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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滿月對決(二十一)

伏特加像是被扔了個混亂,大腦距離崩盤只欠一步。但並沒有人體諒他被降維打擊的困苦,沒人有空回答他的問題,船上的雙方還在緊張地對峙。或者說緊張的只有伏特加和對面眼睜睜看着源輝月被挾持的人,而人質本人非但和這個詞半點沾不上邊,可能還是現場最淡定的一個。

她甚至還有心情和挾持自己的酒保聊天,“你是怎麼發現的?”

“……”酒保沉默數秒,在她耳邊輕輕嘆了口氣,服氣了似的,語氣有些讓人讀不懂的複雜,“如果猩紅涅羅貓不是你的人,他們的行動不可能這麼順利地進行到現在。”

隔着千里遠的距離,他的思路居然和十多分鐘前碼頭上的貝爾摩德不謀而合了。

源輝月若有所思地點頭,十分有禮貌地感謝,“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改正的。”

酒保、伏特加以及被騙的其他人:“……”

如果不是有點破壞氣氛且有礙立場,他們大概很想整齊對她說一句:你還是別改正了,做個人吧。

在這片難言的寂靜中,一行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人羣外頭傳來,就顯得格外明顯了。

擋在前頭的人立刻讓開了道,伏特加擡頭看去,就見到他剛剛還打了個照面的武士慢悠悠從船艙走了出來。他不知從哪兒找回了刀鞘,把那把滴着血的刀收回了鞘裏,但他整個人的危險性卻並沒有因此而削弱多少。

那個身影出現在視野裏的瞬間,伏特加身體一個激靈,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雙透不進一絲光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有種感覺,滿船舉着槍的正對着他們的人加在一起,可能還沒有這個拎着把歸鞘的長刀的男人一個人危險。

他穿過讓開的道路走到了最前面——可能是他們得到的唯一不虛假的信息,他的確是這夥人的頭領。男人的視線在現場掃了一圈,路過伏特加時,還未收斂的殺氣讓他應激似的抖了抖。

最終他的目光停在了源輝月身上,然後那種漫不經心盈滿了整艘船像是要把空氣都擠佔出去的殺意平息下來。帶着武士面具的青年拎着刀,無奈的擡手摸了摸脖頸,慢吞吞地說,“大小姐,不是說讓你悠着點玩嗎?”

被挾持的大小姐淡定地道歉,語氣毫無誠意,“抱歉啊,我忘了。”

武士嘆了口氣,然後終於將視線轉向她身後的人。他凝視他幾秒,言簡意賅,“你們的條件?”

酒保:“你們應該早就準備了來接應的船吧,讓他們倆先上船。”

武士偏頭對百目鬼說,“讓那邊的把船開過來。”

百目鬼聽從命令地放下槍,從寬大的衣服下翻出對講機傳遞指令。

他們的確事先準備了一艘船,而且一直跟在幽靈號後頭。藉着夜色的掩蓋,船隻並沒有和幽靈號相隔多遠,很快就靠了過來。

那是一艘小型的遊輪,大副走到船邊上放下了梯子,開船的人很快從梯子上爬上來,把船讓了出來。

酒保保持着平舉着槍的姿勢,繼續盯着對面的人,只稍稍朝琴酒和伏特加偏了偏頭示意,“你們先走。”

伏特加要是再看不出這是他們的人他就是傻子了。

即便如此,他剛剛世界觀顛覆得有點大,聽到他這樣說了居然有點不敢完全相信,下意識先看向了自家大哥。

然後他就看到琴酒的視線正冷冷盯在那位源氏的大小姐身上。

大概是看他們沒動靜,酒保皺了皺眉,語氣中多了一分催促,“琴酒!”

銀髮男人冷哼了一聲,捂着傷口轉身,乾淨利落地下命令,“撤。”

伏特加連忙跟上。

兩人無驚無險地上了遊輪,引擎發動帶起的浪花聲很快從幽靈號腳下響起,隨即聲音飛快遠離。沒過多久,那艘小型遊輪就拖着一行長長的浪花消失在夜色裏。

目送遊輪遠去之後,衆人將注意力重新投到酒保身上。

“這艘船上有救生艇吧,再放兩條下去。”

武士幾乎是立刻猜到了他的意圖,果斷拒絕,“不可能。”

酒吧擡眸看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到一起。

“我不可能讓你帶着大小姐離開我的視野。”

“你們沒有其他選擇,離開到恰當的距離我就會放她回來,”酒保輕輕笑了笑,放緩了語氣,“相信我,即便是我們組織,也並不想真的把源氏得罪死。”

“哦?類似的事情你們沒做過嗎?”

武士冷淡地挑了挑眉,然後把手裏的刀往旁邊的大天狗懷裏一扔,空着手往前走了兩步,“換一個人質,我跟你走。”

酒保笑容一淡,“琴酒剛剛就是傷在你手下吧,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你也可以讓我的同夥先朝我開兩槍廢掉我的行動力再交換人質。”武士平淡提議,語氣毫不猶豫,“到時候你單手就能制住我,不用擔心我反抗了吧?”

