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熱鬧啊。”
伴隨着一陣腐臭氣味,走廊的另一頭再次出現了四名男子。
這四名男子一臉死氣沉沉的模樣,與白色中山裝這幾位完全不同。他們看上去更加古老,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個會走路的死人。
並且。
雙方在穿着打扮上也同樣不同。
其中三人身上穿着灰色對襟布衣,而爲首之人則是穿的朝廷時代的補服!
最重要的是。
這四人的腦袋後面,還拖着一條大辮子。
隨着他們往前移動,一甩一甩的,跟豬尾巴似的。
剛一登場。
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彷彿一座座古墓被人打開,裏面的死者重見天日。
“劉迎春——”
穿着白色中山裝的男子見到爲首之人,目光一凝。
“呵呵。”
“好久不見,陳天覺。”
補服男子臉色青紫,動作僵硬,發出的聲音也帶着一種詭異的乾澀。
墓碑。
棺材板。
長滿青苔的墳墓。
樹林中陰暗潮溼的小木屋。
雖然沒有見到這些場景,但是隻要看見這個詭異的男子,聽見他說出的話,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些東西。
“大膽!”
補服男子旁邊,一名身材彪悍的對襟布衣男子厲聲喝道。
“劉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還不趕緊交出你們手中的替死鬼,不然今天有你們好看的!”
說完。
另外兩名對襟布衣男上前一步。
這兩位一高一矮,長相一模一樣,看上去應該是雙胞胎。
此時他們麻木的雙眼中露出駭然的兇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三人,就像是隨時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都什麼年代了。”
“一個老殭屍裝什麼大蔥。”
刀疤旗袍女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你問問旅館,你這劉大人的身份好不好使,能不能給你開個後門讓你出去。”
刀疤女旁邊另一男子也笑道:“咱們玩歸玩,鬧歸鬧,可千萬別跟自己開玩笑。穿件破補衣就是劉大人,改明兒我弄套黃袍豈不是成了陛下?”
“騙騙我們,我們不和你一般見識。可千萬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眼前的四人。
是比他們更早進入旅館的覺醒者。
到底有多古老已經不可考證了,反正這些人比他們受到的侵蝕更嚴重,已經無法長時間保持活人形態了。
根據唐文彩的猜測,這羣人恐怕是在旅館剛剛建立的時候就陷落進來了。
其年月恐怕比旅館裏絕大部分的厲鬼還老。
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
旅館竟然一直保持了他們的個人意識……當然,也有可能他們早就不是最初的自己了。
作爲“夜遊者”。
雖然每一次死亡都會復活,但是每一次復活都會被塞入一些記憶碎片。
這些記憶碎片剛開始沒什麼影響。
就像是看了一場電影后留下的一些片段回憶。
但是。
當死亡的次數變多,他們的意識會逐漸被這些記憶碎片侵佔。
最後還是不是曾經的自己。
已經很難界定了。
這個祕密最初是唐文彩發現的。
至於唐文彩是如何在一次次死亡、復活、清空記憶的情況下,硬是發現自己腦海中多出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這就不曉得了。
唐文彩此人本身就是一個謎。
“我看你們是真的找死!”壯漢勃然大怒,渾身上下散發出恐怖的靈異氣息。
彷彿一個不對,就要與對方廝殺。
“好了。”
穿得像個殭屍的劉迎春擡起僵硬的手擺了擺。
制止了屬下的動作。
“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些小節就不用去拘泥了。”
說完。
他擡頭看向對面的三人,青紫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諸位,我也不和你們兜圈子。”
“你們初來旅館,年月尚淺,還有許多機會。”
“而我在這裏已經耽擱太久時間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有多少年了。”
“諸位。”
“我也並非不講理之人。”
“你們其餘替死鬼我不取,身後那兩人我也不全要。”
“一個替死鬼。”
他豎起手指,輕輕指了指。
“你們要麼給我一個替死鬼,要麼把身後那兩人割愛讓我一個。”
“今日大恩。”
“我劉迎春必會相報。”
“等我出去以後,便請出老祖宗擊碎這傢什麼勞什子的怪談旅館,不僅讓諸位安全離開,並且還會奉上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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