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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44

雖然有林織提醒,可新的蛋糕胚子還是搶救失敗了。

模具維持着貓咪的倔強,至少在外形上可以看出來它的物種,只是焦黑的邊緣和受熱不均勻導致的氣泡,以及材料配比產生的胚體乾裂,無聲訴說着它的滄桑經歷。

仇或沉着臉,表情難看地像是在面對疑點重重的命案現場。

這已經不是出師不利,而是梅開二度。

“你去睡吧,我再琢磨琢磨。”

仇或面上掛不住,不打算就這麼住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不信他還能失敗個三四五六七八回。

仇或是有點犟在身上的,林織都能想到如果再次失敗,愛人可能要在廚房裏折騰一天的猛男抽象蛋糕,當然,林織不會坐視不管,讓人這麼累着。

他看着略顯醜陋的貓貓,洗了手用手指沾了點奶油送進了嘴裏。

“味道還不錯,就是技巧得再練練。”

奶油是仇或自己打發的,從一旁的廚具和稍顯狼藉的桌面可以看出結果。

仇或的手拿起刀槍都運用自如,對於軟趴趴的奶油倒是束手無策。

林織拿起了裱花袋,並沒有往蛋糕胚子上去演示,而是微微偏頭,在鎖骨處畫了一個簡單的愛心。

“試試?”

林織伸出手,遞出填充着大量奶油的裱花袋。

仇或接過袋子,沒有立刻開始練習,而是湊過去嚐了自己做出點成品的味道。

甜度適中的奶油在舌尖化開,純白的愛心消失無蹤。

因爲這兩天連軸轉,仇或鬍子都沒空刮,長出了一點胡茬,蹭的林織有些癢癢。

“我先洗澡。”

仇或看似淡然地迴應,朝着浴室走。

林織看着他帶着裱花袋走了一路還渾然不覺的模樣,笑了好一會兒揉了揉有點酸的面頰,看向了長的奇奇怪怪的貓。

可以說如果沒有蛋糕胚子以及那經典的貓鬍鬚的存在,哪怕是抽象派大師來了都很難看出這糊成一坨的玩意是貓。

林織切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裏,決定體驗到此爲止,如果因爲這個而腸胃不舒服,可能就得不償失了。

仇或也是到了臥室開水的時候,才發現手裏還拿着東西,不過一會兒也用得上,他放在了一邊。

浴室的鏡子碎片他打掃過了,不過還沒時間去買新的鏡子,牆壁光禿禿讓人有些不適應,得空了得買回來。

仇或洗好澡後出了浴室,看見林織在牀上躺着看平板,湊過去親他,纔看着他的屏幕。

聳人聽聞的連環殺人案告破,熱度還挺高。

“刮鬍子了?”

林織把平板放在一邊,摸着仇或的下巴詢問。

仇或應聲,抓着他的手腕親了親,說:“一會兒碰的時候不扎着你。”

下邊比上邊還要不經扎,仇或可不想鬍子礙事。

臥室的燈開着,點綴着漫漫長夜。

青年清瘦漂亮的脊背隨着呼吸起伏,蔓延出奶油味的甜香。

如同被打發出的泡沫流淌,洇溼了深色的牀單。

饜足後沉入夢境,林織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了仇或講電話的聲音。

“睡吧,我出去一會兒。”

