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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小驕傲的王會

第四十九章

隨着長度在不斷增加,過彎都沒有減速的杭峯,速度越來越快。

很快就已經超過了80邁。

第三個彎道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傾斜了,雙腿有技巧地彎曲到一個合適的角度,於是身體與地面的夾角接近25°,身體幾乎完全橫在了半空中。

漂亮又標準的姿勢!

他的單手撐在地面,護掌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滑板在腳下割開時間的光。

圓月彎刀!

一抹光影!

本應該很難的80邁過彎,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完成。

“嘶~”

屏幕前的衆人吸了口冷氣。

“剛剛是傾斜了嗎?這是已經80邁以上了吧?這才過第三個彎啊!這小孩兒也太厲害了!”

“老安!老安!你把無人機放下去一點,我看不清!”

“無人機能追上這速度嗎?一下去就丟了!”

“很快!應該還能更快!”

果然,第三個急彎幾乎沒怎麼減速的杭峯,在出了彎道之後,速度在短短時間逼近了90邁。

如果賽場有擺放測速儀器,就可以確定,杭峯是今天最快進入90邁的選手!

這纔出第三個彎啊!

不是其他選手滑不到90邁,而是大部分人在前面的一串急彎前都比較謹慎,速度基本都在55邁~75邁左右活動,直到最後一截的長坡,纔會將速度完全放開,衝擊90邁以上。

這小孩兒真是夠野!

這麼快的速度也敢轉彎?

以爲自己在開賽車嗎?

賽車可是包着鋼筋鐵骨還有安全帶,你一個靠着一點兒安全護具,就敢這麼衝?

就這速度,但凡有點兒什麼失誤,摔飛出去都是傷筋動骨的傷啊!

原本還興奮的裁判和工作人員們,想到意外,就忍不住開始有點兒緊張了。

“是不是讓他慢點啊?這賽道挺難的。”

“對啊,路邊的安全防護根本沒用。”

“夠狠!第一次看國內滑板速降,看到手心冒汗,好緊張。”

最後這人才說完,就發現王會長突然轉頭看他,那目光一言難盡。

這人膝蓋一軟,馬上回想自己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難,難道是因爲自己出國看過滑板速降,所以被瞪了?

王會長手心的汗也很多,偷偷的在衣服上擦了一下,雙眼還死死盯着屏幕,臉色很凝重。

他擔心小孩兒的安全,很擔心,他還是他的代理監護人,但更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阻止對方。

這就是極限運動!

超越極限,在死神的刀尖上跳舞,與天鬥,與地鬥,與自己恐懼的內心鬥,纔是這個運動最大的魅力!

唯有祈禱。

安全歸來。

好在杭峯也有標準,而不是一味蠻橫地衝擊速度。

在感覺到這個速度是自己能夠控制的過彎極限後,他開始收速度。

滑板速降的減速和常規的滑板減速不一樣,既不能橫板,也不能後腳壓板,因爲這就是一個速度類的運動項目,減速容易,再想追回速度可沒那麼容易。

唯有起身。

身體稍微撐起來一點,風壓瞬間增強,在力的相互作用下,速度自然會增長緩慢。

杭峯將身體擡起,通過身體的各個部位去感受此刻的速度,同時對抗迎面衝來的風。最明顯的感覺就是胸口部分有被什麼東西推動的感覺。

速度沒有明顯降低。

但也沒有再加快了。

可以舉辦國際滑板速降比賽的賽道確實很難。

第三個彎道過去後,杭峯已經不敢加速了。

他是喜歡追求玩極限運動,但不代表他不要命。

失控飛出去有什麼好處,輸了比賽還要受傷。

而且極限運動本身,就是在尋找那個“安全與危險”的交接點,依靠自身的技術和能力去一次次挑戰極限。

“控速了!”有人眼尖,發現他壓風的姿勢有了變化。

“還算知道好壞。”

“不過這速度也不慢啦,比所有人都快。”

“這應該是他的舒適速度吧?”

“這麼快的舒適速度?厲害!”

是的!

80邁過急彎!

國內的選手可沒一個人敢這麼做!

能不厲害?

難道還真要看他90、100過急彎,然後失控飛出去嗎?

看見別人受傷,自己能開心嗎?又不是惡魔!

而且80邁過急彎,這個速度在國際上也算是很不錯了。

想到這裏,有人忙不迭的問:“誰能算一下,現在速度多少啊?有沒有80邁了?我纔看了一個視頻,國外的一個大佬也就是80多邁過急彎啊!”

沒人說話,誰能用眼睛看出現在杭峯滑的多快。

但是,包括王會長在內,幾乎所有人都在想,今天之前能不能從哪兒借來一些測速的儀器,這樣幹喊“666”,卻連對方滑的多快都不知道,和睜眼瞎有什麼差別。

他們可是專業的!!

