風捲舔着脖頸手指,即便杭峯有所準備,還是皮膚驟然一緊。

鄭曄瑜更是一句:“臥槽!”

再一步邁出。

便是一片冰天雪地。

這真是人類創造和科技結合的宏偉建築,外形像流水一樣的雪場,到了內部看的更加分明。

玉帶似的雪道從視野的盡頭延伸而來,一共兩條悠長帶有坡度的雪道,在末端如同樹枝的分叉,又各分出兩條雪道。

總計四條雪道,雪道上或有着跳臺,或有道具,又或者蜿蜒扭轉,似大自然的冰川,瑰麗旖旎的近乎華麗。

最終,百川入洋,聚集在一片巨大的緩坡前,直至延伸到護欄。

這片緩坡又多用於新手教學。

同時,也在這個緩坡區域裏,靠近左手邊還有一處巍峨的建築,像一個“u型”橫着矗立在場館裏,120米長,寬15米,深35米,坡度陡峭,側面看像個湯圓被人咬了一口。

“u型池”。

杭峯的主項。

他在這項目,國內同年齡組,一貫排名第一。

五月份他滿16歲,就升上了青少年乙組,又和樊立在一個組別比賽。

除此以外。

樊立的主項也是u型池。

杭峯每次和樊立同組,都能壓他一頭,這大概是他們之間矛盾的根由。

至於什麼掛名在省隊啊,不參加省隊訓練啊,總教練是他媽佔用資源,都不過是藉口。

樊立每次進入一個新的組別,都會大舒一口氣。

等下一年杭峯和他同組,就慣例性的發神經,一副老天爺對我虧欠太多的模樣。

想到這裏,杭峯眼眸光澤暗了一瞬,再轉眸時臉上掛着淡淡笑容,說:“小心腳下,地有點滑。”

身後沒人說話,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華國建設能力舉世聞名,能在國內數一數二的建築物在國際上也大多排列前茅,知道n市有一座全國最大的滑雪場是一回事,親眼看見是另外一回事。

沒有身處其中,很難想象當身處其中的時候,自身會有多麼渺小。

寬闊悠長,寒冷的空氣像是將這裏隔離成了一個單獨的空間,猶如穿梭在次元。

“好大好長!”

“這裏面也太氣派了吧!”

“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確定不是凍的?”

“哈哈哈!!”

鄭曄瑜大笑着,左右看了一眼,困惑:“怎麼沒有人啊?今天週末沒人訓練嗎?”

“有,週六都有訓練,這個時間在樓上午休。”

“樓上?”

隨着交談,走進冰場的四人同時仰頭,看向了橢圓形環繞的一層層看臺。

看臺區一共只有六層,每一層的間隔都很大,除了最上面兩層是工作區,下面2~4層對觀衆開放,賽時會開放進入,沒有座位,只能靠在護欄上看比賽。

二層還有餐飲區,算是省隊隊員的食堂。

三四樓就是休息區了,擺放有一張張柔軟的躺椅,這個時間段省滑雪隊員會在樓上午休,至於宿舍樓則在十公里外的省體育院校旁的公寓樓,每天會有通勤車送往。

鄭曄瑜聽完杭峯解釋,摩擦手掌躍躍欲試:“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這個專業場地我們包了,走走走趕緊的,我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

“我的大棍也是……”趙彥緊跟一句,沒說完嘴角一抿,左右看了一眼,訕訕笑了。

唐雋冷淡沉默,杭峯則表示瞭解的笑,鄭曄瑜倒是想接一句,話到嘴邊又吞了下,主要還是唐雋這人不僅高冷,還有種矜貴感,就彷彿這世間大部分塵埃顏色都不應沾身。

此時雪場了一片安靜,所有的訓練隊都在午休,看不見工作人員,就連制雪機似乎都休息了。

杭峯走在前面,將他們帶到進出口,指着前面的緩坡說:“魔毯也沒開,只有自己跑一下了,累是累了點,但場地寬闊,隨便摔也不疼。”

又對趙彥說:“你可以玩高級道了吧?但這麼走到出發點不現實,要不你教一下鄭曄瑜。”

“還有……”這次杭峯看向唐雋,想說他的牛仔褲在這裏怕是很單薄,實在不行還是去看臺比較好。

不等杭峯話說完,鄭曄瑜和趙彥幾乎同時說:“別管我們了。”

“你去練自己的,我們玩我們的。”

“我有什麼玩的,我就是來看大佬滑雪的,那是u型池吧?大佬來一個!”