仇或揉了揉林織的頭髮,給他蓋好空調被,看着他再度陷入睡夢中,親了親他的側臉離開。

隊裏現在不僅是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報告要寫,還有灰犬那邊也要寫。

仇或昨天收到了暗線的消息,灰犬似乎有某種交易在鎮子上進行,這次車上沒帶回來外人,小樓周圍的警戒增了一倍,又有陌生人和他們交涉,十分可疑。

這種就是要抓個人贓並獲纔好,仇或便讓蔣雲帶隊主持夏熾那邊的事,他則帶着人從車站直奔鎮子,得益於搜查的大規模,他都不需要費心思調人,直接就能走。

警察突擊讓裏面的人措手不及,有人想逃也逃不出包圍圈,檢查發現那裏正在進行毒/品交易,不僅如此,小樓的樓上還發現了不少被關押的女性和少數男性甚至還有孩童。

從某個受害者提供的口供,警方還從後院挖出了屍體。

其中涉及到的情況之惡劣,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皺眉。

因爲忙着調度,仇或才很晚回家,連蛋糕教程都是斷斷續續看完的,也因此仇或在家裏待了沒幾個小時就得被叫回去繼續忙工作。

灰犬這次沒有多年前那般好運,他就在交易現場,也是毋庸置疑地主腦,一樁樁一件件,加上前科足夠他死刑幾回,本來是審訊夏熾的專家組加班加點地審訊這些毒販。

仇人被逮捕,仇或的心裏確實輕快,不僅僅是多年心願完成,得以寬慰天上的父母,也能確保林織的安全,不會再因爲他被盯上。

仇或沒參與灰犬的審問,這老東西身上的事兒太多了,而且他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做。

身爲連續殺人案的負責人以及這次複合案件的主要負責人,他有很多報告材料要寫,很多會要開,這些繁雜的文書工作不見得比追兇要輕快,好在心理上沒壓力。

不過仇或沒去看灰犬,灰犬倒是想見他,見了他也沒放什麼好屁,用他父母刺激他。

旁邊的人都盯着深怕仇或暴動衝過去走人,但仇或沒那麼做,他甚至沒有太動怒。

在當警察涉險的這些生活裏,仇或早就已經明白了父母的心態,他對灰犬的個人憎恨並不濃烈,更多是對罪犯的執着。

如果是從前那個患有睡眠障礙的他可能會暴躁,但如今有林織在身邊陪着,仇或已經很平和了。

他用審訊技巧套着對方的話,有什麼所謂,反正他在外面,而灰犬在裏面。

天還沒黑的時候,仇或就趕着回家了。

隊員們都看出來他的歸心似箭,危允君笑着調侃:“趕着回去有事,弟兄們還打算舉辦個慶功宴呢。”

“明天吧,今天我愛人生日,明天我請客。”

辦公室裏的人還在爲前一句而詫異,仇隊什麼時候揹着他們脫單了,聽見後一句更是歡呼起來,氣氛熱烈。

等仇或走了,大傢伙直接談論起嫂子是哪位,危允君和祝長東對視了一眼,心裏好像有了答案。

畢竟這段時間出現在隊長旁邊,讓隊長特別對待的人,也就那一個。

週二河還在狀況外,趁着老大不在瘋狂口嗨:“看來嫂子一定是個大美人,不然仇隊這種恨不得把警局當家的人,不會這麼着急回去。”

危允君想了想,認同地點了點頭。

仇或回家的時候去了一趟蛋糕店,不是買蛋糕,而是取經的。

他不明白明明是按照教程來的,爲什麼他的總是出問題。

一個長得帥看着很有壓迫力的帥哥開口詢問時,店長莫名被一種奇特的‘交代光環’籠罩,給出了合適的建議。

爲了表示感謝,仇或買了一袋子小甜品回家。

在林織的幫忙下,這一次的猛男貓貓蛋糕大獲成功,指的是味道上。

至於外表的貓貓……雖然仇或在林織身上練了技巧,但畫技還是沒有質的提升,在林織的裝塗下,勉強還算是可愛。

這個勉強是相對於仇或而言,在林織眼裏確實很可愛。

在加上仇或做的其他菜,一個有蛋糕的燭光晚餐就算是操辦完成了,不過燭光晚餐怎麼能少的了音樂。

林織指了指琴盒:“想聽我拉琴嗎?”

