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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五十五天

最後一局開局,瀨見發球連得兩分。

大概二傳手都很會發球的緣故?英美里想,及川影山宮侑當然也可能是被‘二傳是隊伍裏最優秀的那一個’洗腦了,所以拼命練出來的。否則研磨赤葦他們的發球水平也該更高才對

“東峯學長。”影山沉着地將球給到左翼。

扣球起跳的位置、助跑的路線,無數微妙的細節都會對扣球的效果產生影響。而對東峯來說,左翼沿邊線助跑無疑就是他最舒適的領域。

“1-2!烏野得分!”

輕鬆打斷瀨見的發球後,東峯和影山擊掌:“傳得好!”

“學長扣得好。”影山說,抱着球走到邊線。

“喂,影山!今天好像沒幾個發球得分哦!”日向扭頭叫他,“不要被對面壓下去啦!”

影山幽幽地看他一眼,把日向嚇得脖子一縮,不說話了。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心無旁騖地看向自己的瞄準點——川西身邊的邊線角落。不能往自由人的方向去、最好也不要瞄準牛島學長,因爲大平學長已經在旁邊準備好

助跑,起跳,扣球!

發球得分!

烏野衆人頓時怪叫起來:“影山影山打得好——”

影山視若無睹,冷靜地走回底線。又是一個重炮!

這一球落在牛島的手臂上,他的一傳在上一局很好地維繫了白鳥澤的進攻,但這個發球畢竟不一般,也只能墊飛回烏野的場地。

“西谷學長?”“田中!”“翔陽——”

叫什麼的都有,所有人注意着不和別人撞上,意圖把這個機會球的一傳接得盡善盡美。但影山卻壓根不需要。

他一邊從底線往網前跑,一邊擡手,同時從中線起跳。

“大地學長!”

大地茫然,純粹是因爲身體對進攻的下意識反應而起跳,擡手一壓,這球就落到了白鳥澤的場地。

與其說是他在進攻,更像是影山在推着他進攻。

接着,日向月島各得一分。影山的發球輪至此已經得了4分,比分一口氣來到5-2,烏野領先3分。

如果可以,烏野當然是想保持這個勢頭一路打完這一局。但顯然白鳥澤也不會坐以待斃,至少在影山月島二人再次使用時間差進攻的時候被天童攔下。

“天童天童攔得好!天童天童攔得好!再來一球——”

這一球顯然鼓舞了白鳥澤的氣勢,尤其是發球輪得分不如影山的瀨見,興致勃勃地高喊一聲:“若利!”

便立刻把球傳了出去。

他手上技術當然是無可挑剔,在月島剛剛扣殺被攔、無力回防的時刻,幾乎可以說是輕鬆愜意地把球給了牛島。

這樣舒服的進攻條件,牛島的球自然擋無可擋。一球便把局勢的流向拽了回來,白鳥澤連續得分,反超到9-7。

“9-7”鷲匠看了一眼場面的記分牌,閉着眼睛嘟噥,“你好像沒有很在乎這場比賽的輸贏。”

英美里挑眉:“哪有,我明明很在乎。”假話,她其實並不那麼在乎。

鷲匠當然也看出她是隨口應付,哼了一聲沒往下說。他當然不覺得英美里是玩忽職守或憊懶,畢竟烏野的棘手他在場外也同樣能感受到。說她不在乎,不是說技戰術上的輕視,而是說她的心態有所變化。

鷲匠對女高中生這種變化多端的態度感到微妙:“我記得之前ih拿冠軍的時候,有的人還在瘋狂鞭策自己,說感覺可以做得更好一點?”

