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里慢慢將張開的下巴收攏:“沒想過。”
跡部不信:“爲什麼?”
英美里:“還要逼着我信啊?”
跡部:“不是要逼你。只是人一般不是都會覺得被喜歡是好事嗎?”
英美里悻悻然:“我只覺得是種很偉大的自戀。”
“這不一定是一種自戀,可以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自信。”跡部看她一眼,“自信,你懂嗎?”
“至少我覺得你應該挺懂的。”
沒說兩句,門口的侍應生走過來衝他們抱歉地微笑。英美里立刻悟了,拉着跡部離開餐廳門口。
“堵在人家門口還要不要人做生意?”她看了跡部一眼用,那種‘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目光表示很失望。
跡部:“你休想岔開話題,快點說。”
英美里嘆氣:“雖然我才貌出衆、品性優良、風趣幽默、人格高尚”
跡部:
跡部:“好端端的,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英美里:“欠揍是不是?是你要問我的好不好,搞清楚一點好吧!”
“好吧,你品性優良人格高尚,然後呢?”
“雖然這樣,但人人都喜歡我這顯然不可能啊。而且以你的性格”英美里斗膽說出自己的揣測,“要是真的喜歡,而且又不幸是一個笨拙的、還沒嘗過初戀滋味的大少爺,在鳳提出要合作的時候你就應該大手一揮替我把錢全都出了纔對。”
跡部想了想:“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說完又覺得不對:“所以在你眼裏本大爺就是冤大頭是嗎?”
英美里謙虛:“哎,怎麼能這麼說——”
在跡部略微緩和的表情裏,她補充:“也稱不上冤大頭,就只是個有錢的笨蛋而已。”
“比冤大頭還糟糕啊!”跡部抱着手臂輕哼一聲,“放心好了,本大爺可看不上你。”
英美里雙手合十:“多謝跡部大人高擡貴手。”
“順便,幸村知道我們今天見面,也讓我幫忙說一聲”
英美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他也沒有那個意思,對吧?”
跡部點頭,好笑地看她一眼:“你那副萬幸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被本大爺喜歡是你的榮幸”
“是、是,可惜小女子福薄,跡部大人的厚愛實在是擔當不起啊~”
她快樂得都要唱起來了。跡部挑眉:“怎麼,你以爲就萬事大吉了嗎?這樣不是把你的懷疑範圍縮得更小了嗎?就剩兩個人,應該更煩心纔對吧?”
他沒想到英美里嘴一撇手一攤:“我有什麼好煩心的?又不是我心懷不軌。”
跡部噴了:“什麼叫心懷不軌?”他一看這傢伙臉色居然是認真的,稍微想了想就立刻轉過彎來,“好吧,還是你看得開。”
喜歡就喜歡,心儀就心儀,只要一天沒擺到她面前這隻白毛鴕鳥就不會搭理。
何況依跡部看,那幾個也沒膽子擺到她面前來。
他坐上車,陪英美里的自行車走了一段,送到家後就功德圓滿準備離場。走前英美里還不忘邀請他:“過幾天春高要開始了哦,你來看比賽嗎?”
“這屆你不是不上場嗎?慘遭淘汰的白鳥澤魔女?”
英美里衝他揮了揮拳頭,哼了一聲:“但是不好意思,本人榮幸地被選爲了特邀解說。”
“可以啊。”跡部重新戴上他的眼鏡,打開電腦,噼裏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再次在車廂內響起,“那我還能蹭個票。”
英美里震撼:“這點小便宜都要蹭!真不愧是資本家,你們跡部
家不會就是這麼發家的吧?”
跡部:“你還是閉嘴吧”
特殊解說的合同只簽了一天,後面要看情況再續。因爲在此之前ih的冠軍是白鳥澤,亞軍是稻荷崎,所以大賽主辦方邀請英美里去解說稻荷崎的初戰。
英美里心想那感情好啊,沒有她在中間攪局,初戰應該是烏野對稻荷崎沒錯了。到時候她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極盡拉踩之能事、彰顯烏野廚之本色
暢想未來很快樂很愜意,但一睜眼就要面對現實。爲了方便,英美里沒有回宮城,而是直接回家。她一回家不得了了,行蹤直接暴露在手冢眼皮子底下。
燈一開,手冢就知道隔壁那人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把門敲開。英美里家裏沒人,爸媽又不知道去哪兒了。她只能帶着被迫早起的怒氣和微妙的嫉妒之心拉開房門:“幹什麼?”
她一臉低氣壓。手冢看了一眼她亂成鳥窩的頭髮,忍不住伸手替她順了順。
英美里這會兒整個人除了起牀氣什麼也沒有,毫無思考能力,也沒在意他的動作,追問道:“幹什麼?”
潛臺詞是沒事就請轉身離開。
手冢提起手上的紙袋:“給你送早飯,阿姨拜託的。”
“我媽拜託的?她拜託你給我送早飯幹什麼?”
