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冬日小說網>非典型救贖[快穿]>第163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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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

夜半,林織又往罐子裏放了一次血,以及多種毒草搗爛後混合的汁水。

被血液浸泡的罐子漆黑,讓人看不清內裏的情況。

林織給手腕撒好藥粉纏上紗布,讓01幫他盯着。

01:【好的宿主,你快休息吧。】

01十分心疼宿主的身體,催促他回去睡覺。

林織躺回了牀上,整理了一下思緒,漸漸陷入夢鄉。

天矇矇亮的時候,放置在角落裏的陶罐輕微顫動了一下便安靜下來。

動作很不起眼,房間裏的其他蟲子卻躁動了一瞬。

與此同時,在山林漫野間,無數蛇蟲鼠蟻離開巢穴,驚起飛鳥。

沒等01提醒,林織就已經若有所感地睜開了眼。

他顧不上穿鞋,赤腳踩在了地面上,拿出了陶罐。

內裏血腥氣味盡數消弭,什麼氣味都沒有,像個空罐子。

室內的光線不夠明亮,林織未能窺見答案,他將手伸進去,緩慢地拿出。

他的手掌白皙細膩,指節因冬日的低溫帶着些紅,上面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只有十分仔細地觀察,才能發現在他手指上爬動的透明飛蟲,如同一滴晨露。

林織的脣角上揚,終於成功了。

他半年前的那隻蠱蟲和林素的蠱蟲一樣,體表暗紅,這不符合他的心意。

林織的性格並不張揚,比起明面上的鋒芒畢露,他更喜歡在背地裏佈置好一切,在儘量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達到目的,如同將獵物困縛到無法逃脫再盡情享用的毒蛛,又如同將食物吞到肚子裏的那一刻才露出獠牙的食人花。

因而林織想要他的蠱蟲更不起眼一些,最好是讓任何人都難以注意到,等到被他下蠱的人注意到的時候,勝負已分。

林織滿意地晃了晃腰上特製的銀鈴,看着蠱蟲飛入鈴鐺內部的凹陷。

做完了這件事,他能騰出更多時間去處理其他事了。

養崽要做的事情比其他世界要做的多些,但也只是這些地方費心,關於戚禾,還沒有到他費心的時候,而且就目前戚禾對他的信任和依賴程度,達到目的不會很難。

林織沒了睡意,起身穿衣。

他穿的不是寨子裏的衣服,而是早就準備好的中原服飾。

此刻是正月中旬,他們要去的地方寒雪未消,林織換好了冬衣,看着睡醒的戚禾。

“時間還早,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我不困了,我們一塊收拾東西。”

天還沒亮,師徒倆就已經收拾好了細軟。

戚禾將刀纏好,背在了背上。

離開這間居住了近兩年的小屋前,戚禾問:“師父,您的蠱長什麼模樣,我能摸摸嗎?”

戚禾想知道林織心血凝成的蠱是什麼樣子,可是他看不見,只能通過觸碰的方式感受。

“當然。”

林織將蠱蟲喚出,握着戚禾的指尖,讓他觸碰到正確的地方。

“小小的,軟軟的,好像還有翅膀,很薄,它是什麼顏色的?”

戚禾在腦海裏勉強勾勒出蟲子的輪廓,想要‘看’的更清楚。

“它沒有顏色,它是透明的。”

戚禾的嘴脣微張:“師父好厲害!”

“那它有名字嗎?”

林織聲音微微上揚:“你想給它取名字?”

戚禾點了點頭,帶着些期盼地說:“可以嗎?”