“對!大佬來一個!來一個!”

兩個人說着說着竟然同時吆喝了起來,又是鼓掌又是喊口號。

唐雋雖然沒說話,但看向杭峯的目光也是直勾勾的,看完杭峯又去看u型池,嘴角微勾。

杭峯也不含糊,抿嘴輕笑的模樣有幾分靦腆:“行吧,我要活動一下,你們先玩,活動完了我喊你們。”

“行。”

“一起吧。”

杭峯便留在原地熱身。

下蹲,拉腿,彎腰,原地踮着腳尖快速地跑,“踏踏踏”的聲音,在雪場裏迴盪。

習慣了的熱身方式,從其他人眼裏依舊看出了新奇,單就是這麼看杭峯動着,都移不開的目光。

身體裏蘊含的能力充足,再配合協調的肢體,即便再簡單的動作,他做起來的時候都別緻而獨有韻律。

鄭曄瑜和趙彥嘀嘀咕咕,一開始是想跟着杭峯一起,後來發現杭峯埋頭做自己,又快又好,還不搭理他們,慢慢的兩人也就停了下來,乾脆當個看客。

唐雋則站的最遠,站在護欄外面的聯排座椅邊上,盯着杭峯看了一會兒,轉身從揹包裏拿出了有棱有角的黑色包裝盒。

很大一個橢圓形的盒子,分量不輕,打開來看,裏面又躺着一個包裝完整的物體,不過從包裝形狀已經可以清楚分辨,這是一個攝像機。

很著名的品牌,而且看配件裏面的鏡頭,應該不是入門的東西,至少價格不會太便宜。

唐雋站在後面,也沒人注意他的動作,直到他將相機打開舉起,對準杭峯按下按鈕的時候,正埋首運動的人頭頂像是長了眼睛,猛地擡頭,鷹隼般犀利的目光,隔着鏡頭與唐雋的視線碰撞。

唐雋的睫毛微顫,呼吸停了一瞬,看着顯示屏裏的少年,不閃不避。

只有耳廓在無人察覺的時候,逐漸滾燙。

他抿緊嘴角,捏着鏡頭上的手指白皙修長,只有與鏡頭觸碰的部分泛起淡淡幾乎不可見的緋色,食指與拇指扣緊鏡頭,一點點的,一點點,在那機械轉動的“嗒嗒”聲裏,將焦距調整的愈發清晰,甚至可以數清對方睫毛的程度。

“就是這個?”鏡頭裏的少年突然開口。

隔着鏡頭的另外一個少年回答:“嗯,還不太會玩。”

“感覺挺貴的,多少錢?”

“不到一萬五。”

鄭曄瑜和趙彥同時轉頭,前者驚訝:“臥槽,這麼貴?”

趙彥說:“大佬牛批,學神給當御用攝像師?”

這“帽子”就有點大了,杭峯不得不做出反應,以進爲退:“行啊,唐雋你給我拍視頻,我給你發工資。”

果然唐雋不聲不響,只是冷漠的將鏡頭一移,拍起了館內的一景一物,不再多看杭峯一眼。

杭峯暗自滿意,故作遺憾:“唉,臉醜被拒,一會我戴上護目鏡就把臉擋住了,別的不行,身段還是可以拍拍的。”

側身而立的唐雋舉着攝像機,下巴揚的極高,看似注意力在攝像機上,但眼角流動的光和微勾的嘴角,都展現出了他的好心情。

杭峯足足活動了二十多分鐘才把熱身流程做完,那兩個早已經等不及,跑去雪地裏玩了。

比起有經驗的趙彥,生在南方長在南方的鄭曄瑜,那是真的跌跌撞撞,差點把自己摔死在雪地上。

本來穿着滑雪鞋就不會走路了,如今再卡上滑雪板,光是站在平地上就搖搖欲墜。

後來爬上新手區的緩坡試着往下滑,剛一啓動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跌了個仰倒。

爬起來,摔,爬起來,又摔。

簡直就是連滾帶爬地滑了一路,最後一摔直接滑跪在地上,端莊正跪,與杭峯面面相覷。

“噗!哈哈哈哈!”把自己逗笑的在地上打滾。

已經滑了三輪的趙彥手持雪杖,繞着鄭曄瑜滑了半圈,自覺帥氣地停下,對杭峯說:“我不會教啊,單板我連摸都沒摸過,他這樣兒要怎麼滑?”

