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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零八天

狐狸是犬科動物。

這幾天下來,英美里深深地理解了這一點。

自從那場暗流涌動的練習賽結束後,宮侑就越發喜歡找她討論問題。

如果討論的是排球相關的專業問題她也就不說什麼了,但這傢伙問的東西都給人感覺很不妙啊!

“我嚴正懷疑他要趁着還沒成年趕緊犯罪。”英美里咬着吸管走在飯綱和木兔中間,牛島尾白桐生則並排走在他們後面。

倒不是有心要搞什麼小團體,但畢竟去年已經提前熟了。二年級六人組經常一起喫飯,今天就是晚飯後例行的消食——圍着場地散步。

木兔壓根沒聽她在說什麼,只顧着觀察英美里手裏那杯奶茶跟自己手裏的有什麼區別。

倒是飯綱饒有興致地追問:“他都問你什麼啊?話說你們倆除了排球還有什麼別的可聊的嗎?又不熟。”

英美里油然升起一種知己難覓之感,大力點頭:“對啊!我也不知道他每天哪來那麼多問題”

什麼‘牛島學長平時聽話嗎?’‘天童學長平時會違揹你的指示嗎?’‘學姐一般都是怎麼操縱隊友的?’

英美里吸了一口奶茶:“感覺下一次見面會看到他出現在新聞上,眼睛被打上黑色條碼向全國人民懺悔。”

飯綱聽得前仰後合,笑得樂不可支:“要不怎麼說我們二傳都是聰明人的。佐久早古森兩個小子白白跟你早認識那麼久,居然一星半點都沒學到。”

英美里黑線:“學這些幹什麼,學點有用的好吧!”

飯綱:“對二傳來說,你那些操縱人心的手段就很有用啊!”

一邊說着話,幾人走回場館門口。裏邊正在訓練的宮侑眼睛一亮,立刻竄了出來。

像這幾天他一直做的那樣,湊到英美里跟前忙前忙後地問:“學姐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學姐的筆記本在b場地對吧,我去拿過來!但是學姐外套要不要脫一下,裏面暖氣開得很足,我幫你掛到衣架上去~”

英美里:

英美里:“咱們就是說,還是訓練要緊”

宮侑充耳不聞。他發現了德久學姐對刺頭遊刃有餘,但對真心敬仰她、崇拜她又有禮貌的後輩就有些束手無策。

哎呀,要不怎麼說德久學姐是好人呢!

宮侑沾沾自喜,跟着英美里一起進了體育館,一路上嘰嘰喳喳沒停過:“學姐還記得我弟弟嗎?就是那個球打得不怎麼樣、說話難聽、頭腦空空但特別愛喫東西的傢伙。”

英美里:“記得。”

但是他好像不是你說的這樣吧!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啊!

“之前跟學姐合宿了一次,他也一直惦記學姐。說起來我們隊裏角名也很佩服學姐的能力、阿蘭跟學姐又是老熟人,看起來比白鳥澤也不差多少啊。”

宮侑說完,給她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朋友,我好心跟你聊天,你爲什麼要觸及這麼危險的話題?

英美里縮了縮脖子,彷彿已經感到牛島灼人的視線鎖定她的後背。

她訕訕道:“這個、這個換學校這種大事,還是不能憑藉個人喜好就隨便亂來的嘛。”

宮侑搖頭:“學姐真是,說的哪裏的話?要我說按照學姐這樣的能力、這樣的地位,就應該享有說一不二的權利。想去哪就去哪,別的人管得着嗎?”

說完,眼神斜斜一飛,倒真有一點狐狸的俏皮。

他自己說的盡興,後邊尾白卻爲了他人身安全在不斷找補:“這個,若利啊阿侑說的呢,完全是他個人的想法。我可一點也沒有想過要把德久撬到我們學校來哦

!”

牛島聞言皺眉:“沒想過?爲什麼?她哪裏不值得?”

尾白:

尾白:你他媽的到底要怎樣,給個痛快吧!

撬牆角不高興,不撬了也不高興,真的受不了了!

