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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 159 章

承瑞、承祜開始讀書識字,皇子的教育事業這纔算走上正軌。

康熙皇帝仔細反思了教育弟弟時的失敗,兩個小的一搬到阿哥所,他就把進學讀書的章程重新理了一遍。

隆禧常寧那是從小被慣壞了,一不順心就敢和他叫板,偏偏他們倆有兩位太后做後盾,折騰起來能把人氣死。

現在孩子還小,正是給他們立規矩的時候,小時候好好教,長大了就能省心不少,這可都是經驗之談,養弟弟養出來的經驗。

如此一來,承瑞、承祜他們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想象中的快樂生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學業,天天早起晚睡也就算了,汗阿瑪還好天天檢查作業,小叔說他小時候分明沒有作業。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事關學業,就算他們找太皇太后告狀也沒有用。

他們五叔七叔小時候能偷懶,那是因爲他們有個皇帝哥哥,將來不管怎麼樣,後半輩子都不用愁。小傢伙們正是努力學習的時候,怎麼能學人偷懶耍滑?

倆小傢伙聽到這個解釋的時候人都傻了,原來您老人家知道那叫偷懶耍滑,怎麼還區別對待呢?

他們汗阿瑪鐵了心的壓着他們讀書,倆小傢伙反抗無果,只能委委屈屈的開始揹着書包上學堂。

小叔不在的第二十八天,想他。

“汗阿瑪,小叔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嗎?”康熙拆信的時候沒有避着孩子,倆小子也不知道什麼叫避嫌,反正信放到他們跟前他們也看不懂,最後還是得等他們汗阿瑪回答。

讀書好辛苦,他們也想出去玩。

康熙對上倆兒子的小眼神兒,故意什麼都不說,等他們着急轉圈不得不堆起笑容給他捏胳膊捶腿時才慢吞吞回道,“信上沒說。”

話音落定,捏胳膊捶腿的待遇瞬間消失。

承瑞趴在桌上,託着臉幽幽嘆息,“那小叔信裏和我們說什麼了嗎?他都走了那麼久了,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們?”

承祜擡起手比劃,“一點點都沒有嗎?”

康熙嘖了一聲,放下信念叨道,“這才幾天你們就天天想,你們二伯出門辦差的時候也不見你們這麼惦記。”

“哪有,我們很惦記!”兩個小傢伙強詞奪理向來有一套,“不是說出來的惦記才叫惦記,我們在心裏惦記二伯,汗阿瑪難道還能知道我們心裏想的是什麼?”

“就你們理多。”康熙笑罵一句,不再逗他們玩,“你們小叔在忙正事兒,等他那邊忙差不多了,汗阿瑪帶你們去南巡。”

“南巡?真的?”承瑞、承祜眼睛亮晶晶,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兒,“我們也可以跟着一起去嗎?”

“你們要是不想去的話,下次再帶你們也一樣。”皇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似乎又覺得孩子太小不好帶出門,於是拍拍手說道,“那就等下次吧。”

承瑞:???

承祜:???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康熙一手一個按住氣鼓鼓的兒子,鬧了一會兒才又把他們哄好。

江南是一定要去的,不過不是現在,和隆禧那小子也沒多大關係,他就是想起來了順口一說而已。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多帶小傢伙出門沒有壞處,讓他們看看江南那邊的情況,免得長大後什麼都不知道,被人一忽悠就什麼話都相信。

讀史可以明智,他也算是讀着聖賢書長大的,書上那麼多敗家子看的他腦殼疼,他的兒子可不能變成壞例子。

前朝老朱家的例子太經典,建文皇帝真是個千古難遇的奇才,不然繼位後也搞不出來那麼多事情。

他也不求他的兒子們多有出息,別跟建文帝一樣被人一忽悠就什麼事情都跟他對着來就行。

朝廷的每一道政令都不是毫無緣由,不管是贊同還是反對,前提都是瞭解了之後再發言,上朝時大臣吵架都知道先蒐集情報打腹稿,更何況皇帝。

要是皇帝腦子不清醒,那完了,偌大的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就只能看天意了。

江南那邊的問題早晚要解決,還要趕早不趕晚,越拖隱患越大,他本來想的就是這兩年過去,也不算說空話欺負孩子。

康熙讓人送倆孩子回阿哥所,沉吟片刻開始寫回信,臭小子辦事兒想一出是一出,京城外面沒人管得住他,得讓徐旭齡上點心,免得被人忽悠了還替他們數錢。

隆禧不知道他在他們家三哥心裏是什麼形象,寫完信後就興沖沖的準備出門赴宴。

徐旭齡看着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忍不住發愁,愁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人多看着點,別讓這小祖宗在外面喫虧。

年輕人再怎麼聰慧,遇到那些滑不溜秋的老泥鰍也難保被忽悠,宴席上都不是簡單人,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老徐大人帶着兩個年輕人出門可謂是操碎了心,一路上生怕他們喫不好睡不好,現在還要擔心他們上當受騙,簡直比對自家後輩子侄都上心。

不上心不行,誰讓人家背後站着的是皇帝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老徐大人已經不是那個耿直的小徐,他現在知道怎麼做才能爲朝廷謀更多利益,這種時候挨點罵不算什麼。

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捱罵來掙錢,他們皇上現在對這法子喜歡的很,喜歡到看到賬本都能笑出來。

