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金君華繼續道:“然,谷家家主谷青華教子教孫不力,谷家管家劉童不能規勸少主,終釀成大錯,其二人心懷愧疚,自請領死,願以死贖罪。
本官感念其悔罪心誠,允其以性命抵其孫、少主之過,將谷青華、劉童凌遲處死,對谷思明,谷思進酌情減刑。
谷青華、谷傾宇斬首示衆,劉童凌遲處死,谷思明杖責一百,其餘一干人等,皆杖責五十。
行刑!”
此話一出,百姓們更是炸開了鍋。
谷家一代梟雄,支撐着龐大家族的中流砥柱谷青華,最終竟落了個凌遲處死的悽慘下場?
谷青華跨前幾步,牽得鐵鏈哐啷作響。
他仰頭,長長吐一口氣,旋即慘然一笑,喝一聲:“吾去也!”
下一瞬,谷青華周身劇烈一顫,口鼻雙目均散出道道黑煙。
谷青華自絕經脈而亡,立於臺上,死而不倒。
“父親!”
谷傾宇踉蹌兩步,邁到谷青華身旁,回首看了金君華一眼,眼神怨懟,旋即朗聲道:“谷家兒郎豈可斷首!”
下一瞬,也是劇烈一顫,自絕經脈,身形卻沒能立住,癱倒在高臺之上。
這對多年來谷家最出彩的父子,便在雷州城千萬百姓的注視下,雙雙殞命。
劉童被扒光了衣服綁在一根腕口粗細的鐵柱之上,精心挑選的劊子手亮出了鋒銳的行刑刀。
明晃晃的行刑刀在陽光下折射着令人目眩的寒光。
渾身癱軟的劉童險些昏死過去。
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劊子手將用這柄鋒銳行刑刀在劉童身上剜下一千兩百八十片肉來。
谷思明,谷思進和谷家客卿則是趴在木板之上,接受杖刑。
谷思進咬着牙一言不發,直到嘴角滲出鮮血。
谷思明則是爆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哀嚎,直到最終昏死過去。
替谷思明執杖行刑的同樣經過精心挑選,保證這一百杖下來,谷思明只餘下一口氣在,下半輩子再也下不來牀。
停在在人羣外的一輛奢華馬車中,黃家人肝膽俱裂。
不光黃家,多年來曾在雷州城興風作浪爲非作歹的世族和官員,望着臺上今日一反尋常格外酷厲的金君華,都是脊背發涼。
這還是那個手段過於溫和而遭人詬病的金君華麼?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讓偌大谷家陷入傾頹!
蕭逐鳳伸了個懶腰,伸手摸了摸金大寶的頭:“小子,不用謝我,好好用功,境界高了,以後這種事兒,就不用旁人幫忙了。”
金大寶扭頭躲開,對着蕭逐鳳一拱手:“放心,我金大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雖說靠我自己也能替祖母報仇,可那終究是幾年後的事兒了,到時候那個老頭兒劉童萬一要是老死了,那可就大大不妙。
你的恩情我記住了,以後你的事兒就是我金大寶的事兒,有事兒儘管開口,我金大寶絕不含糊!”
話音剛落,就捱了身旁正在觀刑的谷傾璇一個板栗:“你小子怎麼跟恩公說話呢!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金大寶摸着其實並不疼的後腦勺:“奶,你給我留點兒面子……”
蕭逐鳳望着這個武棣口中的天才巫師,笑道:“會有事兒找你的,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是幫我的忙。”
說罷望向雷州城南郊雷州軍大營方向。
武棣與蕭逐鳳商議過,五品大光明境巫師金大寶此時並不足以改變北境戰局,與其讓他一同前往註定兵荒馬亂血流成河的北境成爲衆矢之的,不如暫且留在雷州城,繼續蟄伏,直到他有改變戰局的能力。
武棣在大營練兵,已經幾日沒回城內了。
此時雷州城的事情辦好了,接下來,便是啓程北上,回安京城。
是夜,武棣與蕭逐鳳痛飲達旦。
次日清晨,松狸樓的兩輛馬車離開雷州城北門。
前車車廂中是蕭逐鳳和林驚仙,後車是王素君和蘭兒。
幾日後,武棣孤身北上。
是時候挑斷那根崩了太久的弦了。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按劍欲問當年事,鐵甲北來秦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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