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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手錶哥

接下來的局,我開始特別注意手錶哥。

手錶哥起牌和看牌的方式很特殊。

一般人是兩隻手,緊緊貼在一起,慢慢將牌搓開。

撲克不過手掌大小而已,無論捏牌,搓牌,將牌放在手心裏,兩隻手形成包圍,確保不被別人看到。

很多人出千,也就靠兩隻手的相互掩護完成。

而這位手錶哥,他用的是一隻手,每一次都是一張一張的去看。

而且他看牌時,會將牌底在桌上敲一下,然後將牌在手心中飛速地轉幾圈。

如像玩鉛筆,手法熟練,牌身如影般旋轉。

在千術中,有一種手法叫飛影手,和這類似。

我不由覺得他的出千手法,應該與這個動作有關。

但我觀察了很久,發現他這種技法並沒有換牌。

有點裝酷的意思。

過了一會,又是一局只剩下我們兩人。

桌面上已有十二萬。

手錶哥猶豫着開始看牌。

每一張牌拿在手裏,都會表演一個類似隨風影的動作。

三張牌看過,他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裝成一副牌不令人滿意的樣子。

然後,突然又臉上舒展,十分堅定的拿了五萬籌碼,“我跟五萬。”

然後還不忘記說一句,“白老弟,上次悶牌贏了你,這一局,我肯定也會贏。”

我淡淡看他一眼。

他在演,想表現出來的,無非就是牌面不大,但卻想將我嚇走的樣子。

這種套路,其實很低端。

無非是想讓對方覺得贏的可能比較大。

不甘心棄牌的人,就會上當。

甚至與他對槓。

最後的結局,當然是輸。

詐金花,詐的是人心。

所有的表演,無非是想欺騙對方。

但在我面前,任何表情,任何眼神都沒意義。

因爲他的牌是什麼,我已清清楚楚。

但我也要演,否則,我怎麼贏他呢。

我說我還不信邪了,“五萬,我開牌。”

這一局開牌,我當然是輸。

不過通過這一局,我已讓大家覺得,我雖然不大說話,卻很容易上當的。

其實,通過這一局,我已找到手錶哥是如何出千的。

第一次被他槓上時,我知道他認出了牌。

他在出千。

但牌是賭場的牌,也看不出來荷官發牌有什麼手法,更沒有和他配合。

我開始以爲,他每次將牌在桌上敲上一下,是給牌下了汗。

但後來我把他敲過的牌拿在手上之後,並沒發現有任何異常。

的確沒下汗。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剛纔,我注意到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戴着一款勞力士綠水鬼。

綠水鬼這款表纔出來不久,是勞力士爲了紀念潛航者系列表在2003年出的一款。

顏色惹眼,外形極具個性,戴着它,頗具炫耀的成分。

想進行改裝,是沒有可能的。

我沒有懷疑這款表會有什麼問題。

但剛纔,我發現他這塊綠水鬼的光澤不正常。

仔細一看,表是假貨。

但就算是假貨,也不一定是出千的東西。

於是這一局,我把手機壓在我的牌面上。

而且我加大了下注的金額。

他顯得神色不對,手錶表面不斷向我牌的方向對準。

一直到我移開手機,他才停止了這個動作。

當然,這個表現特別細微。

他的手,動作也不大,好像很自然。

加上他右手奇怪的動作吸引。

相信如果是其他任何人,也不會覺得他左手,是在刻意做動作。

我可以認定,這塊手錶是一款最新的能探測牌點數的作弊手錶。

這一出千方式,很少見。

特別是我沒想到,他會用來對付我。

因爲這種出千表,甚至比真正的綠水鬼還貴。

一般賭客,幾乎不可能用這樣最先進的出千手段。

手錶哥明顯是個演技派。

首先用右手製造一個讓人感覺特別的習慣手法。

再用一個最先進的出千手段。

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懷疑他出千,也會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右手隨風影手法上,絕對不會想到,真正出千的,是這塊手錶。