手冢無奈:“一直都是這樣的。”這傢伙又睡糊塗了。
手冢對料理也不是一竅不通,實際上日本學生想對料理一竅不通是很難的,畢竟有家政課嘛。有一次英美里熬夜看漫畫,以爲自家媽媽不知道,實際上她的這些小動作全都盡在掌握。德久媽媽也沒有勒令她早睡,而是提前聯繫隔壁手冢,請他第二天幫忙給英美里帶飯。
那一次是德久媽媽做好了請他幫忙帶一下,後來就演化成了手冢送貨上門。
英美里憤怒地敲了敲桌子:”這不能成爲你一大早跑來敲開我的門,就爲了給我做早午餐的理由!“
手冢今天穿得很青春靚麗,卡其色的大衣裏邊是淺灰色的連帽衛衣。他將袖子挽到手肘。露出肌肉結實的小臂,對英美里的抱怨充耳不聞。
“我在英國的時候也鍛鍊了一些廚藝。做一份brunch的能力還是有的。”
說着就開始檢查起冰箱。
英美里放棄了。算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
家裏雖然開着暖氣,但她只穿一件還是有點冷,趕緊又上樓裹了一圈毛茸茸的珊瑚絨厚外套。
小獅子款,還是限量的,英美里等了很久才搶到來着。
手冢端着盤子出來,正好遇上她噼裏啪啦地跑下來,忍不住皺眉:“穿鞋。”
英美里擺擺手:“哎呀,開了地暖的嘛。”
餐盤放在桌子上,手冢四下找她的拖鞋:“你那雙綠色的小恐龍放哪兒了?”
英美里腳上還踩着涼拖,聞言搖頭:“不知道啊。”
她一看餐盤,確實是簡單的brunch,冰箱裏德久媽媽之前凍好的漢堡肉。手冢煎了兩片面包,打雞蛋的時候後加了一丁點牛奶,碎蛋炒得金黃柔軟。撒上鹽和黑胡椒,煎好一塊厚實的漢堡肉,做brunch也差不多了。
“你的份呢?”她揚聲問。
手冢還在找拖鞋,頭也不擡:“早上喫過了。”
英美里於是心安理得地把盤子拉過來開始喫。
過了一會兒,腳邊微微一涼,手冢找到她的小恐龍拖鞋了。
他直起身看了一眼已經喫得差不多的餐盤,補充道:“還有一點意大利麪,馬上就好。”
英美里喫人嘴短,趕緊乖乖穿好拖鞋,又對他表示誠懇的謝意:“非常感謝!溫柔賢惠的手冢撫
子小姐~”
手冢失笑,放棄跟她鬥嘴——畢竟他在這一項上永遠比不過英美里——轉而進去把意麪盛出來。
黃油炒香蒜末和洋蔥粒,煮熟的蛤蜊和青醬一同合奏出濃郁的香氣。麪條吸足了醬汁,變成青蔥的綠色。雖然只有一小團,但在冬天的早上也顯得格外誘人。
喫完飯,英美里把碗筷全部放進洗碗機,又擡手看了看錶。其實也差不多是該喫午飯的時候了,她問手冢:“你中午喫什麼呢?”
手冢給她指了指進門時候提的袋子:“剛剛在外面買的飯糰。”
“噢,就是青學附近那一家~”
手冢點頭。
英美里一邊說着一邊上樓:“等一下!我換好衣服我們就出發——”
她今天反正是去做解說,又不用出鏡。直接怎麼厚怎麼來,把自己裹成一隻抹茶色的球。
裏面薄薄的杏色長袖被粗麻花青草色毛衣遮得嚴嚴實實,外加一層墨綠的薄大衣,再套一件厚實的抹茶綠羽絨服。
這件羽絨服又厚又長,在宮城都能派上用場,沒道理更南邊的東京不能。
英美里滿足地呼了口氣,收拾好她的小羊包包,準備跟手冢一起出發。她原以爲兩人要坐公交車,連零錢都準備好了,但沒想到這傢伙不知從哪裏搞來一輛自行車——是車頭掛了小竹簍子的那一種。
超級可愛!英美里在這種奇怪的點上總是無法抵抗,但手冢騎自行車載她這種微妙的場景讓她有一種濃郁的不祥預感。
縱觀本作可以發現,英美里每次有不祥的預感總會成真。作爲女主角,不知道這是她的福還是她的孽。
她無意識地向後縮了半步,呵呵乾笑:“呃,我覺得我們坐公交去就好了,冬天騎自行車很冷吧?”
手冢若無其事地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羊皮手套、
英美里:
英美里:“可是我今天穿了很多,你要帶我的話會很重吧。”
手冢若無其事地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作爲職業運動員該有的肌肉。
英美里:
英美里:“好吧,我就只是單純的不太想坐你的車後座而已。”
手冢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他笑得很明顯,不是那種需要英美里或者其他熟人精密分析、全靠意會不可言傳的笑,而是真正的舒展的笑意。
“幹嘛?”英美里低頭,“我穿的很搞笑嗎?”
手冢搖頭:“不是。”
他臉上依然帶着微笑,聲音很輕,卻非常清楚:“不管你在想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英美里:?
手冢看出她的困惑,脣角的弧度微微抿住,又被他壓了下去。深茶色的鳳眼藏在鏡片後,像兩片漂流在溪水上的樹葉,溫柔地盪漾。
“不會告白的,所以放心吧。”
英美里:
英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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