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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虛假的結婚典禮(十)

小警察只感覺到兩道風聲掠過,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飛快路過了他直奔他身後。

他下意識剛要回頭,目暮警部已經趕到近前。

制服嫌犯的警察飛快地將被按住的人檢查了一遍,清晰地報告,“目暮警部,嫌犯手腕和膝蓋中槍,都是擦傷,不嚴重。”

“很好,聯繫救護車。”

隨即目暮警部回過頭來,露出一個誇獎的笑,“山崎是嗎?幹得不錯,槍法很準嘛。”

山崎:“啊?”

他愣愣地低頭,這才發現配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他手裏。

“不不,不是,那個……”小警察山崎漲紅了臉,“目暮警部,不是我開的槍……”

目暮警部和藹如彌勒佛的笑容愣了一下,“不是你?那是誰?”

小警察下意識看向自己身後。

剛剛過來的黑髮美人臉色很不好地靠在牆上,一大一小兩個名偵探正圍在她身邊關心詢問。不遠處有個扎着馬尾的黑髮少女似乎聞聲找來,見到這個場景一聲驚呼,連忙跑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源姐姐暈血,和葉你來得正好,幫忙把她扶回休息室去。”

“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遠山和葉利落地一點頭,然後微微彎腰,直接就把源輝月抱了起來轉身就走,帥氣的背影格外有男友力。

源輝月:“?”

黑髮美人靠在她肩上,臉色有些白,還有些冷,懨懨的樣子像一不小心遭了風雪的珍貴蘭花,似乎對少女的動作有些意外,神色間有一絲迷茫。

服部和柯南也呆了呆,隨即關西名偵探回過神,轉頭看向衆人。

“目暮警部,我們先帶源姐姐離開了。”

目暮警部點頭,目送着一行人身影急匆匆地消失,他這纔回過頭來,疑惑地問,“山崎君,你剛剛想說是誰開的槍?”

“……”小警察遲疑地回憶着剛剛被抱走的人,又低頭看看手裏的槍,開始自我懷疑,“……可能真的是我?”

走廊另一側,看着離開的幾人,鳴瓢秋人轉手將沒用上的槍還給了身旁的警察,“給你。”

刑警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嘴角抽了抽,“你什麼時候把我的槍摸走的?”

“剛剛,謝謝了。”

“這不是說句謝謝就能完事的事吧?!”

這位刑警先生之前在警視廳和他共事過,談不上朋友但也勉強算個熟人,熟知這人的性格也沒有真的計較。他無奈地把槍收起來隨口問,“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第一眼看到那個新郎的時候就覺得他和七年前那位快遞員長得很像?”

“真的。”

“嘶……”刑警撓了撓後腦勺,“七年前的案子,而且當時都結案了,你還記得這麼清楚,記憶力真好啊。”

鳴瓢秋人嗓音淡淡,“和記憶力無關,犯人沒抓住的案子我都記得。”

警察一愣,終於擡頭朝他看去。

走廊的光線明亮,說話的男人眉目英俊而淡漠,一臉平靜。

警察終於遲疑了一下,“鳴瓢,你該不會還在找那個……”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他聞聲回頭,帶着人趕到的若島津警視。他大概也是聽到了動靜趕來的,行色間有些匆忙。

他連忙站直問好,“警視。”

並且有意無意地把身邊人往身後擋了擋。

若島津警視的視線在衆人身上掃過,最後重點落在正在哀嚎着被警察銬起來的嫌犯身上。現場的情況幾乎一目瞭然,甚至連掉在地上那把刀都和當初那位連環殺人犯使用的兇器一模一樣。

他背後有個人臉色驀地白了一下,正是那位之前被服部幾人找上的中村警官。

“若島津警視。”

這時候目暮警部也注意到了趕到的一行人,走了過來。

若島津跟他打了聲招呼,開始詢問情況。刑警悄悄在一旁旁觀,只感覺這位警視至少從臉色上看不出什麼異常。

“確定就是當年那位連環殺人犯了嗎?”

