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伍英站起來,對着賭客們說道,“大家看熱鬧有什麼意思啊,賭場給大家賭局外。”
她指着對面的一張賭桌,“敬聰一賠一,白龍一賠二。”
“單注最高十萬,大家趕快下注哈。”
兩個荷官,場內的保安和明燈,立即將對面的賭檯擺開。
左邊,是下注我贏。
右邊,是下注敬聰贏。
我淡淡看了看一堆籌碼。
叫了一聲蘇老怪。
將一枚籌碼扔給他,“老怪,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蘇老闆清瘦的身子,靈敏地接過籌碼,定眼一看,驚喜萬分,“哇塞,十萬籌碼,你小子太有錢了吧。”
然後,我突然抓起一把籌碼,扔向那夥賭客,“大家押我贏哈,一賠二,這輩子唯一的一次穩賺的機會。”
連連撒了三把,我的兩百多萬籌碼被扔掉一半。
賭場的人,蜂擁撿錢。
每個人,都從地上撿到籌碼。
那些籌碼,都以萬爲單位。
就算有人沒撿到,我也會扔一枚給他。
我房間往牛大力那邊扔了一次,他一把抓住了兩枚,估計也有好幾萬。
所有的賭客,臉上都是勝利的笑意。
而伍英這些賭場裏的人,全呆住了。
連敬聰,也一臉懵。
看我的目光,如同看傻子一般。
畢竟,這是一百多萬。
就這樣隨意地拋灑給賭客。
我高聲道,“錢給你們了,機會也給你們了,能不能贏,那就是你們自己了。”
“押我贏,你們贏。押這個女人贏,你們會輸得內褲都要脫光。”
賭客已興奮異常,不知道有誰叫了一聲,“白爺必贏,白爺必贏。”
這氣氛,異常高漲。
而這時的伍英,也異常興奮。
她正愁我那兩百多萬如何贏回去呢,沒想到我這樣做,正好讓她有機會把錢全部給贏回去。
連朱驍也是一臉奇怪。
但伍鑫的臉,異常平靜。
他的目光,看起來特別複雜。
他應是想到了:如果是我一個人贏,那麼這筆錢,恐怕就帶不走了。
但若是這麼多賭客贏了錢,他勢力再大,這錢也得出,而且討不回來了。
老千,更要懂得取捨。
今天這賭,我不爲錢。
而一旦我贏了,那賭場的損失就會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這也是我對他的一次心理戰術,他不敢輸,就更容易暴露破綻。
此時的賭客,有八成都押我贏。
還有那兩成,估計是場裏的暗燈。
或者是少數投機分子。
比如就有蘇老怪。
這貨拿着我給他的籌碼,居然換成小籌碼。
然後押我贏兩萬,押我輸兩萬。
我瞪了他一眼,“蘇老怪,你以後,休想在我這裏得一文錢。”
蘇老怪嘿嘿一笑,“你不懂,你不懂。”
我當然懂,他投機。
我贏了,他贏兩倍就是四萬,去掉押錯的兩萬還可以淨贏兩萬。
我輸了,他持平不輸。
這個怪老頭,看起來算得很精。
一副投機的小聰明。
但在賭場,只知道投機的人,就贏不了錢。
所有賭場的算計,都不會漏掉讓你投機的心理。
投機,是一個陷阱。
否則,蘇老怪也不會每天在老韓燒滷那裏蹭喫蹭喝。
服務員拿來一副撲克。
我和敬聰對坐在賭桌兩旁。
敬聰直接說道:“玩炸金花,一把定勝負。”
“豹子最大,不興235比三個a大。怎麼樣?”
我說可以,問了一句,“如果出千被抓怎麼辦?”
敬聰直接回答,“算輸!”
我說賭場規矩不是出千剁手嗎,怎麼只是算輸?
她哼一聲,“我們這場賭局,只講輸贏。”
她現在,應該是底氣不足。
我又淡淡道,“爲了公平,我們找人發牌。”
她說可以,“我們兩個除了驗牌切牌之外,手不允許碰牌。直到最後比出大小!”
