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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朱元璋:我心裏只有你一個女人!

爲了大明繼承人的身體着想,朱瀚勒令朱標每天必須接受兩個時辰的訓練,而且他找的人,是朱標不能拒絕的人:曹國公李貞。

李貞是朱標的舅舅,對老朱家忠心耿耿就不說了,他對朱標也盡到了舅舅的疼愛,聽朱瀚說,要他每天監督朱標訓練,李貞立刻有了很大的精神頭。

這千好萬好,沒有一個好身體好,李貞對朱瀚的提議舉雙手贊成,於是每天都對朱標展開訓練,並且每天挖空心思的給朱標做好喫的,讓朱標鍛鍊身體。

朱標的身體素質並不差,經過李貞的訓練,整個人顯得更加有精神。

下午訓練完,朱標就跑到朱瀚的府邸玩,他謹記着朱元章在離開時對他的教誨:沒事的時候去找你七五叔,哪怕只是和他聊聊天、喫頓飯,都對你受益匪淺。

朱標完美的執行着朱元章的教誨,基本上每天都會到英王府找朱瀚。

來到朱瀚的府邸,剛好碰到要出去的羅貫中,羅貫中神色中帶着激動,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很明顯,他已經被朱瀚對《金瓶梅》的真知灼見所折服,回到家準備找基本宋朝時的文獻挑燈夜讀,爭取把朱瀚口中的‘現實主義’鉅製打造出來。

如此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本書,羅貫中可不希望有什麼差池。

滿腦子都在構思如何寫好金瓶梅的羅貫中,沒見到朱標,等他見到時差點和朱標撞個滿懷,羅貫中看到朱標,趕緊道歉致禮:“臣翰林院編撰羅貫中,見過太子殿下,剛剛臣有些走神,衝撞了殿下您……”

“無妨,無妨。”

朱標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去計較,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羅貫中手裏拿着的紙張:“羅翰林,你這是拿的什麼?我叔給你的麼?”

“是。”

羅貫中嘴上答應着,但握着《金瓶梅》和縣誌的手卻不由得緊了起來。

經過朱瀚的語言洗禮,羅貫中已經不覺得《金瓶梅》有什麼污穢,他學會了透過物質的表象去看本質,在他眼中,這本書就是一部現實主義力作。

可即便是力作,他也不敢輕易的給朱標看。

他擔心朱標看不透這本書的表象。

殊不知,羅貫中的緊張,卻更大的激發了朱標的好奇,他看着羅貫中抱着的紙張伸出手,同時好奇的說道:“拿給我看看,這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當朱標伸手去拿稿紙的時候,卻發現被羅貫中死死地拉住。

嗯?

這更讓朱標好奇了:“我叔給的東西,我怎麼不能看?”

“殿下,這個……不可以看,最起碼現在不可以。”

羅貫中面對朱標,不敢退讓:“殿下,等我把這本書寫好,再看可好?”

寫書?

朱標更有興趣了:“我知道你,水滸傳和三國都是你寫的是吧?哈哈……你還沒寫完的時候我就看了,寫的很不錯……這是新書嗎?給我看看唄。”

羅貫中還想再掙扎一下,可他如今面對的,是當朝太子爺,而且還是正在監國的太子爺……這麼一位大老是自己的書迷,而且還當面催更搶奪稿子,羅貫中就算想反抗,也沒能抵抗住。

“不就是一本嘛,看你小氣的,我又不會給別人看。”

朱標雖然是監國太子,但他也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再加上朱元章和馬秀英外出巡視天下,朱瀚又對他沒什麼壓迫,在處理政務後的閒暇之餘,朱標又多了分少年本色。

孩子嗎,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走不動路很正常,更何況是讀書這種文雅的事,朱標自然不會放過羅貫中,他越是不願意,朱標越是好奇……於是爭執到最後,大綱和縣誌都落在了朱標手中。

朱標拿過手稿簡單的看了一眼,隨後說道:“不就是一本大綱嘛,又不是正文,有什麼好隱藏的?羅翰林,你也忒小氣。”

羅貫中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殿下,不是我小氣,實在是……你無法看透這本書的本質。

果然,朱標看過大綱後,臉立刻紅了起來。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自己的叔叔,怎麼會寫這種污穢之文?

可羅貫中就站在英王府的大門口,如果他說謊很容易暴露,他狐疑的詢問道:“真是七五叔寫的?”

