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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怒髮衝冠爲紅顏

a市a大……

秦臻趴在桌子上,一手枕在腦袋下面,一手拿着手機刷網頁,實在是太無聊了!秦臻放下手機,伸出一根手指頭戳戳身旁的男子。

“哎,錦墨,靜顏姐去哪兒了?”

自從迎新晚會上秦臻放話要追顧錦墨,她便每天追着顧錦墨跑,剛開始顧錦墨還會躲着她,但是每天的課是沒法躲的,所以秦臻現在每天雷打不動的來陪着顧錦墨上課,好在秦臻除了偶爾會搗搗亂,但總歸不是什麼大事,顧錦墨也就隨着她去了。

顧錦墨瞅了一眼秦臻的小手指頭,秦臻規矩了,顧錦墨便轉過頭繼續看書,見顧錦墨不搭理自己,秦臻又開始戳戳戳。

顧錦墨合上書,側首看着秦臻,面色不善,“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秦臻吐吐舌頭,小聲嘟囔,“誰讓你不搭理我,回答我一下會死嗎?”

“現在在上課。”

“上課怎麼了,你又沒在聽課,跟我說說話怎麼了?”

顧錦墨瞪她,“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在聽課?”

秦臻指着自己兩隻大眼睛,“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這節課是專業英語,你用的着聽嗎?”

秦臻噘着嘴,伸着手指頭繼續戳顧錦墨,“明明就是不想跟我說話,幹嘛這麼多借口。”

顧錦墨挑眉,“知道我不想跟你說話就閉嘴,還有,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秦臻鼓着腮幫子,生氣了,用力戳了顧錦墨胳膊一下,把手伸到顧錦墨眼前,“什麼爪子,你見過這麼好看的爪子嗎?”

說實話,秦臻十指纖長,手上皮膚又白,不胖不瘦,恰到好處,這雙手看起來非常好看,只是再好看的手看在顧錦墨眼裏都是爪子。

顧錦墨一把拍下面前手,“你知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懂嗎?”秦臻揚揚眉,那意思就是我這都是跟你學的。

“這才幾天,成語都會了。”

“本小姐聰明伶俐,會說成語算什麼。”

顧錦墨看着秦臻那副樣子,腦子裏就浮現出了四個字,“小人得志”,眼尾一挑。

“是嗎?秦大小姐聰明伶俐,只不過是看不懂公交路線而已。”最後那個“而已”被顧錦墨格外加重了語氣。

一直在一旁聽着兩人鬥嘴的老大老二老三聽到顧錦墨這麼說都不厚道地笑了,秦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頓時炸毛了,“顧錦墨!你這人怎麼這樣!不就是坐錯公交了嘛!你至於到現在還記着嗎?”

顧錦墨不搭理她,只留秦臻一個人生悶氣。

對於秦臻這樣一名名校在讀的大學生,坐錯公交車這件事情其實是挺難爲情的,但其實說起來這件事也不怪她,秦臻從小到大就沒坐過公交車這種東西,所以那天出門在老大提出坐公交車的時候,她便欣然答應了,並且還主動承擔了查詢路線的工作,結果顧錦墨一宿舍人外帶秦臻五人就華麗麗地上錯了車,最後被拉到了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行人走了快一個小時纔打到出租車回學校。

從那天以後,秦臻一跟顧錦墨斗嘴,顧錦墨就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兒,秦臻每次都被說得無話反駁。

秦臻偏過頭背對着顧錦墨,手上拿着筆在空白的筆記本上畫着一隻小烏龜,上面寫上顧錦墨的名字,然後拿着筆不停地戳戳戳,嘴裏還小聲的嘟囔着,“臭顧錦墨!大壞蛋!臭皮蛋……”

這幾天一直都是秦臻尋着空子去招惹顧錦墨,顧錦墨一開始是懶得搭理,然後兩人就開始打嘴仗,但最後都是以秦臻落敗收場,只留得大家看個熱鬧。

“終於下課了!”

