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及川那天到底跟你說什麼了?”天童趴在榻榻米上,用手撐着下巴問。
“沒什麼,就他的一些私人問題,不方便透露。”
英美里在燈下翻着書,頭也不擡地回答。
“誒——什麼私人問題呀?該不會是向你諮詢怎麼挽回他的前女友吧?”
英美里這才擡頭:“怎麼搞的?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及川徹又被他女朋友甩了?”
瀨見嗷的一聲撲過來:“真的被甩了?快說說快說說!”
“畢竟是白鳥澤宿敵嘛。”大平微笑着說,“好奇也是情有可原。”
“你們不是說宿敵是稻荷崎嗎?”英美里黑線,“爲這還嫌棄梟谷來着。”
山形搖頭:“宿敵和宿敵也不一樣的。每年準時準點跟他打,偏偏白鳥澤不少女生還喜歡他。這種感覺真是如芒在背啊”
還拽上成語了。英美里搖頭,依然沒有說及川到底找她聊了什麼。
此時正是ih預選賽結束後,白鳥澤例行集訓的時間。日程安排裏比以往多了不少自主練習的時間。
白鳥澤單獨集訓五天之後,會和前來宮城的其他學校一起合宿。
英美里將書合起來,拍拍椅子準備走。她原本只是來查寢的,結果被這些人拖着聊天,一聊就是半天。
擡表一看,都快11點了。
她一看周圍這圈人還興致勃勃:“還不睡覺?明天早上六點要起來跑操。”
天童問:“那英美里也會跟我們一起起來嗎?”
“你做夢吧,我就是死也不可能五點起牀六點跑操的。”
天童奸笑兩聲,忽然一個就地打滾,從榻榻米上飛撲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行,你逃不掉的!”
英美里大驚:“你幹嘛?瘋掉了吧!”
其他幾個人也大驚:“天童你幹嘛?瘋掉了吧!”
天童搖了搖手指,手依然沒放開英美里:“哼哼,反正都最後一年了,你們還想不明白嗎?還不趁此機會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要不然這傢伙馬上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天南海北,找得到纔有鬼!”
瀨見被他說動,眼前一亮,也偷偷摸摸往英美里這邊走過來,手裏還抱着自己的枕頭。
一副今天要用枕頭大戰一決勝負的表情。
英美里掙扎了幾下,乾脆一邊假裝逃跑,一邊彎腰,順勢從地上撈起來一個枕頭,狠狠砸在歡樂的瀨見的臉上。
“呵呵。”她拍拍手,意味深長,“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瀨見人都傻了:“誒天童你不是抓着她的嗎?怎麼——?”
說了一半反應過來:“你們倆又是串通好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不該相信你們這對錶兄妹!”
英美里:“誰跟他串通好的。”
她一轉頭,就看見天童笑地誌得意滿。
這傢伙一邊讓她喫虧一邊讓瀨見捱揍,自己倒是什麼也不沾。
英美里氣上心頭,一擡手,一個枕頭拍在天童臉上。
天童也不生氣,手腕一轉,枕頭飛到山形頭頂,把他剛吹完打理完的頭髮弄得一團亂。
戰場立刻擴大化,一羣人打得你死我活。
要是及川在這兒說不定都要含笑九泉,讓這羣人再這麼打下去,用不了多久青城就能上位宮城地區第一強豪校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所有人這才消停下來。
大概是天童之前亂七八糟的說辭給了大家一點點即將畢業的憂愁,瀨見開口問:“若利以後肯定是要打職業的,天童說過他要做甜品師。我嘛,以後打算搞樂隊。其他人呢?”
大平開口:“我想當個公務員。”
英美里想想,當公務員的好像反而是瀨見啊他看上去和公務員真是半點不沾邊
她正無語,就聽見瀨見問:“英美里呢?你以後想做什麼?”
天童替她回答:“哎呀,我的親親表妹肯定是打算當職業教練啦!”
白布:“天童學長,請尊重學姐的意見。”
五色尷尬發問:“啊,這,學姐肯定會當職業教練吧,不是嗎?”
天童饒有興致問他:“爲什麼阿工會覺得英美里一定要當職業教練呢?她學習也很不錯哦。”
五色愣愣道:“職業教練肯定更適合學姐吧,不然的話上哪裏找那麼多免費的倒黴蛋給她折磨。”
英美里:
所有人:
一時之間,居然連天童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拍拍五色還頂着兩根鵝毛的頭:“阿工,你保重吧!”
五色:???
他還沒反應過來,英美里陰惻惻的聲音已經在他耳邊響起:“五色,現在出去20圈!”
“啊!學姐!現在都快11點了吧——!”
“再多說一句就30圈!”
