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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迷宮的十字路(二)

柯南打完電話回到客廳時,發現餐桌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又換了話題。服部平次正在抨擊和葉上次選的那家餐廳不地道,趁着下午還有時間,他要親自帶着他們在大阪轉轉,品嚐一下真正的大阪美食。

他姐在一旁聽着,對此報以禮貌的微笑,只有對她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從她湛藍色的眼底看出對這碗狗糧的嫌棄。

柯南:“……”

他默默回到她旁邊坐下,旁邊的關西名偵探還在舉着筷子手舞足蹈地做美食推薦,“我跟你們說,寢屋川市有一家店超級好喫,開了很多年生意一直很好。我從小就是在那家店喫到大,一會兒喫完飯我就帶你過去……”

“平次。”服部平藏忽然打斷了他的話。他端起酒喝了一口,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面色詫異的兒子,“如果你說的是章魚平的話,那家店不用去了。店老闆今天早上被人已經遇害了,就在他的店裏。”

服部平次的筷子停在半空,聞言一怔。

“不會吧,我和平次大前天還去過那家店裏……”遠山和葉下意識問,“是遇到強盜了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坐在她身邊的遠山銀司郎接過話頭,苦笑着道,“或者更加準確一點的說法,那家店的店主自己也是強盜——他是‘源氏螢’的成員之一。”

柯南條件反射扭頭看向身側的源輝月。

“源氏螢”雖然名字裏有“源氏”兩個字,但實際上和那個某個著名世家扯不上一點關係。它是個有名的強盜集團,從平成年初開始活動,犯下的第一起案子是距今十二年前。

這個強盜團大部分時候都以藝術品爲目標,偷盜最多的就是佛像。源氏螢是他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據說這個盜賊團是源義經的狂熱粉絲,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本《義經記》,甚至以源義經的家臣爲代號——非要說的話,就是源輝月家被這個膽大包天的盜賊團給碰了瓷。

“警方去店老闆家中調查時,在他家中搜到了一本《義經記》,扉頁的簽名是備前平四郎,已經覈對過是死者本人的筆跡。除此之外,死者本人的經濟情況也有問題,看起來只是個普通店老闆,實際上背地裏開銷極大,並不是他那個店鋪能夠負擔得起的,所以目前已經基本能夠確定他就是那個盜賊團的成員。”

遠山銀司郎補充說明,“而類似的案件不止發生在大阪,同一天晚上,東京西國立寺發現三名死者,京都一間酒吧內發現一名死者,全都是源氏螢的成員。”

“……”

這個消息讓服部平次愣住了,他消化了一會兒這個消息,這才低聲喃喃,“我到那家店裏去了那麼多次,完全沒看出來啊。”

服部平藏:“要是能夠那麼簡單就被你發現,源氏螢也不會活動了十二年都沒被警方抓住了。”

遠山銀司郎打了個圓場,“嘛,不過這一次倒是很有可能能夠抓住剩下的人了。那幾位死者的死因都很一致,應該是同一個人下的手,用箭矢和武士刀這種冷兵器,所以這次東京、大阪還有京都的警方應該會難得地聯手一起來辦理這個案子。”

聽到這裏,源輝月終於插了一句嘴,“那幾位死者身上的刀傷有照片嗎?”

“有,我剛好從警局把資料帶回來了準備回家繼續研究研究……”遠山刑事部長轉頭找他帶來的公文包,他身旁的和葉無奈地站起身,“我去拿吧,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放在玄關了。”

“謝了,和葉。”

“嗨嗨……”

柯南的視線跟着和葉少女離開,一邊輕輕拉了拉身邊人的衣襬。

源輝月:“?”

“姐姐你不是暈血嗎?”小偵探小聲問。

“照片還好。”她頓了頓,默默在心裏加了個“吧”。

服部平次這個時候正在問和葉他爹,“遠山叔,東京和京都的那幾位死者代號是什麼?”

“東京是龜井六郎、鷲尾七郞、片岡八郞,京都那間酒吧裏是駿河次郎。”遠山銀司郎說,“也就是說,源氏螢的成員至少還剩下弁慶和伊勢三郎,以及可能存在的源……咳,源氏螢的首領。”

他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這張桌子上就坐着一個源氏的人,當着人家的面稱呼一個盜賊團首領爲“源義經”十分不禮貌,臨時改了口。

源輝月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反正她的祖宗在各種影視作品中被編排得多了去了,超凡入聖立地成魔甚至被人叫老婆的情況也不是沒出現過,也不差這一個盜賊頭子了,可能這就是名人的煩惱吧。

只不過她能不在乎,但是源氏卻不能不將它當回事。一個盜賊居然敢用源義經當代號,還堂而皇之地給自己的團體取名“源氏螢”,源氏的臉往哪兒擺?

所以這個強盜團爲什麼還能活蹦亂跳地蹦躂十二年,而沒有被源宗政全抓去填東京灣?

源輝月捏着筷子思考了一下她爹的腦回路,然後覺得以他那個奇葩性格可能還真不怎麼在乎這個。故意留着這麼個盜賊團來噁心家族裏那羣老古板,這種事源宗政也不是做不出來。畢竟她爹當年上位的過程,咳,也不是很和諧友好。據她所知的就有幾位半截身子快要埋進土裏的老長輩到現在都看不慣他,目光獨到地看清了源氏落在他手裏遲早要完的未來。

她想着想着有些走神,旁邊的柯南還在和服部討論這起橫跨了東京、大阪、京都三個區域的殺人事件。

服部:“聽起來好像是源氏螢被什麼人盯上了。”

“也可能是他們內部成員自相殘殺。”柯南若有所思地問,“這個盜賊團有多久沒活動了?”

