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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突破口

如果說在小樹林見到小公爺和往日不一樣時,尚且可以認爲,是他表裏不一,平日在人前是故意裝出的那副羸弱斯文的模樣;但現在,小公爺前後兩幅面孔,變化的不僅僅是他的表情,還有整個人的氣勢。

前面嚇得快要尿褲子了,後面卻渾然不怕死,這絕對不是假裝,就能裝出來的。

看着周有楨擰得越來越深的眉心,小公爺哈哈大笑出聲,“周有楨,這輩子,這個祕密,我都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想知道真相?沒門兒!”

看着肆無忌憚的小公爺,周有楨眯了眯雙眼,真不怕死?

他亦冷笑,“這世上,除了死,多的是讓人痛不欲生的法子。”

正當小公爺不以爲然時,就見周有楨的視線緩緩下移,隨着他目光的挪動,他手中的長劍也跟着下滑。小公爺臉上張揚囂張的表情收斂起來,慢慢變得凝重,尤其是當週有楨的視線和長劍同時都落到自己腰下三寸之時,他麪皮繃得緊緊的,聲音也因爲緊繃而變得沙啞。

“你想做什麼?”他的聲線不自覺的已經染上了惶恐。

“周家只剩我這一個香火,且我還未留下子嗣,小公爺想置我於死地,便是想斷了我周家的延續,這種滅人香火的大事,比死生之事還要大。小公爺說得對,我此時也不可能真的將小公爺殺了,但小公爺害我這麼久,我總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吧?”

周有楨難得好心情的與小公爺說了許多話。

“今日斷了小公爺的命根之處,也算解了我的心頭之氣。雍國公還有長子,雍國公府的香火也不會就此斷絕,我也不算與雍國公府結下大仇——想來小公爺也不敢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不願意鬧得沸沸揚揚,讓京城之人,衆人皆知吧?”

看着小公爺逐漸扭曲害怕的模樣,周有楨臉上戲謔,心裏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明珂。

嘖!

她這個法子,居然還挺好使的。

死算什麼,生不如死,才最令人可怖。

對於男人而言,沒有尊嚴的活着,尤其可怕。

周有楨不再猶豫,眼含寒芒,對準小公爺的三寸之地便手起刀落,好似動了真格。

嚇得小公爺顧不上自己的潔癖,就着自己被捆住的姿勢,整個人在地上接連打了好幾個滾,只求離周有楨越遠越好。但這荒郊野外裏唯一的小破廟能有多大?他這副樣子又能滾到哪裏去?

眼看着周有楨一副殺神模樣,提劍跟了上來,他再也沒有之前那副勝券在握的得意模樣,嚇得倉皇大喊:“不要不要!你要是殺了我,纔是真的斷了周家的香火!”

嗯?

周有楨愕然住手,下一秒,揪着小公爺的衣領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殺了他纔是真的斷了周家的香火?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周有楨也不傻,不至於聽不出來。只是這句話裏面的含義,意味非同一般。

他明明是雍國公府的小公爺啊!

他從來沒有從周母口中聽說過,周家還有另一個兒子,不管是周母所生,還是周父和其他女子所生。周家只有他這一個兒子。若小公爺是周家的兒子,那他又算什麼?

小公爺將那句話說出口後,便閉口再不肯說話,只用眼神與周有楨對視,恨不能將周有楨千刀萬剮。

“你這又是何必?”周有楨凝聲說道,“最重要的話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餘下的,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嗎?”

“我說了,你當真就會放過我嗎?”小公爺死板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周有楨沒有回話,他‘呵呵’冷笑兩聲,“不會的。因我之故,害死了你娘,就衝這件事,你都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看來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此時我說得越多,你知道得越清楚,我的死期就會越近……我什麼都不說,才能讓自己活着。”小公爺反脣相譏,“周有楨,你的速度最好快一些,不然,若是在你查到真相之前,雍國公府的人先找到了我,那個時候,死的人就該是你了!”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無所謂將話說得這麼直白了。

周有楨處心積慮的將自己引出來,不就是想要一個真相嗎?

現在自己反過來釣他,給他一個魚餌,給他線索讓他去查。

現在知曉當年內情的人,都已經死了,他周有楨便是再有能耐,還能讓死人復生不成?至於物證……這些年他派了那麼多人四處去找殘留的證據,都一無所獲,想來應該都已經被毀了,什麼都沒有了。

自己都查不到,他周有楨也找不到,就是現在給了他線索讓他去查,他最終也什麼都得不到。

自己消失幾日,雍國公府必然會大亂,爹爹必然會派人出來尋找自己,只要自己能苟且到那個時候,再反口咬死周有楨,周有楨必死無疑。

小公爺悶哼一聲,冷着臉被周有楨從小破廟裏的佛祖座相後面的機關扔下去。

小破廟這個地方,周有楨連玄魚衛都沒有告訴。離開之後,他又縱身快步幾裏,來到另一個地方,與玄魚衛衆人匯合,躺在地上的,是被玄魚衛衆人捆綁成一團的雍國公護衛。

“大人,現在該怎麼處置這羣人?”玄魚衛厭惡的看着這羣人,向周有楨請示問道,“還有雍國公的小公爺,又該怎麼辦?”

