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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血雲歸來

林克伸手將短劍抽出,森寒的冷氣霸道地鎖住空氣中的水氣,化作一陣冷颼颼的白霧刮過林克的手背,幾乎都能夠聽見血管一點點被凍裂的聲音。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暗八的嘴脣,回想着剛纔那一束幽暗的火焰。

明明有着最活躍的火焰的外形,可實際上比林克目前能夠釋放的最低溫永寒冰都要冰冷太多,偏偏還能夠像是真正的火焰一樣鍛造武器。

默默用手指在空間之刃的一側刀刃上碰了碰,都還沒感覺碰上什麼阻礙,林克就發現自己的血液已經沿着刀刃散開,在低溫中綻放成異樣殘酷的血色玫瑰。

暗八瞥了他一眼,像是早就預料到林克的舉動,微微嗤笑一聲:“你可能對我剛纔的描述不是很理解。

這麼說吧,越薄的形狀就越是鋒利,可越薄就會越脆弱。所以打造兵器的時候,一般都會考慮材料本身的特性,將形狀的臨界點控制在足夠鋒利又不至於淪爲一次性用品的狀態,即便是用來打造神器的材料也不例外。

但空間之刃是個例外。

正常情況下,除非是最頂尖的神明,否則沒有什麼存在有能力採集空間來打造神器。

深淵中的環境特殊,再加上暗九確實走運,纔得到了一塊完整的空間碎片。

對於神明來說,這樣大小的空間碎片的地位其實很尷尬。

用來打造神器有些太小了,做輔料的話,又要浪費太多的精力去整合。

但是,這並不是說空間神器不強大,甚至哪怕在多出一圈的面積,這塊空間碎片都會被捲入腥風血雨中。

因爲它能夠兼具極端堅固和極致鋒利的特點,這也是暗九堅持將其作爲自己本源神器的理由。

做不到打碎空間就不可能傷到空間之刃的本體,而空間本身是不存在厚度的,可想而知它的鋒利程度會有多麼恐怖。

對於你來說,就算只能拿着這塊碎片亂揮,已經足夠奢侈了。”

林克點點頭,沒有表現出暗八預想中的激動,只是淡然地將煥然一新的短劍收入自己的腰包。

表面上自己確實得到了一柄能夠在現界“無人可擋”的神兵,就算面前是個傳奇階級,只要讓自己找到機會,都未嘗沒有一擊斃命的機會。

可以說只要有這柄短劍在手,他立刻就擁有了拖任何一個神域之下的超凡去死的能力,配合上命定死途的能力,可以說瞬間就將他的實際戰力提升到極其可怕的程度。

可惜的是神域的軀體已經呈現出神祕化的特徵,想要對神域造成威脅光是一柄空間之刃還遠遠不夠。

當然,能夠跨越整整兩個階級殺敵的能力,在貪心的人來了也該心滿意足。

可林克是真的高興不起來。

因爲他從入手的那一剎那開始,就深切的明白了一件事,這東西都不能用雙刃劍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催命符!

暗八看似將蠕欲飛梭和林克的短劍融合,實際上只是簡單地將二者黏在一起。

當然,以她的能力,估計林克是沒辦法將蠕欲飛梭重新取下來了。

這就代表着,本來可能只是對林克有些憤怒的暗九,也就是那位被他坑回深淵的神裔,將來降臨後隨時都可以靠着蠕欲飛梭的指引追殺林克。

想到這一點,林克再一次確定了一件事。

從始至終,暗八都沒有讓自己活下去的打算,最多就是晚死一段時間。

只要自己在她的計劃中失去了價值,就是自己被她“銷燬”的時候。

“行了,作爲我預定的第一次行動的定金,我相信我的誠意已經足夠明顯了,”暗八對林克的沉默顯然不感興趣,而且安排也差不多了,她現在需要時間等待事情發酵,“儘快離開這裏,注意保護自己的身份。等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會得到我的通知。”

暗八越是輕鬆,林克的心頭就越是沉重。

鋼鐵之翼不能被攻破,否則等到深淵戰場佔據正片大陸的時候,他該帶着小白去哪?

