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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難題

將牌遞給荷官,他將牌洗好,伍老闆說要切牌。

依舊是荷官出手,在伍老闆指着的大概位置,切了一下牌。

洗牌沒用任何手法,切牌也特別隨意。

這一切,都說明這荷官,沒有用任何出千手法。

而賭客出千的可能,也幾乎爲零。

因爲任何一個賭客能接觸到的牌,只有面前的兩張,如果你要第三張,你能接觸到的牌,最多隻有三張。

這裏的場子,將21點搞得非常簡單。

一百的底,三百起下注,五萬封頂。

荷官發兩輪牌,每個人面前都有兩張牌,這兩張牌,作爲隱牌。

別人都看不見。

第三輪開始,問要不要牌。

這一張,是明牌。

直接翻開放在桌面上。

兩張之後開始下注,不管要不要第三張牌,只要繼續玩,就得下注。

莊家最後拿牌,也是最後決定要不要第三張牌。

爆牌的和點數小的都是一賠一。

而出21點,一賠二。

a、10兩張成21點,一賠五。

可悶牌,也可棄牌,但莊家不能棄牌。

而且,桌面上的錢,是點數最大的那家全贏。

同點數,莊家爲大。

開牌後,我仔細的觀察着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荷官。

荷官依次從牌楦裏發牌,沒有任何附帶動作,看不出任何問題。

桌上的人,也沒有搞小動作的。

我暗暗納悶。

難道這個局,真的像軍哥所說那樣。

賭場就是給大家提供一個場子而已,老闆就靠抽水,沒有任何貓膩?

我又看了看賭桌周圍的隔斷。

這些隔斷,表面平滑,除了白色,並沒有絲毫雜色。

甚至沒有反光點。

可以肯定,這上面並沒安裝任何監控設備。

屋頂可以直接看到樓板,在強烈的燈光下,任何監控探測設備也藏不住。

而且這場子中,好像連明燈暗燈都沒有。

聽馬叔說,他兒子被抓出千,也是軍哥親自抓的。

這一局。

是我上家那位伍老闆的莊。

他的面前放了二十萬。

大於做莊的十萬標準。

他的下家,是一個穿着皮衣的男子,大家叫他袁老闆。

兩張牌放在桌上,袁老闆看也沒看一眼,扔了五百在桌中央,“來一張。”

荷官給他發了一張5。

這個老闆,一直不太說話,但煙卻一直抽,好像剛纔也輸了,此時臉上也不好看。

我拿起牌,4和8。

12點。

扔了五百在桌中央,說我跟袁老闆一手,要一張牌。

荷官立即提醒我,袁老闆沒看牌,算悶牌,所以我要跟注的話,得一千。

我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五百在桌中央。

第三張牌是張6,我的牌是18點。

我的下家看了牌,皺皺眉,直接棄牌。

他的下家,是昨天我遇到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直接點出一千塊,聲音有點變調,如鴨子一般,“來一張”。

她沒看牌,第三張直接要牌,是張9。

我的目光,微微一動。

這麼大的點子,她有極大的可能會爆牌。

可她,好像胸有成竹,毫不在乎的樣子。

和昨天一樣,嘴上不離煙。

這種玩法很兇啊。

她的下家,是劉老闆。

對這女人說道,“你這個婆娘,今天的手氣太好了,贏了好幾萬了吧?”

“這可是9點啊,你還敢悶。”