“對比過他和兇手的指紋,初步可以判斷應該是就是他。”目暮警部遞出一張報告,不知道是不是吸取之前的教訓,說話有所保留,“只不過用作樣本的是他之前留在一隻玻璃杯上的指紋,所以之後我們還會對他進行現場採樣,重新驗證一遍。”

中村一愣,忍不住重複,“玻璃杯?”

又是玻璃杯。當年警方對比的指紋就是來自玻璃杯,結果讓這位真兇逍遙法外了七年。而現在證實了真兇身份的也是一隻玻璃杯,簡直像是冥冥之中的命運刻意做出的安排。

若島津警視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他擡腳朝不遠處那位嫌犯走去,其餘幾人正要目送,就見他腳步忽然停了停。

“當年那個案件,你的確是對的。”

衆人齊齊一愣,一直事不關己地雙手插兜站在一旁的鳴瓢秋人終於回過頭來。

“但這只是一個意外,少數情況不可能重複發生,那個人三年前的確已經死了。”

鳴瓢的視線淡淡落在他的背影上,好一會兒,他收回目光,似乎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麼地,朝目暮警部和熟人刑警點了點頭,“事情結束,我就先走了。”

“啊,額,好……”

莫名的靜默下,衆人默默看着男人半點不給警視面子地,徑直離開了這條走廊。

新郎被警方當場逮捕,婚禮當然辦不成了。

被請來的賓客們被告知婚禮取消的時候,一邊各自散場一邊還在震驚地議論紛紛。畢竟來參加個婚宴,結果婚禮的新郎是警方當年漏掉的連環殺人犯這樣的電視劇情節即便是在米花也不多見。

兩個名偵探和遠山和葉帶着源輝月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沒有看到益戶麗,一直到婚禮散場,就連新娘的父親,服部口中的益戶叔都出來對衆人表示了歉意,而新娘卻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輝夜老師你是怎麼從那副畫上發現新郎就是兇手的?”走出酒店的路上,遠山和葉的情緒還有些低落。

源輝月:“手電筒。”

“啊?”

“笨蛋,麗姐姐家住的別墅區外圍到處都是路燈,她家裏也有電燈。”服部接口,“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麗姐姐家的電路被切斷了,他去找她的時候帶手電筒幹什麼?”

“啊!所以他果然和那個劫匪是一夥的。”遠山終於反應過來,隨即愣了愣,“輝夜老師你離開的時候,麗姐姐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差,之後跟我說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所以我纔出來找你們了。該不會那個時候她也發現了……”

“……”

其他人沒有說話,默認了她這個猜測。在結婚前夕,忽然發現自己愛慕且期盼與之共度一生的人其實是個殺人犯,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謊言,對一個正對未來懷抱滿滿希望的新娘來說,這是多大的打擊?

少女的聲音愈發低了下來,“……怎麼這樣,麗姐姐爲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源輝月側眸看向她,斟酌了兩秒要不要開口。

之前他們到達酒店的時候,外頭還是晴空萬里,這會兒天空已經積了些厚厚的雲層,天光晦暗,眼看着要下雨了,似乎連天色也配合着這場夭折的婚禮而發生了變換。

源輝月沒來得及說話,被人搶了先。

“那個,換一個角度想。在結婚之前認清了對方的真面目,及時止損,也算是好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氣氛太低沉,也可能是不忍心見到自家青梅繼續低落,某位關西名偵探難得地情商上了一次線。

然而遠山和葉沒注意到自家竹馬難得的體貼,再次跟他錯頻,“可是之前麗姐姐就因爲車禍而沉寂了好久,好不容易走出來又發生這樣的事……而且這一次見面我發現麗姐姐變了好多,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一旁的小偵探忽然腳步一停,詫異道,“鳴瓢先生?”

“嗯?”

