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牌遞給荷官,他將牌洗好,伍老闆說要切牌。
依舊是荷官出手,在伍老闆指着的大概位置,切了一下牌。
洗牌沒用任何手法,切牌也特別隨意。
這一切,都說明這荷官,沒有用任何出千手法。
而賭客出千的可能,也幾乎爲零。
因爲任何一個賭客能接觸到的牌,只有面前的兩張,如果你要第三張,你能接觸到的牌,最多隻有三張。
這裏的場子,將21點搞得非常簡單。
一百的底,三百起下注,五萬封頂。
荷官發兩輪牌,每個人面前都有兩張牌,這兩張牌,作爲隱牌。
別人都看不見。
第三輪開始,問要不要牌。
這一張,是明牌。
直接翻開放在桌面上。
兩張之後開始下注,不管要不要第三張牌,只要繼續玩,就得下注。
莊家最後拿牌,也是最後決定要不要第三張牌。
爆牌的和點數小的都是一賠一。
而出21點,一賠二。
a、10兩張成21點,一賠五。
可悶牌,也可棄牌,但莊家不能棄牌。
而且,桌面上的錢,是點數最大的那家全贏。
同點數,莊家爲大。
開牌後,我仔細的觀察着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荷官。
荷官依次從牌楦裏發牌,沒有任何附帶動作,看不出任何問題。
桌上的人,也沒有搞小動作的。
我暗暗納悶。
難道這個局,真的像軍哥所說那樣。
賭場就是給大家提供一個場子而已,老闆就靠抽水,沒有任何貓膩?
我又看了看賭桌周圍的隔斷。
這些隔斷,表面平滑,除了白色,並沒有絲毫雜色。
甚至沒有反光點。
可以肯定,這上面並沒安裝任何監控設備。
屋頂可以直接看到樓板,在強烈的燈光下,任何監控探測設備也藏不住。
而且這場子中,好像連明燈暗燈都沒有。
聽馬叔說,他兒子被抓出千,也是軍哥親自抓的。
這一局。
是我上家那位伍老闆的莊。
他的面前放了二十萬。
大於做莊的十萬標準。
他的下家,是一個穿着皮衣的男子,大家叫他袁老闆。
兩張牌放在桌上,袁老闆看也沒看一眼,扔了五百在桌中央,“來一張。”
荷官給他發了一張5。
這個老闆,一直不太說話,但煙卻一直抽,好像剛纔也輸了,此時臉上也不好看。
我拿起牌,4和8。
12點。
扔了五百在桌中央,說我跟袁老闆一手,要一張牌。
荷官立即提醒我,袁老闆沒看牌,算悶牌,所以我要跟注的話,得一千。
我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五百在桌中央。
第三張牌是張6,我的牌是18點。
我的下家看了牌,皺皺眉,直接棄牌。
他的下家,是昨天我遇到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直接點出一千塊,聲音有點變調,如鴨子一般,“來一張”。
她沒看牌,第三張直接要牌,是張9。
我的目光,微微一動。
這麼大的點子,她有極大的可能會爆牌。
可她,好像胸有成竹,毫不在乎的樣子。
和昨天一樣,嘴上不離煙。
這種玩法很兇啊。
她的下家,是劉老闆。
對這女人說道,“你這個婆娘,今天的手氣太好了,贏了好幾萬了吧?”