總算是下課了,老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聽了一節課的天書,耳朵都快起繭了。

“聽說學校東門新開了一家燒烤店,味道不錯,一起去試試?”老大雙眼放光提議道。

老三推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眯眯眼表示同意,老大附議。顧錦墨剛想點頭,便被秦臻一把推開。

“師兄,我們四個去喫飯吧!”秦臻瞪着顧錦墨咬牙切齒,“某人太影響食慾。”

老大老二老三平時沒少在顧錦墨這裏喫虧,於是現在一致贊同秦臻的提議。

顧錦墨冷笑,這羣人真是幼稚。

還不待顧錦墨開口,秦臻便推着幾個人快步往前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顧錦墨,好像生怕顧錦墨會跟上來一樣。

顧錦墨一臉老神在在的表情,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幾個人,一會兒這幾個人就會求着他過去了。

顧錦墨下課之後就去了圖書館查一些資料,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顧錦墨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拿出手機,過了不到一分鐘,老二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顧錦墨慢條斯理地把書放回架子上,然後又慢悠悠地出了圖書館,等到打到第三個電話的時候顧錦墨才接通電話。

“老四啊!在哪兒呢?”

聽到那邊老二狗腿的聲音,顧錦墨翻了個白眼,“學校。”

電話那邊的衆人也翻了個白眼,廢話,我們當然知道你在學校,要不給你打電話幹嘛,當然這時候他們只能心裏這麼想想,嘴上不能說出來。

“那趕緊過來喫飯吧!我們一大夥人都等着你呢!”老大看着桌子上的殘羹剩飯,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

顧錦墨挑眉,“哦,我不餓,你們喫吧。”

老三黑框眼鏡後面的眼睛眯了眯,“不按時喫飯對胃不好,良好的生活習慣有利於我們的身體健康。”

衆人默,這謊話真的是張口就來。

顧錦墨笑笑,“謝謝!我身體挺好的,況且……”顧錦墨故意拉長了音調。

“況且什麼?”

顧錦墨一手插兜,腳下步子不停。

“況且我記得某人好像說過我會影響她的食慾。”

秦臻咬牙,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就是故意的,一把奪過手機,老大老二老三淚崩,小聲開口,“小姑奶奶,這會兒可別跟他吵架,過了今天晚上你就是想揍他,我們哥幾個也一定幫你。”

秦臻看着三人,一手叉腰,“沒骨氣!”

然後深吸一口氣,對着手機擠出一抹笑,“錦墨,你在哪兒啊,我們都等着你喫飯呢!你快過來吧!”

三人抽抽嘴角,這……真是太有骨氣了。

顧錦墨盡力忍住笑意,“不是不想看見我嗎?不是不想跟我喫飯嗎?我不是還影響食慾嗎?”

秦臻鼓着腮幫子,咬脣,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顧錦墨拿着手機,遠遠就看見四個人坐在那兒,桌子上一片狼藉,秦臻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拿着一次性筷子,已經被折斷了,巴掌大的小臉氣鼓鼓的,咬牙切齒。

“誰說的,我最想看見的就是你了,你不在我都喫不下飯。”

顧錦墨見秦臻明明氣極了,但還是強忍着說着這些違心的話,他敢打賭這小妮子現在心裏指不定怎麼罵他呢。

這家燒烤店店面很大,門口擺着很多空桌子空椅子,顧錦墨在離他們不遠處隨手拉了個空椅子坐下來,悠閒開口,“我不是大壞蛋,臭皮蛋嗎?”

秦臻再咬牙,心裏暗想,這人耳朵怎麼這麼靈,她聲音明明那麼小,居然還是被他聽見了,不過這時打死她他都不會承認的,深吸一口氣,“你聽錯了,我沒說過。”

“我有說過是你說的嗎?”顧錦墨敲敲桌子。

“……”秦臻一噎,她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心裏暗罵顧錦墨這個臭狐狸。

秦臻在電話這端深吸一口氣,然後再深吸一口氣,但是真的是忍不住了,桌子一拍,“顧錦墨,叫你過來就過來,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三人扶額,就知道這姑奶奶說不了幾句話就得燥起來。

顧錦墨食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着,懶懶開口,“秦小姐,請注意你的語氣,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我用得着求你,本小姐大發善心給你個機會來給我買單,你還嘰嘰歪歪這麼多廢話!”

