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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五十一天

手冢來的比及川還要早很多,他是和英美里一起到場館的。不過英美里走選手通道直接進入場地享受尷尬一刻,他則獨自在觀衆席坐下,圍觀英美里教的建立現場和前兩局的比賽。

及川看見熟人,也不在最後一排縮着了,拉着巖泉坐到手冢旁邊。

“怎麼樣?看排球比賽的感覺,果然比網球有趣吧!”他洋洋得意地挺胸。

巖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說這人,明知道人家就是打網球的還非得這麼說,這真不是一般的欠啊。

手冢不和及川計較:“兩項運動各有優勢。”

及川立刻扁嘴:“沒意思沒意思!英美里怎麼受得了你這種性格的?太沒意思了——”

手冢抿脣不語。

這個也是要分人的。

及川託着下巴看了會兒比賽:“比賽也這麼沒意思!牛若大發神威,呼哧哇啦25-0!話說烏野攔網在幹嘛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第三局了,牛島也醞釀得差不多了。”巖泉盯着白鳥澤的半場,那位稱霸宮城的頂級主攻剛剛放下手臂。

“5-2!”所有人都聽見裁判的聲音,“白鳥澤領先!”

及川對兩個死對頭的比賽眼不見爲淨,轉而八卦起來:“話說,你跟英美里是初中同學吧?初中的時候有人跟她告白過嗎?”

及川自己的戀情倒是開始得很早。從幼兒園過家家裏永遠的‘爸爸’角色,初中高中,向他告白過的女生只多不少。

手冢思考了一會兒,自己也挺驚訝:“好像沒有。”

這很沒道理,畢竟高冷如手冢也年年蟬聯《青學女生最想一親芳澤的異性》榜首,主動攔路送小餅乾情書甚至網球拍的數不勝數。

英美里應該也遇到過不少纔對?

巖泉好奇:“是不是她被告白的時候你沒看見?”

手冢搖頭,斬釘截鐵:“不可能。”

他語氣裏微妙地帶出了點什麼,讓及川捕捉到了。這傢伙立刻眯起眼睛給巖泉使了個眼色,一副賊兮兮的笑臉。

【這傢伙有問題!】他做了個口型。

巖泉根本懶得搭理他。

及川清清嗓子,又恢復到正經的表情:“我感覺是這樣的!英美里呢,嗯,怎麼說”

他撓了撓頭,努力措辭:“至少對我來說,她很像一個隊友吧?關係特別好那種。所以理解她爲什麼做教練做得那麼好——因爲選手肯定百分百信任她。”

“所以崇拜和感謝都很正常。”及川一副感情專家的樣子,推了推今天戴的平光鏡,“在那以上,用柔軟的情感去思考和她的關係,會很難吧?”

手冢代入了一下,立刻皺眉。

什麼歪理。

他不說話,及川急了:“不是嗎?不是的話你是什麼想法嘛,說出來嘛——”

就在這時,觀衆席一片譁然。這下無論是套話的及川、皺眉的手冢還是豎起耳朵竊聽的巖泉都回過神來,看向場內。

記分牌上明晃晃的10-5,白鳥澤得分。

“那是川西?”巖泉不敢置信。

當然、當然,白鳥澤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應該小瞧,但川西難道不只是個存在感超級低的普通mb嗎??

川西收回手,劇烈的喘氣聲讓他聽不見天童學長的讚揚。

好累、累得想死打排球是這麼累的事嗎?

如果這時候越前衝上來問一句‘打排球你快樂嗎’,川西多半會堅決否定。手腳痠麻,手掌大概因爲剛剛攔下對面東峯學長的球被震得通紅,渾身的肌肉都在叫囂着休

息——這誰能快樂起來啊!

但如果,在二十五秒前,他單人攔下東峯學長的時候問這個問題

是快樂的。

連天童學長也束手無策的高點強攻,被他這雙手攔了下來。川西握拳,深刻地感受到掌心的刺痛。

太痛快了。

瀨見的巴掌已經呼到他後背:“太一!你是不是揹着我們偷偷加練了?剛剛時機怎麼能抓得那麼準?”

