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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 109 章

隆禧第一次見孔四貞,對那位姑姑的印象很深,“人家還說,要是當時多想一會兒再說話,沒準當時就選擇留在宮裏了。”

“場面話你也信?”常寧白了他一眼,把爐子裏的烤紅薯扒拉出來,燙的嘶嘶哈哈,也沒妨礙他教育傻弟弟,“有句話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位姑姑一看就不像願意留在宮裏的人,當時那麼說就是要哄瑪嬤開心,就你傻,別人說什麼你信什麼。”

隆小禧撇撇嘴,哼哼唧唧把自己的紅薯也扒拉出來,“我又不傻,當然知道她們是在開玩笑,還不能聽聽了咋滴?”

那個姑姑有帶兵打仗的本事,能讓她帶兵的機會卻不多,不光因爲她是女子,還因爲她是孔有德的女兒。

南邊正亂着,前去平亂的肯定都是宗室的王爺和滿洲大臣居多,他們家三哥不會拆東牆補西牆,這次一鼓作氣把南邊的隱患全部解決,以後肯定不會再在那兒封什麼王爺。

這次前去平亂的將領都不會和南邊的藩王有太深的聯繫,沒有人能保證他們會不會臨陣倒戈。

隆小禧掰開烤紅薯,又怕燙又捨不得讓嘴巴閒着,齜牙咧嘴看的人不忍直視。

外面的戰事和他們關係不大,他們倆要做的只有老老實實待在宮裏,能保護好自己就是大功一件。

皇子被綁走的事情過於駭人聽聞,康熙在寶貝弟弟出事之後把京城上上下下里裏外外徹查了一遍兒,尤其是御前侍衛和禁軍,身份上一點貓膩都不允許。

宮裏的宮女太監也換了一批人,那些和外面的教派有聯繫的盡數送去慎刑司審問,要麼處死要麼趕出皇宮,總之不能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皇宮大內能被外頭的教派安插進探子,內務府是幹什麼喫的?

總之就是,隆禧回來之後發現宮裏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問就是趕出宮了,實際上是生是死誰也說不準。

他也不敢多問,怕問出來什麼可怕的結果晚上做噩夢,事情就那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算算年紀,他們家五哥年後也該出宮開府了,但是宮裏的長輩們對之前的事情心有餘悸,商議之後愉快的決定再留他一年。

於是,隆小禧孤單的阿哥所生活還沒有開始就宣佈結束,真是可喜可賀。

常寧上次也被嚇的不輕,臭小子被綁走的時候阿哥所只有他自己,那幾天他天天做噩夢,夢裏就是他可憐的傻弟弟被賊人殘忍的殺害,緩了好些天才緩過來。

做噩夢的那些天他沒在宮裏,而是抱着枕頭去裕親王府投奔他們家二哥。

慈寧宮和寧壽宮已經夠亂了,三哥忙的焦頭爛額,沒空天天哄他睡覺,他自己住在阿哥所實在害怕,只能出宮投奔他們家二哥。

當年他剛從寧壽宮搬到阿哥所的時候都沒那麼怕過,都是這臭小子害的。

弟弟再怎麼不省心那也是他的弟弟,自己受過的罪不能讓弟弟也受一次,雖然他感覺就算他出宮開府這小子也不會多傷心,但是他身爲哥哥,必須把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裏。

萬一這小子大半夜的被嚇到睡不着覺,乾清宮離那麼遠,他還能抱着枕頭跑去乾清宮?

所以啊,他還是多陪陪這小子,等他長大點沒那麼膽小了再說。

五阿哥對長輩們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他還是小孩子心性,住在阿哥所和住在王府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最多就是王府的佔地大,阿哥所的院子小,僅此而已。

他沒什麼意見,隆禧卻是惋惜的不行,“本來還想着去五哥的王府做客,現在看來,還得等下一年纔行。”

什麼怕他一個人住在阿哥所太孤單,分明是傻哥哥自己害怕,王府比阿哥所大多了,傻哥哥小小年紀就要離開長輩獨自生活,會害怕多正常。

從寧壽宮搬到阿哥所至少都在皇宮,沒事兒還可以出去串門,從阿哥所搬到王府就不一樣了,那意味着他們已經長大成人,以後再進宮就得先通報再進,不然被御史抓住小辮子,立刻就能彈劾他們大不敬。

隆小禧覺得他們家五哥應該受不了那些拘束,剛被封王的這幾年肯定得被御史言官追着彈劾正,身爲好弟弟,怎麼着也不能看着哥哥受苦受難。

七阿哥打着爲哥哥好的旗號去了一趟乾清宮,在他們家三哥面前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核心思想只有一個,他那倒黴五哥以後被言官彈劾能不能從輕發落。

康熙要是聽不出臭小子的真實意圖,他也不是康熙了。

臭弟弟嘴上說着爲了常寧,其實是爲了他自己。

常寧長大後不像小時候那麼調皮搗蛋,隨着年齡漸長也能看出幾分穩重,現在已經能跟着宗室親王打下手辦差了,不會被御史言官追着彈劾。

真正可能被追着彈劾的不是常寧,是他隆禧。

臭小子出息了,竟然學會了未雨綢繆爲自己的將來鋪路,還打着別人的名義爲自己謀福利,他怎麼那麼能耐呢?