那個時候,在賭場中,根本沒人會想到手錶也可以出千。

更不可能想到,這塊綠水鬼,會是出千的工具。

我能確定表是出千工具,也是因爲前不久白姐給我發了個郵件,裏面有這樣一個案例。

米國有個賭客偷襲澳門賭場,在一塊表上安裝了探測器,大殺四方,幾個國內的賭客栽了大跟頭。

有個人帶了兩千萬的公款輸了,直接跑路了。

我當時覺得,這東西要進入內地,至少得一年之後,沒想到才短短几個月,就在濱江出現。

知道了手錶哥的出千方式,接下來的分析也就順理成章了。

他在和胖子以及和花格男的對局時,輸多贏少。

只是在出現和我對局的時候,開始用這手錶探測我的牌點。

說明他針對的是我。

而且,我發現胖子和他,居然在做配合。

比如牌桌上只剩下我和胖子時,他會給胖子暗示誰的牌大。

從而讓胖子準確地棄牌或者與我對殺。

花格男的身份,我很難判定。

但一直沒出千,也沒配合。

如像是電影裏的羣衆演員。

這一局,我的牌是一對2和一個5。

這在炸金花裏,是僅僅大於a帶隊的雜牌。

而手錶哥的牌,是黑桃kql的同花順。

胖子的牌也不錯,紅桃j109的順子。

花格男的牌,一對a帶個2。

整個牌面,我最小。

手錶哥首先下注。

手錶哥贏了我兩局大牌,面前的錢多了不少,臉色好了許多,說話也是底氣十足。

特別是膽量,也大了不少。

當然,所有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演給我看的。

抽着煙,他拿了一個一萬的籌碼,隨隨便便地扔在桌中間,“趁手氣好,悶一萬看看。”

雖然他連牌都沒看,但那手錶早就探測到他的牌是什麼了。

黑桃kql的同花,這牌,是他的機會。

當然,也是我的機會。

我用手機將牌壓住。

故意將一張2和一張5的一角露出來。

而另外一張2,用手機嚴嚴實實地蓋住。

只要用手機將牌蓋住,他的表就探測不到。

所以,他能探測到的,是一張2和一張5。

他的臉,輕輕一鬆。

很明顯,他知道我的牌特別小。

但他得想辦法讓我和他槓。

只有這樣,他才能贏我的錢,贏得最多。

胖子說你這局,悶得有點大啊,“搞得看牌都難了。”

手錶哥說,那就悶,大家乾脆都悶,最後看誰手氣好。

他這是在給我打啓發,給我心裏暗示。

炸金花遇到悶牌,最難抉擇的就是看不看牌。

看了牌,如果剛好牌面小,直接棄牌。

這也無所謂。

但很多輸得很慘的情況是,看了牌,覺得牌面不錯,於是和悶牌的人對賭。

一旦悶牌的人贏了,看牌的人就得輸雙倍的錢。

所以看牌與悶牌,是很難受的選擇。

胖子最終選擇悶牌。

經過我時,我說劉哥不是說要悶嗎,我就悶。

上兩次輸了大的,這一次,我不相信還會輸。

手錶哥面露喜色,卻裝出不屑一顧的樣子,“你那手氣,也敢和我悶,我看你還是看牌認輸吧。”

這話,又來激將我。

我直接扔了一萬在桌面,“那我們就來比比手氣。”

如此悶了兩圈。

第三圈,花格男拿起牌看了看。

然後將牌放在桌上。

他是一對a大,棄之可惜。

但想賭三家,又不敢。

嘆着氣,他猶豫起來。

這時,我叼在嘴上的煙熄了。

拿起火機打了幾次都沒點燃。

我對花格男說道,“我說孫哥,我用下火機。”

說罷,從他面前拿過火機,點燃煙,將火機放回去。

手錶哥不耐煩地說孫哥,你快點嘛。

再不說話,老子一支菸都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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