尾白自知理虧,畢竟是宮侑妄言挑釁在先,只能安撫:“再說了,德久未必就自己想呀。就像阿侑說的,說到底都是看德久自己的想法。”

“不過這八字沒一撇的事,說實話這根本不可能。哪有人會莫名其妙高二轉學啊,你別想太多。”

牛島的看法跟他卻完全不一樣。

正因爲尾白說的沒錯,這事完全是看德久自己的想法。牛島才發現自己就算想要開口,也沒有任何阻撓的立場。

雖然在此之前牛島多次鬧出這種杯弓蛇影風聲鶴唳的笑話,但他從沒如此認真的思考過。

如果轉學的確對英美里的未來發展有益,他爲什麼要插手?又或者說未來她沒有選擇做教練,而是去了其他行業——無疑會離他更遠的行業,那麼他又要怎麼阻攔?

他爲什麼要阻攔?

牛島若利很少思考這種問題,這也使得他現在的思考速度急速下降。正要進門準備換鞋的佐久早險些一頭撞在他背上。

“牛島學長。”佐久早對洗完手會用手帕仔細擦乾淨每根手指的牛島學長很有好感,“您站在這裏幹什麼?”

他一看牛島。皺眉的神情,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豪氣,問:“是誰讓牛島學長煩心?”

心想,牛島學長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如此正直善良愛乾淨的學長,我一定要幫他手刃對家!

牛島:“是德久的事。”

佐久早:“告辭了。”

學長雖好,可不能貪杯!佐久早心中惋惜。

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一個學姐咬他一口!

不過等衆人集合,聽了雲雀田教練帶來的新消息,也就沒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異想天開的東西了。

“真的?國家青年隊!”

“雲雀田教練,您的意思是牛島入選國家青年隊了嗎?”

“天哪,他也太了不起了”

“很少有二年級就直接定下來的吧?”

雲雀田清了清嗓子,所有人安靜下來:“是這樣,我們接到的通知就是,牛島同學已經通過了國家青少年合宿的選拔,經過綜合考慮被選爲代表隊的正式隊員。”

拜託!那可是國家青年代表隊!不是代表僅僅白鳥澤的王牌,不是代表宮城地區,是代表整個日本!

這下就算是心大的尾白也忍不住朝牛島看了一眼。當然,牛島不在乎這些,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還是那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樣子

誒?他是在笑嗎?

木兔湊到他耳邊:“這麼高興?”

他以爲得不到牛島的回答。畢竟牛島這個人一直就是這樣,無論比賽輸贏,無論發揮好與不好,無論遇見的是聽話的後輩還是叛逆的後輩,他始終都沒有多餘的情緒波動,但眼下

“對,很高興。”牛島點點頭。

木兔甚至看見他脣角微微上翹,登時一個激靈,三兩步跳開躲到飯綱身後。

飯綱黑線:“你覺得你在我這藏得住是嗎?”

木兔充耳不聞:“牛島是不是中邪了?快去找英美里給他祛祛邪吧!”

飯綱繼續黑線:“你把英美里當什麼?巫女嗎?”

這之後雲雀田又以牛島爲例提點了一圈還暫時沒有入選的衆人,大概就是什麼自立自強之類的廢話。

英美里左耳進右耳出,直到雲雀田提起她的名字才擡頭。

“爲什麼總說做

選手要聽話?並不是讓你們變成教練的提線木偶。運動員有自己的特色是好事,但是教練的作用就是替你們發覺自己意識不到的東西。”

他抱着手滔滔不絕,很有點教育家的味道:“人在看待自己的時候永遠是主觀的,即便再冷靜再理智也無法完全脫離以自己爲主的情緒。”

“而牛島在聽從教練意見這一方面做的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好,你說是吧?英美里。”

英美里張了張嘴。心中有點想反駁,但好像又沒什麼可反駁的,畢竟牛島確實很聽話。

雖然在她剛開始加入白鳥澤的時候,這傢伙的固執還很難處理,但沒多久就變成了她計劃的忠實執行者。

但是雲雀田這話說的怎麼就那麼怪呢

好在雲雀田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繼續以她和牛島爲案例教育其他人:“其實國青正式選拔這邊也有跟我談起爲什麼會選中牛島。牛島同學自身優秀的素質和一以貫之的心態是非常重要的原因,然而他們也同樣看重牛島同學在近幾年表現出來的極大進步,認爲這是他潛力還有待挖掘的證明。”

“而他這幾年的脫胎換骨式進步,即便我不說,想來大家也知道是因爲什麼吧!”