這隻被師父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煉成的蠱蟲,是師父手裏最厲害的蠱,或許會陪伴身爲蠱師的師父一生。

師父看見這隻蠱的時候,一定會想到他這個給蠱蟲起名字的徒弟吧。

蠱蟲未有心智,聽令卻不可交流,林織沒有起名的打算,不過他看出了戚禾的小心思,便也依他。

得到應允後,戚禾開心地說:“那它就叫天星。”

“以前爺爺教我刀法的時候,爹孃說等我長大了,會給我一把專屬於我的刀,會和爺爺的沉風刀一樣又快又利,我想了好多名字,最終決定要叫它天星。”

“但我等不到這把刀了,世間所有的刀都不會是天星,所以我把這個名字給它。”

“天星,你可要好好保護師父哦。”

小少年的指尖觸碰着柔軟的毒蠱,難得展露些稚氣。

他見林棠總是和她的那些蟲蛇們說話,問過它們聽得懂嗎,林棠搖頭,又說萬一呢。

這時候戚禾也在想,萬一呢,萬一天星能聽懂呢。

“它會的,天星保護我,我保護你。”

林織眼眸彎彎,俯身捏了捏小孩的面頰。

他的聲音裏帶着親暱的笑意,輕柔卻篤定。

天還未大亮,晨間山林霧氣涌動,呼吸之間清涼之意浸潤肺腑,在戚禾的胸腔內化爲溼潤綿暖的水滴。

林織去尋了林素,和她辭行。

“要多久回來?”

林素在林織帶着戚禾回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

這個寨子太小,拘不住外來的靈魂。

“不知道,我會寄信回來。”

林織說不出準確的時間,四年五年太短,七年八年不知夠不夠。

就算時間夠,他大概也不會回來了,畢竟這裏不是他的歸處。

“你還年輕,出去闖闖也好,如果需要幫忙,記得開口。”

“知道了姐,給你看個好東西。”

林織將天星遞到了林素的面前,林素憑藉蠱師的敏銳在第一眼看到了那隻蠱蟲,瞪大了眼睛,面上是毫不掩飾的震驚與興奮。

林素深深地看了一眼弟弟,深吸了一口氣說:“阿孃的在天之靈也會爲你驕傲。”

“走之前去和小棠說一聲,以免她睡醒看不見你難過。”

林織點頭,和林素告別。

林棠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舅舅說他要走了。

林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從牀上爬了起來。

“舅舅你要去哪兒啊?”

“去中原。”

“那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好喫的!”

林棠以爲舅舅還是和兩年前那樣,只是出去一段時間。

林織摸了摸小姑娘睡亂的頭髮,說:“棠棠,這一次我不知道要多久纔回來,若是碰見了好喫的好玩的,我會寄回來。”

林棠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扁了扁嘴有點想哭,她抱着林織的大腿說:“那你可要早點回來!”

林織只是理了理她鬢邊的碎髮,讓她在家要聽林素的話,不要跑去太深的林子裏抓毒蟲。

小姑娘點頭,面上滿是分別的難過。

戚禾等在門口,聽見了林棠和他說再見。

戚禾低聲迴應:“再見。”

話別終有時,林織帶着戚禾離開。

林織又聽見了林棠的喊聲,戚禾看不見,但也跟着一同轉頭。

小姑娘頭髮披散鞋子也沒穿,握着拳頭喊道:“舅舅,你要是不回來,我長大了就去中原找你!”

“到時候你一定要帶我去喫好多好喫的!”

林織點頭,對着林棠揮手。

晨光微熹,嵐霧繞山,一大一小相攜的身影很快隱沒在山路盡頭。

林織和戚禾正月十二出發,抵達安陽城的時候,正好是元宵。

今日不設宵禁,林織沒着急帶戚禾去見第二位老師,帶上戚禾上街。

戚禾看不見燈,感受一下熱鬧也好。

安陽城內袨服華妝着處逢,六街燈火鬧兒童。

林織買了兩碗滴粉元宵,和戚禾一塊驅散冬日寒氣。

戚禾咬着糯米皮,吸着內裏有些燙的芝麻糊,面上帶着笑容。

“師父,我剛剛聽到有人說不遠處有猜謎花燈,我們也去吧。”