事實證明,老徐大人還是不太瞭解他們小王爺的爲人。

對隆禧來說,從來只有他忽悠別人的份兒,斷然沒有別人忽悠他的時候。

宴席上推杯交盞觥籌交錯,在場各位都知道這場宴席是怎麼回事兒,即便不會在這裏說正事,幾杯酒下肚後話題也不會偏離太遠。

隆禧臉嫩,又刻意表現的天真無害,在座的富商巨賈就算知道他是王爺也生不出太多敬重的意思,一個個的想着這小王爺好忽悠上趕着賣慘。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就喜歡這個調調,這位爺應該也不例外。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能見個總督巡撫已經是運氣,難得有親自面見王爺的機會,自然鉚足了勁兒和他打好關係。

有曹寅在旁邊守着,隆禧很放心的和年齡有他兩三倍的商人們嘮嗑,雖然他們的話有大半都不能信,但是當故事聽還挺有意思。

這個說經商難不賺錢,那個說經商苦沒地位,幾個人湊到一起,就差搭個戲臺子來給他們表演。

胖乎乎矮墩墩的徽州紙商端着酒杯,狀似不在意的和旁邊人抱怨,“那些讀書人真是太難伺候了,你說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咱又不是愛挑事兒的人,和氣生財多好,偏偏他們動不動就拿咱能掙錢來說事兒。誰家的錢掙的容易,不都是血汗錢嗎?”

最近那羣讀書人又在老生常談,說什麼商賈聚天下不義之財,他們賺那麼多錢也沒法廕庇子孫後代,只會讓子孫後代飢寒交迫而死。

聽聽聽聽,這都是什麼話?

他們老老實實賺他們的錢,礙着那些讀書人什麼事,幹什麼這麼詛咒他們?

要不是不知道這話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他們非得僱幾個打手去教訓那個罪魁禍首不可。

看看滿腦子之乎者也都把人害成什麼樣了,動不動就詛咒人家子孫後代,他們虧心不虧心?

這年頭商人的地位的確不如讀書人,不少人都喫過這方面的虧,周邊幾個人看純親王沒有生氣的意思,甚至還饒有興趣的聽他們說話時更來勁了,當場就給他編了不少讀書人仗勢欺人、商賈可憐受辱的故事出來。

自前朝以來,江南不少地方刻書印書的手藝就比其他地方好,說是全國翹楚也不爲過,不過那些作坊鋪子雖然在江南,作坊鋪子的東家卻大部分都不是本地人,而是江西、福建、安徽、浙南等地的商人。

讀書人能寫書,他們商人也能寫書,又不是隻有那些著書立說的傢伙才識字,他們正經商人也都是讀過書的人。

但是吧,他們覺得只要讀書識字就能算得上讀書人,別人卻不那麼覺得,那些人一個個清高的跟天上下凡的神仙似的,不用喫不用穿不用花錢,每天只需要喝點露水就能活,見着錢就覺得銅臭逼人,怎麼沒見他們把自家的錢往外扔呢?

徽州商人喜歡買書畫孤本,祖祖輩輩都喜歡,他們有錢,祖上傳下來的錢,遇到喜歡的不用擔心銀錢問題,看上就是買,別管賣家出價多高,又賣多少東西,只要看對眼了他們都能照單全收。

什麼叫人傻錢多,這就叫人傻錢多。

大概他們出手太闊綽讓人家看不順眼,沒少有人在他們跟前說什麼商人賣書畫典籍只是爲了附庸風雅裝門面,好好的書畫落到銀錢堆裏,簡直是暴殄天物。

商人就是商人,他們懂什麼書畫,這不是糟蹋東西是什麼?

這話一傳出來,徽州商人很生氣,他們怎麼就糟蹋東西了,這未免太小瞧他們世代經商的眼力。

反正東西買回來都是收藏,藏誰家裏不是藏,他們挑好時機把東西買到自己家裏有錯嗎?想要可以自己去買,別沒錢還在這兒瞎叨叨。

低買高賣是他們的拿手好活兒,東西到了他們手裏就是他們的,他們想怎麼收藏就怎麼收藏,等他們玩膩了再轉手賣出去還能再賺一筆,反正這玩意兒有的是人買,不愁賣不出去。

咳咳,書畫生意也是生意,他們有本事把生意做起來那是他們的事情,只要他們能找到買家,其他什麼都不是事兒。

要不是場合不對,隆禧甚至想請他們和戲園子合作編幾齣戲出來。

不過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他們私底下罵罵也就算了,真要鬧到明面上,最後喫虧的肯定還是他們。

和讀書人玩筆桿子,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他覺得這些傢伙的名聲那麼不好,和他們之前乾的事情不無關係。

還是那句話,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他們控制書畫市場,和江南的縉紳一起多方炒作哄擡價格,最後賺的盆滿鉢滿,還不讓掏錢的那些人罵幾句了咋滴。

剛說什麼來着,這些人的話聽聽就好,真信了那纔是傻子。

哦,這些人好像真覺得他是個傻子。

曹寅不着痕跡的往旁邊挪挪,笑眯眯的等着小祖宗發威,這可是和京城所有戲班子都有生意往來的主兒,事情是真是假他一聽就能聽出來。

在他面前編故事,這是真不怕自己也成爲戲裏的角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曹寅: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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