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秦冽點了點頭，“是他們違法在先。”
是吧是吧。
聽到這話，粥粥的小眼神瞬間朝着天雷掃了過去。
聽到了吧天雷叔叔。
這次可不能劈她了哦。
注意到小胖丫的眼神，天雷瞥了她一眼，伸了個懶腰，帶出噼裏啪啦一陣火花。
嚇得小胖丫立刻抱緊了腦袋。
天雷的心情這纔好了，忽的朝外面飛去。
好久沒劈到小胖丫了，不開心。
隨機抓一個缺德玩意劈一下過過癮吧。
見它走了，粥粥這才鬆了口氣，煞有其事地擦了把頭上的汗。
可把她給嚇壞啦。
天雷叔叔真調皮。
見天雷都沒意見了，粥粥立刻小嘴一咧，下一刻，捂着心口，拍着大腿，嚎道：“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說完，還不忘拍一下秦冽的大腿，“爸爸，你的命也好苦啊。”
秦冽：“……”
他忍不住想笑。
但笑一下的話，小胖丫的錢肯定是要打折扣的，當下他強撐着，面無表情。
即便如此，觀衆們也覺得他這是受盡委屈，強壓怒火。
至於小胖丫，小孩子控制不住情緒，崩潰大哭，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想到他們也是助力之一，一時間他們也都下意識忽略了去探究剛纔粥粥那麼開心又該怎麼解釋。
一時間，愧疚心虛將所有人都籠罩着。
粥粥擦着乾乾的眼角，悄悄從手指頭縫裏往外掃了一眼，見不少人都在和她說“對不起”，她趕忙抽噎着說道。
“沒關係噠，我不怪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們，你們的命也苦，都是被壞蛋利用的，他用你們的好心幹壞事，壞的人是他。”
對啊！
沒錯！
衆人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把情緒全都轉移到了夫妻倆身上，眼裏噴着憤怒的火花。
就是他倆，害得他們冤枉了粥粥父女倆的。
瞬間，網上發起了對他們更猛烈的攻擊，還齊心協力要求他們賠償。
否則的話，他們就自發地封殺他們。
以後他們別想買一份菜，一滴水。
夫妻倆看到這些消息，根本就不信。
他們就是不拿，他們能怎麼着。
直到小區羣裏不少人都艾特他們，要他們滾出去，公司也打來電話要解僱他們的時候，他們才終於慌了。
咬牙認下罰款，灰溜溜地跑了。
同時，馮律師也給秦冽打來了電話。
粥粥的小胖臉趕忙貼了過去仔細聽着，聽他說已經解決了，立刻就笑了起來。
奶呼呼道：“謝謝馮叔叔。”
馮律師瞬間心情大好，剛要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馮律師：“……”
秦總什麼都好，就是現在小氣得厲害，尤其是在粥粥小姐的事情上。
嘖。
粥粥也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秦冽。
“爸爸，我還沒和馮叔叔說完話呢。”
秦冽忽悠小孩眼睛都不眨一下，說：“手機沒話費了，再說下去就要掏錢了。”
果然，一聽這話，小財迷立刻說；“那就算了，等我下次見到馮叔叔再親自和他道謝吧。”
“嗯。”秦冽點着頭，然後發了條消息讓馮律師去出差。
正在直播間裏聽到他們對話的馮律師：“……”
他素來是個講理的人，講究以德服人，此刻都忍不住有點爆粗口，直接開罵。
秦總這也太狗了吧！
他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看得周圍的同事也都好奇地看着他。
奇了怪了，誰能把馮律師居然氣得都不顧得體二字了啊。
人才吶。
人才這會兒抱着小胖閨女，把她重新放在了椅子前。
粥粥也捧着臉，對直播間裏的觀衆說：“謝謝大家幫我，愛你們呦。”
說完，小胖丫的胖臉湊了過來，對着屏幕親了一口。
【啊啊啊我沒了，我閨女親我了！】
【樓上的，這是我閨女，再胡說我報警喊人販子了啊。】
【別吵了，沒發現秦總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嗎？】
秦冽的臉色確實不大好看。
掃了眼評論區，他垂眸看着粥粥，捏了下她的招財發，狀似漫不經心般問道：“怎麼不感謝我？”
粥粥可是個爸寶女，一聽這話，哪裏還能不懂他的意思，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吧唧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秦冽瞬間陰雲轉晴，眼尾掃向屏幕，總帶了些挑釁的意味兒。
他們只能隔着屏幕口嗨，他可是能實實在在抱小閨女，親小閨女的。
觀衆：“……”
好氣啊，拳頭硬了，他怎麼這麼幼稚啊！
粥粥也捂着嘴偷偷笑着。
奶奶都說啦，等過完年就把兩個爸爸都扔到幼兒園上學去！
怕他再喫醋，粥粥趕忙說：“我走啦，今天就算到這裏，大家還想算命的，歡迎來三清觀上香，找我算命哦。”
說完，她從椅子上跳下來，往外跑去。
去堆雪人嘍。
她走得瀟灑，屏幕對面的觀衆卻哀嚎一片。
祖師爺看着大家都在喊繼續算，都忍不住想把小胖丫拉回來繼續幹活了。
玩什麼玩，這大好的掙錢時機，就這麼白白放過了啊。
秦冽想了下，說：“在京市的人，可以直接去天橋找粥粥，不在京市的，我一會兒會發一個聯繫方式給你們，你們想算什麼，發到那個賬號，篩選之後，會發給粥粥算。”
說着，他掃了眼屏幕，淡淡道：“直接有事說事就好，閒聊不理。”
說完，他就乾脆利落地掛斷了直播。
頓時，祖師爺只覺被掛斷的是他的命。
他哀嚎一聲，摸着心口，滿是不捨。
秦冽指尖輕點着桌面，說道：“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也是。
祖師爺冷靜下來。
今天看着人多，實際上有大半都是熱度原因，很多都是湊熱鬧的，不見得真心想要算卦。
算卦其實也會消耗氣運，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什麼事的話，其實也不建議來算。
就算是給卦金，也多少會是個消耗。
而且，他們沒那麼輕易得到，纔會更加珍惜。
到時候也會更加虔誠。
不錯不錯。
這麼一想，祖師爺舒坦多了。
見粥粥的笑聲傳了進來，也忍不住飄了出去。
低頭看着粥粥堆的雪人，忍不住吐槽道：“這也太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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