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意外發現

“……”這是什麼……意思？

是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還是隻是詢問一下她在自己心裏的地位？

“沒什麼其他意思，就是想問一下。”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江止夜心裏吐槽，嘴上給了個一樣模糊的答案，“都說出來了，肯定就是了。”

聞之語聽言沒說什麼，換了個問題道："想彈鋼琴嗎？"

聞之語這意思……是想邀請自己去她家嗎？那看來那個問題指的不是自己想要的意思了，江止夜苦笑了一下，說道：“明天吧，今天想回宿舍睡覺。”

“反正都是要來的，乾脆就在我家睡一晚，我還可以偷一下懶，不用開車去接你。”

“……行吧。”她覺得這話套路滿滿，但她偏偏就是喜歡鋼琴，也想和聞之語呆在一起。

“回家吧。”聞之語滿意的把江止夜帶回了家。

路上好幾次江止夜都想開口詢問聞之語那個問題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一想到這樣萬一暴露了，聞之語又不喜歡她，那她還要和她共度一個假期，在不甘心都被她壓下去了。

“你先去洗澡吧，這個給你，新的。”聞之語把手裏的衣服遞給江止夜，讓她先去洗澡。

江止夜看了下睡衣的尺寸，是她的，“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你寫生的時候，想着，你要是有什麼長假，我就把你接來我家陪我。”聞之語溫柔的笑了笑。

江止夜點點頭，轉身去了浴室，心裏既開心又難過，開心是聞之語對自己的在意，難過是聞之語似乎真的對自己是親情。

江止夜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聞之語坐在客廳，茶几上是電腦，似乎還在工作。

“還沒忙完嗎？”江止夜走過去，問道。

“等會兒就忙完了。”聞之語拉着江止夜讓她坐在自己旁邊，開啓了電視機，讓江止夜先看會兒電視。

江止夜拿了遙控器，隨手找了一個電視劇看，調小了音量，怕影響聞之語工作。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江止夜覺得自己快要睡着了，聞之語從耳邊傳來，“困了嗎？先睡覺去吧。”

江止夜覺得自己確實熬不住了，就點了點頭。

房間是聞之語帶她進去的，等她躺在牀上，聞到了專屬於聞之語身上的清香，剛開始是很舒服的，但越聞心裏就越覺得不對。

客房怎麼可能有聞之語的味道？

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睡意都消去了大半，看着房間的佈局，進來的時候她都沒仔細看，現在一看，可不就是聞之語的房間。

這還是聞之語帶她進來的！

江止夜靜了靜心，她們小時候後就一起睡過，萬一聞之語只是想懷念一下呢？

可之前聞之語都沒有……她喝醉那次，聞之語就是讓自己睡的她的房間。

……看來只是懷念一下了，聞之語不可能這麼早就喜歡上她。

想明白的江止夜決定不放棄這次同牀共枕的機會，安心睡下。

聞之語洗完澡來到臥室的時候，江止夜已經睡熟了，在牀上只佔了小小的一塊。

聞之語坐在牀邊，看着熟睡的江止夜，額前的碎髮因爲側着睡而歪到一邊，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眉宇間少了往日的淡然和疏離，多了一絲乖巧文靜，呆呆的看了許久，聞之語放緩了呼吸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江止夜的額頭。

不知是不是她的靠近讓江止夜覺得悶，只見她睫毛微微顫了顫，然後翻身面向着另一邊睡去了。

而她也在發現江止夜睫毛顫的一瞬間起來，然後靜靜的看着江止夜，心情複雜。

最後上牀蓋好被子，輕輕把江止夜擁入懷裏，這才閉眼睡覺。

一夜無夢，江止夜起來時旁邊已經沒人了，伸手摸了摸，還有一點餘溫，很暖，讓人心安。

這讓她不想起來，等着那抹餘溫散去，江止夜纔起來，出了房間，客廳裏沒見聞之語的身影，找了一圈，都不在。

看了眼時間九點，這個點去買早餐了嗎？

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本想給聞之語發條消息問一下，但餘光卻到上面有張字條，上面寫着：公司有些事要處理，早上只能你自己練練了，早餐在廚房熱着，浴室裏有衣服，備用牙刷，毛巾，中午回來。

字跡雄健灑脫，筆鋒強勁，整體看上去規整，細看又帶着強勢的特點，很好看的字。

放下手機起身去了浴室，把自己整理好又去了廚房，聞之語給她買的早餐是素面，這種把什麼都安排好的感覺讓她莫名的感覺舒心。

喫完早餐她就去了聞之語的琴房，拿着之前迎新晚會上聞之語的自編曲練了起來，練煩了，她就開始邊改邊彈了。

也不知道改了多久，她停下的時候還是聞之語進房間的聲響嚇到她了。

“還在彈嗎？”聞之語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來到她身邊。

“就……隨便玩玩。”改編別人的原創歌曲雖然還沒被發現，但還是有些尷尬。

“在彈什麼曲？”

