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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神與人

最後,閻墨是和秦玉沉一起回的閻府。

秦玉沉突然無法控制化形,並且連元神周天也回不去,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束縛着他,而秦玉沉自己也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裏。

閻墨想起靈氣池裏的諦聽之靈號稱通曉三界事物,覺得也許可以向它問詢一下,就邀請秦玉沉一起坐閻府的公車回去。

今天的司機是張三,他從上車開始就不住地擡頭,似乎是透過墨鏡打量小閻王帶回來的男人,先是在他那張帥臉上看了半天,又看看他頭上的狼耳和狼尾,隨後捏了下方向盤——沒想到小閻王大人喜歡這樣的。

開到中途,張三還是忍不住,開口小聲問:“閻大人,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一句話震驚了後座上的兩個人,閻墨和秦玉沉同時愣住,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清晰的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驚訝,又同步開口:

“不是!”

“不是。”

“……”閻墨臉有點發紅,慌忙解釋道,“他是我朋友,不是男朋友。”

張三瞭然點頭:“哦,我明白了,還不是男朋友。”

……閻墨皺了下眉,張三加了這個“還”字後,這句話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秦玉沉始終沉浸在自己竟然多了尾巴和耳朵上這件事上,不住地伸手去碰頭上的耳朵,甚至還揪了一把尾巴上的毛,最後下了一個結論:“不是幻象,會疼。”

閻墨的眼睛盯向那一小撮灰色的毛毛,不得不說秦玉沉的尾巴看起來比之前那條灰狼的蓬鬆多了,毛髮順滑油亮,看着讓人很想伸手摸一把。

當然閻墨是不敢真的碰的,但看着對方毫不憐惜地揪自己的尾巴毛,閻墨也莫名地替他心疼。

公車停在了閻府門口,門口站着判官和黑無常,似乎在等閻墨回來。

判官已經通過黑無常知道了事情的全過程,先是劈頭蓋臉地訓斥了黑無常一頓,說他大意放肆,竟然敢放任靈氣不穩的閻墨一個人去對付妖族,隨後又要黑無常跟自己一同去豐都,被黑無常攔了下來,說已經收到張三的傳信,閻墨收服了那隻狼妖,並且在回程的路上了。

不過,在看到一個有着狼耳和狼尾的男人跟在閻墨身後下車時,兩個人都微怔了一下。

他們設想過狼妖可能是被打回原形、或是被閻王令鎮壓着,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安靜地跟在閻墨身後過來的,而且看他和閻墨的狀態,兩個人甚至像是關係不錯,完全不復昨天劍拔弩張的狀態。

判官又看了一眼,突然皺眉:“他不是之前那個狼妖。”

黑無常一愣,非常不解:“啊?這不就是狼妖嗎?不然還能是誰?”

判官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了閻墨面前:“閻大人,你回來了。”

閻墨笑着朝他點點頭:“嗯!狼妖的事情已經解決啦!”

判官又問:“您身後這位是?”

閻墨讓開一點空間,方便他們看清秦玉沉:“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叫秦玉沉。”

閻墨還沒展開介紹,就看到判官和黑無常同時愣在了原地,更奇怪的是,兩個人的表情同時變得很詫異,黑無常簡直像是被雷劈過,就連常年冷着臉的判官眼底也出現了一絲驚詫。

閻府門口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秦玉沉立在原地,神色冷淡,沒有開口,判官和黑無常也沒說話,閻墨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眨眨眼,不明白他們爲什麼突然都沉默下來。

還是判官先打破了僵局,他再次上下打量秦玉沉,隨後試探着開口:“……秦相大人?”