顧錦墨見秦臻終於炸毛了,不再裝那副乖乖巧巧的樣子了,剛想開口,旁邊的服務員走過來,笑着遞上菜單,“同學,小張燒烤,想喫點兒什麼。”

顧錦墨皺眉,看了服務員一眼,真是多事。

服務員一臉無辜,我不就問你想喫什麼嗎?招誰惹誰了。

秦臻在電話那邊明顯也聽見了這邊服務員的聲音,“什麼聲音?顧錦墨,你已經過來了是不是?”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裏卻是萬分的肯定。

顧錦墨看見秦臻從座位上站起來,轉頭四處看,都被發現了,顧錦墨索性掛了電話就朝着他們那邊走過去。

顧錦墨走到離他們那張桌子還有兩三步的時候,被秦臻看見了,顧錦墨笑笑,秦臻見他笑得一臉欠揍,三步並兩步走上來揪着顧錦墨的衣領,“顧錦墨你個臭狐狸,你早就知道我們幾個沒帶錢,還讓我們幾個一起來喫飯,故意看我笑話是吧!”

顧錦墨一手抄兜,另一隻手把自己的衣領從秦臻的魔爪中解救出來,笑得優雅,“是我讓你跟這三個不靠譜的一起出來喫飯。”

“你……”秦臻看看那三個不靠譜的,無話可說,是自己非要把顧錦墨落下的。

旁邊三個不靠譜的汗顏,今天出宿舍太匆忙,誰記得帶錢包啊!

見兩人又要嗆起來,老大連忙上前拉開秦臻,將兩人安置在座位上。老二大手一揮,豪氣地對着旁邊的服務員大喊,“美女,把剛纔我們點的菜再來一份兒。”

顧錦墨一邊喫飯,一邊抽個空跟秦臻鬥個嘴,總是說不上兩句就讓秦臻想揍他,其他三人樂得看戲。

幾個人年紀差不了多少,說說笑笑本來是很開心的事情,只是中途出現了點兒小插曲。

喫到快結束,秦臻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喝多了的光頭男人,迎面就和秦臻撞到了一起。

喝醉了的男人力氣大,秦臻被這麼一撞,腳下一歪就向旁邊倒下去,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才站穩,但腳上傳來的劇痛立馬疼得秦臻眼淚都快出來了。

光頭男子被撞了立馬指着秦臻破口大罵,“你沒長眼睛啊!撞死老子了!”

秦臻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委屈,立馬脾氣就上來了,“你纔沒長眼睛,我在這兒好好走着,要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我能被撞嗎!”

光頭男子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見秦臻還敢跟他還嘴,揚手就想給秦臻一巴掌,但秦臻可不是喫素的,她見男子揚起手,趕在這巴掌落下來之前,先給了那光頭男人一巴掌。

這巴掌秦臻用了喫奶的勁兒,手掌心震得發麻,那男子也被秦臻打蒙了,似是沒想到這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能有這麼大的手勁,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小姑娘打了,臉漲得通紅,就要撲過來打秦臻。

“臭娘們兒,敢打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只是揚起的手還沒來得及落下,半路就被人截住了,光頭擡頭就看見顧錦墨面無表情的臉,心裏有些莫名的發怵,但還是梗着脖子,“你小子誰啊,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秦臻見顧錦墨過來了,一雙大眼睛溼漉漉的,扯着顧錦墨的衣角可憐兮兮地開口,“顧錦墨,他欺負我……”

秦臻伸出右腳,露出了白嫩的腳踝,上面已經腫了一大塊,“我腳都扭了,疼死了!”

顧錦墨掃了一眼不是特別嚴重的傷,“還有呢?”

秦臻搖搖頭,然後又快速地點點頭,伸出右手,掌心一片通紅,“我剛剛打了他一巴掌,手疼死了。”

老大老二老三三人汗,一頭黑線,這也叫……受傷?

