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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校草熊孩子

李清的電話打來的時候,靜顏正靠在落地窗前昏昏欲睡,是李清,靜顏接通了電話,“李老師,怎麼了?一上午沒見想我啦!”

“聽於院長說你生病了,我打電話來慰問慰問你!”

“小感冒,已經沒事了。”

聽到靜顏說沒事,電話那邊嘻嘻笑了兩聲,“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除了八卦,這人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上心了,“突然這麼關心我,說吧,要我幫你幹什麼?”

李清在那邊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怎麼會?我只是單純地關心你好嗎!”

“是嗎?”靜顏怎麼有些不相信。

“當然了。”打死李清她都不會承認她是真的有事找靜顏纔會打電話的。

“好吧!既然你沒事,那我掛了。”靜顏作勢要掛電話,李清立馬就急了。

“別掛,別掛。”

“還有什麼事?”

李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還有一點點小事。”

她就知道,李清一定是有事找她,不然不會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什麼事?”

“真的就一點點小事。”

能讓李清這麼吞吞吐吐的,靜顏纔不信是什麼小事,“再不說我掛了啊。”

李清着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管什麼好不好意思了,“別掛,我說,我說,就是晚會的事。”

晚會?靜顏有些奇怪,“晚會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嗎?還有什麼事嗎?”

李清火冒三丈,說起來她簡直是咬牙切齒,“說到這個我就來氣,還不是音樂學院那小子……”李清啪啦啪啦地說了有十來分鐘總算是把事情說清楚了。

a大每年的迎新晚會都會邀請其它學校的一些學生來表演節目,a市音樂學院每年都在被邀之列,今年也是一樣,只是今年也不知道校領導是怎麼想的,非要讓a大的學生和人家音樂學院的學生來一個聯合演奏以表兩校之間友誼長存。

音樂學院倒是很重視,直接派了個他們學校裏拿獎拿到手軟,經常被學校帶到各種大場合充門面的校草級人物來,就衝着這個顏值,剛開始那幾天李清對這小朋友印象那是相當得好,但在李清見識了這位校草的認真勁兒過後,她就開始招架不住了。

這校草對於表演很是認真,甚至略微有些認真過頭了,這就變成了李清口中的吹毛求疵了,雖然我們院裏給出的學生水平也還可以,但畢竟是業餘的,若是要跟校草這種音樂學院的高材生比,那自然是遠遠不及的。

校草在感受了我校學生的琴藝之後,實在無法忍受,所以要求要換搭檔,好不容易被勸住了,但是今天上午又說曲子有問題需要修改,改就改吧,但是你能不能考慮其他人,改完之後,小姑娘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氣得當場就撂挑子走了,這會兒只剩校草一個人在那裏開心地彈琴了。

校草倒是樂意之至,只是這節目怎麼辦?說好的合奏現在只剩一個人,晚會也沒幾天了,現在上哪兒找人去和這校草搭檔,要是這事辦砸了,於院長非得把李清大卸八塊,想來想去,李清只能硬着頭皮拉靜顏去救場。

李清試探着問,“所以……靜顏你看你能不能再加一個節目。”

靜顏倒沒直接答應,只是說等她過去看看再說,不知道曲子被改成什麼樣,萬一自己也搞不定怎麼辦,況且靜顏已經有一個節目了,如果再加一個,恐怕不合適,沒有直接拒絕李清已經很慶幸了,和李清約了一會兒在禮堂碰面,靜顏便掛了電話。

“學校有事?”顧錦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靜顏身後。

靜顏皺着眉頭,一臉的不開心,“有個小朋友鬧事,我去收拾他。”

顧錦生失笑,這樣子,不知道誰纔是小朋友,“去換衣服,沈老師,我送你收拾鬧事的小朋友去。”

靜顏氣,衝着顧錦生的背影嚷嚷,“我好好的病假就這麼沒了。”

今天外面天氣不錯,靜顏穿了件米色長袖連衣裙,爲了搭配自己今天的造型,靜顏本來想穿雙高跟鞋,顧錦生一個眼神飄過來,靜顏心領神會,自發地換上了一雙平底鞋,顧錦生見狀滿意了,臨走前,以靜顏還發着燒爲由,又給她帶上了一件風衣。

半個小時後,靜顏如約到了晚會的禮堂,“靜顏,你終於來了。”李清哭着一張臉,說罷就要過來給靜顏一個大大的擁抱,跑了沒幾步看見跟在靜顏身後的顧錦生,生生剎住了車。

今天不上班,顧錦生沒有穿西裝,穿着一身淺色的家居服,看着比平時更加平易近人,再加上一張帥氣的臉,完全地吸引了李清的注意力。

“靜顏,這位是?”

