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
看到這兩個字,也就代表走廊盡頭已至。
他來到了目的地。
可是。
江橋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心中的戒備提升到了極限。
那名暗中的九階在他擊穿黃泥牆後,便沒有再出手襲擊。但是他可不會認爲對方已經離開了,更有可能是在醞釀下一次的殺機。
一個八階覺醒者,兩次破解九階高手的殺招。
換做是江橋自己,自問也絕對不可能讓這個對手活着離開。
但凡他能安然無恙的存在於世界上,每多一秒都是在對那位九階的無聲嘲諷。就算是後續把他給斬殺了,這種恥辱都會伴隨對方很長一段時間。
“是準備和廚房裏的邪祟裏應外合麼?”
“聽說五樓的廚師是一個比屠夫還要可怕的邪祟。”
“除此之外。”
“這裏還存在一個更爲神祕的‘老闆’。”
江橋拿出那張從屠夫骨灰裏翻出來的金屬片,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一行字。
【我是一個屠夫,每天都要殺豬。】
【老闆說我是忠僕,廚師罵我是孽畜……】
某種程度上來講。
厲鬼其實和野外的獸類很相似,孰強孰弱的階級性總是赤裸裸的表現出來,絕對不玩含蓄謙虛那一套。
所以。
能夠罵屠夫的廚師,以及將屠夫當做奴僕的老闆,實力一定更加強大。
“廚師與屠夫,如果單看名稱的話,應該是同事關係。”
“屠夫的恐怖度大體上在八階巔峯,廚師可能踩在八階與九階的那條線上,又或許有某種特殊能力,讓它能夠壓屠夫一頭。”
“但是能夠做屠夫的老闆……”
“九階麼。”
江橋目光一閃。
如果這位疑似九階的老闆與暗中對他出手的那位九階不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就會面對兩名九階高手的襲擊。
只是……九階可不是大白菜。
哪怕是強如光明會,也沒有幾個九階高手。
就算是噩夢城這樣的可怕地方,九階也只有那麼兩三位。
這旅館憑什麼一個五樓就有兩名九階?
如果五樓有兩名九階。
那六樓呢?
半神?
如果真有半神的話,又何必對他多番試探?
別說半神。
如果這五樓真有兩位九階,那殺他也不至於如此小心謹慎了。
這顯然不合理。
“這裏面恐怕存在什麼問題。”
“那名暗中的九階從頭到尾就出手了兩次。”
“正常來講。”
“真要殺一個人,一定是連綿不絕的襲擊。又不是同級對抗,這謹慎得有些過分了。”
江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什麼地方想岔了。
“除非……”
“他沒有辦法連續出手。”
驟然間,一個猜測從心底浮現而出。
這個暗中的九階很可能狀態不正常,或者處於某個特殊空間中沒有辦法全力出手。
想到這個可能。
一時間。
許多問題突然就有了答案。
以重瞳的特殊性,就算對方再怎麼隱藏自己,也很難像現在這樣,連續出手兩次之後,都不露一絲一毫的痕跡。
不過猜測只是猜測,沒有證據證明之前,不能當成事實。
況且。
就算對方無法隨意出手。
可同樣的,你也不知道對方可以出手幾次啊!
“還是要做好應對兩位九階的準備。”
江橋臉色凝重,自出道以來,這恐怕是他遇到過的最危險的一次。
不僅要越階而戰。
而且對手很可能還是兩人。
或許這怪談旅館的危險程度,還要超過塔城魚骨廟事件。
而且。
它在魚骨廟即將開啓的敏感時期出現在塔城,很難講二者之間是不是存在某種關聯。
嘎吱……嘎吱……
嘎吱……
噠噠噠……噠噠……
腳下的木地板走了一段距離後,重新變成了光滑的大理石路面。
一直走到廚房門口都沒有遇到靈異襲擊。
看着眼前沉重的大門。
江橋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按在門上,用力將其推開。
已經來了。
該面對的就要面對。
他不會天真的認爲自己站在門口裏面的邪祟就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了。
“咔嚓……”
金屬大門緩緩朝兩側開啓。
與此同時。
江橋眸中的灰色也瞬間濃烈到了極致,隨時準備動用“時光回溯”的能力來應對可能出現的恐怖襲擊。
“砰——!”
大門徹底開啓。
門內的景象瞬間出現在了江橋的眼底。
同一時間。
一股詭異的陰風,從他身後飄蕩而來,還伴隨着一道幽幽的笛聲。
“嗯?”
隨機推薦: 明日之後:一個人的生存、 陳惜雯餘遠恆、 微鐵鎮Ⅲ、 陸家老婆叫秀兒、 大唐:岳父,隋朝快完了,造反吧、 鬥羅:我有一個宗門、 無雙、 陸太太,往哪裏逃、 暴富後我把死對頭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