我點了點頭,“同意!但不能找會千術的人,所以,這裏的荷官和明燈、暗燈不能找。”
伍鑫扯着鴨子嗓,一臉奸笑的道,“我不會千術,我幫你們發,怎麼樣?”
我淡淡看着他,然後微微點頭,“可以。”
劉萌的目光一閃。
她詫異地看向我。
因爲我這個決定,實在太冒險。
一向沉着的朱驍衝着我道,“白爺,姓伍的打牌不出千,是他自己說的,而且不出千,並不等於不會出千啊,他們是一夥的啊,這種時候,誰敢相信他,別讓他發牌。”
我轉頭看看朱驍,“可現在,找誰我都不敢相信,不如干脆賭他不是老千。”
說起來,好像是這個道理。
但其實,我把錢分給賭客,爲的就是讓他上場。
朱驍一愣,看向劉萌,“劉總……”
劉萌淡淡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麼。
她相信我,但從她額頭的汗珠可以看出,她是緊張得要命。
伍鑫拿過撲克,慢慢打開。
接着,裝作一副專業荷官的樣子,衝着我倆說道:“誰先驗牌?”
“我來!”
敬聰搶先說道。
其實誰先驗牌都可以。
驗牌無非查牌是不是老千牌。
看不出,再驗也白搭。
當然,通過查牌出千,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你把牌碼好了順序,也沒用。
因爲牌到荷官手裏,還是要重新洗的。
敬聰拿過撲克,放到賭桌上。
在上面輕輕一推。
一副撲克,立刻在桌上形成一條長龍。
接着,手指在撲克的下端輕輕一翻。
整副撲克,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依次翻轉。
整副牌,亮在桌面。
她的目光一掃,整個牌序盡收眼底。
然後,右手一起。
一條撲克長龍,竟被她兜在半空,又一下收在手裏。
她的動作瀟灑、熟練。
看的周圍人,目瞪口呆。
這種玩牌,只在電影裏看過。
原來一直覺得是電影裏的特技,沒想到現實中真有。
嘴裏不由大聲叫好,嘖嘖讚歎。
敬聰似乎很享受。
目光掃向周圍呆立的人。
特別鄙視地冷哼一聲,“看到了吧,你們押我輸,你們就等着輸吧。”
聽到聲音的賭客們,心也一陣慌亂。
臉上,起了詭異的變化。
敬聰開始洗牌。
手指扭動。
只是這微微一動。
一副牌,在她的單手之中,竟形成一個完美的扇面。
扇面閉合。
左手在下,右手將撲克微曲。
右手開始拉伸,撲克便從右手,一張張彈向左手。
接着,右手快速向上移動。
撲克在兩手間,被拉出一道美麗的長虹。
這手拉牌,眼花繚亂之中,屬實漂亮。
又讓人無比的享受。
敬聰故意玩出這樣漂亮的表演,隨意展現自己的手法。
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只是,更多人的眼睛看向自己剛纔押下的籌碼。
“你洗吧。”
敬聰一邊說着,一邊把撲克放到桌上。
猛的向我的方向一推。
撲克整齊移動,一張牌不散,完美的停在我的面前。
這一手,又是漂亮之極。
敬聰的水平,還是滿不錯的。
這些功夫,也不是一般老千能玩轉的。
手上的功夫,也算上乘。
我慢慢的拿起撲克。
隨意的翻動幾下。
沒有漂亮的手法,沒有華麗的變幻。
隨便幾下,就把撲克交給伍鑫。
把周圍的賭客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和敬聰的差距,實在太大。
一大夥賭客,已開始搖頭。
後悔自己押錯了人。
要不是押了注之後不能改,這些人怕是把籌碼立即押向相反方向。
哪怕這錢是我剛纔扔給他們的。
也會毫不猶豫地押我輸。
這就是賭徒。
只看怎麼能贏錢,別講情義。
情義在賭徒眼裏,算個球。
有幾個人,自以爲聰明。
拿出自己口袋裏的錢,押敬聰贏。
好像是要減少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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