聞之語坐在了她身邊，似是隨手按了幾個鍵，但連起來卻有一種清新愉悅之感。

“……你的自編曲。”她雖然不止記得這個曲子，但她就是想彈這首。

“可我剛進來那幾個音，都不是曲子裏的啊？”聞之語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歪頭盯着江止夜。

“彈錯了。”江止夜壓着快速跳動的心跳，臉上故作平靜道。

“你這裏有髒東西。”聞之語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眼神認真，但話很突兀。

江止夜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聞之語認真的眼神騙到了，她想都沒想就去摸了自己的鼻尖，隨後就是看到聞之語不加掩飾的笑，她這纔想起來聞之語這是在測試自己撒沒撒謊呢。

“在改編我的曲子嗎？”聞之語笑着，揉了揉江止夜的頭髮。

“……你要聽一下嗎？”反正都被發現了，乾脆就彈一下，聽聽聞之語的意見。

“好啊。”

江止夜靜了靜心，腦海中浮現改的曲調，呼出一口氣，手指開始在琴鍵上跳躍。

她覺得只有在彈琴的時候，她才能找回自己，肆無忌憚的幻想未來。

她這十幾年遇見了太多意外，以至於她不敢給自己未來規劃路線和制定正常的目標，她需要足夠強的實力她才能夠擺脫夏舟寄的控制，那之後才能真正操控未來。

一曲彈完，江止夜看着自己的手，等待着評價。

耳邊傳來聞之語鼓掌的響聲，江止夜轉頭，看到聞之語眼裏的讚賞意味，懸着的心落了半截。

“有哪裏需要改嗎？”

“已經很好了，但我覺得高潮那部分音階可以在高一點，可能會更打動人心。”聞之語在說完就抓着曲子的高潮部分，依自己的建議彈了一遍。

江止夜聽着確實會比自己改編的更能調動人心，但她更驚訝的是，聞之語聽一遍就能記住自己彈的什麼。

“懂了，謝謝。”江止夜笑着謝過聞之語。

“叫我一聲姐姐吧，真想感謝的話。”聞之語把鋼琴蓋合上，手放了上去，撐着頭，悠然自得的看着江止夜。

“……現在幾點了，我去喝口水。”江止夜故意轉移了話題，剛想起來，手就被聞之語牽住了。

“你以前不是經常叫我姐姐嗎？怎麼現在不叫了？”

江止夜心想，現在和小時候能一樣嘛。

“之語姐？”這個稱呼感覺莫名感覺聞之語老了幾歲，甚至還疏遠與聞之語的關係，但她做不到像小時候一樣叫“之語姐姐”或“姐姐”。

“算了，你還是別叫了吧，該喫飯了。”聞之語嘆了口氣，拉着江止夜的手，把江止夜帶出了琴房。

江止夜還有點發愣，比聞之語這麼快放過她更讓她驚訝的是，她剛剛在聞之語眼中看到了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情感，似乎在壓抑着什麼，倒映着她的琥珀色眼眸在某一瞬間浮現出了愛意和寵溺，一瞬即逝，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但看着被聞之語拉着的右手，又覺得應該不是眼花。

所以聞之語是不是也喜歡她？那她昨天的暗示聞之語應該是懂得纔對，不對，聞之語說不定也在試探自己對她的是親情還是愛情……

……當然也有可能自己眼花了。

“你買菜了嗎？要不要我做飯？”想不通的事江止夜決定先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先喫飯吧。

“沒，之前還剩下的菜都過期丟了。”

“那出去喫吧。”

兩人出門，聞之語帶她去了以前喫過的餐館，要了間包廂。

“下午還要工作嗎？”今天週日，一般來說聞之語也休息，怎麼這次這麼忙。

“嗯。”

江止夜點點頭，覺得聞之語不在呆她家裏也沒意思，說道：“那等會兒喫完飯我回學校吧。”

聞之語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找了個話題問道：“止夜的廚藝是跟步浩學的嗎？”

“學過一段時間。”

“也難怪。”聞之語笑了下，眼裏瞭然。

“難怪什麼？”

“你們倆煮的菜味道挺像的。”

"以前在他的飯店裏打過工，爲了更符合顧客口味，就乾脆學着他的做法來了。"江止夜想起了之前初三因爲直升而提前放假，無聊去了浩哥的飯店裏打工，剛開始只是端個菜，後來被浩哥坑進了後廚。

“什麼時候去的？”聞之語微蹙了下眉。

“初升高那個暑假，無聊又想賺點錢就去了，一天就幾個小時工作時間，並不累。”江止夜看到聞之語皺眉，解釋了下。

果然她解釋完，聞之語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止夜現在還會做什麼賺錢的兼職嗎？”

“沒做了。”之前會做的課間現在也放掉了，決定認真學美術。

“以後呢？有沒有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