“哦,他是……”靜顏正準備向李清介紹顧錦生,就被迎面撲過來的小肉團打斷了。

“小爹地!”安安一邊叫一邊奮力地朝這邊跑過來。

錦墨下午有課,安安就被放到了靜顏的辦公室,安安在辦公室待了沒幾分鐘就坐不住了,看着李清邀去大禮堂,立馬屁顛兒屁顛兒地跟過去了。

剛剛安安正在一邊玩,聽到有人叫靜顏的名字就爬起來了,結果回頭就看見了靜顏身邊的顧錦生,立馬就蹬着小短腿撲過來了。

顧錦生抱起撲過來的安安,笑得一臉寵溺,“這兩天有沒有闖禍?”

安安摟着顧錦生的脖子,“沒有,安安很乖的。”然後吧唧在顧錦生臉上親了一口,“小爹地是不是想安安了,所以跑來看安安了。”

顧錦生點頭,捏了捏摟着自己不放手的小胖墩,應道,“是啊,你們都走了,只留小爹地一個人在英國,小爹地想安安了,所以跑來看安安了。”

李清被驚呆了,用手指了指抱着安安的顧錦生,又指了指靜顏,說話都結巴了,“……小……小爹地……”

安安天天把顧錦生掛在嘴邊上,說他的小爹地有多麼多麼好,有多麼多麼厲害,簡直就是超人,這直接導致李清對顧錦生這個人有着無限的想象。

靜顏見李清那個表情,立馬找理由把顧錦生往外趕,“你帶安安出去玩吧,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她得趕緊把顧錦生打發走,要不然還不知道李清一會兒會說出些什麼來。

“裏面冷,把衣服穿上。”顧錦生把手上的衣服遞給靜顏,又對李清點點頭,“我們出去玩,安安跟媽咪再見。”

安安從顧錦生懷裏伸過頭,在靜顏臉上親了一口,笑得露出剛長出來的一顆小乳牙,對着靜顏擺擺手,“媽咪再見!”

靜顏佯裝生氣地要去捏安安肉嘟嘟的小臉蛋,“有了爹地就不要媽咪了。”

安安躲過靜顏的手,藏在顧錦生的脖頸處,發出嘻嘻的笑聲。

“把衣服穿上,你剛退燒,不能受涼。”顧錦生看着靜顏老老實實地把衣服穿上了,才抱着安安離開了。

顧錦生在的時候,李清不方便直接問靜顏怎麼回事,現在人走了,內心熊熊的八卦之火又燃起來了。雙手抓住靜顏,一雙大眼睛睜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怎麼回事兒。”

靜顏排掉李清的爪子,“在我坦白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讓我看看你讓我來收拾的爛攤子是什麼。”

靜顏這麼一說,李清立馬拉着靜顏就往舞臺走,八卦隨時都可以聊,但是這事要是辦砸了,恐怕工作都得丟了,八卦和飯碗相比,還是飯碗佔了上風。

“我跟你說啊,熊孩子把曲子改的人小姑娘根本就跟不上了,把人姑娘都氣跑了,你趕緊去看看。”

自從上次音樂學院的校草搞出第一次的幺蛾子之後,李清就把校草親切地稱爲“熊孩子”。

到了地方,靜顏就看見穿着白襯衫牛仔褲,一副偶像劇裝扮的校草一個人在練琴,時不時地還伸手在面前的曲譜上寫寫畫畫,應該是在修改曲子,而他對面的那一架鋼琴上空空如也。

看到李清和靜顏過去,校草坐在那裏沒起身,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對着李清叫了聲“李老師”,校草沒有見過靜顏,靜顏穿的也隨意,於是便理所應當地以爲靜顏又是李清找過來的哪個救場的學生了。

靜顏倒是不在意,像校草這樣的人,她見得太多,李清看着可很礙眼,她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裏已經很不開心了,表現出來就是捏着靜顏的手勁大了好幾分。

靜顏不動聲色地把手從李清的手裏抽出來,然後跟校草打了個照顧,詢問道,“可以看看你修改過的曲譜嗎?”