即使早就已經決定好,甚至連曲子都譜好了,但林織還是會進行詢問。

這並不是某種彆扭的心思,而是他習以爲常的看似被動實則主動的手段,如果仇或拒絕了,他不會表現出任何異樣,但是會意興闌珊幾分,不會讓拒絕的人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畢竟從拒絕的那一刻起,那樣東西在那時那刻對於那個人來說沒有意義。

“想。”

仇或立刻點頭,他想很久了,只可惜一直沒有空閒,加上林織又病着,他也不會提出這個要求。

林織先前就調試好了琴,琴弓觸碰着琴絃,流淌出一串音符。

仇或是個沒有音樂細胞的糙漢,對於藝術方面的鑑賞能力極低,但他能分辨好不好聽,本來就好聽,是他對象拉的曲子,更好聽。

在仇或未曾移開的視線裏,林織安靜地拉完了一首曲子。

“好聽,不過這首曲子不是你寫給我的那首?”

對於林織曾經畫過的琴譜仇或專門去搜索聽過,並不是同一首。

“聽了有一種讓人覺得很平靜的愉悅感,就像是和你一起睡到自然醒,然後一起在清晨的公園裏悠閒散步。”

仇或不懂藝術鑑賞,說不出太高雅的詞,用他能描述出的詞彙表達他的感覺。

林織放下琴,輕笑道:“誰說你沒有藝術細胞?”

仇或接過他的琴仔細放好,接話道:“大概是被你耳濡目染?”

林織挑眉:“我可沒在你面前薰陶過。”

仇或篤定:“可能是親密連接的結果。”

要不是還惦記着晚飯,話題就要跑偏了。

最終貓貓進了林織和仇或的肚子裏,做的尺寸不大,正好兩人喫完。

“案子做完了,通常會放幾天假休息。”

仇或說這話的時候,林織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皮帶纏繞在青年白皙細瘦的手腕上,宣告着所有權。

林織再一次充分感受到了仇或精力完全釋放的狀態,還是那句話,如果沒有體力恢復在,他可能已經被做死了。

在睡眠障礙狀態下的仇或就令人難以招架,而他養精蓄稅精神飽滿的情況下,能將人溺斃於慾海中。

林織暈頭轉向了一週多才從牀上緩過來,按了按不太舒服的腰。

仇或不在家,雖然放了幾天假但對他來說根本不夠,他還在給案子收尾,這些天林織雖然迷迷糊糊但是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等他被做醒的時候就是。

灰犬這邊的案子仇或抽空給林織講了,內情比夏熾那個複雜的多,拔出蘿蔔帶出泥,所以仇或必須要出外勤,不然他現在可能都清醒不了。

01看着滿身痕跡的宿主,這些天動畫片之長,讓它有種中大獎的幸福。

跟了宿主這麼多時間,它越來越覺得宿主在這方面縱容設計者了。

因爲夏熾口供交代的痛快,案子很快移交檢察院,這種缺乏同理心的反社會分子死刑無疑,不日將會注射行刑。

在快要執行的前一天,夏熾的情緒又劇烈起來,人總是不能坦然地接受死亡,即使做了再多都心理準備,可臨到了的時候,又不免恐懼掙扎。

她又要求見林織,說她還有沒說完的話。

林織接到電話,去見了她一面,也聽完了她的話。

臨走之前,他說:“其實你的故事並不如何,我不打算書寫。”

林織從來不是一個很心善的人,他會用最平常最溫和的語氣,擊潰一個人的心防,他不會憐憫,也不會動搖。

因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故事被流傳下去就是夏熾的心願,她希望自己以這種方式揚名,所以她纔會交代的那麼痛快,可林織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如願。

請他作爲工具需要付出昂貴的酬金,而夏熾的身上沒有讓他覺得有價值的地方。

牢獄之內的人再怎麼瘋狂,林織也不在意,將人拋在身後。

不過出於某種有始有終的想法,林織還是敲了一段文字放在了帖子裏。

在兇殺案備受關注的時候,這個帖子被瘋狂轉發收藏,如今告破了,還是有很多人好奇,所以在帖子更新的一瞬間,很多人涌了進來,只是讓他們驚訝的是,更新的內容和上一章並不銜接,更接近於兇手被捕後的內心獨白。