光頭男人見自己被晾在一旁,想要把手從顧錦墨手裏抽出來,但偏偏顧錦墨手勁太大,他根本抽不出來,頓時指着顧錦墨破口大罵。

“臭小子!想英雄救美是吧!今天小爺好好收拾收拾你!”

顧錦墨淡淡撇了光頭男人一眼,對着秦臻淡淡開口,“旁邊待着。”然後向老大使了個眼色,老大立馬扶着秦臻到了一邊。

顧錦墨鬆開光頭男人的手,雙手抄兜,他站在那裏足足比光頭男人高了大半個頭,氣勢上也是勝過那光頭很多。

光頭男人雙手得了自由,立馬活動雙手,下一秒揮着拳頭就朝着顧錦墨打過來,顧錦墨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擡腿就是一腳,連手都沒從口袋裏伸出來,但那光頭卻飛出去了。

光頭男人一腳被顧錦墨踹翻在地上,連帶着打翻了一幫的桌子,桌子上的啤酒烤肉都倒在了他身上,腦袋上還掛着一隻烤熟的魷魚,那樣子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秦臻和老大老二老三三個人在旁邊看着,轉過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默契地笑了,老二最爲誇張,抱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光頭男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地看着他們,顫顫巍巍地指着他們這一羣人,咬着牙根開口,“兄弟們,都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往死裏揍。”

光頭男背後迎上來的六七個男人,他們順手拿起桌上的空酒瓶,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看就和那光頭是一夥的。

顧錦墨身後的四人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他們都以爲只有那光頭一個人,他們有四個人怎麼說都會是他們贏,但現在很懸啊,他們會不會被揍成豬頭。

秦臻心裏也有些發怵,只不過她擔心的是,這麼多人顧錦墨他能打得過嗎?早知道她剛剛就忍一忍了,要是顧錦墨受傷了,她不得心疼死。

反觀我們的當事人,眼睛都沒眨一下,根本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光頭男見顧錦墨臉上沒有他預想中的慌張,只當是他在強撐着,囂張地開口,“小子,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一會兒小爺打得你哭都哭不出來。”

顧錦墨一臉悠閒,雙手從口袋裏抽出來,脫了外套扔給身後的人,“拿着。”

秦臻接住外套,“你小心點兒。”

顧錦墨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光頭男看顧錦墨那樣,心想一會兒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狂,一聲吆喝,一羣人張牙舞爪地朝顧錦墨衝過去。

秦臻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生怕顧錦墨會受傷,再看看身邊的三個人,翻了個白眼,“你們幾個大男人跟我一起站在這兒好意思嗎?”

老大老二轉過頭看着秦臻一致開口,“我在這兒保護你!”

“……”秦臻無語,再看看一旁抱着胳膊的老三。

老三推推鼻樑上的鏡框,然後轉頭,臉不紅心不跳,“我幫他們兩個保護你。”

秦臻嘴角抽搐,對於這羣人她真是……無話可說。

五分鐘後,顧錦墨看着地上躺着的一羣人,淡定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見顧錦墨已經解決了這一羣人,四人連忙上前,老二笑着拍拍顧錦墨的肩膀,“身手不錯啊,動作這麼快,我正準備上去幫你呢!”

這次老大老三也看不下去了,這世界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秦臻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顧錦墨,確定顧錦墨沒受傷才放心。

顧錦墨踢開腳邊的空酒瓶,走到光頭男身邊單腿屈膝蹲下,伸手拍了拍光頭男那張親媽都認不出來的臉,笑得痞氣十足,“不是要讓我哭不出來嗎?嗯?”

光頭男這會兒是真的要哭了,這臉張個嘴都疼,讓顧錦墨這一下一下的拍在上面,真的是疼死了,但是又得忍着不讓自己叫出來。

“大哥!是我們錯了!”

顧錦墨扯扯嘴角,就這慫樣也敢出來橫,隨手拿起地上散落的空酒瓶在光頭男腦袋上敲一敲,“剛剛不是還是爺嗎?”

