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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遠古

成功了!

秦小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無比驚訝。

爲什麼說“秦小遊”不可以,說“斯貝瑞特”就可以呢?

一個是父母取的名字,一個是李先生賦予他的家族名,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

是因爲在這個時空裏,他屬於外來者,不能改變歷史,所以涉及特定關鍵詞,就被時空大神給屏蔽了嗎?

爲了驗證這個猜想,秦小遊道:“我來自……”

五千年後的未來。

果然如此!

後半句話變成了無聲,被屏蔽了。

也就是說,他不能向眼前的原始人李先生透露任何關於未來的事情。

至於爲什麼可以說出“斯貝瑞特”這個名字,應該是它不屬於特定關鍵詞,不會對歷史造成影響。

如果他報出全名:“我叫斯貝瑞特……”

奧德納·李·格羅。

毫無意外,後面的姓氏被完美地屏蔽。

確定自己的猜測後,秦小遊趕在男人發問前,清了清嗓子,重新組織語言:“抱……抱歉,我腦袋被人……攻擊,忘記了許多事,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古西羅語真是太難說了!

有些詞都不知道怎麼表達,只能用現代詞彙含糊地代替,但願對方聽得懂。

早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穿越,他就向李先生多學一些古西羅語了。

另外,他心裏產生了一個疑問。

他從未來穿越到遠古時期,和原始人李先生相遇,是否會在李先生的記憶裏留下痕跡?將來李先生去萬宏村,遇見小時候的他,會不會聯想到成年後的他?

或者,李先生是爲了他纔到萬宏村?

不對,不對!

李先生曾說過,他是經秦家祖先指點,纔去萬宏村隱居,順便照應秦家後人。

也就是說,當時的李先生並不知道“秦小遊”等於“斯貝瑞特”。

畢竟,小時候的他和現在的他相貌差異非常大。

一個是黑髮黑眼的農村娃。

一個是銀髮紅眸的成年血族。

如果沒有給李先生更多的提示,恐怕很難認出,畢竟頭髮和眼睛的顏色不一樣。

李先生應該是在初擁他後,看到他相貌的變化,才認出他,所以賦予他“斯貝瑞特”這個名字。

現在回想起來,他從休眠中甦醒的第一天,李先生的態度有些奇怪,比如,相當執着地讓他喚他的名字。

西弗蘭斯……

“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秦小遊的思緒。

秦小遊摸了摸腦袋,尷尬地道:“對不起,我走神了。”

男人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沒有追問,起身走到山洞的一角,那裏整齊地堆放着一些動物皮毛和骨頭。

他彎腰拿起一疊白色的東西,返回石牀,擺在秦小遊面前。“你的。”

秦小遊低頭,看着被洗得乾乾淨淨的“實驗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換了衣服——如果圍在腰間的獸皮裙算衣服的話。

難怪他感到冷颼颼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原來他上半身和男人一樣,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下面是一條到膝蓋的獸皮裙。

秦小遊下意識地用手臂環住自己,遮擋關鍵部位,臉頰發燙,耳尖泛紅,羞澀地低頭。

都怪自己醒來後看到原始人李先生太震驚了,竟然忽略了自身的狀況,連衣服被換了都不知道。

男人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打量他。“既然你醒了,便帶上你的東西,離開我的山洞。”

“哎?”秦小遊詫異地擡頭,對上男

人漠然的眼神。

“我不收留一個謊言者。”男人道。

秦小遊身體輕顫,怔愣。

不管是原始人李先生還是未來成爲血族之王的李先生,都不是好糊弄的人,那雙洞悉一切的藍色眼睛,充滿了睿智,任何謊言都騙不過他。

如果他想名正言順地留下來,只能實話實說。

但是,他受時空限制,又不能和盤托出。

輕嘆一聲,秦小遊放下手臂,端正地跪坐在牀上,表情嚴肅,目光真誠,磕磕巴巴地用古語道:“我真的叫斯貝瑞特,來自……非常遙遠的地方,我被壞人綁架……受了很重的傷。”

他擡起手,展示被金屬綁帶磨破的手腕。

“不僅手腳受傷,內臟也受損了……我吐了很多血。後來被一隻大鳥救了……當時我處於半昏迷狀態,只知道大鳥帶着我飛了很久很久。我以爲它會帶我回巢,結果它半途把我丟進一片森林,我……傷上加傷,徹底昏了過去。”

秦小遊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變通一下,訴說自己的來歷。

如果可以,他不想騙男人,但有些實話無法說出口,只能真假參半。

青年受傷的身體還很虛弱,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佈滿細汗,挺直腰背地跪坐,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然而爲了取得男人的信任,他神色堅毅,目光清澈真摯。

男人沉默了片刻,坐到石牀邊,開口道:“你可以留下養傷,傷好了,留去自便。”