天天和深淵異類血戰廝殺的日子,不是他希望給家人的未來。

可看暗八的狀態,他總覺得自己的存在與否,對她來說無外乎是用撬棍把門撬開還是用拳頭把們砸爛的區別。

也許後者會困難不少,但同樣能夠打成目的不是嗎?

林克作勢就要離開,但就在他即將走出大殿的時候,卻裝作漫不經心地向暗八問道:

“那個男人,是個什麼東西?”

他已經盡力控制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常,想要讓暗八覺得自己和牙並不相識,但他不知道,從見到他的第一秒開始,暗八就一直在等他問這一句話。

這不是因爲暗八多麼的擅於察言觀色,而是因爲從懷疑的那一刻起,任何表現都可以成爲證據。

不幸的是,林克恰好就和她的懷疑完美吻合。

暗八微微低下頭,垂落的髮絲將她的視線切割成混沌的千萬,讓林克猜不透她的想法:“這個?一次性的工具罷了,還記得我剛纔說的嗎?

他就是那一柄鋒利到極點但是隻能用一次就會報廢的刀刃。”

報廢,林克可不會將這個詞樂觀的估計成殘廢或者力量全五這種“僥倖”的結果。

從面前這個神裔口中說出的每一個詞,都只能用最惡劣的猜想去靠攏。

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兔死狐悲的情緒,林克作無所謂狀點點頭,轉過身就要繼續離開。

暗八朝着他的背影露出飲血鬣狗一樣的笑容,她看了看牙在痛苦中掙扎抽搐的身軀,然後輕輕拍了拍手。

“你知道嗎,在我見到這個工具胚子的時候,他身邊還帶着一個小女孩。”

林克的腳步頓住了一瞬,他心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說可不可笑,明明都是怪物了,卻還堅持着什麼朋友家人,有意義嗎?”

你纔是怪物。

林克很想指着暗八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

“我去抓他的時候,本來他是有能力從我手上逃走的,結果爲了讓那個小女孩逃走,他在明知道不是我對手的情況下,徹底燃燒了血脈和我僵持。

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蠢到沒邊了。”

林克用自己越發快速的腳步聲作爲唯一的迴應。

這麼說來,戀應該沒有出事!

因爲暗八和暗九的原因,牙不得不斷後讓戀逃跑,所以她纔會回到廢墟里的密室,直到後來控制不住自己的血脈才逃出了密室。

還來得及,只要我仔細找,一定還來得及!

林克的腦海中思緒紛飛,根本沒有注意到,暗八已經在他不知不覺中貼近他的身邊,眯着眼睛盯着他的側臉。

慕然對着他的耳朵大喊道:“你認識他!”

林克猛地一驚,忍不住退開幾步擺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臉:“我怎麼可能認識他。你都說他是個怪物,我怎麼可能認識深淵中的怪物?”

暗八臉上的表情變得詭異起來,她笑着問道:“是嗎?”

唰——

狂風幾乎是貼着林克的臉頰掠過,等林克注意到的時候,山巒一樣的身軀已經停在他的面前,渾濁的軀體表面散發出的惡臭腐敗氣息不住往他鼻腔裏鑽。

正在林克奇怪暗八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顫巍巍地呼喚爬進來林克的耳蝸:

“哥哥?”

千鈞雷霆從林克的頭頂一路擊穿直到腳底,他彷彿被自己的永寒冰凍僵了一般,遲鈍的挪動着自己的脖子。

“是哥哥?”

別看,別看,別看!我讓你別看!

林克感覺自己的潛意識幾乎是在嘶叫,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哪怕那個方向是地獄,他也要親眼,仔仔細細地看清楚。

這是深入骨髓的仇恨。

燦爛柔順的頭髮被黑乎乎的粘稠物體揉成一團,黏在巨人的身體上,就像一堆醜陋的腫瘤。

圓乎乎的小臉已經看不出了當時怯生生的痕跡,有的只是被絕望大卸八塊後的迷茫和麻木。

戀啊,這是戀啊!!!