杭峯只能拎着他的滑雪板進場,一步步走到鄭曄瑜面前,將滑雪板往地上一丟,“咔噠”兩聲,踩在了雪板上。

“首先最基礎的,我們要明白什麼內刃外刃,以及正確的站立姿勢……”

杭峯開始教導鄭曄瑜單板滑雪最基本的知識,他在講,鄭曄瑜和趙彥就在聽,隨着他親身示範動作,兩個人也跟着學習。

無論鄭曄瑜還是趙彥,都是體能出衆的類型,他們的理解力和平衡力,能夠讓他們更快更準確地做出杭峯需要的姿勢,並且迅速的吸收爲自己的東西。

再說鄭曄瑜的身體素質雖然不如趙彥,可鄭曄瑜玩衝浪,而且還玩的不錯,板類運動在平衡的控制上互通,他上手非常快。

帶着這樣的學生,老師自己也很過癮,等着鄭曄瑜可以較爲順利的在新手區滑行不摔倒,並且能夠勉強完成基礎的“啓停”,時間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很久。

男生更衣室的銀色大門被拉開,發出“譁”的聲音,從裏面魚貫走出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

他們穿着和杭峯身上有着細微不同的滑雪服,一手夾着安全頭盔,手提滑雪單板,還有護目鏡在雪板上晃來晃去,正說說笑笑。

一人看見場館裏的人,用下巴揚起示意了一下。

於是正聊的開心的四人,同時轉頭,看着杭峯的目光隔着老遠都讓人一言難盡。

杭峯也停下了話頭,與當中一人對視。

那人個子不高,站在人羣的中間,比其他人矮了一個發頂,但即便穿的臃腫,依舊可以看出身形的勻淨。他的長相也極爲符合當下審美,脣紅齒白雌雄莫辨,一雙狹長的狐狸眼是純粹的單眼皮,像古代畫卷用水墨丹青精緻勾勒的輪廓,內眼角如勾,外眼角似刀,上揚出鋒利近乎於魅惑般的形狀。

只是一眼看去雖然會因爲這長相而生出驚豔,但再多看一眼便覺得這人很不好相處,和唐雋的冷漠不同,他更顯陰沉,眼眸黑亮,但總是不安分的亂轉,看人更是從頭看到腳,猶如時時刻刻在算計着什麼。

兩人視線在第一時間撞上,已經挑明的立場和態度,讓空氣都變得焦灼火熱,虛空像是在“噼啪”作響。

“省隊來訓練了?”鄭曄瑜的“雷達”察覺到不對勁兒,蹙眉看向那狐狸臉的人,“誰啊?”

樊立。

杭峯在心裏說出這個名字。

一個讓他憤怒不已,也他母親焦頭爛額的省隊隊員。

這樣的情形,這樣的敵視,甚至讓杭峯懷疑小時候的那些記憶都是幻覺。

他們沒有在烈日下追逐奔跑歡笑過,沒有在宿舍熄燈後的被窩裏嘀嘀咕咕,沒有說過長大要當超級英雄一起拯救世界,也沒有說過以後他們要一起拿冠軍。

往昔的記憶被時光刻下痕跡,變得斑駁醜陋,近乎猙獰,像哈哈鏡般照出此刻的扭曲面容。

杭峯甚至有點委屈。

看着前方的人,眼尾有什麼的分泌,燙的,甚至有點辣。

在視線變得模糊之前,他將目光轉了回來。

他心裏還記得情分,包容理智的本性也無法讓他在這一刻做出指責的行動。

然而他的退讓,卻讓對方認定了這是一次勝利。

“咳!”樊立做作地醒了一下嗓子,帶着幾分輕慢地說,“杭峯來啦?平日不是週末過來嗎?今天怎麼週六來?”