英美里:“當時您也沒有很支持啊。”

鷲匠沉默片刻:“你畢竟不是打排球的

。”

沒有打過排球,不是這項運動出身,就很難對之抱有強烈的熱愛。沒有這份感情,從事堪稱枯燥的職業教練工作是很痛苦的。

英美里很聰明、很冷靜,這些都很好。鷲匠卻始終擔心她太冷靜太聰明,把職業教練當作一項正常的普通的工作。能想象不愛排球,爲了完成任務才每天訓練的牛島若利嗎?同理,即便是英美里,也不能在毫無熱情的狀態下持續這份工作。

他的意思英美里當然能體會。少女聳聳肩:“也許這場球就是我的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白鳥澤對烏野這場比賽是特殊的。對英美里來說,這是一場註定會輸的比賽,但又不是一定會輸的比賽。

以前其他的比賽,譬如每一次地區預選決賽白鳥澤對青葉城西,這是放在原作中一定會贏的比賽。所以每到這一階段,她總會下意識地感到緊張。贏是應該的,順利是應該的,然而中間每一點波折似乎都是因爲她的蝴蝶翅膀把白鳥澤扇到了懸崖邊緣。

英美里往往感覺自己要爲此負很大的責任,所以盡心竭力地要讓白鳥澤贏。至於ih和春高的正式賽就更不用說了。她沒有任何參考,並不知道白鳥澤應該走到哪一步。就像在完成了作業以後翻背面的答案,卻只寫了【略】字。

即便拿下了ih的全國冠軍,她依然心裏沒有底。那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是爲了什麼在做教練。當然,當然,平時的訓練裏她是很有目標的。比如牛島要發一百個球,天童要原地起跳一百次。這些具體而細小的目標她一直規定得很清楚。

但她呢?

選手們有自己要做的事,他們每天五六點起牀九十點睡覺,中間這麼久的時間幾乎不間斷地重複着動作訓練、體能訓練,一週兩週、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三年。

能夠堅持下來,是因爲足夠喜歡。

要說英美里不喜歡這個工作、比賽和訓練讓她感到痛苦,倒也完全沒有。但要說她有多享受

恐怕她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

“不過今天”英美里坐直,伸了個懶腰,“好像沒關係了。”

輸了也沒關係,贏了就是純賺。在這種微妙的境況下反而讓她產生了一種袖手旁觀的輕鬆感。

“可以追求勝利。”鷲匠說,“教練嘛,追求勝利不丟人。竭盡全力地追求勝利也不丟人。姿態好不好看並不重要,但是”

他慢慢打了個哈欠,一字一頓地說:“享受勝利更重要。”

“否則的話,取勝只會變成吊在你面前的胡蘿蔔。除了讓你痛苦之外沒有其他作用。”

“吊在面前的胡蘿蔔。”英美里黑線,“你在說我是驢是吧,鷲匠老師。”

兩人閒談之中,第五局的30分已經快要打完,場上比分14-12,烏野靠着一年級三人組的攔網擋下牛島以及扣殺,以2分的優勢領先。

鷲匠看了眼場上,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說,他們都是跟你學的吧?”

“跟我學的?”英美里疑惑,手指指向自己,“您說什麼?”

觀衆席上,及川的臉色越來越黑。巖泉問他:“你有什麼不高興的?烏野賽點了,牛若馬上要輸了,你不應該歡呼雀躍在旁邊跳拉拉隊操嗎?”

及川捂臉:“不是啦!牛若輸我倒是很高興,被小飛雄贏我也會不高興啊!更何況”

他狠狠地盯着白鳥澤的場地:“這羣人不見棺材不落淚,一點都不沮喪好吧!我要看的是他們因爲失敗而痛苦、絕望懺悔、跪在地上大喊‘老天我辜負了你的恩賜’!不是像現在這樣——”

巖泉挑眉:“現在這樣?”

手冢慢吞吞地說:“追求勝利,但又不囿於勝利;厭惡失敗。卻不

畏懼失敗。”

及川咬牙切齒:“一看就是贏太多了纔會這麼從容!氣死了氣死了!”

他們聊這幾句的空隙,白鳥澤連追兩分,14-14,又到了連續得分的搶分戰。兩邊各不相讓,一路打得火光帶閃電,光是搶分戰都打到了20分以上。19-20,烏野暫時領先1分,這時候無論白鳥澤還是烏野,每個人都已經累得要死。

“小武老師,白鳥澤那邊是不是還剩一個暫停?”烏養教練問。

小老師點頭:“對,這個時候也應該要叫了”

話音未落,鷲匠就已經擡手叫了暫停。

“抓緊休息一下。”鷲匠說,“保持狀態,不要鬆懈。”

“唉呀,真是累死我了——”天童長手長腳攤開,像一個大字橫跨在選手席上。

山形灌了口水:“你那也叫累嗎?你知道我接了多少個影山的發球嗎?”