衆人下意識停止了話頭,擡頭看去,不遠處一個修長的身影匆匆路過,一邊走還在一邊打電話。

似乎聽到了柯南的聲音,他腳步一頓,回過頭,“是你們啊。”

衆人遂走過去打招呼。

服部:“鳴瓢桑你這就離開了?”

鳴瓢秋人收起手機,單手插回褲袋裏,神色有些淡漠,“兇手已經抓到,剩下的都是警察的事了,我沒必要再繼續留下。”

“額,對哦……”關西名偵探撓了撓頭髮,低聲嘟噥,“鳴瓢桑你太像在職刑警了,老忘了你已經離開警視廳了。”

鳴瓢秋人沒對這話做出反應,只平淡地打量了他們一週,似乎是注意到了遠山和葉臉上和難過的神情,“怎麼了?”

“啊,沒什麼,我們剛剛談到了麗姐姐的事……”

剩下的不用解釋了,男人沉默片刻,安慰了一句,“及時止損,也是好事。”

柯南擡頭問,“鳴瓢桑你其實一開始就在懷疑新郎,不單單只是因爲他和當年那位快遞員長得像吧?畢竟要說起來,高木警官也很像啊。”

“的確不是,我是從他從對未婚妻的態度上發現不對的。”

“態度?”

鳴瓢秋人連警視的面子都不給,脾氣一看就不太好,五官英俊又冷漠。但大概他的鋒利和距離都是針對成年人的,對小孩子卻挺有耐心。

“經常性在外人面前批評否定自己的妻子,刻意打壓她的自尊心和自我價值,隨時隨地讓她產生自我懷疑……”男人冷靜地報出了一長串異常行爲,“人絕對不會對自己真正愛的人做這樣的事,他接近益戶是另有所圖,跟當年那位連環殺人犯對上了。”

遠山和葉怔怔地說,“可是麗姐姐周圍的人一直都沒有發現……”

服部平次皺起眉,“我記得這種精神控制,在心理學上是不是有個專門的名詞叫做‘煤氣燈操縱’?”

“什麼煤氣燈?”和葉沒聽懂。

柯南:“國外1994年上映的一部電影,叫做《煤氣燈下》。講的是電影中的男主爲了霸佔女主繼承的遺產,通過精心的設計,刻意地一步一步誘導她精神崩潰變成瘋子。這裏面最經典的一個情節就是男主操縱煤氣,讓女主看到煤氣忽明忽暗,但是她說出來時卻沒有人相信她,讓她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爲這部電影,發現了這種現象的心理學家羅賓·斯特恩將這種精神控制手段命名爲煤氣燈效應。”

煤氣燈操縱者的常用手段就是用各種方法讓被操縱者產生自我懷疑,比如說,並不會導致過敏的花生醬,反覆對其他人強調“她太敏感了”、“離開我什麼都做不好”,讓被操縱者越來越懷疑自己的精神和認知,最後,就真的變成了外人眼中的瘋子。

煤氣燈操縱最可怕的可能就是大部分時候被操縱者本人都沒辦法意識到自己被操縱,或者會有少部分人察覺到不妥,試圖向周圍人求助的時候,其他人卻沒辦法理解她的痛苦,大部分情況下都會認爲操縱者對被操縱者很好。

就好像益戶麗,她周圍所有人甚至包括關心她的父親都沒察覺到平正輝的意圖,這纔是現實中甚至正在上演的恐怖故事。

“不過,能夠注意到這一點,鳴瓢先生一定是個好丈夫吧。”

半晌,遠山和葉終於回過神來。

“……”鳴瓢秋人終於擡眸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一下,“小妹妹你的眼光不怎麼樣啊。”

“誒?”

“……我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丈夫了。”

源輝月眼睫微微一動,朝他看去。男人的聲音輕若呢喃,有種自嘲的冷意,明明語氣又輕又淡,卻恍然間好像沉重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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