“啊啊啊我這就去——”
五天後,幾輛巴士陸續停在白鳥澤集訓地點的門口。
“哎呀,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啊,佐久早君。”宮侑笑得兩眼彎彎,但任誰看都覺得他不懷好意,“聽說東京都的預選賽,井闥山最近打的不是很理想啊。”
因爲今年新加入了幾個一年級,井闥山在磨合上還需要一些時間。
東京都的預選賽雖然還沒有結束,但前面幾場井闥山的發揮都不盡如人意,甚至有些出人意料的艱難,所以宮侑這話是不折不扣的挑釁了。
佐久早冷冷看他一眼:“我不和準優勝說話。”
這話單說沒什麼,但搭配上面前場館懸掛的白鳥澤校徽就有點扎心了。
佐久早分明是在指名道姓地笑話稻荷崎去年輸給白鳥澤,只拿了準優勝這件事。
井闥山雖說去年春高名次也就是四強,但往年也是拿過幾次大賽優勝的。這個事實無疑讓佐久早這句話的殺傷力更強了。
宮侑熱愛挑釁,但把火挑起來之後又總說不過別人。瀕臨跳腳邊緣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阿侑,不要說多餘的話。”
佐久早就看見宮侑表情一滯,整個人都溫順起來,乖乖低頭道:“是,北學長。”
飯綱也從井闥山的巴士裏走下來:“北?”
他挑眉:“你好,我們去年應該沒見過吧,如果我記錯了的話很抱歉。”
北搖搖頭:“你沒有記錯,去年我不在場上。”
也就是說去年沒有上場,直到今年才成爲了正選?
剛剛還聽宮侑叫他學長,那就是三年級?
飯綱倒不會因爲北成爲正選的時間太晚而看輕他。相反,他認爲這正是北信介此人有獨特能力的證據。
畢竟稻荷崎再怎麼自由奔放。也絕不會做損害隊伍實力的事。
還沒進門,兩隻前來合宿的隊伍就已經在門口展開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神經戰。宮侑和佐久早彼此怒瞪,飯綱和北互相微笑,笑得古森和角名花容失色,笑得宮侑和尾白後退半步。
還好此時前來接人的大平到了,他爲人和善,左右逢源,總算是把場面控制下來,將兩支隊伍領進體育館。
“學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話用在宮侑身上實在太合適不過了。
牛島耳朵一豎,像只護食的大狗狗一樣兩三步跨到英美里跟前,眼睛四下打
量是誰在說話。
英美里:“應該是宮侑吧?聽上去像是他的聲音。嗯。”
差點說成像是宮野○守的聲音了!
說話間,宮侑已經一路飛奔衝到她面前:“學姐好久不見!自從上次國青合宿之後,我就一直很想學姐,學姐有想我嗎?有想我們稻荷崎嗎?有想過來我們稻荷崎做教練嗎?”
後邊稻荷崎貨真價實的教練:
“北,去把那個丟人現眼的傢伙抓回來。”
北點點頭:“是,教練。”
他招呼尾白跟他一起過來,因爲恐怕自己一個人制服不了狂暴狀態下的宮侑。
“德久。”他擡手跟英美里打招呼,“好久不見,看來上次我們對彼此的祝福都成真了。”
英美里點頭:“的確。”
她還記得那是高一的第一次ih,白鳥澤輸給稻荷崎,她在走道上偶遇了當時還是替補隊員的北。
而彼時英美里自己也只是板凳邊的一個旁聽經理,沒有任何指手畫腳的權利。而現在——
“所以北同學已經是正式隊員了嗎?”
北點點頭,旁邊阿蘭補充:“不僅如此,信介還是隊長。”
牛島的目光愈發危險。宮侑渾然不覺,發現北學長和德久學姐認識之後反而更加興奮了:“既然北學長和德久學姐之前就見過,那就更好說了嘛。在這之前就認識北學長的外校學生可不多!看來德久學姐是真的和我們稻荷崎很有緣分~”
牛島眉頭鎖得死緊,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都杵在這裏了,還有人大張旗鼓地挖白鳥澤的牆角。
要是英美里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肯定會滿頭黑線地問那你有想過每次當着巖泉的面挖及川牆角人家是怎麼想的嗎?
可惜她不知道,還在和樂融融地進行外交工作。
“這位是我們的主將牛島,你應該知道。”
“牛島”她擡頭,這傢伙心不在焉地在想什麼啊?頓時給了他一肘子,“這位,稻荷崎新任主將北信介,認識一下,互通有無。”
牛島從宮侑挖他的牆角,漫無邊際地聯想到了他挖及川牆角屢次失敗。
是他的說辭太簡單了嗎?‘及川你應該來白鳥澤’,明明簡潔有力。
主語表明挖角對象‘及川’,賓語表明挖角方向‘白鳥澤’,‘應該’兩個字透露出一種不強迫的紳士風度
一時間,他滿腦子都是‘及川你應該來白鳥澤’、‘及川你應該來白鳥澤’
聽見英美里的介紹,他點點頭,看向北信介:“北——”
不知怎麼,嘴巴一快,張口就是:“你應該來白鳥澤。”
英美里:
宮侑:
尾白:
什麼意思?宮侑挖你們教練你就挖我們主將是嗎?
尾白抱頭不解,疑惑的目光和英美里撞上。兩人有口難言,想吐槽卻不知道該從何吐起。
這個場面對正常人也太不友好了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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