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得罪人的本事不差,但哄人開心的本事也不算差。
不,許林剛纔那句話讓錢爺嘴角抽抽,但他很明顯氣已經消了大半。
許林笑着來到了錢爺的身旁道:“錢爺爺,我可以給你做個按摩嗎?效果立竿見影。”
錢爺看上去很傲嬌,不願意搭理許林,但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點了一下頭。
許林上前,伸出手來摟着對方的額頭。
錢爺只覺得自己的額頭還有眼睛暖洋洋的,有股熱流。
揉了一陣之後,許林松開手。
錢爺睜開雙眼,眼前模糊的世界一片清明。
雖然說還是有一點兒模糊,但是比之前,就好像是髒玻璃被水衝了一遍一般。
“咦!”錢爺無比的驚喜,他連忙看向那幅畫。
只見溼潤處那一筆瑕疵,在放大鏡的放大之下,那麼明顯。
他啪一下拍了桌子,“那專家就是欺負咱兩個眼神不好,欺負咱們信任他!”
“哼!這要是年輕二十歲,我怎麼可能看不出真假?”
陸老爺子笑了。
人家年輕人哄你開心呢,你也拿這個來說事?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
許林確實是哄人開心,人家有本事。
許林微微一笑,脣角輕輕上揚,他眼裏多了一抹笑意道:“就是,欺負老人家算什麼本事?”
“二老願意聽從小子這個晚輩的話,說明二老從善如流,沒有偏聽偏信。”
許林不是故意拍馬屁,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討好的神情。
他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二位老人不開心罷了,他們是長輩。
錢爺也不是什麼壞人,而且一直都在給陸老爺子面子,他自然也要給對方几分薄面。
不過就是哄老人家開心,許林沒有半點負擔。
他坐回位置上,笑。
許林又給二位老人沏茶。
錢爺拿出手機打電話,“媽的,老子從你手上買了副贗品,快點過來,把它給老子拿走收屍,不然老子讓人給你收屍。”
陸無雙小聲的對許林道:“錢爺以前是混道上的。”
陸老爺子非常淡定,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錢爺是和陸老爺子一起把這幅畫買回來的,他們二人本來挺高興的想要在孟真宗的慈善晚宴上大出風頭。
他們希望,得到龍國史鑑其中的一幅。
一切都要看孟真宗如何抉擇!
沒想到出了這樣的紕漏,兩人臉色都是一沉。
龍國史鑑直接就泡湯了,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沒過多久,有一人踉踉蹌蹌被拽着進了屋子裏,這人看到茶盞,還有畫面上溼潤的一處,臉色驟然一變。
“這,怎麼會這樣?明明這幅畫筆鋒和孟老這麼像,這怎麼可能是贗品呢?”
誰都知道,孟真宗是一個極端苛刻之人。若他畫錯一筆,絕無可能會要這幅畫。
哪怕只是絲毫停頓,他也不可能會讓這話存世直接就燒掉了。
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孟真宗的作品,這名專家也是有點本事的,一看到這處地方的缺漏馬上就意識到不對。
被錢爺瞪了一眼,他渾身哆嗦。
噗通!他跪倒在地朝着眼前人磕了一個響頭,“錢爺,都是我的錯,是我!我願意賠償你一切損失。”
他的身子瑟瑟發抖。
錢爺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跪在人家面前都覺得害怕。
錢爺目光一眯冷笑:“還不趕緊給爺滾!別再出現在爺面前,不然老子讓你臉上開染坊。”
他把那幅畫糊在對方的臉上,“還不快點滾。”
這人拿着畫要跑,錢爺又喊了一聲:“對了,錢直接打我賬號上。”
房間裏又是一片安靜。
許林淡笑不語,錢爺打量着他,發現自己眼前又是一片模糊。
他愣住,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的清明不過就是曇花一現。
“你……”錢爺想要讓許林再給自己按摩一下。
“錢爺,一天只能按摩一次,但是每一次你清明的時間都會比以往更長一些。”
這話一出,錢爺分明非常的不滿,可他不好說些什麼。
“如果鍼灸的話效果會更好,一個月,您的視力可能可以恢復大半。”
“堅持半年,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障礙了。”
不可能痊癒,視力也不能到五點零以上,但達到四點三、四點四還是可以的。
其實大部分的人視力也就在這個期間,這樣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錢爺道:“一個月一百萬,幫我治好我的眼睛。”
許林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好!成交。”
人家開出這麼高的價位並不是看得起自己,而是錢爺認爲自己的眼睛值這個價。
錢爺是一個極端驕傲自我之人,他看出來了,這老爺子還要面子。
陸老爺子更多的是陪着這錢爺在玩呢,他身份也不算低,但卻主動給錢爺擡轎子。
不是錢爺身份更高,就是這老頭子的脾氣確實不好,陸老爺子不希望他生氣。
房間裏,又陷入了一種沉默當中。
最後,還是錢爺伸出手來指着許林道:“好好好,你小子,膽子真大!我開出來的價位你就這麼應下了?”
錢爺自認爲自己在東州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沒有想到今天卻被一個年輕人教做人了。
他偏偏還生不出氣來,這體驗,從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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