“是大哥哥···”

戀那對會在牙的背後一跳一跳的偷看自己的瞳孔,已經變成了兩個裝滿了血腥渴望的玻璃球,在眼眶裏無神的晃動着。

她呼喚着自己的名字,可是全無懷念和求救的意思,反而透露出一股無比強烈的食慾。

她,想要吃了自己。

林克很想咆哮,他發自內心地想要將身邊這個狗屁神裔的腦袋塞進化糞池,想要回到當初和牙、戀分開的那一天,更加盡心盡力一點幫他們想一個出路。

他之前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對牙和戀這麼操心,感覺和自己的性格根本就沒有一點合理的解釋。

現在他明白了,他是將自己和小白代入到了面前這對兄妹的身上。

他自己也經歷過怨天尤人的階段,也曾看着小白一天天消瘦脆弱的身軀無奈絕望。

哪怕只有一點點,他都希望能夠幫到牙和戀。

或許是,對自己以前茫然努力前進的補償吧。

可現在,一切都被名爲神裔的存在破滅了。

她們毫無悔意地將牙和戀的人生摔爛踩碎,用最污濁的血泥將他們的命運塑造成祂們需要的樣子,還頤指氣使,好像就是牙和戀的榮幸。

對了,祂剛剛怎麼說的來着?

“一次性的工具。”

今天是牙和戀,未來就能是自己和小白。

神裔能夠將牙和戀的生命視作玩物,墮落之女和日光會高高在上的長老,自然有能力將完全一樣的地獄“賞賜”給自己和小白,甚至會更加絕望更加無從反抗。

暗八沒有讀心的能力,可她見過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就算她不在意凡人的想法,但日積月累下看懂微表情也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

特別是林克臉上的動搖是如此的明顯。

她桀桀的笑着,顯然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克呀林克,你的妹妹可是我們的墮落之女選定的聖女。

讓她成爲墮落之女開啓新時代的根基,這可真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啊,不是嗎?”

暗八帶着笑聲消失在大殿的陰影中,一切都被名爲死寂的野獸吞入腹中,給林克留下的只有全身上下的嚴寒。

他忍不住抱住自己打了個寒顫。

沒有用什麼“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殺了那個墮落之女,殺了你們深淵中惦記小白的所有人”之類的狠話來幫自己發泄。

從他離開大殿到他通過傳送法陣消失在地下王國,他一直都很沉默。

因爲他知道自己不需要用宣誓這麼愚蠢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決心。

墮落之女的死亡,早已在他的命運中紮根生長。

在林克離開地下王國後,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往日裏讓他覺得作嘔的血腥空氣,現在都多出一股無比讓人着迷的自由和新鮮。

一隻鐮刀巨魔乘着流動的沙浪悄無聲息地靠近林克的背後,帶着鐵鏽味的鐮刀上閃爍着讓人不安的光澤。

沒有反應?這個獵物居然這麼弱的嗎?不過他是怎麼出現在我邊上的?

不管了,反正一刀把頭割下來好了,好幾天沒有痛快的喝過暖茶了,這鬼天氣晚上是真的冷。

心裏吐槽着,鐮刀巨魔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滿。

足以和最頂尖的鋼鐵抗衡的巨鐮交錯着對準了林克的脖子,接下來,按照祂的估計,只要輕輕這麼一劃,失去約束的血液就會將腦袋頂起來。

自己只需要適時的把脖子的傷口咬住,就能慢慢享受這頓早飯了。

說幹就幹,鐮刀揮舞而下,按照鐮刀巨魔的預計,無比精準地將林克的脖子絞殺鎖死。

可惜,別說被血液衝上天的頭顱了,就連皮都沒有擦破。

也不知道這頭鐮刀巨魔是真的太蠢了還是大清早沒睡醒,一擊不見效,祂居然還將鐮刀高高揚起準備嘗試第二次。

只不過祂並不知道,剛纔那一刀雖然沒有斬下林克的頭顱,但徹底斬碎了火山爆發前的最後一層巖壁。

在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連串清脆悅耳的骨碎聲就通過骨傳導的方式進入了祂的大腦。