這是全國級別的比賽!竟然連專業的儀器都沒有!特麼的,極限運動協會真是小可憐嚶嚶嚶~~

轉眼的功夫,杭峯已經滑了第五個彎出來,速度保持的很好,一直維持在80邁以上。

眼看着前面就是最後一個急彎,杭峯猶豫了一下,果斷把身體壓低了下去。

可以的。

80邁的速度已經完全掌控了,再快一點一定也可以完成。

只要再專注一點!

只要再控制的好一點!

沒問題的杭峯!

你喜歡滑板速降,喜歡速度類的運動,怎麼能夠畏懼速度!這麼多年的身體素質是白練的嗎?一定可以控制身體,完美過彎!

再一次的,杭峯將身體壓到最低。

胸口最明顯的風壓感消失,滑板在一點點加速。

這個加速的過程並不明顯,因爲本身速度已經很快了,就是杭峯也不能在這個速度下,明確地感知到自己此刻增加了多少速度。

但在加速這件事他是清楚的。

他用腳去感知腳下滾輪與地面摩擦的震動,用眼睛去捕捉四周圍景色的變化,全力以赴地調動身體所有的感知,去捕捉這份微妙的改變。

然後在關鍵的時刻。

壓板!

滑板向右側傾斜。

進入彎道!

改變很明顯!

確實有種因爲速度太快,微妙地失控感!

但!

不會失控!!

杭峯有自信,他的身體告訴他,一切都在掌控中!

他身體傾斜,護掌與地面摩擦,聲音很刺耳,甚至因爲有點勉強的原因,手指碰到了地面,似有星火濺出。

幸好戴了手套,完美地保護他的手指不會因爲與地面的摩擦,只剩下一截骨頭。

但即便隔着手套,都能夠感覺到那摩擦後的熱度。

還很麻。

下一次要注意了,這算是個小失誤吧?

速降運動裏,任何影響速度的行爲都不應該存在。

可現在顧不上管這些。

杭峯的眼睛只看着前方。

注意力始終在輪子每一圈的轉動,在前路上,在腳下!

他調動身體所有的感知,去控制方向。

滑板的滾輪與地面摩擦出“沙沙”的聲音,這是滾輪與地面橫向摩擦纔會出現的聲音,杭峯很熟悉,因爲他橫停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有點喫虧啊!

摩擦的這麼明顯,說不定速度反而降了。

杭峯惋惜地想着,手臂用力,藉着進入直道後的角度,將傾斜的身體回正。

感受……剛剛提速提了一個寂寞。

更甚至,好像比上一個彎過的還要慢上一點。

嘖!還不如一直維持之前的速度過彎,冒進了冒進了。

來不及後悔,杭峯只能將這次失誤暫時丟在腦後,注視前方的長坡。

賽道的最後一截,近一公里的長坡,坡度在6°多,因爲位於雲層的位置,所以地面比較潮溼,有打滑的風險,好在全程緩彎,不用特別的控速,有些人會完全放開了滑。

是所有選手都喜歡的路段。

不過杭峯記得趙哥告訴他,今天這一截的地面做了處理,不會太過溼滑後,杭峯也完全放開了。

身體壓下,雙手背在身後,頭向前揚起,注視前方。

速度在加快!

很快就回到80多邁!

繼而繼續增加。

90邁。

95邁。

99邁。

終點就在前面!

100邁了!

風聲在耳邊呼嘯着,翻卷着大樹的枝葉,發出咆哮的怒吼,像是在迴應杭峯的挑釁。

杭峯不動如山,穩定地繼續將風壓壓到極致!

105邁!

衝過終點線!

“呼——”

終點線後的工作人員和觀衆甚至聽見了爆炸般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切過了耳朵,撞進在腦內,引起劇烈的震盪。

繼而視線才捕捉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好快!”

“我耳朵!”

“飆車啊這是!厲害了!”

杭峯過終點線的聲勢太大了,和前面的選手對比鮮明!

就算沒有速度測試器,光靠身體的感知,也能分辨清楚!

這個選手,很厲害!!

強!!

“譁——”

而杭峯此刻在衝出終點線後百米,纔將身體橫過來,一個犁停,利落地橫在了賽道上。

滑板的滾輪像是在冒煙,嫋嫋升起煙霧,將他的身體籠罩的一片朦朧。但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青春正好的少年,逸散出騰騰熱血,英姿勃發地立在眼前。

他單腳落在地上,轉過頭,看向來處。

而所有人也在看着他。

繼而,所有的目光落在了計時器上。

鮮紅的數字定格在杭峯衝過終點的瞬間,巨大的計時器立在醒目的位置上,即便隔得老遠都能清楚看見的上面的數字。

杭峯隱藏在護目鏡後的眼睛微微眯着,凝目望去。

4分55秒!!