酒保沉默地朝他看來,武士懶散地掀起眼睫,眸中的神色寸步不讓。

“馬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雅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按照他說的做。”

馬場善治心底一動,將視線移向她。

源輝月依然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長睫斂着,神色淡定而平靜。

不知道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了什麼,帶着武士面具的青年凝視她幾秒之後,終於讓步。他擡手揚了揚,“放船。”

這一次百目鬼有些遲疑,但還是遵循命令地點了點頭。

幾分鐘之後,兩條船上自帶的救生艇被放到了海面。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酒保挾持着懷裏的人質一步一步地朝救生艇的方向靠近,一直到退到了甲板邊沿背靠護欄。

“等我離開到合適距離之後,就會朝天上放一槍,你們聽到槍聲就能夠來接她了。”

他說完這句話,一直放在源輝月肩上的手忽然在她腰間一扣。

其他人眼睜睜看着青年帶着她毫不猶豫地翻身跳了下去,人羣裏有人發出一聲驚叫,衆人連忙趕到甲板邊緣往下眺望,只來得及看到對方單手抱着源輝月利落地落在了救生艇上。

隨即救生艇迅速啓動,拖着後頭那艘空艇,很快就化作一道白線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裏。

剛剛在馬場和對面談判時服部平次和灰原哀就準備跳出來,也應聘一輪人質職位,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一個被旁邊的大副捂住嘴,一個被四井麗花抱走了。這會兒兩人終於掙脫束縛跳了出來,齊齊撲到護欄邊上。盯着那道消失在海平線的白線,灰原回頭一把抓住了馬場的衣襬,“你確定他會把她放回來嗎?”

“這不是我確不確定的事,”馬場善治摘下面具,抓了抓頭髮有點頭疼又無奈的樣子,“這是那位大小姐的決定,我其實覺得試探到這裏已經夠了。”

灰原哀和回過頭的服部平次一起怔了怔,“什麼?”

救生艇上,一離開船上人的視野,酒保就把源輝月放開了。

“放心,再往前開二十海里我就放你回去。”

源輝月揉了揉太陽穴,她這會兒狀態不太好。方纔琴酒在她面前流了半天血,對她不是沒有影響,只能說幸好這人的衣服是黑的浸了血也看不出來而且當時船上是逆風,她站在風口上頭,注意一點不往他傷口看的話勉強能撐住。

否則她可能明明是爲了折騰琴酒的,一個不注意反而自己先暈了。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源輝月回答的話多少有些漫不經心,“哦,聽起來你還挺講信用。”

似乎源大小姐此時的狀態格外讓人放心,酒保也並不擔心她做出什麼反抗地正背對她操縱着救生艇,聞言輕輕笑了笑,“當然,不會騙你的。”

源輝月:“是嗎?你說的謊話還少了嗎,安室君?”

呼嘯的海風從遊艇兩側急速掠過,發動機發着嗡嗡的轟鳴,但遊艇上的空氣卻好像倏然將這些雜音排擠了出去,空出了一秒的寂靜。

背對她的那個身影停住了,他穿着一件純黑色的西裝,肩線平整優越,白色的襯衣領口被最高處的鈕釦整齊束起和散在脖頸後的碎髮一起遮住了底下的皮膚。那張只露了一半的側臉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有一點弱氣。

源輝月看着他輕輕垂下眼,纖長的眼睫斂下了眸底的神色,停頓了幾秒之後,勾脣笑了。隨着這個笑容,那張過於普通的臉帶來的弱氣和平凡一掃而空。

他慢條斯理地擡起手,摘下手套,從白色布料底下脫出的手指乾淨修長,撩起頸側的碎髮摸到脖頸邊緣。

易容真神奇啊。

源輝月望着這一幕,看着那個平淡的五官從青年面上撕開,幾縷金色的髮絲被慣性帶着飛起,又輕飄飄落回他眉宇間。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像是擦去了鑽石表面的灰塵,那張屬於安室透的帥氣奪目的面容重新回到了了月光下。

他閉了一下眼睛,隨手把易容的面具扔開,轉身看向她,一臉平靜的笑容,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怎麼發現的?”他饒有興致地問。

“甲板上的時候,你扶我那一下。能夠悄無聲息走到我身後還沒被我察覺的人很少,會出現在這裏的我只能想到你一個。”

“原來如此。”安室透恍然輕笑,“我剛剛就在疑惑,既然劫船和綁架都是假的,你們爲什麼還會讓一個你們團體之外的人走到你身邊來,所以你在船上設這個局,不僅僅是爲了給琴酒回禮,也是在試探我。”

源輝月淡淡地凝望他,“我原本以爲你是隱藏身份的公安。”

“是嗎?真可惜。”

金髮青年勾了勾脣,眼眸像身後幽深的海,他緩緩舉起手裏的槍,槍口筆直對準了她,“……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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