英美里掃了一眼,好吧,還是年輕啊!通通被雲雀田老師洗腦了。

再大個五歲就知道雲雀田今天的話至少有一半在扯淡,爲了讓這羣人更聽話而已。

真正經手過,英美里才能更準確地評判。至少在白鳥澤她可以算得上一視同仁,要說脫胎換骨,瀨見也從原來的自我主義往團隊方向轉了一大步。

但只有牛島能入選國青,甚至youth正式隊,這和他個人的天賦、努力乃至運氣都是分不開的,絕不僅是教練的作用。

好在入選國青也只是牛島一個人的事。所有人鬧騰了一會兒,很快又安靜下來繼續晚上的訓練。

等今天的安排全都結束,大家也把牛島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當然究竟是真的忘了還是嘴上忘了,這個說不好。

不過沒人來煩她,英美里就已經很滿足了。

“德久,現在有空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好吧,不是沒有人,英美里認命地回頭:“怎麼了?牛島同學?啊對,忘記恭喜你入選國家青少隊。”

牛島點點頭,泰然自若地受了她的恭喜:“謝謝。”

“所以你有什麼事?”

“不急。”牛島問,“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他看英美里點頭,於是提議:“那麼我們邊走邊說。”

看來的確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畢竟牛島此人最不肯就是一心二用。

英美里將隨身的包背在肩頭,裏面裝了今天的訓練報告和明天的計劃。將近十個本子,不可謂不重。

牛島看了一眼,手伸過去:“我來幫你拿。”

英美里給是給了,但還是忍不住說:“國青正式隊伍裏魚龍混雜,有很多不是同齡人,到時候你說話的習慣”

牛島扭頭,表情相當無辜:“我說話的習慣怎麼了?”

他也是才訓練完,下頜上還有沒擦乾的汗珠。一手挎着英美里的包一手攬着自己的外套,一雙茶褐色的眼睛並不含任何情緒,只是單純的疑惑。

英美里:“算了,當我沒說。”

能活到這麼大,說明這個綜漫世界的人還是挺有包容心的。

不過話說回來哇,他眉毛真夠濃的。

英美里驟然發現牛島似乎確實堪稱濃眉大眼,說起來這傢伙在白鳥澤好像還挺受女孩子歡迎的

她漫無邊際地想着,早就把牛島說要跟她談談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以爲只是單純的兩

個人順路。

一直走到暫住的教練宿舍樓下,牛島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英美里恍然:“哦,對,你說有事要說?什麼事?”

牛島將包還給她:“謝謝你。”

英美里眨眨眼:“收到。”

雖說他一邊遞包一邊道謝確實挺詭異,不過謝就謝吧,英美里還不至於覺得自己受不起他一聲謝。

牛島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對他來說,如此正式地向人道謝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也很少做,多少有一點陌生。

因爲除了這短短的兩個字以外,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用語言真切描述自己所想。

他爲什麼感謝英美里?英美里在加入白鳥澤之後爲這個隊伍、爲他都做了多少?他講不出來,但是他希望英美里能夠理解。

她能從自己簡單的話語裏理解自己的心嗎?

牛島看向少女灰色的眼瞳。

春夜說冷不冷,但溫度不高。他見英美里在不自覺地搓手臂,便說:“先進去吧。”

頓了頓,又對着她的背影說:“明天見。”

英美里背對着他擺擺手。

牛島看她連頭也懶得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相信她吧。牛島想。

即便不說,她也可以完全地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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