校草沉默着睨了靜顏一眼,直到李清都要發火了,校草才微不可見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靜顏拿起曲譜看了看,是李斯特的《鍾》。

李斯特的《鍾》,作於1834年,根據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第二號小提琴協奏曲》的終樂章改編,是彈奏難度很高的一首曲子,要求左右手輪奏,快速變八度,最難的段落更是需要以單手快速跳躍四個八度模仿鐘聲。

這首曲子樂曲基本上採用三段體曲式,由於運用了多次升g小調,稍快板,6/8拍,主題變化和反覆,因此也具有變奏曲和迴旋曲的特點,本來這首曲子的難度就不小,現在被校草改過之後,節奏更快,難度就更大了,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很難跟上。

靜顏看完曲子後又看了校草一眼,從靜顏拿起曲子校草都一直關注着靜顏,他本來還在想靜顏能不能彈這首曲子,現在看靜顏的反應,看來他還是高估她了,於是低下頭又將關注點放到了面前的黑白琴鍵上。

靜顏剛剛之所以會又看了校草一眼,是因爲這首曲子本來是一首鋼琴獨奏曲,現在被他改成了合奏曲,而且又做了其它變動,雖然改編後說不上有多麼的亮眼,但是對於一個學生來說,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怎麼樣?”靜顏一直沒說話,李清心裏就有些擔心,這個節目要是砸她手裏了,於院長一定一定會掐死她。

靜顏給李清投過去了一個安撫的眼神,“我先試試。”

聽到靜顏這麼說,有些出於校草的意料之外,不覺擡眸看着靜顏,感受到校草的目光,靜顏偏頭對他微微一笑,在另一架鋼琴前落了坐。

靜顏試了試音,雖然搭檔走了,但着鋼琴的音倒是已經被調好了,於是看向對面,“開始吧。”

校草微愣,他本來以爲靜顏說的試試是她自己先練練曲子,沒想到她指的是直接和他合奏。靜顏提前根本沒有聽過他演奏,雖然曲譜上已經標註了起始點,但是這樣直接合奏還是難度相當大的,尤其還是這樣一首被改編過的曲子。

校草半天沒有迴應,靜顏以爲他有什麼問題,擡頭望過去,“有問題嗎?”

校草反應過來,“沒有。”十指飛快地在黑白琴鍵上按下彈起,不同的指法飛快地變換着,節奏越來越快,周圍的其他人都不禁停下手上地工作專心欣賞這場演奏。

馬上就要到靜顏加進來的地方了,校草擡頭,只見對面的人底斂着眉眼,下一瞬,一陣琴音恰到好處地加了進來,沒有一絲衝突之處。

兩人十指在衆人眼中飛快地變換着,靜顏面色如常,還掛着最初的那抹若有似無的淺笑,校草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若你仔細去看,就會發現校草的臉色明顯比起初認真了許多,禮堂裏的人不自覺地停下手頭的工作,全都將視線投向了舞臺上的兩個人。

一曲畢,靜顏舒了口氣,合上了鋼琴,不只是誰帶頭鼓起了掌,禮堂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掌聲。

“靜顏,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行的。”李清跑過來,激動地抱着靜顏,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你好!林楓哲。”校草走過來對靜顏伸出手。

靜顏看着架勢,心想自己這算是通過這位校草的同學的考覈了,伸出手握了一下,自我介紹道,“沈靜顏。”

林楓哲對靜顏笑了笑,“很期待和你的合作。”

“合作愉快!”,靜顏想,這個孩子也沒李清說的那麼過分,只不過是性格直白了些,總體看來還是挺可愛的。

李清接了個電話,院裏有事,跟靜顏交待了兩句就走了,靜顏又和林楓哲就着曲子改了一些細節地方,時間太緊,於是兩個人又趁着這個時間又練了幾遍。

禮堂的冷氣開得太足了,練着練着靜顏頭就疼起來了,身上也開始有些發冷。

看到靜顏攏外套的動作,林楓哲看了一眼頭頂的風口,轉了個身,擋住正對着靜顏吹得那個風口,這舉動倒也沒什麼其他意思,完全是出於自己從小的家教。

靜顏頭也沒擡,只是盯着手裏的譜子握着筆標註些什麼,也沒注意到身邊的人的舉動。

靜顏剛剛提議把鋼琴合奏改成小提琴和鋼琴的合奏,靜顏本來還擔心林楓哲會不同意,但是沒想到他只是考慮了幾秒鐘就同意了靜顏的提議,小提琴和鋼琴還是有挺大的差別的,所以兩個人現在又在接着改曲子。

兩個人討論起來就忘了時間,直到顧錦生帶着安安找過來,兩人才意識到現在已經很晚了。

安安跑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討論,擠進靜顏懷裏抱怨道,“媽咪,你是不是忘記給安安和小爹地打電話了,安安快餓死了。”說着還摸摸自己已經餓癟的小肚子。