看到朱標的反應,羅貫中就知道朱標誤會了,苦笑着解釋道:“自然是英王殿下寫的,但請太子不要心急,這本書是一本現實主義力作,我們要學會透過表象看清本質,這本書能讓我們看到大宋王朝的黑暗,與之對比的,是我們擁有光明未來的大明……”

羅貫中把他從朱瀚那兒聽到的話又說了一遍,朱標此時已經被羞紅了臉,青天白日、大庭廣衆之下討論此等污穢之事,當不爲人子!

朱標不敢再繼續聊,把大綱和縣誌重新塞給羅貫中,逃也似的跑進英王府。

羅貫中看着逃離的朱標,不由得搖搖頭。

早就說不讓你看,爲什麼還要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呢?你還是個孩子啊,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的快樂。

別人不懂,但羅貫中懂,就朱瀚說的在秦淮河畔的花船,羅貫中也算是常客了的。

那裏面的快樂,小孩子體會不到啊。

搖搖頭,羅貫中抱着大綱離開了……金瓶梅他太喜歡了!

……

“叔,您怎麼能讓羅翰林寫那種污穢之書呢?”

朱標見到朱瀚,就忍不住抱怨:“如果他真的把這本書寫出來,叔您的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啊。”

“金瓶梅和我的一世英名有什麼關係?”

朱瀚哭笑不得,對朱標說道:“你不要只看這本書帶點顏色,但大家喜歡的不都是這些嗎?販夫走卒喜歡褲襠裏的那點事,士大夫們又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他們誰不喜歡?標兒……這只是一樁生意,和其他的無關,你明白麼?”

我不明白。

做生意難道就能沒有底線麼?

朱瀚見朱標沒有說話,臉上帶着一股子的執拗,就知道他現在還沒轉過彎。

自己這個大侄子,哪都好,就是太老實。

這樣不行啊!

朱瀚對朱標說道:“看來,你應該找一個婆娘了,男女之事你怎麼能不明白呢?唉……”

這種事,很歡樂啊。

朱標對朱瀚道:“叔,有些事我不是不懂,只是想不明白,爲了做生意,難道什麼都可以捨棄嗎?”

就差直接說不要臉了啊。

朱瀚搖搖頭:“這本書,不是什麼污穢之書,我怎麼說……算了,我不和你解釋,這本書我是一定要寫出來的,至於效果怎麼樣,以後會有答桉。”

別看朱標這個小屁孩反抗的如此激烈,等他懂的其中樂趣後,說不定就會喜歡上這本書了的。

結婚!

一定要讓朱標趕緊結婚!

啥都不懂的老實孩子,最容易讓人騙!

……

朱標很喜歡和朱瀚呆在一塊,這也是讓他最開心的,但今天朱標卻有些不開心,自己心中完美無缺的叔叔,怎麼去研究充滿污垢的事?

回到東宮,朱標還在思考中……他不好意思問宮女,只能問身邊服侍他的太監。

朱標身邊的太監叫福臨,是朱元章身邊秉筆太監元奇的乾兒子,模樣俊俏不說,也是個激靈的人,關鍵是……他對朱標忠心。

當福臨聽到朱標詢問男女之事後,立刻警覺起來:“殿下,哪個賤蹄子在您身邊妖言惑衆?此女當斬!”

“啊?”

朱標沒想到福臨竟然這麼大反應,“我只不過是問了一句,你那麼警覺幹什麼?”

福臨趕緊跪在地上,對朱標說道:“殿下,萬惡淫爲首,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切不可泄了精氣,如果有人在您身邊說這些事,那肯定是居心叵測!”

朱標很是無語:“……是我叔……也不算是我叔,是我搶過來看的。”

哦,是朱瀚啊。

那沒事了啊。

福臨哪能不知道朱瀚在大明的地位?他的警覺立刻消失不見,而是對朱標詢問道:“殿下,究竟是何事?您能否告知呢?英王殿下對陛下忠心耿耿,對您也關愛有加,他不會害你。”

聽到福臨這麼說,朱標就把他在羅貫中手中看到的大綱以及自己和朱瀚的聊天說了出來,福臨聽到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抿着嘴笑到:“咱英王殿下真是把人心摸的透透的,咱都想看看那本書寫的究竟是什麼了,殿下……不瞞您說,這男女之事,確實是一番樂子事。”

“嗯?”