康熙把滿腦子奇思妙想的臭弟弟趕回阿哥所,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想起臭小子說的話,感覺其中幾句話還真挺有道理。

言官彈劾的摺子很多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聽風就是雨,連查證都不曾查證,不知道在哪兒聽一耳朵就敢寫摺子上達天聽。

他們能隨便彈劾,彈劾大臣彈劾宗室彈劾皇帝,偏偏規矩在那兒擺着,就算言官彈劾的內容很多都是無厘頭,皇帝也不能因爲彈劾的不準而治他們的罪,更不能火氣上頭殺言官。

康熙琢磨了好一會兒,第二天早上起來也沒把晚上想的事情忘掉,而是召集親信大臣討論,看看能不能把言官風聞奏事的資格給停了。

不是不讓他們彈劾,是讓他們彈劾之前好歹做個查證,別聽見一句話就想象出一堆事情,萬一那些事情都是他們瞎想的呢?

朝臣苦言官久矣,聽到皇帝開口說縮小言官的權利自然不會不答應。

那些言官一個個都煩人的很,被他們惦記上沒什麼好下場,運氣不好的話,出門喫頓飯都能被彈劾,說他們一頓飯吃了十個菜還叫人唱小曲兒是驕奢淫逸。

被人追着彈劾不好受,又不是人人都是滾刀肉,誰天天被言官指着鼻子罵都會生氣好吧。

皇帝有心大臣們又不反對,言官勢單力薄反抗不得,沒過幾□□廷就下了正經文書不準言官風聞言事。

只是不准他們聽風就是雨的隨便彈劾而已,這道文書對朝廷來說不是壞事,但是言官們就覺得他們受委屈了被打壓了,要死要活的不肯從命。

一不小心把皇帝惹急了,差點沒把他們全部趕回老家種田重新換一撥新的言官上來。

隆禧不知道後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只知道他被無情的哥哥趕出大門,之前的打算全部打了水漂。

既然這樣的話,只能儘量躲着言官走了,惹不起躲得起,只要他足夠低調,就不會被言官抓住把柄。

他從懷慶府回來後就被盯的很緊,非必要不出宮,出宮也要帶夠侍衛,裏三層外三層圍的嚴嚴實實,生怕他再被人給綁走。

讓隆禧自己來說,他覺得這反應有點緊張過度,其實根本沒有必要。

京城裏裏外外都被禁軍清理了一遍,那些藏在外城和京郊的宵小鼠輩遭到致命打擊,死了的已經死了,活着的要麼逃的遠遠的要麼藏的嚴嚴實實不敢出來,誰都知道當今聖上年紀輕輕卻心狠手辣,都不想主動撞上去找死。

以前皇帝沒有意識到他天子腳下會有那麼多反賊,所以才能讓楊起隆偷偷糾集那麼多人,現在皇帝知道他眼皮子底下有那麼多不安分的傢伙,就算再來十個楊起隆也成不了氣候。

京城巡邏的士兵不敢偷懶,城門處站崗的士兵同樣不敢掉以輕心,他被綁走之後,京城的治安之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過爲了讓長輩們安心,也爲了不折騰自己,他還是選擇在宮裏折騰。

喫一塹長一智,外面太可怕,他縮在烏龜殼裏就好。

七阿哥親自動筆把《七阿哥歷險記》寫出來交給宮裏的戲班子,讓他們排好之後在慈寧宮和寧壽宮演,他親自動筆,自然自己怎麼威風怎麼寫,直接把一個落難的可憐阿哥給寫成了從天而降的大殺器。

要不是他厲害,朝廷怎麼能在反賊頭子聚會的時候把他們一網打盡呢?

好吧好吧,他承認功勞都是他們家大哥還有及時趕來的將士們的,他只是個需要解救的小可憐,額娘們心裏知道就行,不要說出來戳他的心窩子。

他臉皮薄,要臉。

後宮多了長住人員,慈寧宮和寧壽宮的戲班子又有新戲,能進宮的戲班子也是臥虎藏龍,七阿哥給他們開了個新思路,他們排起新戲來格外有幹勁兒。

長輩們那裏安撫妥當,隆禧和常寧也沒有閒着,倆人都惦記着遠在懷慶府的大哥,知道他們家大哥喜歡遊山玩水後,找了不少匠人來折騰新車,可把皇帝給心酸壞了。

他又當爹又當娘把兩個臭小子帶大,也沒見着倆臭小子對他那麼上心。

皇帝“又當爹又當娘”的話出來之後,又得到了他們家二哥微妙的眼神。

隆禧和常寧知道兩個哥哥在喫飛醋,早就習慣了他們倆時不時抽風的弟弟們毫不在意,直接把他們隔壁的空院子當成基地來搞研究。

當然,搞研究的不是他們,他們只負責給真正的技術人員打下手。

這年頭大多數讀書人讀的都是四書五經,很少有人鑽研其他,雖然朝廷這些年表示各種人才都能入朝爲官,但是除了實在沒有讀書天賦的之外,很少有人願意學那些普遍被認爲是奇技淫巧的學問。