秦玉沉朝他點點頭,默認了這個稱呼。

黑無常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秦玉沉:“秦、秦相大人?!您不是……”

“已經死了”四個字幾乎就在嘴邊,硬生生被黑無常僅剩的一點求生欲給喚醒,剎住了話頭,嘴巴緊張地抿成一條直線,不說話了。

秦玉沉倒是沒什麼很大的反應,只是冷靜地點點頭:“我回來了。”

“……”黑無常眼底的震驚還沒收回去,跟在判官背後一路走進閻府,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秦玉沉。

三界幾乎沒有人沒聽過秦玉沉這個名字,但真正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連黑無常自己也只是在終神之戰中匆匆見過秦玉沉一眼。

那時秦玉沉以身爲祭,攔住了神詛的滅世之勢,卻也神魂俱滅,一點東西都沒留下,黑無常記得最深刻的便只有那個凜然離去的背影,和鋪天蓋地讓人睜不開眼的金光。

可現在秦玉沉就站在他面前,穿着現代的西裝,一隻手還是習慣性地搭在腰間,行走時儀態端正,一張臉俊美無雙,如果忽略他頭上不住擺動的狼耳和身後毛茸茸的尾巴,的確是一副天生的神族氣勢。

可是……秦玉沉堂堂一個神,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黑無常不敢試探他的實力,卻也能一眼看出秦玉沉的形象只是個虛影,並無實體。

一行人一路上都很沉默,誰也不敢開口先說話,一直走到靈氣池,閻墨才轉頭看着他們:“我和秦玉沉先進去,你們在外面等等。”

他覺得接下來的內容不讓外人聽到比較好。

判官又是略顯詫異地看了閻墨一眼,此前從未有人敢直呼秦玉沉的大名,而閻墨卻一口一個“秦玉沉”,彷彿這名字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普通的稱呼。

但最讓判官驚疑的,是秦玉沉對這個目無尊貴、直呼自己姓名的少年毫無芥蒂,甚至……還會自然地迴應他幾句。

要不是知道閻墨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判官都會忍不住懷疑他們其實已經有了多年的交情,或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親密關係。

當然,後者是不可能了,判官收起心中疑慮,恭敬地朝秦玉沉行禮:“秦相,請。”

……

靈氣池內很安靜,往常諦聽之靈第一時間都會冒出來鑽到閻墨懷裏,今天卻沒有一點動靜,可閻墨又確切地察覺到靈氣池中有靈氣浮動。

“……諦聽之靈?”閻墨疑惑地走到靈氣池邊,蹲下身,伸手撩了下靈氣池中沉浮着的靈氣,“你在哪裏?”

秦玉沉的目光隨着他的身影朝下移動,又移向安靜的靈氣池,眸光微動,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出來。”

“唰!”的一下,一個白色的小身影應聲而出,“嗖”地撞進閻墨懷裏,還不停的往裏鑽,身形有些瑟瑟發抖,四個小爪子牢牢地扒着閻墨。

閻墨慌忙安撫住它:“你怎麼了?”

“嗚嗚嗚……”諦聽之靈一臉委屈,懼怕的看着秦玉沉,“秦、秦相大人……”

閻墨頓時有些喫驚:“你認識他?”

諦聽之靈低着頭,看都不敢看秦玉沉:“我我我,我以前見過……那是秦相大人還是……神族。”

閻墨有些不解諦聽之靈的態度,許久沒出聲的閻王令卻說話了:[不怪它,這傢伙以前仗着自己通曉三界挺囂張的,沒少被神族教訓,秦相是人神,見到它的次數就更多了。]

閻墨眨巴眨巴眼,大概明白爲什麼即使現在的秦玉沉靈力很低,諦聽之靈也還是這麼慫——千百年來積下的心理陰影,當然不是一時半會能化解的。

閻墨突然又忍不住問:“它害怕,是因爲它被教訓過,可你爲什麼也害怕?”

每當秦玉沉出現,閻王令就會裝死,有時候就算閻墨問它問題它也不回答,簡直是把存在感降到了零。

尤其是現在,看到閻王令和諦聽之靈兩個平日總針鋒相對的傢伙現在一致對秦相表現出了同一種態度——慫。

閻墨的目光又落到秦玉沉臉上,這幾個月的接觸,他覺得秦玉沉明明很好說話,時不時的還會熱心幫自己一把,都被他划進朋友範疇了,實在不明白有什麼可怕的。

秦玉沉注意到閻墨一直在看自己,微擡眸光看了回去:“怎麼了?”