光頭男真的要哭了,“您是爺,您是爺,我是孫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顧錦墨還想說兩句,就看見有警察跑過來了,他眉頭一皺,有人報警了。

“剛剛誰報的警?誰打人了?”

光頭男趁着這個空檔,立馬連滾帶爬地跑到警察身後,指着顧錦墨開口:“警察同志,這小子打人。”然後指着地上的人,又指指自己的臉,“你看他把我們打的。”

警察看着地上倒着的一片,再看看一身乾乾淨淨的顧錦墨,不確定地開口,“你確定這是他一個人打的?”

“對!就是他一個人打的。”光頭男一口咬定,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一羣人被顧錦墨一個人揍了有多丟臉。

秦臻四人都被氣壞了,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你還要不要臉了?明明是你先挑事兒,一羣人沒打過我男朋友一個人,現在還好意思向警察告狀。”

剛剛的整個過程很多人都看着的,秦臻一開口,周圍的人都開始附和,老大老二老三一羣人也湊上去跟警察解釋。警察一聽也明白個大概了,無非就是這光頭男欺負人小姑娘,完了一羣人想揍人男朋友,結果反過來被人男朋友給揍了。

這光頭男警察也認識,三天兩頭的鬧事,但每次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所以警察局也沒什麼辦法,頂多拘留個兩三天,這次踢到鐵板了,警察其實心裏是很想過去拍着顧錦墨的肩膀說一聲,“小夥子,揍得好!”的,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畢竟他可是警察,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這都是你一個人打的?”

顧錦墨惜字如金,點了個頭就當是回答了。

警察心裏暗想,年輕人很有個性啊,“不管因爲什麼,打人還是不對,現在跟我去局裏走一趟。”

顧錦墨扯了扯嘴角,“沒空!”

警察沒想到顧錦墨是這麼個態度,一拍桌子,“這是什麼話,人都給打得躺地上動不了了還不應該去個警局嗎?”

顧錦墨笑得嘲諷,“我要不把他們揍成這樣,現在躺地上的就是我,況且他們要是能動,你們來了還能抓到人嗎?”

“你……”警察剛想開口就又被顧錦墨堵回去了。

“這些人一看就是慣犯,你們要是能管點兒用,就不會有今天晚上這事了。”顧錦墨瞟了一眼面前的幾名警察,“有這時間跟我廢話,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提高自己的辦事效率,別等着每次別人把人給你收拾完了,你們過來走個過場就當自己辦案了。”

顧錦墨一張嘴皮子也是不饒人,從見到警察第一眼開始就沒給過人家一個好臉色,還有各種冷嘲熱諷,這羣警察還會第一次被人這麼教訓,桌子一拍,“我告訴你,今天就算你給我說出一朵花來,這警察局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去警局,顧錦墨眯眯眼,“行,這可是你說的!”

顧錦墨看看秦臻的腳,對其他幾人交待道,“你們幾個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回來,老大你帶着秦臻去醫院。”

秦臻拿着顧錦墨的外套不放,“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顧錦墨皺眉,“你去幹嘛。”

秦臻拽着顧錦墨的胳膊就不放,“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秦臻固執起來也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人,顧錦墨懶得跟她犟,索性隨她去了,秦臻去了,老大老二老三也要跟着去,鬧了半天,最後還是五個人一起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警察問話顧錦墨一句話都懶得說,警察看着顧錦墨這幅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而且這五個人一點兒都沒有在警局的自覺性,聊的熱火朝天,就差來一盤瓜子了。

老大:“老四,看不出來挺能打的啊!”

秦臻揚眉,“哪是!也不看我家顧錦墨是誰!”

