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殊殊看來。
愛他，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這麼痛苦的事情，她還堅持了十多年。
也難怪，會有精疲力盡的那天。
傅臨琛十分受挫，但完全沒有要怪姜殊的意思。
他只是，爲曾經自己的所作所爲，感到後悔和抱歉。
如果當初，不是他不明事理，一次又一次傷害殊殊，大概也不會走到今天。
看她狠着心，說出這些話，而他，還沒有辦法反駁，更沒有資格去挽留。
“就到這裏吧，讓我的痛苦，也就止於此。”
說完這些，姜殊心裏格外沉重，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傅臨琛手動了動。
下意識想去擦掉她的眼淚，但最後還是放下了。
兩個人站着，默契十足的沒說話。
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往前走，在最後。
傅臨琛聲音哽咽地，語氣又艱難地說了最後一句。
“好。”
他出去的時候，動作很輕，開門的那剎那，雷聲更加清晰。
暴雨一直在下。
姜殊看着他的背影，明明是那麼高大的一個人，爲什麼此刻，卻顯得這麼單薄落寞？
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她閉上眼睛，害怕心軟後，忍不住抱住他。
門終於關上，樓道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遠。
傅臨琛走進電梯的那剎，姜殊的眼淚跟着落下。
還以爲不會哭的，可是……眼淚是情不自禁。
就好像當初她遇見他，愛上他，都是情不自禁。
任由眼淚更外面的雨一樣，滴滴答答往下砸落。
“姜殊，這是你的深思熟慮的選擇，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不能後悔。”
“現在你應該開心，以後都不會痛苦了。”
姜殊在心裏安慰自己，以爲這樣就會好受。
然而並沒有，只覺得更痛。
那整晚，姜殊都沒有睡着，傅臨琛也沒有離開。
也不知道雨是什麼停的。
張航是掐着點開車來找傅臨琛的，想着這個點，他們要說的也說完了。
而且，根據傅總去之前，描繪的畫面，這頓飯喫的應該很和諧。
說不定就此和好，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還真是替傅總高興。
車子開進小區，隔老遠就看見傅臨琛獨自一人站在樓下。
燈光昏黃，他低垂着頭，像是受到了難以承受的傷痛，整個人挫敗不堪。
隨便吹來一陣風，都能讓他頃刻間倒下去。
“傅總，上車吧。”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張航好心提醒。
可惜，傅臨琛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
他就站在這裏，像是在懺悔。
“傅總，您的病情要是加重，曲醫生肯定又該唸叨了。”
張航猜到，傅總這次肯定又敗了，而且還受到可不小打擊，所以張航也沒有拿姜殊出來勸解。
果然，話音剛落下。
瞬間大雨傾盆。
張航看不下去，只好撐傘下車，壯着膽把傅臨琛弄進車裏，然後關上門，車子揚長而去。
路上，傅臨琛的心情還是格外複雜。
殊殊說這些的時候，明明是哭着的，是不是就代表，她也很捨不得，明明是捨不得，爲什麼還要這麼狠心呢？
她會考慮到我，擔心我的身體來送藥，這些，難道不是放下不的證明嗎？
傅臨琛揉了揉眼眶，看向窗外的點點燈光。
始終找不出那個問題的正確回答。
他多麼希望。
此時此刻，姜殊就在他的身邊。
“傅總，曲醫生來過電話，讓我務必把您送去醫院，明天您還約了石英科技的歷總，但檢查要到下午才能全部結束，這個會議可能要取消了。”
張航一邊開車，一邊彙報。
可傅臨琛完全充耳不聞，像是沒聽見似的。
曾經的工作狂魔，現在對工作不聞不問，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張航還想再說點什麼，傅臨琛的聲音忽然響起。
“張航，你有喜歡過誰嗎？”他大概是病急亂投醫，追問道：“如果一個女人，哭着說不想再愛你了，是真的不會再愛了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把張航難住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傅總會問這種問題。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姜殊小姐這次是徹底的想跟傅總劃清界限，斷絕來往。
偏偏，傅總現在又是真的，對姜殊小姐情根深種，只要是想到他們已經分開，就難過痛苦。
要是真的再繼續這樣下去。
傅總和姜殊小姐，可能就真的走不到一起了。
他嘆着氣無奈地搖頭。
張航算是他們的感情的見證人。
從最開始，傅總滿眼都是言姌，姜殊苦苦等待，再到後來，傅總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想回頭和姜殊小姐長相廝守的時候，姜殊小姐的心，已經不願意在留在傅總的身上了。
他們這個，大概就是有緣無分。
這輩子最大的緣分已經用在了相遇上。
後面，就再也沒有緣分走在一起，更別說一輩子了。
張航實在是想不到該怎麼回答。
說實話的話，傅總肯定接受不了，但如果不說實話，他心裏又過意不去。
於是，他說：“傅總，我母胎單身二十多年了，也沒喜歡過別人。”
“但是您也彆氣餒，姜殊小姐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也可能是在氣頭上，等過幾天氣消下去，就都好了。”
也不知道傅臨琛，有沒有聽進去這幾句安慰話。
後來傅臨琛回了醫院住院。
隔天早上，姜殊去上班的時候，又和他碰見了。
但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擦肩而過像是不認識彼此的。
林巧詫異地看着姜殊，忍不住問：“你們怎麼了，現在招呼都不打了。”
姜殊無奈地笑了笑：“就是你現在看見的這樣。”
“前不久不是還好好的嗎？雖然分手了，但起碼還算是朋友，現在你們像是陌生人。”
姜殊沒接話，她昨晚夢見奶奶了，所以今天一直是心不在焉的狀態。
又想到了沈奶奶生病的事情。
“誒，殊殊。”林巧忽然湊過來，神祕兮兮地道：“你知道曲文教授，之前是研究什麼的嗎？”
姜殊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不就是內科嗎？”
林巧笑的皎潔，特別得意地說：“我也是聽別人說，曲文教授之前是神經科的神醫，在AD上還有過突破性的研究呢。”
姜殊驚訝地瞪大眼睛，驚喜地道：“你是說，曲醫生之前，是研究阿爾茲海默症的？”
隨機推薦： 穿成虐文女配後成了團寵、 綜網：從山海經殺到上古、 苟在超神學院的日子、 愛情毒藥、 星娘駕到、 我成了功夫熊貓、 王大倫的演藝生涯、 妖寵修仙、 秦澤金風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