靜顏擡起手,看看時間,一不留神都已經這個時候了。

顧錦生走過來對着林楓哲點點頭,對方也同樣點點頭,然後提議兩人先去喫飯,然後再回來做。

靜顏看了看手上的譜子還沒開口,林楓哲就先拒絕了顧錦生的提議,“剩下的交給我,我能搞定。”然後便起身收拾東西揹着包走了。

安安賴在靜顏懷裏不肯下來,顧錦生蹲下幫靜顏收拾地上散落的譜子。

靜顏一行人來了學校附近的一家新開的火鍋店,之前靜顏有聽學生向她推薦過這家店,因爲有小孩子,所以點了鴛鴦鍋,直到菜都上齊了,顧錦墨才姍姍來遲。

顧錦墨拉開椅子坐下來,“你來a市,我這個親弟弟的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臨時安排的出差。”,顧錦生把面前調好的料碗遞給錦墨,順手擋住了靜顏伸向辣鍋的筷子,“你感冒還沒好,不能喫辣的。”

靜顏癟癟嘴,老實地從三鮮鍋裏夾了一塊土豆,心裏卻有些後悔,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事比喫三鮮火鍋更痛苦了吧。

顧錦墨眉毛挑了挑,臨時安排的出差,這個藉口找得真敷衍,他怎麼不知道公司能有什麼人能安排顧錦生臨時出差,顧錦墨看了對面喫得沒心沒肺的靜顏一眼,頓感無語,這種藉口恐怕也只有靜顏會信,顧錦生權當沒看見顧錦墨眼裏的鄙視,泰然自若地伺候着身邊的安安喫飯。

剛開始喫沒多久,林籽月給靜顏打了個電話,她前兩天出差了,昨天剛回來,今天要約靜顏喫飯,知道顧錦生也來a市了,二話不說就讓靜顏給她發地址。

很快,林籽月就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靜顏拉開身旁的椅子,示意林籽月坐下,“大忙人終於到了。”

“籽月阿姨。”安安嘴裏塞了一顆丸子,含糊不清地開口。

林籽月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哪裏比得上沈老師日理萬機啊,喫飯都得提前預約。”

靜顏知道籽月又在擠兌自己了,拿起桌上的水杯,默默地喝了口水不搭腔了。

顧錦生給籽月倒了杯水遞過去,籽月接過來,抿了一口,“你怎麼有空來a市了?”

“出差。”,顧錦生給出同樣的說辭。

林籽月眯了眯眼,看了看一邊只顧着喫的人,笑了笑沒說話。

在英國的時候,林籽月經常到顧錦生家裏蹭飯,所以跟他們都很熟悉了,安安喫飽了就開始給顧錦墨搗亂,然後還不忘向顧錦生告狀,弄得一桌人啼笑皆非,聽着安安和錦墨斗嘴,顧錦生無奈卻又想念,他有好幾個月沒有喫過這麼熱鬧的一頓飯了。

與此同時,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夜色酒吧裏,方斯年和沐楊兩個人癱在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七扭八歪地到了好幾個空酒瓶,李誠看着沙發上的兩個人只覺得腦仁疼。

方斯年昨天晚上揍了沐楊之後就走了,今天一大早沐楊來了方斯年公司,兩個人在裏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下班兩人就一起去了酒吧,然後就喝到了現在,李誠來的時候就兩個人就已經這樣了。

沐楊搖搖晃晃的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酒瓶,放在耳邊搖了搖,沒聽到聲響,皺了皺眉,“酒怎麼沒了?”擡手就把瓶子扔出去,差點兒砸到李誠,方斯年也喝高了,大着舌頭讓服務員上酒,“服務員,酒呢?”

李誠望天花板,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自己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老闆啊,全然忘了工作時自己對方斯年是如何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李誠結賬買單,上前想一手扶起一個,但是奈何要扶起兩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而且這兩人還極度不配合,幾次嘗試不成功之後,只能作罷。

李誠雙手叉腰看着這兩個醉漢,看來只能出絕招了,李誠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沈小姐,我是李誠。”

喫完飯,顧錦墨去上課,林籽月被母上大人一個電話給叫回去了,顧錦生這次真的是來出差的,下午本來是要去公司的,但是靜顏生病所以耽擱了,喫完飯又接到公司的電話就趕去公司了,所以這會兒便只剩靜顏自己載着安安先回家了,沒想到在半路上就接到了李誠的電話。

“李誠,怎麼了?有事嗎?”