說完又去看他的胳膊,嘖嘖稱奇:“不可思議這麼細的胳膊,怎麼攔得下那麼重的球?”

東峯的球有多難接,網前幾個人深有體會。他常常以打手出界得分,倒不是因爲有星海光來那種出類拔萃的空中戰技術,只是因爲力氣大。

很單純的理由,但就是讓人接不住。攔網即便能碰到,也很容易被直接打穿,球一飛,山形跑出一副清明上河圖都接不住。

所以別看烏野只有5分,但這5分全是靠東峯一個人拿下的。他的攔防難度也可見一斑。

川西長長鬆了一口氣,用平常的語調說:“沒有什麼,就是”

“畢竟太一是最高的個子嘛~”天童兩手交叉放在腦後,“防住是正常的,正常的~”

川西抿脣一笑。

正如天童學長所說,作爲mb,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沒有什麼值得特別誇耀的。

每當想要穩住心態的時候,川西總會下意識看向教練席。那裏永遠坐着德久學姐,神情鎮定,也許微皺着眉,但沒有人會懷疑她無計可施。

彷徨的時候,看一眼學姐就像被狠狠罵了一通,立刻冷靜下來。川西感覺自己被瀨見學長徹底同化了,一天不捱罵就不舒服。不過他和瀨見學長不同,他並不是mb裏的最優選擇。

不如說,川西一直覺得學姐讓他首發是因爲別無選擇。

和他同級的白布,無論跟隊伍的融合還是技術,都絕不在他之下。川西認爲自己只是佔了位置的便宜——因爲他是mb,而白鳥澤今年剛好只有天童學長一個mb首發。

所以他無可置疑地補進了。

他實際已經很幸運,因爲五色這一屆也沒有還算不錯的mb,讓他的首發之位保留在手裏。但白鳥澤沒有,其他學校卻不少。合宿時看到學姐提點音駒的列夫、烏野的月島,這些天賦出衆又不乏努力的一年級mb們,川西並不嫉妒,他只是替學姐感到不值。

爲什麼偏偏是他呢?爲什麼偏偏是他加入了白鳥澤呢?偏偏是他,這樣一個沒有什麼太強的鬥爭慾望、沒有對某位學長特別的崇拜、沒有爲白鳥澤這支隊伍犧牲太多的打算

“我知道啊。”學姐卻只是這樣說。

面對他羞恥又卑劣的自我剖白,德久學姐只是這樣說。

川西都呆了:“可是、可是學姐不是一直很注意糾正我的問題嗎?比如我心態上喜歡偷懶,喜歡給自己設限明明夠得到的球,有時候我也會鬆鬆手就放過去了”

英美里一副‘少囉嗦’的表情:“都說了,我知道啊。”

她大概看出川西今天一定要一個答案,只能抱着手臂跟他細講:“天童攔網跟開福袋一樣,押中了萬歲,押不中零分;瀨見就算被我按頭跟牛島搭配,關鍵分依然只信任他自己的判斷;牛島更不用說了,除了扣球其他都一般,離全能王牌攻手還差了兩個佐久早三個木兔四個桐生”

她攤手:“所以,你覺得你是這羣妖怪裏最差的那一個嗎?”

川西茫然搖頭。如、如果這樣說的話

那時候正在合宿,學姐大概忙着回去把頭髮吹乾,只留下一句‘拼圖之所以能拼在一起就

是因爲有缺陷’,給他一個‘這話很帥吧’的眼神,就匆匆走了。

川西卻很難忘記。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再爲白鳥澤多做一點什麼。

——比如,單人攔下勢如破竹的東峯。

在天童和瀨見的交口稱讚中,川西高高聳起肩膀,又猛地放鬆。

“好!再來一球!”