第一個進入4分鐘的時間出現了!

這一次,就算是不懂滑板速降的觀衆,在看見計時器上那醒目的,大大的“4分鐘”的時候,也發出了歡呼聲!

“進4分鐘了!!”

“好厲害!!”

“今天第一個進4分鐘的人!”

“我說耳朵怎麼那麼疼,這麼快的速度難怪呢。”

隨後“啪啪”的掌聲響起,一共就四五十個人所在的終點線,卻響起了大賽勝利時纔有的掌聲。

磕着瓜子來看熱鬧的當地老鄉,也放下了手裏的食物,巴巴掌拍的震天響。

抱着小孩兒的母親指着杭峯說:“幺兒,小哥哥厲害不?”

還有吐着瓜子皮的老鄉眉開眼笑,用着當地的方言問着:“冠軍了哇?這是冠軍了吧?還有沒得更厲害的?”

“哦,這個速度,去國際上都要得的很哦。”

“娃兒,渴不渴,喝不喝水?厲害了哦?”

老鄉們的話杭峯不一定都能聽懂,但那種興奮與熱情都全部傳遞了過來,拒絕老鄉遞過來的礦泉水,杭峯摘下頭盔和護目鏡,結果又換了一羣說他年紀小本事大的誇讚聲。

杭峯摸了摸鼻子,笑了。

這成績,有這成績,他也挺高興的。

隨後,一羣人從支在路邊的帳篷下走出來,穿着工作人員的衣服,目光炙熱地看看時間,又看看杭峯。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一人吸引了杭峯的目光,很難說對方哪裏不一樣,但確實無論是氣質還是站位,都能夠讓人一眼看出他在這羣人裏的身份地位,顯然是個領導。

雙方對視,杭峯乖覺地拎起滑板走了過去。

終點的裁判見他過來,主動報了時間:“4分55秒,很好的成績。”

杭峯洋溢笑容,又看了那位領導一眼,臨時拐彎去了終點裁判面前,問:“請問哪裏能看總排名?”

“不用看,你現在排名第一,今天第一個進了四分鐘的選手。”

“真的!太謝謝你了!”

裁判失笑擺手:“這是你自己滑出的成績,謝我幹什麼。”

裁判說着臉上的笑容淡去,往領導那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總有種自己被瞪了的感覺。

杭峯背對着王會長,並不知道,自己臨到面前突然的一個“急轉彎”,差點兒閃了王會長的老腰。

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只能掐在嗓子眼裏了。

想了想,杭峯又問:“這個成績能拿種子嗎?”

終點裁判視線的餘光掃到自家領導,謹慎地說:“要等監控前的裁判確認你中途有沒有違規……”

“沒有違規,全程監控,選手符合規範。”監控器前的裁判高聲宣佈。

終點裁判哽咽了一下,說:“……還有選手沒滑,而且下午還有第二輪的資格賽,等全部比完才能得到結論。”

杭峯也知道自己急了,乾脆點頭:“謝謝,我先走了,大家下午再見。”

王會長攜極限運動協會衆人就這麼眼巴巴地看着杭峯轉身離開,一時間都是心緒萬千。

很想留下這孩子聊一聊,但又覺得比賽期間不合適,可要是太過冷漠,又會不會寒了這麼一個優秀運動員的心。

不過我可是他父母親自委託的監護人。

嘖嘖嘖,這種患得患失細的小驕傲,品起來竟然還有點兒爽。

爲什麼?

因爲我們也有一個讓我們覺得值得培養,值得期待,值得特殊照顧的運動員了!!

這麼年輕,但凡堅持下去,成績總不會太差,當華國極限運動開始走向世界的時候,這小孩兒就是那戰矛上最尖銳的部分!

衆人目視杭峯離開,繼而忍不住議論開來。

“是隻有16歲吧?要不說小孩兒更適合這種未來運動。”

“平均時速超過80邁,最後過線怕是衝上100了。”

“他以前最好的成績是多少來着?5分13秒對嗎?18秒的差距時間,要是在比賽裏,這小子能領先第二名三百多米呢。”

“我已經期待明天的比賽。”

“我倒是想知道他的成績出來後,大家的反應……”

一羣三十多歲,甚至4~50歲的人,就這麼站在帳篷外面聊了起來,直到新一輪的選手滑下來,那澎湃的傾訴欲還沒有舒緩。

尤其是22號選手用了6分多鐘滑下來,這說明他全程速度不超過60邁,這種水平在國際賽場上簡直就是瞬間被“秒成渣渣”。

強烈清晰的對比,更是說明了杭峯的水平之高,膽量之大,說是華國滑板速降的“希望之星”也不爲過。

王會長不但沒有阻止,甚至還和身邊的同僚也在熱切地聊着,今天選手們的普遍表現。

原本是不滿意的,但杭峯滑完後,他很滿意。

在體育局幹了二十多年的王會長很清楚,一名國際級運動健將的培養有多麼不容易,而想要在一羣各個國家最強的運動員裏殺出一個世界冠軍,又有多難。

因而在舉國體制的調動下,每年從事專業體育的人才那麼多,而這個過程也不過就是一場“大浪淘沙”,一個項目能夠在三五年內找到一名具備世界賽場競爭能力的運動員,已經算是幸運。

