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但是還有一些線索也對鳴瓢君很不利。首先現場沒有留下任何d
a,這和當年‘單挑’的作案方式不同,兇手似乎並不希望自己的d
a信息被發現,有可能是在警視廳的資料庫中留有紀錄,而鳴瓢當時被停止調查時就接受過d
a對比。”
“法醫對兩位警視的遺體進行檢查後也發現這不是一起普通的模仿作案,死者的情況和三年前的受害者們高度相似,幾乎讓人以爲是當年的兇手活了過來。除非對案件非常瞭解,單純憑巧合絕對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坂東才懷疑到了當初參與過案件調查的鳴瓢身上。”
目暮警部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這片長篇大論結束後,他把面前一整杯水都喝空了。
也不知道是算好的還是湊巧,他剛說完,屋外頭忽然傳來幾聲車鳴,來電提醒的手機鈴聲也應聲響起。
目暮低頭一看,終於站起身,“高木開車過來了。源小姐,還有安室老弟、柯南君,我就先回警局了。”
源輝月微微頷首,“謝謝目暮警部了。”
她剛意思着要履行一下禮貌站起身,就被對方連忙推拒,最後還是由安室透和柯南幫忙盡了一下送客的禮儀。
高木警官開來的車已經停在院子外,將目暮警部送到門口時,安室透忽然想起來什麼般,“當初真正殺死那位勝山桑的兇手,後來抓到了嗎?”
腳步一頓,目暮警部回過頭來搖了搖頭,“沒有。警方後來調查了‘單挑’的人際關係,發現刨除他連環殺人犯的身份,只作爲勝山傳心,他和周圍無論是同事還是朋友都相處得非常好,基本沒有結仇到想要至他於死地的人。”
高功能反社會大部分都是兩面人,一面是兇狠邪惡的儈子手,另一面卻能在生活中風度翩翩受人喜愛,就是因爲如此戲劇化的人生所以才屢被影視和文藝作品青睞,勝山傳心自然也是如此。
目暮警部嘆了口氣,“所以當初鳴瓢才遭到了那麼嚴重的懷疑,畢竟無論動機還是嫌疑,他都是所有人中最大的。”
安室透:“但是聽目暮警部你的語氣,你好像並不認爲他是兇手?”
“……之前鳴瓢還在搜查一科的時候,我跟他共事過。他的妻子和女兒某種程度上都是因爲‘單挑’而死,如果說他想殺‘單挑’,我認爲的確有可能。”
他頓了頓,“只不過,如果動手的真的是他。他在殺完人之後不會對其他人說謊,他會乾脆地承認下來……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朝金髮青年點點頭,目暮拉了下帽檐正要離開,忽然又被喊住。
“等等,目暮警部。”
小偵探朝他擡起頭,招招手,他有些疑惑地蹲下身湊了過去。
“鳴瓢桑現在還在警視廳嗎?”柯南小聲問。
“還在,不過有源小姐的證詞,他的不在場證明成立,應該下午就能夠放出來了。”
“這樣啊,”柯南眨了眨眼睛,“你能把鳴瓢桑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嗎?”
這天中午,目暮警部離開之後,源輝月家終於這段時間來第一次吃了一餐不那麼湊合的午飯。
源輝月的胃口依舊不好,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自己點的菜怎麼着也應該多喫兩口的禮貌,她最後放下筷子時,碗裏的米飯雖然還剩一半,但都已經是身體不舒服情況下的超常發揮了。
桌上的另外兩人似乎對此心知肚明,也沒有再勸。
喫完飯後,源大小姐原本想繼續禮貌,幫忙收拾一下,但還沒開口就被趕去了樓上休息。
之後安室透也沒有讓還是小孩子的柯南動手,給他佈置了一個去看着姐姐的任務之後,自己輕車熟路地端着碗碟進了廚房。
廚房裏的爐子上還燉着一鍋湯,在鍋裏翻滾着輕微的咕嚕聲。他把餐盤在水龍頭下衝了衝放進洗碗機,回頭看到爐竈,想起了什麼,走到竈臺右側,拉開最旁邊的吊櫃往裏看了一眼,無奈地失笑,“果然還在這裏啊。”
吊櫃裏整齊擺了一排調料。源輝月現在住的這棟別墅年代挺久,是她媽媽的房子,廚房裏用的依舊是天然氣,天然氣的總閥門就在竈臺旁邊,露在外面不太好看,於是外頭裝了一個吊櫃遮掩。
正常情況下,這個吊櫃基本上不會起什麼功能性作用,就是個裝飾。但是因爲位置太好了,以前諸伏景光做飯的時候喜歡把調料放在手邊,總把它當調料臺用。他習慣未雨綢繆,連調料都要打個備份,於是廚房裏的各種調料全都有兩套,一套就放在這裏。
安室透伸手把裏面的醬油瓶拿下來,打開聞了一下,發現還挺新鮮,似乎剛放進去不久。這顯然已經不是景光和他當時留下來的了,大概是後來照顧源輝月起居幫忙做飯的人以爲這是她的習慣,沒有改動地幫她保留了下來。
他一手撐着吊櫃回頭看去,透過廚房的玻璃門視線在屋子裏逡巡了一圈。
他在這棟房子裏住了三年,從認識源輝月開始,後來也沒搬出去,直到五年前離開,然後一走就是五年。
在與他無關的時間裏,這座房子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如說陽臺上多出來的花,休息室裏的遊戲機和足球,還有茶几下屜子裏的硬幣、撲克牌和報紙。
但好像很多地方又沒變,他一眼掃過去,依舊是從前的痕跡。
金髮青年微微斂眸,安靜地闔上了櫃子,這時候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看去,就見到柯南雙手插兜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小孩的表情有一點無奈。
他了然,看着他走到面前,“輝月桑沒有去休息?”