“這可是9點啊,你還敢悶。”
女人也不搭理他。
叼着煙,吧嗒吧嗒的抽着。
劉老闆拿起牌看了下,便棄牌了。
伍老闆是莊,他看了看牌,是個17點的牌。
雖然這樣的點子很尷尬,但他依舊可以喫小輸大。
或者還可以贏錢。
像那女人明牌是個9,爆牌的可能太大了。
他選擇不要牌,繼續下了兩千注。
這時袁老闆看了看牌。
只有15點。
這種牌叫雞肋牌,只是兩張的牌點數小,再要一張又可能爆牌。
不好選擇。
他將牌一扔,棄牌。
我的牌算是中等牌,直接下了四千。
桌上就剩我、莊家和這女人了。
她依舊不看牌,扔了兩千放在桌中央。
三個人,不能開牌。
我和莊家看了牌,只能四千四千的跟。
沒多一會兒,錢堆裏就已經兩萬多了。
而這個女人,臉上十分平靜,目光特別淡然的樣子。
正常來講,這女人對自已的牌根本不清楚。
在不能確定能贏的情況下,是不會這樣悶牌的。
只有那種輸紅了眼,已經上頭的賭徒,纔會這樣幹。
總是想以小搏大。
把輸贏賭在運氣上。
絲毫不考慮對手有兩個,至少也有可能有一家會比他的牌大。
莊家無法開牌,而我也沒開。
我就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會悶到什麼時候。
也才幾輪,錢就已經到了限注五萬。
“滿注了,開牌吧!”
荷官說道。
我直接把手裏的牌亮開,看着女人說道,“我的牌,18點,你明牌這麼大,難道不怕爆牌?”
女人嘴上的煙,冒出雪亮的火花。
她沒直接亮牌。
而是拿起牌看了一下。
我便死死盯着她的手。
如果她此時出千。
我相信,絕不會逃過我的眼睛。
她卻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眼睛一亮。
“啪”的一下,把牌往桌上一拍。
“我的牌20點。”
然後,她看向劉老闆,“你兩張牌,不會是什麼大牌吧。”
劉老闆臉上露出一陣痛苦,19點。
女人哈哈乾笑了兩聲,聲音異常難聽,“我贏了。”
說着,便去把桌上的五萬塊錢,全都摟了回去。
伍老闆捶胸頓足,“你個臭婆娘,要張9都沒爆牌,太他媽魔幻了……”
“而且還是悶牌啊,花最小的錢,贏最大的注,算你狠。”
我也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連連搖着頭,後悔自已不該一直跟牌。
只是,我已可以確定,這個女人出千了。
她沒有換牌,也沒下汗,但她卻認識牌。
不然,她不會這麼玩的。
但我沒看明白,這牌她是怎麼認識的。
牌沒問題,荷官沒問題。
她手上,桌面上,沒有任何探測設備。
可她偏偏就認識牌。
而且,昨天的骰子局。
我也可以確定,她知道搖出的骰子點數。
那個時候,我還以爲她是聽骰黨,和我一樣,能聽出骰子的點數。
現在來看,她應該是另有手段。
只是這個手段是什麼,我沒找到。
這時,剛纔被軍哥抓起來的那個輸家就站在我身邊,輕輕地嘀咕,“這個女人,最近這段時間,就像撞着財神一樣,隨便怎麼賭,都會贏。”
“只要她沒撤,就不該和她硬槓,不然,你們也不會輸這麼慘。”
但是,那人話音一落。
女人呼地指着他,不滿的大聲說,“你這是怎麼說的話呢?想賭就提錢上場,別在桌下東指指西點點。”
那人有些尷尬,他乾笑一下,急忙解釋,“姐,別生氣。我就閒聊兩句,也不是在你們玩的時候說的……”
“什麼時候說也不行!”
這女人的目光一瞪,透着怒氣,一副命令的口吻。
話音剛落。
就聽不遠處,傳來軍哥的聲音。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吵啥呢?”
說話間,軍哥就已經走了過來。
這女人一指那位男子,衝着軍哥說道,“你們這場子太亂了,看眼的跟着亂說話……”
軍哥的手,一把拍在那男子肩上,“杜老闆,你剛纔說什麼了?”
杜老闆聳聳肩,“我也沒說什麼,就說這位老闆不該和這女人硬槓。”
軍哥臉上一怒,對着杜老闆就是一巴掌,“這叫沒什麼?”
“你都讓白老闆不玩牌了,還沒什麼。”
杜老闆被打得一個踉蹌。
但卻一句話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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