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績

剩下的就是幾個好友申請，是捲毛，十二，小胖。

一一通過後，林楓的消息回了過來，

-你這是剛睡醒？纔回消息？

-沒，早上有事，沒看手機

-行吧，把錢收了，這頓飯應該是我們請你！

-下次吧，我喫回來

-行，下次場子你定，不用給面子。

江止夜沒在接林楓的消息，而是換了十二的聊天框。

-止夜，你剛醒嗎？

-早上有事，沒看手機

-這樣啊，我還想叫你一起去逛街呢。

-下次，一定去

-行！我會記住的哦！

江止夜給手機息了屏，回到寢室，定了一個小時後的鬧鐘就躺牀上睡了。

一個小時後被鬧鐘吵醒，江止夜就去了教室畫畫了。

她清楚自己現在的能力距班上的人還是有差距的，哪怕自己進步再快，但一個月和幾年的時間不是自己有天賦就可以趕上的。

她只能儘可能的多花時間，縮小差距。

教室裏這次並沒有幾個人，離她近的就陸城行來了。

陸城行見她來了微微一笑，道：“你也來卷嗎？”

“沒辦法。”江止夜淡淡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整理色彩需要用的。

“昨天你喝了不少酒，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昨天吃了解酒藥。”江止夜起身去了水房接水，回來的時候陸城行在繼續畫速寫。

江止夜開始畫自己的色彩，把基本的底鋪完，就聽見陸城行問道：“你昨天是住在聞老師家嗎？”

“……”她不想回答，陸城行會問這個問題很有可能是往她是同這個想法去了。

對方見江止夜沉默，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這個問題的另一層含義，他感覺解釋道：“我沒那個意思。”然後就繼續畫着自己的畫了，沒再說話。

江止夜在他轉過頭時看的他眼眸裏一瞬間的情緒，有侷促，慌亂，緊張，還有……不確定，很複雜。

她覺得陸城行似乎又不一樣了。

江止夜轉頭畫着自己的話，五點半的時候鬧鐘響起，江止夜停下了手中的畫。

“你要點外賣嗎？”沉默許久的陸城行聽到鬧鐘又開始主動來聊天了。

“嗯。”點給聞之語的。

“你這個地址不是學校啊？”

“幫人點。”江止夜改完地址，就找了聞之語經常去的那家餐館，點了幾個菜下單。

也不知道聞之語會不會再出門，想發個消息確定一下，但她要出去的話自己問了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麼，江止夜放下手機，決定聽天由命。

“你不給自己點？”

“再畫一會兒去外面喫。”江止夜重新拿起了畫筆，繼續畫，她這張畫也要進入尾聲了。

“我能一起去嗎？你一般都在哪喫啊？”

江止夜轉頭，看向了陸城行，眼眸裏的期待和決心與上一眼情緒完全不同，“都行，學校後門對面。”

“你經常去那喫嗎？”

“吃了一段時間。”

“那你走的時候叫我一聲。”

江止夜點點頭。

但兩人的飯約還未履行就被一通電話給告終。

“喂，請問是江女士嗎？您的外賣已經到了可以出來拿一下嗎？”

“我的外賣？”她沒給自己點啊，江止夜不確定的看了眼自己的訂單，快到了，也沒搞錯地址。

“嗯，這裏有備註是聞女士給您點的。”

“……好，你等會兒。”掛了電話江止夜就往校門走去了。

拿了外賣她也沒急着打電話給聞之語，她給陸城行發了消息說自己去不了，下次帶他去，就帶着外賣回了寢室。

在寢室也沒等多久，如江止夜所料，聞之語打電話來了。

江止夜按了接聽，就聽到對方原本低沉的聲音中帶着啞，像是剛醒，“你給我點了外賣？”

“你不是也給我點了？”

“……”對面突然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道：“還挺有默契。”

“我是怕你餓死了。”

“我確實要餓死了，還好你給我點了外賣，謝謝我的小止夜。”

“……”這話她真有點接不來，硬邦邦的拋下一句，“你快點喫吧。”就掛了電話。

把晚飯吃了，她就又回到了畫室，中間收到了聞之語的消息，

-味道很不錯

她沒回，畫室裏她的座位周圍都沒人，陸城行應該已經去喫飯了。

她就一直畫到上課，晚上是素描課，成績已經出來了。

她毫無意外是倒數，但對於全校排名卻在中上游，他們說她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

林楓豎着拇指，“牛，很多人第一個月都還沒開竅，你已經掌握很多了。”