秦小遊暗鬆了口氣,感激地道:“謝謝你……”

他停頓,一雙燦若星辰的紅瞳,期盼地望着他。

男人道:“我叫奧德納。”

秦小遊從善如流:“謝謝你,奧德納。”

這個時期的李先生,還不叫西弗蘭斯。

奧德納是他的母親給他起的名字,意爲純正、高貴、充滿力量。

他母親懷他時,以爲第一胎是女孩,早早地取了這麼一個被寄予厚望的名字。

可惜,他是男孩子,在母系社會裏毫無地位,不受母親喜愛,小小年紀便獨立門戶,自食其力。

秦小遊曾經問過李先生,是否不喜歡“奧德納”這個名字。

李先生笑着搖頭,他很感激母親爲他取名“奧德納”。因爲這個名字既有美好的寓意,又代表着責任。

雖然不受母親重視,但他是首領的兒子,肩負部落繁榮的重任。

名字既是束縛,也是指引他成長的準則。

不過,眼前的男人已經是血族了,或者說“嗜血者”。

這個時期,還沒有“血族”的概念。

成爲嗜血者後,爲了不傷害部落的人,年少的李先生遠離人羣,獨自居住森林二十年。

只是不知道,他穿越的時間點,是李先生獨居森林的第幾年。

以防露餡,秦小遊可不敢多問。

取得男人的信任後,又互通姓名,他順利地留在山洞,躺石牀上養傷。

血族自我修復能力強,外傷好得快,手腕和腳腕磨破的皮已經結痂,再過幾天就能恢復如初。而內在的傷勢修復緩慢,不知道是否注射了禁藥的關係,影響恢復速度。

短時間內爆發潛能,一下子從伯爵晉升到公爵,消耗大量異能開啓時空之門,猶如竭澤而漁,傷了根本,別說使用異能,連下牀活動都氣喘吁吁。

活動受限,腦袋時不時地抽痛,秦小遊都能忍,唯一不能讓他忍受的是一日三餐。

原始人李先生是不喝人血的!

他遠離人羣,就是爲了保持人性,很長一段時間都以動物血爲生。

秦小遊既然留在他山洞裏養傷,自然客隨主便。

每當他端着木碗喝動物血時,

便被那刺鼻的腥臭味薰得噁心想吐。

由於他的表情過於嫌棄,男人一雙幽藍的眼睛瞥了過來,面無表情地道:“你喝過人血。”

這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秦小遊端着木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儘管男人同意他留在山洞養傷,但並沒有完全相信他。晚上睡覺都躺在石竈邊,手邊放着石刀,他在牀上翻個身,男人立即警覺地醒來。

除了第一天,問過他的名字和來歷後,男人沒再問其他問題。

然而,不問,不代表他放下戒心了。

遠古時期的李先生,最痛恨“嗜血者”吸食人血。

不像未來的血族,通過人類有償獻血,獲取食物,現在的“嗜血者”想吸食人血,和吸血鬼一樣,狩獵人類,咬他們的頸動脈,殘忍地吸食。

“我……”秦小遊舔了舔乾燥的脣,斂眉低語,“我不知道。給我血的人,沒說那是什麼血。”

“爲什麼?”男人皺眉,額頭上的圖騰都隨之變形。

秦小遊道:“我原本是普通人類,遭遇山洪差點死了,被我的長親救了,變成血……變成嗜血者。我的食物一直由長親提供,他給我什麼,我就喝什麼。我沒有咬過人,真的!”

他擡頭,精緻俊美的臉上寫滿了誠實。

這次他可沒有摻雜謊言。

李先生確實救了瀕死的他,初擁他使他成爲血族二代,平時喫飯都是羅管家準備,可不就是長親提供食物嗎?

“長親?”男人重複這個陌生的名詞。

秦小遊眨眨眼。

現在沒有初擁一說,長親更是後世的稱呼。

果然不管如何小心,都會不知不覺地露餡。

“長親是長輩的意思……相當於父親。”秦小遊仗着男人長期隱居森林,不瞭解外界,趁機辯解,“我們那裏的嗜血者都是好人,不會隨便傷害普通人類。救我的嗜血者是一個很好很溫柔的人,他手把手地教導我,指導我,助我成長。比親人還親!”

男人若有所思,給石竈添加柴火,讓火燃得更旺,驅逐寒冷。

秦小遊雙手捧着木碗,眉頭緊蹙,小口小口地喝着動物血,強迫自己喝下去,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坐在石竈前的男人,忐忑地等待他的迴應。

當他喝了半碗血時,男人終於開口了。

“西弗蘭斯……是你的父親?”他轉頭,直視牀上的銀髮青年。

秦小遊差點噴出嘴裏的血,捂住嘴巴,死命地嚥下去,咳了數聲,詫異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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