老二:“看老四這模樣,肯定是慣犯。”

老大老三點頭,覺得老二說得很有道理。

顧錦墨從前確實是沒少打架,那時候打架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不過後來有人跟他說,打架會讓別人痛,但自己也會痛,哪怕他覺得這些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他身體的器官卻會在意,顧錦墨記得那人說這話時,眸中帶着點點亮光,就像是那天晚上天上的星星,那抹星光,顧錦墨想用一輩子去保護。

老二一直追着問顧錦墨他以前的事情,被問得煩了,顧錦墨乾脆閉上眼靠在椅子上假寐。

秦臻看顧錦墨閉着眼睛又皺着眉頭,看看他的手,剛剛打架的時候不小心被蹭到了,破了點皮,現在紅紅的。

秦臻拉過顧錦墨的手,顧錦墨睜眼,想要抽回手。

秦臻小心地拉過顧錦墨的手,拉着一張小臉,“別動,你看都破皮了!”然後從警察那裏找了酒精和創可貼。

顧錦墨的手長得漂亮,指節修長,十個指甲剪得短短的,乾淨整潔。

秦臻用棉籤沾着酒精,輕輕地擦着顧錦墨指節處的傷口,一邊消毒還一邊用嘴輕輕呼着氣,“疼不疼啊?疼你跟我說啊,我輕點兒。”

顧錦墨任由着秦臻給他處理傷口,一時竟有些恍惚,以前也有人這麼給自己包紮過傷口。

“好了,都貼好了。”這時秦臻剛好貼好創可貼,滿意地擡起頭。

顧錦墨回神,收回手,看着手上的雙可貼,有些嫌棄。

秦臻瞪他,威脅道,“難看也給我忍着,你要是敢把它們取下來我就……”

“你就怎麼樣?”顧錦墨靠在椅子上,看着秦臻笑得痞痞的。

“我就……”秦臻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顧錦墨怕什麼,這個人,油鹽不進。

顧錦墨看她這幅氣鼓鼓的模樣覺得挺有意思的,剛想開口,就被來人打斷了。

“喲!顧少爺,我還以爲你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怎麼又進來了?”林籽月穿着一身家居服,手上拿着車鑰匙,看了看這坐的一排人,“不錯啊,這次進來還知道給自己找個伴兒,這誰啊,新女朋友?”

顧錦墨看了林籽月一眼,“你能少說幾句廢話嗎?”

林籽月真想一巴掌拍過去,“我親自跑到派出所來接你,你說句好話會死嗎?”

顧錦墨挑眉,“我能給你打電話,你應該感到榮幸。”

林籽月靠在辦公桌上,一雙長腿交疊,感嘆道,“一個人的臉皮能厚到你這個程度,我真是佩服。”

顧錦墨對林籽月的冷嘲熱諷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

這時派出所的所長走過來,“林小姐,您在這兒籤個字就可以走了。”

林籽月接過,利落地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大名,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腳都腫成豬蹄了,還死扣着人不放,不知道趙局知不知道現在a市的警察都這麼盡職盡責了!”

林籽月嘴裏所說的趙局是a市市公安局的局長,丁所長一聽林籽月這麼說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事兒要是讓趙局知道了,那他這所長怕也是不想幹了。

丁所長擦汗,連忙賠着笑,“林小姐,底下的人不懂事,不知道這是您朋友,這我們要是知道哪能把人帶回來啊!我回頭就好好收拾那幾個不長眼的。”

林籽月笑笑,“丁所長言重了,收拾就免了,不過您手下的這幫人確實得好好管教管教了,教訓街頭小混混這種事情下次要是再被別人搶了去,傳出去這丟的可是您丁所長的臉。”

丁所長見林籽月鬆了口,這一顆心也落了地,“是是是,林小姐說的是,我一定好好管教!”

這都是小事兒,林籽月本來也沒打算追究,跟丁所長又客套了兩句,林籽月就帶着一羣人走了。

丁所長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幾尊大佛,回過頭就把那幾個把人帶回來的警察罵得狗血淋頭,最後扣了一個月的獎金才作罷。

衆小警察淚,他們哪兒知道這小子來頭這麼大啊!他們要是早知道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把人帶回來啊!