“你更厲害。”班排第二，校排第五。

“你也不看看我學了幾年，你才學了一個月，中間手還受傷了，拖慢你的學習進度。”

“這個成績真的很好嗎？”她在之前的學校排名從來都是正數。

“很好了已經，在學幾個月你應該可以排很靠前。”

“好了啊，看得差不多了，該畫畫了，成績好壞你們自己心裏知道，這次全校前十前十名只有四個，你們自己想想什麼原因！”唐老師下來命令，大家也都回了位置，開始了今晚的任務。

“你應該還能再往前一些。”陸城行在畫板上貼上畫紙，微微偏頭對江止夜說道。

“都差不多。”如果陸城行說的是因爲她的手，這確實是她不可抗的因素，而且就算沒受傷她也未必會更好。

“……課後你如果有什麼不懂可以問我……和林楓。”陸城行猶豫了一會兒道。

江止夜知道他停頓的原因，他這次排名比林楓低兩名，校排第十，有一個更好的在她旁邊沒道理會問更差的。

“好。”

成績出來向來都是有人喜有人憂，雖然唐老師已經佈置了任務，但議論聲卻並沒有完全停止。

“我這次又沒進步，明天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嗚嗚嗚。”

“不止於吧，你班排就退了幾名，，校排退了二十左右，成績起伏不是正常的嗎。”

“是啊，可是我上次上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噗嗤，那我就靜待明天了。”

“……你巴不得看不到我是吧！”

“明天你來了是狗。”

“……”

“看了江止夜的吧，她進步真的快啊，一個月就這樣了，中間手還受傷拖慢進度，你說她在學幾個月會怎樣？”

“這人也是牛，再過幾個月就不是我們能比的了。”

“咱們趕緊畫吧，萬一她遇到瓶頸期了呢？”

“我看她平常也努力，就算有瓶頸憑她身邊的兩位也困不了多久。”

“這還真是。”

……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成績打擊到了，今天晚上下課了也沒幾個人走，唐老師只說了下課也沒走。

“江止夜，出來一下，帶上試卷。”

聽到唐老師的點名，江止夜放下了筆起身出去了。

“這次成績感覺怎麼樣？”

“不太行。”

“知道就好，雖然你這一個月裏發生了各種事，但我還是覺得你可以考更好。”

江止夜沒說話，默默點頭。

“試卷給我。”江止夜把手上的試卷遞了過去。

“還是關係，還有就是完整度，你畫的還有有點慢。”

“老師，可以在給我講講關係嗎？”畫得慢她可以多練，但關係她似乎一直處理不好。

後面就是唐老師給她講了一大堆的關係原理，然後讓江止夜回教室改，改完了給她看，合格了才能走。

唐老師跟着江止夜回到教室，又叫了另一個人出去。

江止夜回到位置上，根據唐老師的講的原理，

開始對自己的畫修改。旁邊的林楓和陸城行見她在改畫，也就沒再打擾。

將近改了一個小時，江止夜把畫拿給唐老師看。

“不錯，合格了，希望下次你也可以這麼畫，學的很快。”唐老師滿意的點點頭，把畫還給了江止夜。

江止夜回到自己位置上，拿出了速寫開始練習。

江止夜也不知道自己畫了多久，她感覺班上的人走了很多，她就停下了筆。

陸城行見江止夜停下筆，道：“你餓嗎？一起喫夜宵？”

江止夜搖了搖頭，她沒有喫夜宵的習慣。

收拾了東西，江止夜起身走了，另一邊的林楓早就走了，雖然發生了張甜的事，但江止夜還是選擇了那條遠路。

長長的道路如波平如鏡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微風拂過，樹葉浮動，彷彿在回憶白天的熱鬧與繁忙。

可能是太晚的原因，這條路上只有她一個人，她慢慢的走着，無人擾她。

她擋住了月光親吻大地，強勢的讓月光親吻自己，微風輕撫她的臉龐，滑過她的人影，前往世界不知名的角落。

她覺得現在的心情很愉悅很平靜，但還是被後面輕輕的腳步聲驚擾了，她撩着頭髮，裝作不經意轉頭就看到陸城行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江止夜挑了挑眉，對方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快步跟上她。

“你平常也喜歡走這條路回去嗎？”

“嗯。”

“我平常也喜歡，但爲什麼之前沒看到你？”

“不知道。”江止夜默默加快了腳步，有了人聲喧鬧，剛剛的寂靜已經不值得她停留了。

“我下午的時候去找了你說的店，沒找到，有時間你可以帶我去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