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塵。”姜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隨後和他面對面站着，“你現在喝醉了，有的話清醒之後肯定會不記得。”
“等你清醒之後，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吧。”
司夜塵以爲這是拒絕，他現在酒精上頭，大腦根本轉不動，所以只想聽見自己想要的回答。
好或者是不好。
所以姜殊的這些話，在他看來就是緩兵之計。
不由得變得有些生氣，一把抓住姜殊的胳膊，把人往自己面前拽的更近，“姜殊，你看着我。”
姜殊被迫仰頭。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聲音帶着溫怒。
彷彿下一秒就要燒起大火，把她燒成灰燼。
“我騙你什麼？”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說我是你老公，是什麼傅臨琛。”司夜塵眯着眼睛慢慢回憶，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我怎麼否認，你都很肯定，還說了很多回憶。”
姜殊看向他，“你覺得這些，是我在騙你？”
“後來你又說，我不是你老公了，我只是一個局外人。”司夜塵死死盯着她，“那你把我引入這個局，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面對司夜塵的質問，姜殊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當時她哪裏會想到他是失憶了，就當時的情況，姜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帶回家，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在後面說。
誰知道，後面又跳出來一個他的未婚妻，現在還懷着孩子。
難道，她還要繼續當時說辭，說他就是傅臨琛，然後讓他精神崩潰嗎？
“司夜塵。”姜殊把手抽回來，和他徹底保持安全距離，“好，那就按照你說的，我是在騙你引你入局。”
“那請問，你是有什麼價值，值得我花這麼大的時間和精力？”
顯然司夜塵被問住了。
“這是你的局，我怎麼會知道你利用我是爲什麼。”
姜殊盯着他看了會兒，最後說了四個字：“莫名其妙。”
“要是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放你出去的。”司夜塵威脅道。
“好，那我說清楚。”姜殊繼續說，“來港城我是爲了找我老公，因爲所有的調查都指向一個目的地，就是港城，於是我又打聽到我老公在秦家，於是我就去了，然後遇見了你。”
“司夜塵，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從來沒說過半句謊話，信不信都由你。”
司夜塵對上她的眼睛，的確找不到半點心虛的感覺。
他指了指自己，問：“那我到底是誰？”
姜殊平靜地說：“選擇權在你，你想是誰，就是誰。”
經歷這麼多，她不會再去多做什麼，也不想使出渾身解數挽留住誰。
因爲最後，都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比起再一次失去，或許從未擁有更加輕鬆。
“我不知道。”司夜塵垂下頭，彷彿深受打擊。
“其實現在，你像司夜塵更多，也漸漸適應現在的生活了，不是嗎？”姜殊苦澀笑着說，“不然，怎麼會選擇和她結婚，和她有孩子。”
“什麼孩子？”司夜塵抓住重點。
“她不是懷孕了嗎？”
司夜塵答應過秦韻保守祕密，因此並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只是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現在我不能告訴太多。”
“你誤會了，我也不想知道更多。”姜殊說，“可以了，你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數不清這是姜殊第幾次下逐客令。
見司夜塵無動於衷，姜殊以爲他是擔心自己會跟秦韻亂說。
“放心，今天的所有事情我守口如瓶，就當做你從來沒離開過，不會影響你和她……唔！”
姜殊瞪大眼睛。
司夜塵的吻極具霸道，一把按住她的後背繼續攻城略地。
“司……”姜殊掙扎着別開頭，再看向他完全是難以置信。
如果他現在的意志屬於傅臨琛，那她肯定不會拒絕。
可眼前站着的人，是司夜塵。
“你是瘋了嗎？”姜殊捂着嘴，瘋狂往後躲着。
“是，我就是瘋了。”司夜塵憤怒地道，“我就是瘋了纔會喝醉酒來找你，就是瘋了纔會把秦韻丟在醫院不管不顧。”
“我就是瘋了！”他的聲音漸漸小了，“纔會明知道你把我當玩物，我還是心甘情願的被你利用。”
姜殊完全是難以置信。
兩個人這樣的僵持下，都沒有注意到門口被人推開了縫隙，他們的所有都被秦韻盡收眼底。
尤其是司夜塵那個霸道的吻。
秦韻指甲深深鉗進肉裏，慢慢的鮮血然後指甲，血腥氣息升騰。
她好恨，爲什麼司夜塵還是愛上了她！
爲什麼！
明明那段最艱難的日子都是她陪伴在深刻，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秦韻的眼神裏恨意瀰漫，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姜殊。
不，我的男人絕對不可以離開我！
秦韻離開後，姜殊和司夜塵走出浴室，兩個人在沙發上坐着。
氣氛很微妙。
姜殊不太願意搭理司夜塵，更重要的原因是，還沒想好該怎麼解決剛剛的事情。
“你剛剛那個行爲，是對自己，對我，還有對秦韻的不負責。”
司夜塵回答：“我知道。”
“就算你是喝醉了，但是……”也要有起碼的邊界感。
“我會解決好的。”司夜塵看向她，“我會處理好剩下的一切，然後來你的身邊。”
“以什麼身份呢？”姜殊問。
“以我原本的身份。”
姜殊抓住重點：“你相信我說的不是假話了？”
司夜塵點頭，“嗯，其實這段時間，我也想起來一些片段，不過很模糊，再加上，有些事情我還沒準備好，所以算是種糾結，也是排斥。”
直到今天，他確定心意。
自己早就無法自拔的愛上她。
所以，不管姜殊說的是不是真的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個合適的理由在她身邊。
“那秦韻那邊，怎麼辦？”
這是眼下最棘手的事情，要是不把那邊處理好，他們是沒辦法回到從前的。
司夜塵深思熟慮後回答：“放心，我都會處理好，不過需要點事情，這其中的原因我回頭慢慢和你解釋。”
“你願意等我嗎？”他看着她，認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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