“帶同學……”

然而不等杭峯說完,樊立就很不禮貌地打斷他:“不好意思,最近強化訓練比較緊張,你朋友不會滑的話容易受傷,而且還會影響我們訓練。範兒,去把傳送帶開了,你們先上去。”

別說杭峯,就是其他人都感覺到了濃濃的冒犯,對杭峯的敵視滿漲到彷彿能夠用肉眼看見的程度。

最重要並不只是他一個人,樊立身邊的三人將這種挑釁和傲慢視爲理所當,甚至還有人一副看笑話的模樣地勾着一側嘴角笑。

在鄭曄瑜等人不明真相的目光裏,杭峯很清楚,事態已經發展到了最嚴重的程度。

樊立幫助所有省隊隊員樹立了一個共同的敵人,將對總教練陳虹的畏懼轉移成了對杭峯的敵視,進而去爲難陳總教練。

……教練和隊員對訓練方式的碰撞,相處時日積月累的小摩擦,包括在賽場上無法獲勝的失落化成的羞怒,這一切的一切,最終讓陳虹有了杭峯這麼一個“弱點”,進而陷入被動。

陳虹總教練沒能壓住隊員,確實是她的失職,甚至可以說是她能力上有所不足。但樊立等人對總教練的挑釁和對抗,更是說明這些人的品德低劣,問題更大。

樊立讓一個人去開“魔毯”,他則帶着剩下兩人直直進場,隔着老遠都能看見臉上那副自得圓滿的傲然。

樊立投訴陳虹給自己孩子開小竈,投訴杭峯非省隊隊員卻佔用公家資源,這確實是明面上的問題,所以陳虹被罰款批評,表面上看樊立帶着省隊隊員的“反抗”確實是成功了。

這讓他們看見杭峯的時候下巴揚的很高,居高臨下的,就連語氣也是高高在上:“不是說訓練場不是遊樂園,不讓帶人進來玩嗎?非訓練時間倒也沒關係,但現在不合適了吧。”

“對啊,地方就這麼大,撞着了受傷算誰都,杭峯你趕緊帶朋友出去吧。”

“對了,你今天也要訓練嗎?陳總知道你今天過來嗎?”

“誒,你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是簽過字得到允許才進來。”鄭曄瑜受不了這個氣,大聲開口。

“哦,簽字,又是陳總答應的唄?那就沒什麼了,陳總都點頭了我們還能說什麼。”其中一人吊兒郎當地說着,冷嘲熱諷,一聽就知道說的話和內容是兩回事。

鄭曄瑜不明真相,一臉氣炸的表情去看杭峯。

杭峯眼底的那點兒委屈都散了,就剩下怒氣。

帶朋友偶爾來玩玩,本來就是招呼一聲的事,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誰沒帶過朋友來玩呢。

但這種事要是上綱上線非得拿來說,確實雪場有這麼一條非訓練隊員不能進場的規定,杭峯理虧。

可這口氣能忍嗎?

不能忍。

“樊立,確定要這樣是吧?”杭峯忍着火,最後問了一句。

“我怎麼了?”樊立滾刀肉似的聳肩,“陳總都答應了,我不是沒說了嗎?”

“所以這事兒就一定要上升到總教練身上是吧?”

“沒毛病,她答應就行了唄。”

杭峯沉默兩秒,點頭,“好。”

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杭峯不再說話,將雙腳從雪板上掙開,拎起雪板就往外走。

鄭曄瑜和趙彥眉心蹙的死緊,欲言又止地跟在杭峯。

杭峯離開雪場,在身後奚落的目光裏最後對兩人說了一句“這裏等我”,就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唐雋的攝像機追着杭峯一路到他走出大門,消失不見,身子一轉,冰冷的鏡頭對準在冰上笑的小人得志的三人。

“幹嗎去了?”

“管他的,找他媽告狀吧。”

“我會怕,大不了再實名舉報。”

“這樣不太好吧……”

“誒,你拍什麼呢?”

正說着的三人,突然看向唐雋,其中一人大喊着:“同意你拍了嗎?”

唐雋將攝像機放下,露出一雙清冷的眼,鳳眼狹長,猶如那柳葉彎刀的手術刀,鋒芒畢露。

他獨自一人站在護欄外面,蘭枝玉樹似的像是月亮上的那顆桂樹,薄脣輕啓:“沒有最終目的的挑釁都是愚蠢,反抗教育者的行爲更是自掘死路,蠢上加蠢。事實證明肌肉和智商確實分屬於兩個不同的系統。”

說完,唐雋嘴角一勾,嘲諷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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