女人也不搭理他。

叼着煙,吧嗒吧嗒的抽着。

劉老闆拿起牌看了下,便棄牌了。

伍老闆是莊,他看了看牌,是個17點的牌。

雖然這樣的點子很尷尬,但他依舊可以喫小輸大。

或者還可以贏錢。

像那女人明牌是個9,爆牌的可能太大了。

他選擇不要牌,繼續下了兩千注。

這時袁老闆看了看牌。

只有15點。

這種牌叫雞肋牌,只是兩張的牌點數小,再要一張又可能爆牌。

不好選擇。

他將牌一扔,棄牌。

我的牌算是中等牌,直接下了四千。

桌上就剩我、莊家和這女人了。

她依舊不看牌,扔了兩千放在桌中央。

三個人,不能開牌。

我和莊家看了牌,只能四千四千的跟。

沒多一會兒,錢堆裏就已經兩萬多了。

而這個女人,臉上十分平靜,目光特別淡然的樣子。

正常來講,這女人對自已的牌根本不清楚。

在不能確定能贏的情況下,是不會這樣悶牌的。

只有那種輸紅了眼,已經上頭的賭徒,纔會這樣幹。

總是想以小搏大。

把輸贏賭在運氣上。

絲毫不考慮對手有兩個,至少也有可能有一家會比他的牌大。

莊家無法開牌,而我也沒開。

我就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會悶到什麼時候。

也才幾輪,錢就已經到了限注五萬。

“滿注了,開牌吧!”

荷官說道。

我直接把手裏的牌亮開,看着女人說道,“我的牌,18點,你明牌這麼大,難道不怕爆牌?”

女人嘴上的煙,冒出雪亮的火花。

她沒直接亮牌。

而是拿起牌看了一下。

我便死死盯着她的手。

如果她此時出千。

我相信,絕不會逃過我的眼睛。

她卻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眼睛一亮。

“啪”的一下,把牌往桌上一拍。

“我的牌20點。”

然後,她看向劉老闆,“你兩張牌,不會是什麼大牌吧。”

劉老闆臉上露出一陣痛苦,19點。

女人哈哈乾笑了兩聲,聲音異常難聽,“我贏了。”

說着,便去把桌上的五萬塊錢,全都摟了回去。

伍老闆捶胸頓足,“你個臭婆娘,要張9都沒爆牌,太他媽魔幻了……”

“而且還是悶牌啊,花最小的錢,贏最大的注,算你狠。”

我也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連連搖着頭,後悔自已不該一直跟牌。

只是,我已可以確定,這個女人出千了。

她沒有換牌,也沒下汗,但她卻認識牌。

不然,她不會這麼玩的。

但我沒看明白,這牌她是怎麼認識的。

牌沒問題,荷官沒問題。

她手上,桌面上,沒有任何探測設備。

可她偏偏就認識牌。

而且,昨天的骰子局。

我也可以確定,她知道搖出的骰子點數。

那個時候,我還以爲她是聽骰黨,和我一樣,能聽出骰子的點數。

現在來看,她應該是另有手段。

只是這個手段是什麼,我沒找到。

這時,剛纔被軍哥抓起來的那個輸家就站在我身邊,輕輕地嘀咕,“這個女人,最近這段時間,就像撞着財神一樣,隨便怎麼賭,都會贏。”

“只要她沒撤,就不該和她硬槓,不然,你們也不會輸這麼慘。”

但是,那人話音一落。

女人呼地指着他,不滿的大聲說,“你這是怎麼說的話呢?想賭就提錢上場,別在桌下東指指西點點。”

那人有些尷尬,他乾笑一下,急忙解釋,“姐,別生氣。我就閒聊兩句,也不是在你們玩的時候說的……”

“什麼時候說也不行!”

這女人的目光一瞪,透着怒氣,一副命令的口吻。

話音剛落。

就聽不遠處,傳來軍哥的聲音。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吵啥呢?”

說話間,軍哥就已經走了過來。

這女人一指那位男子,衝着軍哥說道,“你們這場子太亂了,看眼的跟着亂說話……”

軍哥的手,一把拍在那男子肩上,“杜老闆,你剛纔說什麼了?”

杜老闆聳聳肩,“我也沒說什麼,就說這位老闆不該和這女人硬槓。”

軍哥臉上一怒,對着杜老闆就是一巴掌,“這叫沒什麼?”

“你都讓白老闆不玩牌了,還沒什麼。”

杜老闆被打得一個踉蹌。

但卻一句話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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