“沈小姐,方總這次是真的喝醉了,現在和沐總兩個人賴在酒吧不肯走,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

靜顏看了看坐在後座玩遊戲的安安,誠實道,“我現在不太方便,麻煩你送他們回家吧。”

李誠皺眉,“可是……”

“抱歉,我在開車,先掛了。”靜顏沒再給李誠開口的機會,果斷掛斷了電話,不方便是真的,不想見到那個人也是真的。

安安晃了晃懸在空中的小腳丫子,奶聲奶氣地開口,“媽咪,怎麼了?”

剛好到了紅綠燈,靜顏伸手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笑笑,“沒什麼。”

過了不到一分鐘,靜顏的手機又響了,不過這次是方斯年打來的,這邊李誠也是無奈,方斯年雖然喝醉了,但是剛剛李誠打電話叫了一聲“沈小姐”,他還是反應過來是靜顏,李誠掛了電話就看見沙發上的兩個人以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着他。

方斯年一把揪住李誠的領口,“說!你給靜顏打電話幹嘛。”

“我……”

“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靜顏,想追她。”

李誠翻了個白眼,果然跟喝醉酒的人沒法好好說話,“我是讓沈小姐過來看你。”方斯年看着李誠,然後遲疑地鬆開手,又晃晃悠悠地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李誠抹抹額頭上的冷汗,欲哭無淚。

“斯年,我們給靜顏打電話吧,叫靜顏出來喝酒。”沐楊摟着方斯年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方斯年打了個酒嗝,搖搖頭,“不行,她過來看我們喝酒會生氣的,她最不喜歡別人喝酒了。”

李誠別過頭,小聲嘟囔,“你知道人家不喜歡喝酒你還喝成這樣。”

“我不敢給靜顏打電話,她還在生我的氣。”沐楊也搖頭晃腦,一臉挫敗,“斯年,我想給靜顏打電話,我想見她,可是我不敢去找她。”

方斯年嘆了口氣,一副好哥倆兒的樣子拍了拍沐楊的肩膀,看着要多仗義有多仗義,“沒事兒,我來打,等着啊。”說着就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開始找靜顏的電話,然後撥通。

這個點兒正是出行的高峯,所以靜顏又被堵在回家的路上了,一路上走走停停,靜顏心裏有些煩躁,安安無聊趴在窗子上數來往的車輛,這時方斯年的電話打過來了,靜顏拿着手機看了看,但是沒有接。

安安小腦袋伸過來,“媽咪不接電話嗎?”

靜顏笑笑,“接啊。”

接通了電話,靜顏沒有說話,就聽到那邊醉漢的聲音。

“喂,靜顏,你在哪兒呢?我喝醉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

方斯年皺眉,一句話說地顛三倒四,“回家?我陪你回家,帶你回家……”

“天都黑了,你怕黑,你別亂跑!你一個人回家又該害怕了。”方斯年打了個嗝,“沐楊也在,你等着,我們去接你,一起陪你回家,你乖乖地站着別動,我們就來找你了。”

李誠在旁邊聽着,果然是喝醉了,不是還說叫人家喝酒嗎?這會兒又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李誠不懂,但是靜顏懂,所以一瞬間心中有些悶悶地感覺。

不知是因爲今天晚上的酒太烈還是其他的,沐楊不僅臉紅了,眼睛也紅了,他有些嫌棄方斯年身上的酒氣,伸手推開靠在他身上的酒鬼,從他耳邊一把奪過電話。

“顏顏……”然後想起什麼似得,雙手抱住電話,着急着開口,“你別掛我電話,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說說……”

靜顏沒掛電話但也沒說話。

“顏顏……”語氣小心翼翼,還帶着些委屈和無奈,“顏顏,是我錯了,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好不好。”

沐楊窩在沙發裏,“我很想你,我到處找你,但是我都找不到,哪裏都沒有你……都是我的錯,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別不理我……我最怕……最怕你不理我了。”

方斯年已經睡過去了,不省人事,只有沐楊還在絮絮叨叨地說,他不知道那邊已經沒有人在聽了,電話就在剛剛被掛斷了。

馬路上還是堵得水泄不通,靜顏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車子,面無波瀾,她已經習慣了a市磨人的路況。

“媽咪,安安學了一首新歌,安安唱給你聽啊。”

靜顏笑笑,“好啊!”

靜顏通過後視鏡,看着安安在後座不安分的晃着小短腿,頭頂上有一撮小卷毛揚得老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小嘴一張一合。

靜顏看着安安,耳邊隱約聽見馬路上的路人聊天的聲音,其實這樣的生活就很好……

可是靜顏的前路遠不止這些,她要走的這條路太黑太長,遠到看不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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