戚禾耳力好,剛剛在人羣中聽見了有人說最難的解謎花燈有多好看,他可會猜謎了。

這兩年他雖然練武,但也讀書,他看不見,就託認字的吳先生在他練習武藝的時候念給他聽。

吳風雖然識字,但是對師父帶給他的那些書並不感興趣,有時候還能把自己念睡着。

可自從發現他能一心二用,一邊練武一邊背牢那些內容後,就很少睡着了。

戚禾將弄不懂的地方記下,等到晚上回去的時候再問師父,日子過的很充實,戚禾想,他猜謎的功力應當也不會退步多少。

戚禾難得想玩,林織當然帶他去。

花燈羅列,遊人如織。

安陽城的商販們非常有頭腦,除去每個攤上都有的燈謎花燈,他們還聯合舉辦了一個燈謎活動。

從街頭到結尾十家攤子,一個攤子一個活動燈謎,答對了就能拿走一個竹籤。

有六個籤子就能選一個簡易花燈,八個籤子花燈更加精美,集齊十個便能帶走最大的那盞花燈。

戚禾躍躍欲試,林織牽着他的手,看着他猜燈謎。

戚禾連續答對了七個,第八個時有些難度,戚禾思索了好一會兒,說出了答案,成功的拿到了第八個竹籤。

第九個意外的簡單,戚禾很快來到了最後一個小攤。

意料之中的,這題非常難。

旁邊有不少鎩羽而歸的人,好奇地望着盲眼小少年。

林織感覺到戚禾握着他的手逐漸收緊,顯然戚禾陷入了困境。

01有些按捺不住地問:【宿主,你不幫忙嗎?】

林織心裏已經有答案,他笑着回答:【不必。】

林織始終沒有開口,只是握着小少年的手,給他鼓勵。

在花燈老闆的時間提醒下,戚禾抿了抿淡色的脣,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猜不出來。”

“沒事沒事,兒郎已經很厲害了,這是您的九個籤子,可以要前邊那兒去挑選花燈了。”

老闆將竹籤放在了林織的手裏,爲他指明瞭方向。

“多謝。”

林織一手拿着竹籤一手牽着戚禾,朝着老闆說的地方走去。

戚禾有些失落,一直沒說話。

他忽然聽見了師父的聲音,聽清楚內容後,戚禾愣了一下。

戚禾的聲音急促:“這是那道燈謎的答案,師父,爲什麼……”

他覺得師父不會是剛剛纔想出來,否則不會是這樣平淡的語氣。

那爲什麼不告訴他,是想考考他嗎,看他的表現嗎,那他是不是讓師父失望了,師父會不會覺得他不夠聰明?

此時林織已經帶着戚禾來到了挑選的花燈的攤位前,將九個竹籤交給了攤販。

攤販數了一遍說:“九個,恭喜恭喜,您可以從第二列挑選。”

展櫃總共有三列,第一列是一些簡易便宜的花燈,第二列是各種樣式精巧些的花燈,最頂上也是最惹人注意的大花燈獨自放在上方,格外引人注意。

林織興致勃勃地問:“我們挑哪個,有荷花桃花燕子兔子,還有狐狸。”

戚禾沒猶豫地說:“狐狸。”

戚禾倒不是對狐狸情有獨鍾,他只是覺得在這些選項裏,就應該選狐狸纔對。

林織面上的笑意加深,對着攤販指了指狐狸花燈。

花燈上四面畫着或躺或坐憨態可掬的狐狸,在夜裏燭火下搖搖晃晃。

林織提着燈牽着戚禾擠出人羣,這才悠悠回答了戚禾剛剛的問題。

“你親自贏來送我的燈,無論是何種都好看。”

林織的聲音隨着夜風,與周圍的喧囂喜樂一同涌入了戚禾的心裏。

戚禾面上哪裏還有悶悶不樂,一直上揚的脣角讓他顯得有幾分傻氣。

01無聲哀嚎,犯規,宿主太犯規了!

怎麼這麼會哄小孩啊!

不對,宿主不止會哄小孩,大人也會。

那盞花燈燃了一夜,最後在戚禾的拜託下,被妥善地收好了。

次日,林織帶着戚禾去了安陽城城南的一個小院子。

剛推門進去,林織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他眉心未動,絲毫不詫異。

院子的石桌上趴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喝的兩頰通紅。

看見林織,他還打了個酒嗝。

“你終於來了!上次你給我的酒我早就喝完了,再給我點唄,或者告訴我位置,我自己去偷……啊不,拿。”