衆人出來之後,林籽月本來要送他們幾個回學校,但是剛出派出所大門就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於是只能又趕到公司,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跟在顧錦墨身邊的秦臻,拉過顧錦墨語重心長道,“顧少爺,我麻煩你收收心,要是對人家姑娘沒意思,就別仗着您這張妖孽的臉勾引人家,少惹點事。”

顧錦墨還是無所謂,“你是不是看上我了,連我跟什麼人在一起你都要管。”

林籽月一巴掌招呼過去,“我眼瞎了嗎?看上你?你就作吧你,就你這樣的,難怪伊……”

顧錦墨眼睛一眯,林籽月嚥下了到嘴邊的話,“行了,你自己有點分寸,我走了。”

剛剛見那丁所長在林籽月面前跟孫子一樣,老大老二老三早就憋了一肚子話想說了,但是礙於他們跟林籽月不熟不好開口,這會兒人一走,三人就立馬吧啦吧啦問起來。

“老四,這美女什麼來頭?看剛剛那所長慫的。”

顧錦墨瞟了三人一眼,只說了一句是做生意的,然後繼續交待道,“你們先回去,我和老大先帶她去趟醫院。”

攔了出租車,老大和顧錦墨就帶着秦臻去醫院。

出租車司機帶着三人去了最近的一傢俬立醫院,去了之後就掛號拍片子一通檢查,好在秦臻的腳就是看着嚇人,但沒傷到骨頭,所以醫生開了一些治扭傷的藥三人就回去了。

雖說大學在管理上比較放鬆,但是a大作爲國內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歷來就保持着門禁的優良傳統,因此三人就被華麗麗地鎖在宿舍外面了。

顧錦墨無所謂,反正他在外面有住的地方,秦臻也沒事,就是老大有些麻煩,顧錦墨想了想,看在平時老大沒少幫他跑腿的份上,勉爲其難地說,“去我那兒將就一晚上吧!”

建築系的學生經常需要通宵做設計,顧錦墨又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主兒,所以就在學校旁邊租了一套公寓。

老大坐在顧錦墨的公寓裏,心頭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好啊你!老四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你居然一個人偷偷租了這麼好的一套公寓,上次咱們四個人愁着沒有地方聚會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老大想起自己上次被逼租日租房花了自己一個禮拜的飯錢心就不住的滴血。

顧錦墨走到半開放的廚房,打開冰箱,拿出兩瓶礦泉水扔給沙發上的兩個人,看了一眼眼裏冒火的老大,聳聳肩,“你們又沒問我。”

老大將手裏的礦泉水瓶捏的都變了形,秦臻想他現在一定是把手裏的水瓶當做了顧錦墨的脖子。

“來來來!師兄,渴了吧,喝水喝水……”

顧錦墨活動活動今天晚上抱着秦臻跑了一圈的雙臂,全然不顧老大已經冒火的雙眼,“折騰了一晚上你們不累嗎?”

“我晚上睡哪兒?”秦臻問顧錦墨。

顧錦墨看了看客廳的大沙發,挑挑眉,“只有一張牀,你們兩個今天晚上睡沙發。”

“靠!”老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傢伙讓他睡沙發就算了,居然還想讓人一腳受傷的小姑娘睡沙發,他真想給學校那些懷春少女看看顧錦墨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秦臻笑着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我想喝牛奶。”

顧錦墨聳聳肩,難得的聽話去廚房幫秦臻倒牛奶,顧錦墨再回到客廳就只有老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而秦臻站在他臥室門口,見他看過來,秦臻笑得一臉燦爛,“我要睡了,你們自便,牛奶就留給你了,兩位晚安!”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接着顧錦墨還聽見了門落鎖的聲音。

顧錦墨挑眉,難怪剛剛他說讓她睡沙發的時候,這傢伙這麼沒跳起來,原來在這兒等着他呢。

雞飛狗跳的一晚上,老大和秦臻早就已經睡熟了,可是顧錦墨卻失眠了,手中的文件半天沒翻過一頁,滿腦子都是今天無意間被提到的那個人,那兩個字就像是魔咒,刻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伊然……”

顧錦墨喃喃出聲,還是念出來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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