或許說起來殘酷冷漠。

但王會長欣喜若狂的內心確實是這麼想的。

今天比賽的其他人都不過是“砂礫”,只有杭峯是那顆唯一的“真金”,足以讓他高聲闊談,放聲大笑。

費那麼大的勁兒,拉扯出來的滑板速降,本以爲會在安靜中落幕。

現在卻截然相反。

值了!

“你們聊吧,我去打幾個電話。”

王會長決定去發揮自己的人脈,找幾個測速器,順利的話,說不定明天的比賽就能用上。

既是爲了讓這場全國級別的比賽有個全國賽的樣子,也是爲了能夠更精準地測出每個選手的速度,讓他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訓練提升,尤其是杭峯……說起來,國內現在連個像樣的滑板速降教練都沒有,要不要從國外請一個回來……

王會長若有所思地離開,身後依舊留着一羣同樣被刺激的興奮起來的工作人員,聊個不停。

以及山上山下,在得到最新消息後,集體失聲的選手。

有一部分選手在比完賽後就回賓館了,還有一部分人跑回山上的出發點,杭峯的成績在那之後的幾分鐘內,以狂風席捲般的速度,從各個渠道送到了很多人的手裏。

“4分55秒?”

“杭峯是誰啊?我怎麼沒印象?”

“平均80邁了吧,80邁過彎還是有點恐怖。”

“艹,昨晚上才說咱們滑板速降圈挺祥和,結果今天就來個內卷的!所以杭峯特麼究竟是誰!?”

“杭峯滑進4分鐘了?”晉東從朋友口裏得到消息的時候,臉上表情是明顯的錯愕,他不相信地再次重複,“杭峯是吧?剛剛滑下去的那個?穿着黑色衣服,很年輕的那個?”

“對,我知道誰是杭峯,昨天不是一起練了一天嗎?4分55秒,成績有效,現在排在第一位,第二位是浦老師,5分13秒。”

“比蒲老師還快?”晉東臉色再變。

“可不是,不但快,還快了不少。”

“那可是蒲老師……”東哥沉默兩秒,繼而百味在陳,艱澀地說,“不過蒲老師畢竟年紀大了。”

朋友笑了笑,沒多說。蒲老師從國外回來,年輕時候的成績全靠他一張嘴,這賽道反正是從來沒滑進過4分鐘。

不過蒲老師確實對國內滑板速降起到了很好的推動作用,現在國內的很多滑板速降技巧和訓練方法都是他整理出來。也自己在當教練,開俱樂部,據說是要效仿n市那位衝浪協會的會長,成爲一個項目的創始者和領航人。

那給會長姓什麼來着?突然怎麼就忘記了?

“杭峯啊……”東哥還沉浸在驟然聽見杭峯成績的驚訝中,繼而百思不得其解,“昨天咱們不是一起訓練的嗎?他好像一直滑在後面。”

顯然這位朋友比東哥接受度快:“訓練和比賽能一樣?”

東哥想想這兩天自己教訓人的那些話,最後一捂臉:“不是,這小孩兒怎麼還玩起扮豬喫老虎呢?”

“……”就……怎麼說呢?但凡沒有點兒踩高捧低的習慣,也不會被人這麼打臉啊。

東哥心情很不好。

東哥情緒很複雜。

東哥覺得臉有點痛。

他絕不是看不起杭峯,其實他對杭峯的期待一直很高,並且在心裏還爲他默默做了一個“十年規劃”。

作爲已經踏入社會工作的人,重歸體育場上參加比賽完全就是個人興趣,要說他想要自己滑出個什麼名堂,理智上也知道不太可能。

自從到了體育局工作,他對後輩的期待還是很高的。

只是真沒想到,杭峯比起賽來,和訓練上完全是兩個人。昨天練了一天啊,但凡杭峯把實力拿出來一點,今天他也不會指東指西,態度上肯定完全不一樣。

就……有點兒丟臉吧。

正聊了,視角的餘光突然看見另外一個小孩兒,是和杭峯一起來的同學。

杭峯要回來了!???

想都沒想,一轉身,走了。

“唉,幹嗎去?”朋友問他。

東哥擺擺手,他得避開一下杭峯,稍微整理情緒,只能往廁所裏遁。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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