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爲達到七品即可凌空自飛,歐箐薔憑藉着自己五品的修爲直接帶着張好好騰雲駕霧,破空而去。
剛一落地,張好好立刻被拉入插眼視角,渾身是血的潘琴香一瘸一拐地走進了茅屋。
她應該……又重生了一次。
潘琴香掃開石牀上的稻草,對着牀面上幾個平坦的地方按了三下,旁邊石桌自動移出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暗道。
原來是這樣。
“歐師姐,我之前有發現一個地方!”
……
張好好依着記憶裏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那間茅屋,心細的歐箐薔發現有些樹皮上沾染了血跡。
“小心,前面可能有人。”歐箐薔提醒着走在前頭帶路的張好好。
聽到這句話,張好好微微一愣。
歐師姐是怎麼發現裏面有人的?
他跟隨着歐箐薔的目光看去,發現周圍的植物樹木的外皮帶有斑駁的淡血跡。
見微知著,不愧是職業修仙的啊!
“師弟,我修爲比你高,我先進去吧。”也不等張好好回覆,歐箐薔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好巧不巧潘琴香此時剛從暗道中走了上來。
“你們是什麼找到這裏的!”
潘琴香詫異地看着眼前二人,躍躍欲試的邪氣在周身環繞,一股腐臭味從她身後的地道里涌出。
潘琴香就算經歷了倆次重生,她也絕不是一個正經五品修士的對手。
歐箐薔甚至都不怎麼調動靈力,僅憑修爲上的壓制就把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老實點吧你!”
潘琴香還想掙扎,然而歐箐薔不知唸了一串什麼咒語,她竟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還有這種咒語!”
張好好看着地上睡得跟頭死豬似的潘琴香,不由得發出了感慨。
“當然了,這可是你師姐我獨門自創咒語——不睡也得睡咒。”
“……好名字。”
歐箐薔反手給房間上了禁制,又把地上的潘琴香丟掉角落裏。
“這下就安全了,我們下去探探,搞不好殘餘的活死人就在下面。”
漆黑的甬道里寂靜無聲,張好好試探性地丟了塊石子,通過石子撞擊的回聲估算深度。
歐箐薔看着張好好的行爲表示不解,右手把靈氣聚於掌心朝暗道內打去,湛藍色的靈蝶瞬間點亮整條甬道。
“你剛剛丟石子是做什麼?”
看着被照得清清楚楚的涌到,張好好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哈哈,我試試下面有沒有人。”
歐箐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即也撿起了一塊石子往甬道內丟去。
“師弟說得不無道理!”
呃呃……是我小看你們修仙大佬了。
倆人順着靈蝶一路走下,隨着階梯緩緩而下,越來越濃的動物腐爛味飄進了倆人的鼻腔。
“這什麼味道啊,臭死了!”歐箐薔捏着鼻子扇走面前的臭氣,但這樣的行爲也只是心理安慰而已。
在走了大概五分鐘之後,倆人來到了一座約八十平米的石磚宮殿中,殿內的佈置擺設一律由青石打造。
一尊似蛇非蛇人頭蟲身的奇特雕像矗立在大殿中央,石雕前還了張用作祭祀的八仙桌。
這是個拜的什麼神仙?
張好好看着面前奇醜無比的雕像,又看了看桌面上各種無法理解的祭品,有腐爛的水果、發黴的畜肉等。
這是拜神還是在膈應神???
修仙多年的歐箐薔倒是看出了些端倪,她繞着石殿裏的陳設看了一圈,又捂着鼻子瞄了眼供桌上的東西。
“嘔,他們千秋坊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噁心!”
這石雕刻的是千秋坊最崇拜的一位妖神。當然了,這位妖神也只存在於故事裏。
傳說掌管死亡的神座下有三位妖神,一位像蛇非蛇,一位像鷹非鷹,一位像狐非狐。
他們分別掌管腐爛、瘟疫、厄運。
千秋坊的人不知爲何嫉妒崇拜那位像蛇非蛇的妖神,甚至還把它的形象繪製成她們門派的圖騰。
一羣喜歡腐爛,痛恨男人的女人。
張好好看着眼前高大猙獰的石雕,眼裏只有疑惑和惋惜。
“千秋坊不都是女人麼?難道不會覺得……”
“所以說她們品味差啊!”
“我們很早之前抓過一個千秋坊的弟子,結果那人嘴裏喊着什麼在腐爛中永生然後就自盡了。”
在腐爛中永生?