老頭說話含含糊糊,完全像是醉了。

“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可以可以,你給的那酒真烈,我從沒嘗過那種把人骨頭都要凍僵又燒着的滋味,”老頭一口應下,像是回味般咂了咂嘴,追問道,“快說你的要求,說好事成之後給我三大壇。”

林織看着旁邊戚禾:“我要你教他輕功。”

老頭差點摔下凳子,瞪大眼睛說:“你讓我教一個瞎子輕功?你也不怕他摔死,我的輕功可不好練,他看不見學不了。”

小老兒猖狂,卻有這個底氣。

他年輕的時候是武林輕功之最,大名鼎鼎的神偷,來無影去無蹤,哪怕被逼至懸崖,也能跳崖逃生。

年紀大了之後,他淡出了江湖,神出鬼沒,但沒忘了老本行,他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酒,他不偷金銀珠寶,就偷酒喝。

小半年前林織的人掌握了他最新動向,在一個地主家的酒窖裏喝了三天,醉醺醺地被抓到被打了個半死。

林織的人趕去後,只來得及看見他逃跑的背影,完全追不上。

林織看過的書多,知道在極北之地有族羣居住,神偷喝過天下好酒,未必喝過這種。

因此他花了小半年用這種酒釣住了他,在幾天前送了小老頭一小瓶嚐嚐,和他說美酒三大壇,需要他做一件事。

“那就是沒得談了?”

林織也不急,名師不止一個,不必強求。

“哎呀哎呀,你這年輕人急什麼,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給我五壇,不不不,學我的功夫,得包了我的酒。”

“可以。”

“有言是千金易得美酒難求,我白無求答應了,不過能學多少,要看這小子造化了。”

白無求笑嘻嘻地說,舉起空了的酒壺往嘴裏倒,喝乾淨了最後幾滴,腆着臉問:“能不能提前支付一罈?”

林織彎眸,溫聲細語地說:“不行。”

“你交的本事有幾分,我就給你多少。”

商人重利,林織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白無求嚷嚷:“你要是這樣我可跑了。”

林織摸着腰間的鈴鐺,輕輕一撥。

清脆的鈴響,讓白無求臉色驟變。

戚禾低頭,脣角不自覺露出笑意。

“你是蠱師?”

白無求的聲音又急又氣,早知道這人是玩蠱的,他就不該來。

不過美酒的誘惑,誰又能抵擋住呢。

“老先生,落子無悔,你可要信守承諾,我對控制你也沒有想法。”

林織知道白無求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神偷說的再好聽也是個賊,這人越老越無賴,林織在他答應後,就已經爲了種下了蠱。

白無求扯了扯發白的鬍鬚道:“行吧行吧,要學我的輕功,在這裏可不行,你們得跟我走。”

林織並無異議,帶着戚禾再度啓程。

白無求帶着他們一頭扎進了深山中,這裏高山險峻,內有飛湍瀑流。

白無求指了指被雲籠罩住的峯頂,有些幸災樂禍地說:“等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到那上面,再從上面安然無恙地下來,我的本事他就學足了。”

他聲音裏帶上幾分提醒:“他看不見,比常人更難,我說過,他可能會摔死,你還是要他學?”

林織神色微斂,開口道:“他不需要全部……”

“師父,我學。”

林織的衣角被扯了扯,戚禾難得打斷了他的話。

林織未應聲,頓了會兒繼續說:“我會看着的。”

白無求摸出了酒壺,喝了一口後說:“那就從最基礎地的開始吧。”

在溪流旁的開闊地面上,有幾十根大小不一的木樁,甚至是木柱,高低落差非常大。

那些木樁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歲,邊緣已經有腐朽的痕跡,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腳印如同烙印刻在上方。

“這是我當年學輕功的地方,我徒弟也是在這練的,我教了他七年,他學了九成,你家這小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頭覺得有些麻煩地又喝了一口酒:“看不見我連演示都不知道怎麼弄,得多費好多口舌咯,哎呀,口渴呀,得喝酒。”

林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少不了您的。”