“我記得源氏螢的上一起案子好像還是東京的……”

“東京西國立寺,”遠山銀司郎說,“就是那三名源氏螢的成員死亡的那間佛寺,被盜的是西國立寺收藏了幾百年一尊佛像。那是半年前的事了,寺廟的和尚發現佛像被盜之後立刻報了警,但是警方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又一次讓那個盜賊團成功逃脫了。”

源輝月回過神來,端起手邊的果汁,“沒有調查過當時寺廟裏的人嗎?”

“你是說留宿的客人嗎?”遠山銀司郎認真道,“我看過當時的案卷,警視廳那邊的確往這個方向考慮過,但是後來又一一排除了他們的嫌疑。”

源輝月聞言頓了頓,垂眸喝了口果汁。這時候遠山和葉正好回來了,遠山銀司郎謝過女兒,接過她手裏的公文包拉開翻了翻,從裏頭掏出一沓厚厚的文件袋來。

“京都和東京那邊的照片今天早上也發了過來,全在這裏了。”

她於是暫且略過了這個話題,伸手接過文件袋打開,文裏頭的資料大概沒有釘好,她剛一揭開封口,一片猙獰的血紅就迫不及待地從袋口掉了出來,淋漓地刺進她的視野裏。

她一頓,不動聲色地把那幾張落在膝上的照片撿了起來。

現場拍照的刑警是老手,照片找的角度格外專業,刀口的方向都清晰被拍攝了下來。

服部平藏在上首補充說明,“兇手出手非常快且狠,幾乎全都是一擊致命,很明顯是殺人的劍術……源小姐有看出什麼來嗎?”

他說話間源輝月已經快速地將那沓血淋淋的照片翻了一遍,視線一掃而過快得像走馬觀花,然後她皺了皺眉,“……我沒見過這種劍術。”

把照片遞給旁邊的弟弟,她端起桌上的果汁又喝了一口,用果汁的酸味壓了壓大腦中泛起的暈眩,效果聊勝於無。整理了一下思緒,她這才輕聲開口,“不是現在已知的任何一種流派,更加偏向古流劍術。而且劍招中的痕跡太亂了,比起博採衆長更像是看了一些所謂的教學之後自己琢磨出來的。”

服部平次正在和柯南湊在一起翻閱受害者的照片,聞言一愣,“源姐姐你還懂劍道?”

話音剛落,就被親爹遠程砸來一句冷冷的斥責,“太失禮了,平次!”

源輝月略微一頓,握着水杯的手指緊了緊。對上少年疑惑看來的目光,她輕輕斂了下眸,搖了搖頭笑着說了聲“沒事”。

服部家好好的家宴最後開成了案情分析會,介於飯桌上坐着的七個人其中就有兩個警察、兩個偵探,人數上佔據了壓倒性優勢,所以這個走向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家宴結束之後,源輝月二人沒有按照服部的邀請繼續在大阪多待半天,而是趁着時間還早直接啓程前往了京都。

朝倉助理陪着源輝月參加完酒會,當天夜裏就回東京了,司機倒是留了下來,準備順路將她們送到京都去再離開。

他將車停在服部宅門口,看着源輝月和柯南跟服部平次道了別。他拉開車門送他們上車,一邊掃了一眼後頭的人的臉色,低聲提醒道,“源小姐,後面儲物櫃裏有糖。”

源輝月道了聲謝,從他說的位置找到糖果,拆開一顆塞進嘴裏,然後終於鬆了口氣一般將身體往靠背上一趟,懨懨地閉上了眼睛。

柯南在一旁拿着瓶水,看着她明顯神色不太好看的側臉,“你不是說看照片沒問題?”

源輝月:“我以爲是。”

剛纔在服部家的時候她表現得還很正常,這會兒可能是當時強壓下的不適終於一起造了反,全都迫不及待涌了上來。她闔着眼靠在車椅上,纖長的眼睫如墨,襯得臉色幾乎比領口的絲質襯衫還要白,眉宇間除了疲憊還有一縷幾不可見的厭煩。

柯南把水瓶的蓋子擰開遞給她,“忍足醫生不是說姐姐你暈血是心理原因嗎?我還以爲過這麼久會好一點。”

“沒有,他們都已經開始研究抗暈血的藥物了。而且他還說我失憶也是心理原因呢,我心理哪兒來那麼多問題,庸醫。”

柯南:“……”

嗯,他姐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脾氣總是不太好,他非常理解。

就是那位忍足家那位據說是歷代以來最出色的天才家主聽了這話可能會有一點點委屈和抗議,只不過他和源輝月青梅竹馬這麼多年,應該也已經習慣了。

他默默換了個話題,“輝月姐姐你剛纔在喫飯的時候,是不是還有話沒有說完,關於那個偷盜佛像的嫌疑人的猜測。”

“嗯?”

“你想說的不僅僅是客人吧。”小偵探看向她,肯定地道,“你真正懷疑的其實是當時寺廟裏的僧人,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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