讀書人認爲那些不體面,學那些丟面子,手藝人覺得他們的手藝沒啥稀奇,以爲朝廷的招攬都是騙人的,到頭來願意大老遠跑到京城的也沒多少人。

觀念這種事情要得慢慢改,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所以隆禧每次想幹什麼都去欽天監找人,朝中那麼多部門,只有欽天監的人最容易符合他的要求。

都說數理化不分家,他覺得天文學和那些也不分家,都是一家人,觸類旁通也比別人更容易。

他不奢求一步飛躍到高鐵時代,能弄出個最簡單版本的蒸汽機嗎?

炮廠那邊忙活的熱火朝天,他們不好耽擱那些人研究□□火炮,卻能從鐵匠局那邊分出幾個人來給他們提供需要的材料。

材料能到位,剩下的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欽天監裏忙人不多,整個欽天監對七阿哥都是供祖宗的態度,這次派來陪阿哥爺玩耍的是他們特意選出來的全才薛鳳祚。

他們欽天監知恩圖報,絕對不會因爲阿哥爺年紀小就糊弄人,薛鳳祚學識淵博,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奇門八卦也有涉獵,只有他們問不到的問題,沒有人家答不上來的答案,讓他去陪阿哥爺絕對夠格兒。

欽天監把人派出來也不光是爲了陪阿哥玩,在欽天監辦事沒前途,就算幹到監正也不過是個五品官,其他都是些七八品的小官,朝廷大大小小那麼多部門,數他們欽天監最透明。

不願意去朝中勾心鬥角的話,留在欽天監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真有本事想爲國效力,在欽天監可沒有出頭之日。

薛鳳祚走馬上任之前被欽天監的前輩們拉着談話,知道前輩們的苦心後感激不已,陪玩的時候更加盡心。

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能主動把美酒搬出巷子提前讓貴人知道豈不是更好?

隆小禧對欽天監的人才有着盲目的信任,他一直覺得能看懂曆法天象的都是神人。

只要他看不懂,那些書就都是天書,能看懂天書的可不就是神人。

欽天監這次派來的薛先生也沒讓他失望,說是全才一點都不誇張,那哪是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兵法、醫藥甚至樂律人家都很精通。

人比人氣死人,每次和這些學什麼都很容易的人站在一起,他都要吐槽老天爲什麼不能給他一個聰明的腦袋。

往年吐槽他們家三哥的時候只敢在心裏吐槽,今年再吐槽的時候能和他們家五哥一起,於是天天抱怨老天爲什麼不能給他們一個聰明腦袋的人就變成了兩個。

人比人真的能氣死人啊,薛先生自幼聰穎,他們兄弟倆也曾被先生誇過天資聰穎,同樣都是天資聰穎,怎麼差別能那麼大?

他們天天好好學習,學的時候只想偷懶出去玩,薛先生天天好好學習,年紀輕輕就熟讀四書五經還中了秀才。

別看秀才不起眼,十二三歲就考中秀才的怎麼着也能一句神童。如果薛先生願意繼續考,沒準兒還能出一個十幾歲的舉人。

但是吧,人和人真的不一樣。

神童的想法他們普通人不明白,年輕的薛先生對讀經入仕不感興趣,又去尋訪名師精研學問,學着學着感覺四書五經裏都沒有經世致用之道,於是就轉向天文歷算研究自然科學去了。

尋常人學一輩子都學不透的東西,人家年紀輕輕就覺得能一眼看到頭,中途止損方向換的乾脆利落。

中途換方向就換吧,正常來說總得有個適應期,但是他沒有,先跟人學華夏的傳統歷算,然後又去學傳教士的西洋歷算,博聞強記虛心求學,學歷算的時候順便還把人家的語言給學了。

西方的語言那麼多,人家不說每個都精通,至少聽見傳教士用母語說話都能說回上兩句。

欽天監和傳教士的合作衆多,不是每個人都能和傳教士無障礙交流,一般有需要翻譯的時候往往都是他們這位薛先生出馬。

薛鳳祚被兩位阿哥誇的不好意思,他不覺得他有多厲害,只是什麼都想學,學了又都想學通,不知不覺就學了那麼多東西,“臣聽聞黃河去年又遭了災,不少百姓淪爲遊民,若是可以的話,臣還想去河水氾濫的地方看看。”

他對治水也略有涉獵,治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河漕利弊都要考察,黃河決堤影響的不只沿岸的百姓,若是治理不當,只怕後果會更加嚴重。

他倒不是對如今治理河道的官員有意見,只是想過去看看,苦點累點也沒關係,他辛苦學了那麼多本事,總得派上用場。

隆禧:!!!

常寧:!!!

這人還有多少驚喜是他們不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隆禧&常寧:心疼的抱住廢物的自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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