柯南點了點頭,“姐姐在書房,她說有事找你。”
安室透有些意外地揚眉。
五分鐘後,他找到書房門口,看到源輝月正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裏,手裏翻着一本藍色的文件夾。
時間沒有改變的可能還有大小姐的脾氣,她就沒有輕易聽話的時候,當年是這樣,現在也一樣。
他有點無奈地走過去,“柯南說你找我。”
源輝月擡頭,“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兼職是私家偵探對吧?”
安室透聞絃歌知雅意,走過去側身靠在了她旁邊的桌上,“輝月桑想給我下委託?”
她把那本藍色文件夾遞了過來,“這個人。”
安室透伸手接過,剛翻開文件夾的外殼,他就微微一頓,擡眸看了一眼源輝月。
裏頭資料上的第一頁就有要調查的對象的照片,那張頑固得像塊石頭的臉十分眼熟,正是一個小時前還坐在客廳裏的那位坂東警官。
源輝月纖細的手指間轉着一支筆,慢條斯理地說,“這起案件中,那兩位遇害的警官其實還有一個共同點目暮警部剛纔沒有說——他們,還有剛纔來的這位坂東警部,以及武藏野署的小野寺陽介警視正,當年在警校的時候是同期,而且是同一個班。”
“因爲在警校時的優異表現,他們畢業之後被警視廳組織犯罪對策部看重,進入了組對部第三科,一起參與偵破了許多重大的刑事案件。”
“其中兩位死者還有小野寺陽介警視正仕途一直都很順利,從普通刑警升至了管理層,只有坂東桑因爲個人性格的原因,喜歡單幹,也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一直到現在依舊是警部。”
檔案裏的資料十分齊全,甚至連坂東在警校時的成績都有,顯然來自內部渠道。安室透一邊往後翻,一邊聽着她繼續,“這起連環殺人案案件之間發生得太密集了,兇手連殺了兩個人之後又忽然停止了行動,這不符合變態型連環殺手的一貫規律。所以這起案件和‘單挑’的情況不一樣,這是對某些人的針對性復仇。”
安室透拈起一張紙頁往後翻,“所以你懷疑坂東警官?”
“我懷疑這位坂東警官和目前還沒有出事的小野寺陽介警視正都是兇手的目標,”源輝月條分縷析,“就像目暮警部說的那樣,兇手對當年‘單挑’的案子有所瞭解,甚至可能是警方的內部人員。而警察有可能得罪的人就那麼幾類,抓到或者沒抓到的兇手、兇手或者受害者的親屬。”
安室透:“所以,你想從當年被若島津警視他們送進監獄的犯人中有哪些最近刑滿出獄這個方向查起?”
源輝月手裏的筆慢悠悠轉了一圈,“這條線也太簡單了,我已經讓其他人去查了。我真正希望你幫忙調查的是,當年坂東警部和另外三位參與的那些案件中有沒有哪些存在問題。”
這個問題,很顯然不僅是指被抓捕的嫌犯,而是警方內部的問題。
安室透從資料上擡起眸朝她看去,在他的目光下,源輝月淡淡地說,“其實警察辦案過程中,會得罪的還有一類人——自己的同僚。安室君,你應該明白吧。”
安室透輕輕挑了下眉。
一個人半輩子的履歷,落在檔案裏也就薄薄幾頁紙,很快就看完了。
把文件夾往旁邊書桌上一放,他一手按住了源輝月座椅的扶手,傾過身去凝視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坂東警部會來找你?”
青年灰藍色的眼瞳倒映出椅子裏的人,她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對他的忽然靠近沒有任何反應,神色冷冷懨懨,眼睫半垂着,眼皮尾端像一筆掃出去的淡淡墨痕。
她漫不經心笑了一下,撩起眼睫,“你猜?”
安室透輕輕一笑,沒有去猜這個顯而易見地事實。他伸手撩了一縷椅子裏的人垂在肩上的長髮,垂眸看着那縷墨色的髮絲從指間滑,慢條斯理地回問,“我幫輝月桑的忙,有什麼獎勵嗎?”
“什麼獎勵?”源輝月懶洋洋說,“事先說好,我是真的不知道fbi把基爾藏在哪兒了。”
“不是這個。”
“那你要什麼?”
那縷墨色長髮游魚一般在他指間一甩,髮梢在他指腹上拍了一下就溜走了,安室透這才擡頭看向她,“要輝月桑就去休息好不好?”
源輝月神色終於有了一點變化,“就這個?”
她有點意外,這人日常對她動手動腳,似真似假地撩撥,她都做好這個混蛋要開口耍流氓的準備了,結果他忽然提了一個這麼體貼的要求。
所以今天終於是“安室透”的人格佔上風了?
金髮青年衝她一笑,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走吧,我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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