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嚇了所有人一跳。
連徐蘭,也是臉上一白。
但她並沒說任何話。
大黑滿臉猙獰,那些坑坑窪窪的疤異常恐怖。
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我。
要是稍微說錯了話,他可能就會一扣扳機。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瞭解到了徐蘭的什麼事。
但從他的口氣中,他好像是知道了徐蘭的祕密。
徐蘭看起來不足三十,而陳會長已五十來歲。
兩人年齡差距很大,徐蘭養個小男人,極有可能。
大黑這樣問我,說明這個事,司機應該知道內情。
但怎麼回答,我都是錯。
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有沒有養得有人,所以無法回答說有。
但如果回答說沒有。
可能會暴露我是假司機的身份。
我看着槍口,裝着嚇得要死的樣子。
兩條腿不停的發抖。
氣氛越來越緊張。
我眼一閉,心一橫,對着徐蘭說道,“蘭姐,實在對不起。”
“我只得說真話了。”
“他們應該是發現我們兩人的事了。”
然後,我悲憤地看向大黑,“沒錯,蘭姐的另外一個男人,是我。”
所有人,都呆住了。
陳會長的臉,滿是詫異。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徐蘭。
徐蘭臉色大變,“放屁,白龍,你是找死。”
說罷,她從桌上抓起一個杯子,猛地扔向我。
我身體一動,頭一讓。
只是,此時我趁大黑也在發愣的時候。
我一把抓住大黑持槍的手,用力向上一擡。
指縫間彈出一塊刀片,刷地劃過他的手腕。
一串鮮血灑在桌上。
大黑慘叫一聲,握槍的手鬆開。
我手一轉,已將那把槍拿在手上。
然後,將槍口抵在大黑頭上。
“現在,我問你,那個人是誰?”
房間裏的人,被這一突變驚呆了。
大黑呆呆地看着我。
完全沒想到,我會有這樣一手。
他的臉上異常陰沉,目光中透出無限的頹喪。
“我不知道?”他冷冷地說道。
我說你既然不知道,爲什麼要問我?
他看了陳會長一眼,“陳亮,你讓他放下槍。”
陳會長遲疑着,說道:“白龍,這幾個都是公司裏的有功之臣,你放下槍。”
我冷冷的臉,目光緊緊盯着男子。
“我這輩子,最恨有人威脅我,我在邊境上玩了幾年槍,還沒有誰敢把槍口對着我呢。”
“而他,不僅將槍口對着我,還逼迫我說徐總在外有男人,這種污衊,陳會長,徐總,你們可以忍,但我,不可以。”
我故意扯出一段邊境玩槍的歷史,雖然是編的,但照着牛大力和我講的那些事,我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我的槍,從他的額頭,慢慢滑向嘴巴。
大黑的目光,透出一股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猛地將槍管捅入他嘴裏。
然後,一扣板機。
“啊……”
就連徐蘭,也是一聲尖叫。
其他幾個男子,也是猛地跳起來。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
只是,大黑並沒有血濺當場。
他只是呆惹木雞地看着我。
毫無疑問,他雖然沒被打死,但也被嚇得失去了鬥志。
這不是槍啞了火。
而是這槍,是仿真槍。
裏面的仿真子彈,也是空彈。
整個房間,沉寂了很久。
我也裝出一副完全不相信這槍是假槍的樣子。
愣愣地杵在那裏。
突然,陳亮拍起掌來,“精彩,精彩。”
“白龍,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劉哥,我說過,白龍只是個司機。”
“他在邊境上混過,也可以當半個保鏢,所以,我們才請了他。”
“現在你們該放心了吧。”
大黑看着我,久久才說一句話,“你他媽的,真是敢做啊。”
“要是真槍,老子不是死了?”
我當然敢做。
不過,我之所以敢扣動板機,並不是我真想打死人。
打死人,鬧出人命,是江湖人的大忌。
江湖上,不管打打殺殺,只要沒有深仇大恨,不會隨意致死。
我上次說過,只有學校的學生。
纔會毫無顧忌地把對手往死里弄。
江湖上的人,不會做這種無腦的事。
我當然,更不可能這樣做。
牛大力,曾給我詳細介紹過市面上各種槍支。
大黑手上拿的六四式手槍。
這槍全槍長155毫米,槍管長86.5毫米,空槍重0.56千克。
這種槍,是軍隊現配的最好槍支。
管控極其嚴格。
與江湖上的人用的槍,完全不一樣。
當他拿出來時,我就異常驚訝。
這幾個老東西,手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東西。
當我反手拿過槍之後,發現這槍很輕,根本達不到應該有的重量。
而且握在手上還有毛刺感。
憑一個老千手上的功夫,無論是麻將還是骰子,只要手上掂量一下,就能知道是不是做了手腳,灌了東西。
我立即判定這是把假槍。
一支仿真槍。
所以,我毫不遲疑,扣動板機。
當我將槍抵在大黑頭上時,他的表情沒有慌張,好像視死如歸的樣子。
但當我扣動板機之後,他臉色蒼白,反而呆了。
原因也很簡單。
他知道這槍,要不了他的命。
但他沒想到,我有這麼狠。
那個姓劉的,突然打起了哈哈,也拍着手掌。
“不錯不錯,老陳,這個小子,有幾把刷子啊。”
只是,徐蘭的臉色異常陰冷。
她冷冷地說道,“幾位老前輩,你們問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姓劉的男子,看了看徐蘭,然後轉向陳亮,“陳亮,你把娛樂城的生意全部交給徐蘭,我們替你擔心。”
“老夫少妻,女人偷漢子的事,多着呢。”
他說剛纔這小子不是承認了嗎,“他就是徐蘭養的小男人。”
陳亮哈哈一笑,他當然最清楚。
昨天之前,我連徐蘭是誰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與徐蘭有那種關係。
不由淡淡說道,“白龍不是傻子,你們難道沒看出來,他是故意那樣說的,然後徐蘭是故意把杯子砸向他的,這就創造了他奪槍的時機。”
大黑呆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徐蘭,“陳亮說的是真的?”
徐蘭哼一聲,根本不回答。
而我默默地抽着煙。
也不理他。
大黑呸一聲,“媽的,居然着了你們的道。”
他狠狠地盯着我,“白龍,我手上的血,不會白流的。”
“總有機會,我要好好教訓你。”
我輕蔑地看他一眼,“如果你不是提前知道槍是假的,你會怎樣?”
大黑臉上一白。
我補充道,“有機會,我們可以玩一玩真槍。”
大黑的目光一閃。
明顯透出一絲膽怯。
但口中,卻冷冷一笑,“好,看不把你玩死。”
我沒理會他,轉向徐蘭,“徐總,對不起,剛纔我的確是故意那樣說的。”
“是你,幫我解了圍。”
徐蘭淡淡看了幾個老東西一眼,說道,“他們既然擔心,這樣試一試也好啊,只是我不清楚,他們現在滿意了嘛。”
陳亮走到徐蘭面前,伸手放在她腰間,“徐蘭,別計較這些了,我肯定相信你。”
徐蘭雖然不再說什麼,但依舊是一臉的不滿。
坐在一邊,倒了杯酒,自已喝着悶酒。
陳亮尷尬地看着劉哥一夥。
說現在你們還賭不賭。
不賭,拿着三十萬,直接走人。
還想多掙點,就坐下玩。
不過,最多玩一個小時。
大家清楚,一個小時之後,我還得回去見老爺子。
當然,如果沒到一個小時白龍把錢輸光了,賭局立即結束。
然後,他的臉也一沉,“各位,賭桌上有輸有贏,輸贏自負,別到時輸了又生出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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