“我也很累的好吧!”瀨見加入戰局,“你知道對面那個眼鏡小子一直盯着我嗎?感覺像狼一樣,眼睛都放光了!我就是他嘴邊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呃”

瀨見炸毛:“幹嘛啊?剛纔他們倆說話你們怎麼不‘呃’?現在就針對我是吧?”

衆人一通鬨笑,在暫停結束的哨聲裏走上場去。烏野東峯發球,依然是強勁有力的大力跳發。雖然已經打到第五局,但他手上的力度和起跳的高度沒有任何偷工減料。

山形齜牙咧嘴地將發球接起。瀨見和川西試圖配合一個快攻,但即便到了最後,月島的盯防依然沒有任何空隙。在瀨見出手的同一瞬間,他就已經朝着川西猛虎撲食而去。

天童盯着月島的動向,看他一動身就心知不好,上前補防後勉強將這一球救起。瀨見及時參與調整:“若利!”

牛島應聲躍起。

給他的球很難不得分,白鳥澤重新將比分追平到20-20

“打得好打得好若利!打得好打得好若利!”

“燃燒吧燃燒吧烏野!得分吧得分吧烏野!”

緊張的戰鬥同樣在看臺響起。雙方體力都漸漸透支,比分始終咬得很緊。

月島發球,烏野趁此將山口換上場。

“加油。”月島跟他擊掌,“直接贏下這場比賽也可以的。”

山口羞澀地微笑:“我盡力。”

他的跳飄直奔牛島而去。這位在防禦上始終不算出色的ws勉強接住,落點卻相當糟糕。瀨見還沒來得及給出最後一擊就被網前的影山直接得分。

烏野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將山口圍在中間跳起踢踏舞。

即便如此,山口卻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第二個球。他想,只差一分!

這球落在大平面前,山形上去將球接住,接着迅速從大平面前挪開,讓這位ws能快速上網。瀨見毫不猶豫:“大平!”

大平助跑兩步,在網前跳起。他的扣球對月島影山來說並不熟悉,兩人的攔網姿勢也能看出不那麼果決。只是下意識將他的斜線完全封死。

倒是可以試一試衝破攔網,但是這個角度很容易扭傷手臂。而且他沒有太多打手出界的訓練,萬一直接出界大平頓了頓,還是選擇了保險的直線球。

果不其然,烏野的自由人正在後邊嚴陣以待。西谷接球到位,直接飛到影山手邊。

“西谷這小子接球倒是一直很到位。”看臺上,巖泉慢吞吞地點評。及川卻沒有接他的話,全神貫注地盯着場中。

西谷一傳影山二傳,接下來傳給誰呢?他自己纔剛剛和月島攔下大平的進攻,所以月島應該是來不及參與進攻了其他的東峯、大地、還有

“把球給我!”

影山心裏一動,傳球劃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微微停在半空。日向幾乎是從中線起跳,一記用盡全力的扣殺!

“22-20!”裁判冷靜地宣佈,“烏野拿下此局!總比分3-2,烏野勝利!”

全場沉寂三秒,接着纔有稀稀拉拉的掌聲從烏野觀衆席傳出。慢慢地便連綿成一片翻涌不絕的浪潮,響徹仙台市體育館。

及川撇嘴:“最後還是小飛雄贏了,完全沒意思”

巖泉看了眼他激動握拳的手,沒說話。

及川看了一眼牛島,又看了一眼教練席的英美里:“你說他們爲什麼完全不生氣啊?不傷心嗎?平白被奪走一個決賽冠軍”

巖泉糾正他:“不是平白。比賽的事情不就是這樣嗎?”他笑了笑,“放在之前,又有誰敢相信烏野能贏過我們呢?”