看臺。

“第二局比賽的時候,白鳥澤是不是打算做點什麼?”手冢看了眼比分,14-11,“好像是有什麼計劃,但沒有成功?

具體是要做什麼他也說不好,畢竟他不是專門搞排球的。能意識到場內的變化已經是眼光不俗,及川給他一個拇指。

“剛剛第二局後半,白鳥澤這邊應該是想要攔下對面10號——那個橘頭髮小不點的進攻。10號最擅長的就是快攻,他的速度很快、也很引人注意,所以白鳥澤這邊很容易陷入被動。”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們選擇了主動出擊,也就是說在攔網製造空擋。”

手冢若有所思:“佈下陷阱?”

及川點頭,哈哈大笑:“看來你也是個心黑的啊!對,就是給小不點佈下陷阱。攻手嘛,看到一個完美的空檔就跟看到肉骨頭的狗狗差不多——饞得口水直流啊,傻乎乎地就撲上去了。”

說着被巖泉掐了一把大腿:“你說攻手是什麼?”

及川立刻滑跪:“我錯了小巖!我錯了我錯了!二傳是狗!”

後邊的話不用他再說,手冢也理解了。大概是佈置陷阱的過程中白鳥澤出了問題,被大約因爲是臨時戰術吧,手冢想。不過第三局開始後,白鳥澤的步調卻明顯順利了許多。

“天童天童攔得好,天童天童攔得好!再!來!一!球!”

球場上,白鳥澤再得一分。

“15-11!”裁判宣佈。

大平笑呵呵地問:“他這是打出手感了?”

天童點頭:“多虧了太一的榜樣作用~”

他是個明顯的狀態型選手,這個狀態跟對手也息息相關,無關強弱,而在於能否調動他的興趣。就好比去攔稻荷崎的尾白,因爲這是熟悉的老對手,而且尾白的進攻路線很傳統很正派,所以天童總能順利地猜出,並且成功實施攔截。

每到這時候尾白和他們隊裏其他的小狐狸臉色就會變得很好看,這對天童來說是一種具有觀賞性的樂趣,也因此天童每次攔尾白狀態都很好,被宮侑稱爲‘阿蘭的一生之敵’。

而相反的例子就是井闥山。無論他猜對猜錯,攔得出人意料還是情理之中,佐久早和飯綱都沒什麼表情。

“太沒成就感了。”天童喃喃。

“你在說什麼?”瀨見扭頭看他一眼,“專心專心!”

他學着英美里的樣子抱着手臂:“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聲帶模仿啊!”天童爆笑,“不過你學的真的好像哦呵呵呵哈哈哈哈,拿個筆記本就更像了\"

瀨見立刻來了興致,捏着嗓子做作道:“現在,出去跑10圈。敢被我發現偷懶你就死定了。”

他說完,發現天童不笑了,大平川西幾個剛剛還在同樂的誰也不看他了,頓時大感不妙。瀨見小心翼翼地回頭,發現英美里正坐在場邊的教練凳上對他微笑。

她慢吞吞地開口,聲音很輕,但白鳥澤人早已練就【閱讀魔女嘴型】這一技能:“打完比賽自己跑步回學校。敢被我發現偷懶你就死定了~”

“這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了。”天童拍拍他的肩,“節哀吧,瀨見見!下輩子會幸福的!”

“這輩子直接沒了是嗎!”瀨見抓狂。

白鳥澤針對日向的陷阱依然在生

效,但烏野也不是乾坐着等死的。在第三局開始不久後,他們已然將重心放在其他攻手上,充分調動全場進攻。

其中,影山的傳球居功至偉。靠着機動靈活的高潮傳球,他一人便調動起整個烏野後場的進攻。大地和東峯把他的託球刮分走,一口氣連追4分。

“15-17!烏野得分!”裁判宣佈。

“啊,所以我真的很討厭天才二傳手這種東西。”山形扭了扭脖子,“雖然風格完全不一樣,但那小子討人厭的水平確實和及川如出一轍。”

觀衆席上的及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誰在念叨我!”