白無求看着眼前這張不帶一點戾氣的美人面,又想着身體裏不知名的蟲子,輕嘆了一聲氣。

他是這沒看出來這居然是個蛇蠍美人,真是半點不像,但確實心狠啊。

戚禾早有內功基礎,也學了點簡單輕功,但那和白無求的漫雲輕功相差甚遠。

他從最簡單的木樁練起,因爲眼睛看不見,白無求也不許他熟悉地形,戚禾深知自己不能太過依賴觸覺,刀劍無眼,若是敵人在前,不可能會給他時間熟悉。

戚禾只能憑藉感覺落腳,不過幾天戚禾就摔的渾身青紫,扭傷脫臼也是尋常,最嚴重的一次摔吐血過,不過因此他也學會了怎麼能好的規避,以及更快地找準落腳位置。

山谷間的風很大,吹過不同高度的柱子受到的阻力不同,聲音會有極其細微的差別。

林織會在戚禾睡前爲他揉藥酒,在他受傷的時候喂藥,他難得有些心疼,但這些苦戚禾不能不受。

戚禾能忍受疼痛,但他總不吝嗇在師父面前表現他的痛苦,有時候疼的厲害了,也會一聲不吭地掉眼淚。

這時候師父總會擦去他面上的淚珠,和他說一些外界的趣事讓他分神,然後他會摟着師父睡去,他很貪戀這樣溫暖的時光。

不到一個月,戚禾已經能從最高的柱子上輕鬆落下而不受傷,白無求開始對他丟暗器,讓他在柱子上躲避,一旦落到平地就算失敗。

白無求開始用的暗器只是隨處可見的東西,石子、葉子、松子,甚至是他老人家的瓜子殼,後來變成了箭和針。

戚禾不斷在受傷痊癒又受傷的過程中循環,從沒在白無求的面前展露一絲不滿。

這些要求通過以後,白無求的難度越來越大,要讓戚禾在規定的時間內去一個隱蔽的山洞裏取回東西,戚禾根本不知道位置,在山裏迷路了一天,自己摸索着出來,但即使如此,他也要求林織不要去找他。

他知山林裏有野獸,可若是這些東西他都對付不了,何談對付仇人。

在這樣的日子裏,戚禾很快迎來了十一歲的生辰。

林織記得和戚禾的約定,特地讓人送的食材豐富了些。

戚禾在深山裏練功,林織在白日出去忙事情,有空餘的時間夜間便返回,他請了啞僕照顧他們在山裏的飲食起居,當然先生這一塊也照顧到了。

只是白無求嗜酒,經常喝的昏天黑地,林織並不多管,按照他教的東西的多寡,給予他一定的報酬。

這次的長壽麪,林織是晚間做的。

戚禾回來的時候臉很紅,像是跑熱了。

林織讓他先去洗了個澡,再回來吃麪。

只是戚禾在吃麪的時候,林織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戚禾咀嚼地動作很機械,神情似乎有些迷茫。

林織眉心微皺:“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戚禾乖乖答:“先生得知今日是我生辰,騙我喝了一小口酒,師父,我有點暈。”

“醉了就先別吃了,先去牀上躺着。”

林織聲音依舊溫和,眼神卻微冷。

知道白無求那老頭不着調,沒想到他居然騙小孩喝酒,看來得停他一週的酒。

“我很快就喫完了。”

戚禾捨不得,加快了吃麪的速度。

林織用帕子幫戚禾擦了擦嘴,要知道戚禾剛被他帶回來的時候都沒讓他這麼照顧過。

戚禾躺在牀上,難得有些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嘴裏彙報似的說着學習成果。

“師父,我厲害嗎?”

“厲害。”

何止是厲害,甚至是驚人。

戚禾現在才十一,他的身手就已經能敵過不少人,只是他沒有和人對戰的經驗。

林織已經在物色戚禾的下一個老師,以及給他喂招的對練人選。

第一次喝醉的小孩嘴裏絮絮叨叨說着跳躍的話題,一會兒是天星一會兒是狐狸花燈,一會兒說到羨慕林棠可以隨時讓他抱着自己是男孩不可以,一會兒說爹孃和爺爺。

說起戚橫斷,林織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卻沒得到有用的線索。

小少年因酒而兩頰通紅,聲音含糊地問:“師父,我還要多久才能長大?”

林織深知他報仇心切,輕輕拍着他的背說:“很快就會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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