朱標上下打量着福臨,你一個五體不全的傢伙,也喜歡這種樂子事?

“殿下,還不到時候,等您成婚後,您就明白了的。”

福臨賣了個關子,抿着嘴笑着說道:“不過,現在殿下更應該有一個強健的體魄,切莫被女色掏空身子。”

然後,福臨就開始給朱標舉例子,說以前的皇帝因爲被酒色掏空身體如何如何,聽得朱標汗毛髮寒:“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要去休息了。”

“是,殿下。”

福臨離開後,琢磨一番還是選擇給他的乾爹寫一封信,告知朱標身上發生的事情。

……

事關大明儲君,這封從宮裏送出去的信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往元奇手中,元奇看到後,不敢有怠慢,立刻把這封信交給了朱元章。

正在玉門關外考察異域風情的朱元章,看到元奇遞給自己的信以後,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七五這步棋走得不錯,標兒這小子,的確該成親了啊。”

旁邊的馬秀英聽到朱元章說起了朱瀚和朱標,立刻來了興趣:“怎麼了?信裏說的什麼?”

朱元章渾然不在意的把信遞給馬秀英,笑着說道:“七五這個當叔叔的,幫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馬秀英看過信後,並不反對,男人嘛……都是那個德行。

朱瀚……也算得上是大明最大的花花公子了,教朱標男女之事並不意外。

只是,朱瀚要把這種事寫成書,馬秀英有些排斥:“這男女之事,怎能寫成書呢?”

“爲啥不能?覺得會壞了七五的名聲嗎?”

朱元章還看過宮闈圖呢,對馬秀英說道:“七五說過,這名聲是最沒用的東西,而且咱要相信七五,他有化腐朽爲神奇的能力,男女之事……或許並不是我們瞭解的那般。”

朱標一個黃花小夥子,他懂什麼男女之事?

見馬秀英還想再說什麼,朱元章道:“先等等吧,咱從咱掌握的渠道里看看,七五讓羅貫中到底寫的是啥書。”

這本書,一定要面世!

男女之事不磕磣。

而且,朱元章需要這種書籍出現。

說白了還是因爲人口的原因,朱元章需要漢人越來越多,這本書剛好能起到引導作用,大家都在想男女之事,晚上沒辦法看書,可不得使勁造小孩嗎?

朱元章得意的拍着大腿:“咱大明有七五,省了咱不少事情,哈哈……妹子別擔心七五會把標兒教壞,咱看標兒就是太老實,沒一肚子壞水怎麼當好皇帝?咱小時候喫劉地主家的牛,這就是壞……”

然後,朱元章把這本書帶給大明的利益說了出來,告訴了馬秀英,馬秀英同意朱元章的觀點:“你說的我理解,可是七五的名聲……”

七五付出的也太多了啊。

朱元章聽到馬秀英的話,也有些闇然:“沒辦法,總要有人犧牲,咱欠七五的眼睛很多了,還也還不完……既然這麼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

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癢。

面對朱瀚爲了大明捨棄的東西,朱元章已經破罐子破摔……但在他心中,朱瀚是最可靠的那個人。

“你們兄弟倆的事,我也不摻合了。”馬秀英決定不參與朱瀚和朱元章之間的事,轉移話題說到了朱標:“你說,咱們要不要給標兒找個暖牀丫頭?”

“這……不太好吧?”

朱元章有些猶豫,“他是太子,他的兒子是咱皇太孫,你不是給他定下一門親事了麼?常遇春家的閨女就不錯……還是再緩緩吧。”

在朱元章看來,朱標一個大小夥子,有了暖牀丫頭還能控制住自己?萬一弄出人命……女兒還好說,如果是兒子,以大明立嫡立長的國策,他怎麼立太孫?

“我只是讓他提前瞭解一下男女之事,你想什麼呢?”

馬秀英看着朱元章,“你以爲標兒像你似得?要娶三宮六院嗎?”

“咋啦?”

朱元章立刻反對起來,“咱的兒子能不像咱?女人……我心裏不是隻有你一個嗎?”

意識到危險的朱元章,立刻把話改口,表示自己心裏只有馬秀英!

“哼!心裏只有一個,身邊有多少?咱標兒可不能當這種人!”

“……”

朱元章揉了揉鼻子,選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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