“應該是誰在罵你吧。”巖泉淡淡地說。

及川臉一垮:“小巖,你是不是一分鐘不打擊我就活不下去啊?”

巖泉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沒想到啊,你也有猜中我想法的一天。”

及川眼看在巖泉這裏佔不到什麼便宜,又扭頭去找手冢的事:“怎麼樣?剛剛這半局有沒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及川大人統統給你解答哦~”

要不是跟手冢還不算很熟,他真想把那句‘在心裏感恩戴德吧!’也說出來。

手冢不知道他心裏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指了指場上:“對面的二傳手好像水平很高。”

他肯定是站在英美里的立場,所以嘴裏的‘對面’就是烏野。而烏野的二傳手

及川哼了一聲,從鼻子裏發出一點不屑的聲音:“勉勉強強馬馬虎虎。”

說完自己又好奇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剛剛那個戰術明顯的是針對網前進攻,否則也不存在陷阱的問題。”手冢說,“而作爲網前壓力最直觀的承擔者和所有進攻的調度者,他及時止損,很快就明白了白鳥澤的意圖,開始給後排的攻手傳球。說明是很有頭腦的選手。”

及川震撼:“你說話好有水平。”

手冢:

巖泉:

巖泉不理他,對手冢的發言表示認可:“的確,影山在比賽當中能持續保持頭腦冷靜,這是很罕見也很重要的。”

“不過白鳥澤這邊顯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啊。”他看向教練席,“陷阱被繞過去了,接下來呢?”

出聲的卻不是英美里,而是鷲匠。

“白鳥澤請求換人!”

“一個新的二傳。”手冢挑眉。

及川簡單給他介紹了一通,重點放在瀨見白布爭奪首發的愛恨情仇上,最後總結:“技術一般般,不過對牛若的忠心是相當實在的。鷲匠老頭讓他上場應該主要是爲了轉變眼下被追分的局勢吧?”

巖泉點頭:“白鳥澤應該也沒想到影山能這麼頂得住。”

“牛島學長!”白布將球從手中傳出。距離球網偏近、打點高,這是牛島最喜歡的那類球。牛島的滯空姿勢和其他攻手稍微有一些區別,他的手臂掄得很規整,是一個完整的大圓,對時機把握的又很精準。所以離網越近,攻速就越快。

一記完美的託球送到牛島手裏,不死也要脫層皮,

“19-15!”裁判宣佈,“白鳥澤領先!”

月島逐漸擰起眉毛。他知道這個新換上來的二傳是白鳥澤的二年級,烏養教練也有提過,他是最擅長和牛島學長打配合的。但他總覺得不太對

剛被白鳥澤下了一分,立刻輪到牛島發球。這球來勢洶洶,東峯雖然接到了,但還是被後坐力逼得跌坐在地上,重新起身時已經來不及參與進攻。

白布將球給出,他毫不猶豫:“川西。”

川西伸手,在高點將球扣下。西谷箭步上前接起,但一接觸到球就知道自己受騙了。

“該死!是輕球!”他

咬牙,“要過網了!”

川西的球雖然快,但那是因爲他個子高,且線路垂直,所以顯得快。事實上力道很輕,西谷一伸手就知道糟糕。

這一擊連天童都沒反應過來,白布卻早有預料,立刻將剛過網的擡頭球按了下去。

比分來到20-15,月島只感覺自己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在無限擴大。新換上來的二傳、和他配合異常默契的一年級mb

他伸手扯了一把一起參與防守的田中學長:“田中學長,一會兒起跳的時間請等一下我的指示”

白布站在原地,平靜的目光依次掃過剛剛至少拿了十分的東峯、永遠精準到位的二傳天才影山、眉頭緊皺不斷思考的月島。

懷疑吧,警惕吧,戒備吧。他想。

好戲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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