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也好痛。
只不過，她不想就這樣原諒，也害怕原諒之後，再次回到從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不想再冒險了。
傅臨琛低垂着頭，姜殊也在這個時候緩緩睜開眼睛。
她側過頭，看着他。
“傅臨琛。”
傅臨琛聞聲擡頭，很輕地迴應：“醒了。”
姜殊撐着坐起來，很認真地回答：“我一直沒睡着，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我沒有要懲罰你的意思，也沒有報復，我只是不願意再變成從前那樣，我曾經也盼望着你不離開，一輩子都陪在我身邊，但似乎，你沒有做到。”
她勉強的笑了笑：“但我不怪你了，我想這段是和自己和解，也是和你和解，曾經因爲還想着，所以每天都好累，現在我不想再想了，我們之間大概早就回不去了，現在也是最好的結果。”
“我很滿意。”姜殊最後說。
可是，傅臨琛滿眼痛苦。
他不滿意，他不能接受。
不能眼睜睜看着姜殊放手，然後離他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姜殊覺得自己還算清醒，說這些也不是氣話，算是深思熟慮。
傅臨琛的眼神，始終是停在她的身上，嘴脣動了動，想說點什麼。
卻因爲心痛，什麼都說不出來。
“殊殊。”他語氣艱難，“可是這個結果，我不能接受。”
“我明白。”姜殊冷靜回答。
她當然知道，這對傅臨琛來說，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覺得，只要時間再長一點，他肯定能好起來。
傅臨琛搖頭，被悲傷籠罩，“所以，不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們肯定還有別的辦法。”
“你想要時間思考，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可以不來打擾你，但是讓我徹底從你的世界消失，很抱歉，我做不到。”
愛上一個人之後，怎麼捨得輕易放手？
傅臨琛不想，也不會。
“我需要的不是時間，是自由。”
“一個人應該具備自由的權利，我喜歡誰，和誰在一起，要不要和你重修舊好，以及和你徹底分開，這些都是我的權利。”
“不！”傅臨琛直接抱着她，禁錮地很緊，不讓姜殊有一點掙脫的機會。
就那樣抱着，他發了瘋一樣的想留住她。
姜殊想掙脫，很快又發現，她越是掙扎他的雙臂就收的越緊，慢慢地姜殊也不動了。
任由他抱着。
“這樣也改變不了什麼。”姜殊提醒。
“但現在你還在我對面，只要我伸手，就可以抱住你。”他繼續說，“這樣我也很安心。”
可以欺騙，她還在。
就和從前一樣，還是深深地愛着他。
傅臨琛的聲音在此響起，緊貼姜殊的耳側：“或許這樣很自私，你要怪我也可以，我都能接受。”
停頓半晌，姜殊搖頭，笑容和苦澀：“可是，我太累了，也不想埋怨你。”
“如果怪你就能改變什麼的話，那說不定我還願意再怪你，可惜，什麼都是於事無補了。”
當初的喜歡，有用不完的熱情。
甚至可以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受了傷，瑟縮在角落慢慢自愈。
她不會責怪他，還會忍不住原諒。
但這樣的下場，就是她被傷害。
痛苦的人，只有她一個。
有好多事情，不是光靠時間就能改變的。
就好像她對傅臨琛的感情，只會隨着時間越來越深，但是想在一起，執手到老的心，會越來越淡。
傅臨琛鬆開她，換了話題：“去牀上休息，我睡沙發。”
“好。”
就這樣，姜殊躺在牀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傅臨琛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各懷心事。
空氣很安靜，能聽見牆上掛鐘走動的聲音。
打破安靜的是，傅臨琛的說話聲。
“殊殊，睡了嗎？”
姜殊很輕地回答：“沒有。”
“你想找姑父，去給沈翊奶奶看病的事情，我幫不了什麼大忙。”
他說完，靜靜等待姜殊的回答。
“好。”姜殊回答，“到時候我自己去問問曲醫生。”
“姑父如果不答應呢？”傅臨琛追問。
“那我再想想辦法。”
傅臨琛沒有緊蹙，落寞地問：“你就這麼想幫沈翊嗎？願意爲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姜殊閉上眼睛，在心裏感慨，他又開始了。
“傅臨琛，我最後說一遍，想找曲醫生幫忙看病，的確是因爲沈翊是我朋友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是我個人很想幫助沈奶奶，她是個和藹可親的人，所以我纔想找曲醫生幫幫忙。”
傅臨琛心裏有了幾分雀躍。
“那這麼說，你不是爲了沈翊？”
“不是。”
傅臨琛高興地笑起來，心情也好了。
“好，姑父的事情雖然我不能搞定，但是爸可以，你明天去找爸，讓他去和姑父說，肯定沒問題。”
原本沒抱希望，但聽到這裏，姜殊心裏又燃起了希望。
“傅臨琛。”她最後說，“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
隔天早上，姜殊就去找了傅堅，他人就在客廳。
把事情的經過說完，傅堅立馬錶示，這個完全可以包在他身上。
“好，等明天，我就去你們醫院找曲文。”
“可能會有點難度，畢竟你也知道，一個人的心裏陰影很難這麼快消散。”
姜殊意識到了什麼：“這樣的話，可能對曲醫生來說，也是很殘忍的事情。”
“是啊，當時秦檜走的時候，我們怎麼勸都沒有，曲文也和我們斷聯很久，也是前幾年才重新聯繫上。”
“到時候我去說，可以的話，第一時間告訴你。”
姜殊用力地點點頭：“謝謝爸。”
“這有什麼，一家人不用說這些，對了，再過幾天我們打算去看看奶奶，你和臨琛跟我們一起回去。”
“好，我轉告他。”
回到房間，姜殊立馬把這件事情告訴傅臨琛。
“那到時候，你提前一天來別墅，爸他們來接我們，也不會被看出破綻。”傅臨琛繼續說，“而且一起回去看奶奶，奶奶她老人家也會很開心。”
“要是那天你忙，或者不願意的話，可以提前告訴我，方便想理由和爸媽說。”
隨機推薦： 和赤司君青梅竹馬的日子、 文明即我、 替嫁後她成了萬人迷寧初夏傅墨霆、 全能醫妃拽上天蒼晗月、 一念閃婚，老公輕點撩、 與大佬成親後全仙門都愛我、 BTS你是我的盤尼西林、 繼母養兒手札、 鬥破之重生柳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