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淡然道:“洪州將軍劉廣鋒次子劉始爭風喫醋,違例調兵在前,劉廣鋒本人關心則亂,錯上加錯在後,州兵兵刃箭矢對準百姓的那一刻起,劉將軍已經是死罪了。
此舉與造反作亂無異。”
蕭逐鳳冷笑一聲:“劉廣峯作爲從三品一州將軍,即使是死罪,也該押赴安京城由刑部覈審定罪,輪不到州牧大人動手殺人。”
常玉望着劉廣峯的屍首,幽幽嘆一口氣:“洪州將軍劉廣峯手握洪州數千州兵兵權,聚集州兵造反作亂,城郊精銳重甲營、神臂營已悉數入城,洪州局勢岌岌可危。
老朽勢單力孤無法與之正面相抗,只能鋌而走險,擒賊先擒王,所幸單斯吾先生出手擊斃反賊,救洪州城百姓於水火。”
常玉此言一出,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大大方方認了殺人之事,並給出一個雙方都心知肚明不是真話的解釋,偏偏這個解釋還沒有太大的漏洞,即使因爲此事被事後追責,也只是處置不當瀆職失察種種,遠遠不是什麼重罪,根本不會傷筋動骨。
蕭逐鳳皺着眉頭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常玉,你還真是又聰明又心狠,你這種人吶,即使在波濤最洶涌的海面上,也不大容易翻船,可一旦翻了船,那就是滅頂之災!”
常玉微笑道:“多謝公子賜教。”
在三人入府卻不進院開始,蕭逐鳳便覺得有些不對,此時更是可以確認,常玉進院之前已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蕭逐鳳擡手在臉上幾處穴位輕輕一按,旋即輕輕一揭,將整張麪皮揭下:“州牧大人果然是聰明絕頂,既然如此,那便打開天窗說亮話罷!”
庭中人如玉,瀟灑世無雙。
那張整個大夏都頗爲熟悉的英俊面容浮現在衆人面前。
江河海呆了。
本就比自己俊出一大截的蕭逐鳳揭掉麪皮後愈發俊美得無法無天,江河海不由得驚呼道:“臥槽,好俊!”
三年來只跟海水打交道的江河海只是覺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段雪卻一眼就認出了蕭逐鳳的身份,震驚過後,喜出望外,竟至全身發抖。
江河海看在眼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段意則是如遭雷擊,失魂落魄癱坐在地上。
至於劉廣峯父子,一個失血過多早已昏死過去,另一個更是徹底沒氣兒了。
常玉臉上並未有任何驚異,而是顫顫巍巍一揖到底:“下官洪州州牧常玉,參見上柱國大人!”
既然雙方早已心知肚明,此時也已無所謂僞裝和演戲。
蕭逐鳳坦然受之,開口道:“常大人這是有恃無恐,覺得我拿你沒辦法嘍?”
常玉扶着腰,緩緩直起身來:“上柱國大人哪裏的話,老朽比不得上柱國大人年少有爲,早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雖然餘熱不多,也不敢忘了鞠躬盡瘁的道理,都是爲了大夏社稷,得罪了達官顯貴,還請上柱國大人明鑑。”
蕭逐鳳也笑了:“您這話說的,洪州城還有比您更‘顯貴’的達官顯貴麼?”
常玉滿臉虔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官大官小,都要時刻把陛下放在頭頂,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上柱國大人,您說是不是?”
常玉這副不卑不亢的模樣,顯然是自信劉廣峯已死,自己就沒有把柄可抓。
作爲一個能將整個洪州城的腌臢齷齪都藏得極好的“土皇帝”,常玉也理所應當有這種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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