祂傻傻地低下自己的頭,數以萬計的複眼中全都倒映着一個畫面。

清秀白皙,好像含住吸一口就能吸出血來的手臂,卻酣然洞穿了祂身前的胸甲。

甚至在他深陷進自己體內的拳頭周圍,連裂紋都沒有看見,如果他把拳頭取出來,想來會是一個非常光潔的拳印空陷。

隨後,空氣發出嗡鳴,氣浪從鐮刀巨魔的身軀內,確切的說,是從林克的拳頭上迸發。

就像是個被吹爆的氣球一樣,鐮刀巨魔的身體爆碎炸裂。

不管是血液還是肌肉,亦或者是骨骼碎片,全都在那一瞬間爆發的力量中化爲齏粉,成爲了周圍的霧氣。

林克伸手將鐮刀巨魔的核心收入腰包,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環視一圈確定了自己的方位後,無比冷漠地朝廢墟的方位走去。

慌張,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席捲了廢墟中每一個的內心。

作爲一個基本上被視作駐紮點的地方,廢墟里一向或暫時或長時生活着數量可觀的學員。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甚至都可以說“習慣了”在深淵戰場的生活,在四處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找到了自己的“舒適圈”。

你很容易就能從人羣中分辨出他們的樣子,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瀟灑和不羈,是一次次從生死線上爬回來的豁達,是無數新學員翹首以盼的境界。

但就在今天,什麼瀟灑什麼不羈,全都成了一紙空談。

瑞內塔打着哈欠從一處隱蔽的角落裏鑽了出來,誰也不知道這個空無一物的角落裏是怎麼冒出一個大活人的,但現在已經沒人在意這種事情了。

所有人都像是暴風雨前的船員一樣緊張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準備撤離這出廢墟。

瑞內塔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調查到的,那一羣趁着夜晚在廢墟周圍獵殺學員的怪物,攔下自己面前的一個熟人,有些困惑地問道:

“又有人被那羣怪物殺了?”

“什麼?什麼怪物?”

瑞內塔剛睡醒,懵懵懂的腦子一下子想起來,廢墟周圍有怪物事情又不是人盡皆知。

本來嘛,深淵戰場死幾個人不是很正常,雖然這次死的人都集中在廢墟的周圍,但畢竟沒有確切證據能夠證明怪物的實力水準,很多人就算聽說過也不會當一回事。

倒是那個藍獅學派的天才,昨晚好像是去調查情況了。

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難道這次又是那個學派推波助瀾,準備假借怪物的名義殺了他?

瑞內爾嘆了口氣,自從上次被大姐頭震撼到之後,他就慢慢淡了坑林克一把的心思。

本來嘛,這種事情和他這種都畢不了業的學員也沒什麼關係。

他蹲下身子幫自己的熟人整理着地上擺攤的一些雜物,一遍繼續問道:“那你們是聽說什麼了?莫不是又有魔潮了?”

“上次魔潮纔過去多久啊,就算重新誕生了能夠趨勢魔潮的深淵異類,第一區暫時也沒那麼多深淵異類了。

不過情況真的不太對勁,我感覺沒準比魔潮都更恐怖。”

“比魔潮都更恐怖?”瑞內塔笑出聲,在深淵戰場混成老油條的他,還真不覺得有什麼能比魔潮更恐怖,“你們從哪的來的消息?”

“還需要從哪得?你自己去東面找個高點的石頭,跳上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瑞內爾一頭霧水地告別了這人,按他的說法去到東邊,直接找了處斷裂的城牆跳了上去。

天邊,如山如海的血雲層疊倒卷,朝着廢墟的方向堅定地蔓延而來。

瑞內塔倒吸一口涼氣:“真他媽的見鬼了?!我怎麼感覺到了藍獅學派那小子的氣息?!”

【作者題外話】:兩百章了,八十萬字,給自己點個小蠟燭喫個小蛋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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