夏熾從有記憶起,就和爺爺奶奶生活在鄉下,父母給她取名爲熾,希望她一生光明燦爛,爲了她的光明,這對夫妻離開家鄉去了大城市拼搏,和孩子的距離遠了,他們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本性就和光明違背。

熾這個字對於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很難念,他們的方言發音不準,所以爺爺奶奶給夏熾起了個好養活的名字,以免出生過於瘦弱的她夭折。

爺爺奶奶叫她土妞,在小土妞的世界裏快樂很簡單,抓只兔子殺只鳥兒,看着它們一點點失去呼吸,讓她有種滿足感。

奶奶在她六歲的時候去世,她和爺爺相依爲命,爺爺很寵愛她,哪怕看見她把家裏養的雞都殺死了,也會誇她厲害膽大,以後不會受欺負,知道她對殺豬感興趣,就帶着她去看,告訴她技巧。

知道她長大了想去殺豬,爺爺也會笑眯眯地誇獎她繼承了他的飯碗。

初中的時候,爺爺也去世了,和奶奶一起躺在了小小的墳包裏。

夏熾被父母接去了市裏,大城市很寬闊,卻不自由,她沒法去抓兔子抓魚,她偷偷弄死了一隻老鼠,還要被媽媽訓斥。

夏熾不喜歡這裏,可她沒地方去,父母也不會離開這裏,因爲他們努力了好久,纔得到小小的房子。

夏熾的學習不太好,在村裏就不怎麼樣,大城市更復雜,她很快成爲了末流,她不愛和這裏的人說話,只是四處看着,想從沒什麼新鮮感的日子裏找到點樂趣。

很快,她被霸凌了,只是開始的她不知道那是霸凌,不過是作業和書本被丟了,她樂的自在,被堵在廁所裏說了幾句鄉下來的她也沒什麼所謂,這本來就是事實。

帶頭霸凌她的女孩叫陸巧晴,她喊她土妞,這是嘲笑,夏熾知道,但是這是個久違的稱呼,除了已經去世的爺爺奶奶,沒有人會這麼叫她了,所以即使是譏諷,夏熾也沒有迴應,安靜地聽她一聲一聲地喊她‘土妞’。

夏熾並不覺得她們是什麼威脅,殺她們或許和殺雞一樣輕鬆吧。

讀書和屠宰相比很難,所以後來她輟學了,她再一次離這個稱呼遠去,後來她找到了陸巧晴,可是被羞辱的她,已經沒了當初囂張的氣焰,她叫她小夏,不叫她土妞了。

可即使如此,在最後關頭無處可去的時候,她還是來了這裏。

故鄉離她太遠,既然回不去熟悉的墳塋前,那就回到她能成爲‘土妞’的地方。

…………

林織編輯好了主頁,返回了之前的帖子,不在意其中的回覆,移動着鼠標。

手機傳來振動,是仇或發的消息。

【我在樓下了。】

今天灰犬的案子瞭解,他們決定去祭拜仇或的父母。

林織將帖子點擊刪除,關上了電腦出門。

仇或在車前等他,寬肩窄腰很是惹眼。

仇或一邊開車一邊問:“晚上回來想喫什麼?”

此時如寧已經步入了初秋,微微泛黃的葉子從枝頭被吹進開着的車窗裏。

林織伸手接過,聽見了腦海裏系統的聲音。

【滯留時間已結束,即將脫離。】

在七天前,林織就已經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消息。

林織輕聲道:“都可以。”

因爲我們很快會再次相遇。

系統空間裏,01看着消散融入的碎片,莫名有種奇怪的念頭。

治療越來越順利了,這個世界的感覺尤其明顯。

就好像,他只是在等待着他的到來。

01有些奇怪自己爲什麼這麼想,他當然是在等着他的到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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