及川不說話了。

“你在想什麼?”白鳥澤教練席,鷲匠平和發問。

英美里喝了口水:“我在想回去罰他們跑幾圈”

“那還不如罰練發球呢。”

英美里:“多少個?”

鷲匠:“100?”

英美里:“啊?輸了還100?300吧”

鷲匠搖頭失笑:“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心疼他們啊。”

完全不需要被心疼的男高們失魂落魄地走回來,每個人都目光呆滯宛如行屍走肉,畫上特效妝就能無縫銜接生化危機片場。

等所有人都拿着毛巾和水杯站好,英美里彈了彈手裏的站位表跟記錄板。

“ok,大家都站好了,那我簡單總結一下。”

幾個還在掉眼淚地抽抽鼻子,下意識把背挺直。畢竟輸了比賽,那要總結的東西肯定會更多,而且英美里嘴又很毒

“首先,開局的時候狀態很好。我們很輕鬆,但也沒有過分輕敵。而對面顯然非常緊張,這段時間的表現還過得去。”

“但在對面展露出獨特的攻擊性之後,我們的防守非常不盡人意。”

天童望天,五色發抖。

來了,英美里的祕技·一針見血!

“瀨見雖然着重調動全場,但對對面攔網的抗壓能力不行。明明打過鷗臺的,你這是在幹什麼?”

“天童攔網的精度太糟糕,對面東峯和田中一看就知道不是你那麼隨便伸手能攔到的,就不能把手臂伸直一點、力度再大一點?”

“五色上場時間短,但短也要有短的貢獻。比賽過程中我不說是不想幹擾你的心情,合着你還真不知道啊?”

“牛島慢熱的問題始終存在,而且是局勢一有變化就重啓。否則上場就摧枯拉朽25-0贏了多好?”

“還有”

還有?饒是天童都開始給牛島使眼色了。隊長、若利君、牛若同學,趕緊開口攔一攔好吧,要不英美里能把他們訓到明早然後勒令所有人原地跑步回去當晨練。

牛島巋然不動。反正又不是訓他,無所謂,都可以。

英美里看着他們一副受驚過度的可憐表情,居然笑了笑。

“還有,辛苦了。”

她說。

“很精彩、很盡興的一場比賽。”她的視線依次落在每個人臉上,最後微笑起來,“每個人都辛苦了。”

白鳥澤的隊員席沉默了十秒。

“嗚哇——!”天童仰臉,大手蓋在眼睛上,“我說英美里,不要在這種時候突然煽情啊!”

“我很脆弱的,我真的會愛上你的哦?我真的會哦?”

白布臉上的淚痕都沒消,就已經開始甕聲甕氣地吐槽:“請不要對

自己的表妹說出糟糕的發言,天童前輩。”

所有人都笑起來。就在這種可以拿去做電影大結局的完美場面下,五色工突然瘋了。

他一把撲過來,狠狠抱住了英美里。

然後狂哭起來。

剛比賽完的高一少年熱得像個火球,八爪魚一樣埋在英美里肩頭痛哭。

謀殺吧?這是謀殺吧?

“我靠,不是,來個人幫幫我啊救命——”英美里痛苦面具,掙扎無果開始求助,“牛島天童瀨見!隨便誰來呃呃呃啊啊啊啊——”

“嘿嘿,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天童邪魅一笑,反而衝上前一把抱住她,“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這羣人一個比一個熱!英美里無能狂怒,張牙舞爪地伸手求救。也不知道掙扎了多久,總算被一個人握住手。

是牛島。

她的隊長將她從生化武器的包圍圈撈出來,神情平和又溫順:“我救了你。”

英美里點頭:“乾得很好牛島同學,我會跟鷲匠老師說你回去可以少練20個發球的”

她話沒說完,牛島忽然湊近。

這傢伙比她足足高出30cm,需要彎腰才能堪堪將她攬住。肩寬背厚的少年幾乎把英美里完全籠罩起來,像抱着一隻柔軟的毛絨小熊,並不敢太用力。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低沉的聲音刺得她耳根發癢。

“你也辛苦了。英美里。”

英美里沉默半天,趴在他懷裏輕哼一聲:“我當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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