今晚的行動,周有楨對手下的解釋是警誡一番。

畢竟周有楨率領玄魚衛手下辦事的時候,小公爺屢屢派人干擾破壞,周有楨心知肚明,這是衝着自己來的,但玄魚衛的其他人卻不知道。

京城裏太多人看玄魚衛不順眼了,他們只當是那些看不慣他們的人故事做的這些,故而今晚的行動,周有楨讓玄魚衛潛伏在暗處,故意將人釣出來,讓玄魚衛配合自己將這些護衛都拿下,小懲大誡,好生收拾他們一頓,免得這些人真以爲他們玄魚衛是軟柿子,誰都能上來捏上幾下。

“小公爺我已經安置妥當了,先讓他喫幾日的苦頭。”周有楨說道,“至於這些人……搜過身了嗎?把他們身上帶有雍國公府標誌的東西全都銷燬,以阻擾公務,意圖協助叛亂潛逃的由頭將他們押金玄命司的大牢裏。”

今天他們出來要辦的事情,本來也就是追蹤之前散落逃竄的叛亂之人。

雖然故意設下圈套是真的,但周有楨的任務是真的,受傷也是真的,雍國公府的人對周有楨和玄魚衛痛下殺手很是真的。便是將這件事情鬧出來,雍國公府的人先去陛下面前好生解釋解釋,小公爺帶着這羣護衛行這種事,意圖爲何,到底是想做什麼吧!

明白了周有楨的意思後,玄魚衛的手下心裏輕鬆了不少。

他們固然憤怒,卻也不是真的想跟雍國公府的人對上,對於盛名在外的雍國公府,真耍起橫來他們不畏懼,但也不想憑白惹上麻煩,尤其是領頭的人還是雍國公府的小公爺。

現在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由頭,衆人哈哈大笑,痛打落水狗,毫不留情的將地上的雍國公護衛又踹了幾腳後,才按着周有楨的吩咐開始行動。

周有楨將事情交給手下做後,自己一個人單獨離開。

……

‘小公爺’這個稱呼,一般是隻會對國公府的準世子爺纔會這樣稱呼的。

雍國公的兩個兒子都是嫡子,一母同胞,年齡差距也較大,相差接近十來歲。不管是年紀、能力亦或是世俗的地位來說,雍國公府的嫡長子都是板上釘釘的世子。

但雍國公府的嫡長子自幼從武,十五歲就進了軍營,開始上戰場,後來當了將軍,更是常年都在邊關駐守,幾年才難得回來一次,頗有要在邊關馬革裹屍的架勢。

大家都在猜測,若是這樣的話,雍國公的位置,怕是就不好傳給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的嫡長子了,嫡次子倒也是一個繼承國公位置的不錯人選。

嫡次子同樣也是嫡子,而且性格溫和,雖然不如自己的長兄那般有出息,但比京城的許多遛鳥鬥雞的紈絝子弟又要好上太多了,進步不足,但守成有餘。

因此,他‘小公爺’的稱呼才慢慢傳開了。

周有楨仔細對比了小公爺和自己的所有成長軌跡,別說他和小公爺了,就連周父和雍國公,都沒有任何交際。

小公爺那番話,指向太過明顯,但周有楨卻不敢真的往那個方向去想,即便這裏面有什麼陰私,他當真是周家的孩子,但自己卻不一定跟雍國公府有關係。

再看他說這番話時的模樣,他怎麼可能真的那麼容易,就將真相告訴自己?

這裏面一定有陷阱。

周有楨放下手裏蒐集來的信息,身體往後一樣,疲憊的躺在椅背上。他查了這麼多年,纔將將把小公爺這個人給查出來,但要將這裏面的事情查清楚,卻只有這幾天的時間。

一定要搶在雍國公府察覺到異常之前,得到消息。

他陷入了沉思,食指微微彎曲,在太師圈椅的扶手上不停輕輕叩着。

動作突然一頓,他擡起眼瞼,眸中精光四射——府城周家的書房,說不定有小公爺想要的東西;還有他這突然變幻、宛若兩個人的性格,不可能從未有人察覺。

找到了突破口,周有楨恢復了沉穩的心境,拿出一張中指長、兩指寬的細長條紙,便開始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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