張好好想了想礦坑裏的女鬼和暗道外睡着的潘琴香,忽然發現她們用的邪術確實和所崇拜的妖神關係匪淺。
“她們早就被滅門了,沒想到居然還逃了幾個。”
歐箐薔擡手就是一擊,飽滿的靈氣直接傾瀉而出,眼前的石雕頃刻之間就被打成了粉末。
“這也沒什麼東西了,我們上去吧。”
“今天你給王玲兒喫的藥還有嗎,給上面那個潘什麼的也喂一點。”
“呃……沒了。”
張好好默默蹭了蹭鼻子,一想到那1000兩就止不住地肉疼。
“你是從哪兒得到這樣的好東西的,怎麼不多弄幾瓶。”
張好好踏上石梯的腳步瞬間僵住,腦內飛速運轉要編一個怎麼樣的藉口圓過去。
見久久沒有迴應,歐箐薔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張好好,在靈蝶的光亮下,平日裏嬉笑玩鬧的師姐眼裏澄明如水。
“如果有什麼不方便說那就算了,只是你不要被別人騙了。”
張好好別過眼去看着旁邊的石牆,過了良久才吐了一句。
“好。”
倆人陷入了沉默中,直到走出暗道都沒再怎麼說話。
……
回到醫城,顧霜看出倆人氣氛裏的奇怪,但他一向是個彆扭脾氣所以也不好當面詢問。
“王玲兒和潘琴香我就帶回問仙門看守起來,其餘的事情……”
在一旁的高淑真忽然打斷了顧霜的話,話裏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執着。
“這倆人危害我醫城百姓,還請交由城主府處理。”
顧霜直視着她的眼睛,拿出了一副顧及天下,老派頑固的說辭。
“這倆人身懷邪術,恐怕關押在醫城多有不便。”
歐箐薔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結果直接被高淑真用眼神制止。她右手指向醫城城門方向,眉眼中透露出幾分堅決。
“還請問仙門的顧長老不要壞了當初你們祖師爺立下的規矩。”
問仙門的祖師爺開宗立派時曾經說過“人間事人間理,切莫自持大道”。
且當初選定問仙門在醫城時更是立下了“庇佑城中百姓,絕不插手內政”的誓言。
眼看倆人的氣氛銳氣十足,在高淑真說出這番話後更是降到了冰點。
顧霜的臉色頓時黑了起來,手中的拳頭握了又松,身後河岸的水流被他外放的靈力引得略微激盪。
再不阻止,恐怕倆人就要打起來了。
張好好擺出一個社畜的笑容,攔在了倆人中間。
“顧師兄何必上火,這件事情其實也有協商的法子。”
“高城主也不必心急,我們都先各退一步,其實也不必如此劍拔弩張。”
“大家都是爲了醫城和醫城的百姓好,對吧!”
在一旁的歐箐薔終於找到機會,連忙附和着張好好的話。
“就是啊,淑真你彆着急,顧霜他就是這個臭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顧霜冷哼一聲,滿臉不爽地轉過頭去。
“不如我們這樣,先把人關在醫城裏。”顧霜喫人的眼神直直盯向張好好。
“但是!”
“問仙門也派出弟子進行看守,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邪術的問題了。”
張好好提供的計策不失爲一個辦法,既解決了問題,也避免了倆方後續的齟齬。
歐箐薔讚許地看了一眼張好好,在下面的手默默比了一個大拇指。
“況且千秋坊的事情還沒解決,我們剛剛……”
張張好好爲了避免倆人再爭論起來,趕緊拋出剛剛調查到的線索轉移二人的注意力。
顯然殘留的活死人問題更加重要,四人對此事都從不同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顧霜則認爲應當直接封城排查,並且嚴加拷問王玲兒和潘琴香,多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高淑真則認爲,梨花節已經板上釘釘,此刻取消不僅損耗大量的人力和財力,還有趕來的遊客和各修仙世家也會掛不住面子。
雖說二人說的都有道理,但畢竟大家的角度不同。高淑真是城主,不止要考慮醫城百姓,還要考慮到醫城本身。
顧霜聽了高淑真的一番話後,直言高淑真滿腦子都是權利聲名,說一個徹頭徹尾的俗人。
高淑真也不慣着他,直接就反口說顧霜是一個只知道修道的呆子神仙,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連水稻和大蔥都分不清。
眼看倆人又要拍桌大吵,張好好又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再次掛着他那個標準的社畜笑容。
“哎哎哎,倆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顧師兄一向循規蹈矩,世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也可以理解。”
“高城主思慮深遠,這也無可厚非。”
“我們不如再想想辦法,折中調和一下。派出部分問仙門弟子協助城主維持梨花節的秩序,再把顧師兄和歐師姐請來坐鎮。”
張好好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奉承了一下顧霜,果然聽到坐鎮二字顧霜的臉色也沒有這麼冷了。
呵,領導都喜歡被誇!這可是張好好社畜多年得出來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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