閻墨搖搖頭,又把懷裏瑟瑟發抖的諦聽之靈抱了出來,安撫似的拍拍它的脊背:“別害怕,我們是來向你求助的。”

諦聽之靈還是不敢擡頭,小聲說:“我、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可你們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了。”

閻墨一愣:“你不是知曉三界萬事嗎?”

“……”諦聽之靈的臉皺成一團,“三界事,那也是下三界的事,神族的事情……我們哪管得了呀?”

“再說了……”也許是因爲閻墨始終緊緊的抱着它,諦聽之靈有了一點底氣,大膽開口,“我從未聽說過神族消散後還可以復原的,妖族、鬼族,哪怕是西方的妖鬼,生死都有跡可循,可神族早已超脫世界,元神一散,便歸於混沌,這是天道,千萬年都未曾有變。”

“秦相能從混沌中將元神重新收回來,這樣的事情太離奇,也超出了我的認知,我……實在是無能爲力。”

閻墨眨了眨眼:“……所以,也沒人能問,是嗎?”

諦聽之靈聽到閻墨語氣裏濃濃的失望之意,忍不住說:“如果你們實在想問……可以試試去問土地公。”

閻墨一愣:“土地公?”

諦聽之靈點點頭:“那傢伙是個散仙,最愛上天入地,神族還在的時候,他也沒少上去,也許他會知道其中緣由。”

閻墨依稀聽說過這個人,上三界離去之時,一些散仙不願一同前去,就自降修爲,削去仙骨留在人間,他曾經見過的喜婆奶奶便是其中一員,而土地公修爲還在喜婆奶奶之上,不過他這個人一向神出鬼沒,據說近百年來都沒人聽說過他的消息。

閻墨又問:“那……我要去哪裏找他呢?”

諦聽之靈伸出小爪子,指了指地面:“他就在地下。”

……

從靈氣池出來,閻墨看了一眼秦玉沉,秦玉沉臉上還是那副平靜冷淡的表情,但他身後的尾巴卻微微朝下,就開口說道:“沒關係的,我們再問問土地公。”

秦玉沉神情微微愣怔了一下,轉頭看了閻墨一眼,又收回目光,恢復慣常的神態,說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閻墨笑眯眯的說,“這裏是閻府,那你就算是我的客人,當然要好好招待啦!”

說着說着,閻墨悄悄挺直了背,顯得更自信一點。

之前總是秦玉沉幫他,現在終於有了機會能夠幫秦玉沉,閻墨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土地公。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先做一件事。

閻府的後勤處就在一層,閻墨很快就找到了後勤處的負責鬼差,提出需要拿幾片金箔,鬼差很喫驚:“閻大人,您要金箔做什麼?”

“有用,”閻墨說,“總之呢,你先幫我找找,然後記到黑無常的賬上。”

還好黑無常之前答應過他,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幫忙,不管是錢還是人——那就先花一點他的錢吧。

拿到金箔後,閻墨走出了閻府,一眼就看到秦玉沉站在門口等自己,他站的筆直,彷彿和夜色融爲一體,目光清冷,即使憑空多了一雙獸耳和尾巴,也沒能讓他的儀態受一點影響。

閻墨每次看到這樣的秦玉沉,都忍不住想象秦玉沉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他身爲尊貴的神族,一定是常居九天之上,俯視衆生。

可偏偏這樣高貴清冷的人,卻願意爲了衆生放棄神位,自降爲暗神,在黑暗空寂的海底守了整整兩百年。

閻墨不知道妖怪墓地是什麼樣子的,但一想到漆黑冰冷的海底,他就忍不住地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要在這樣的地方守上兩百年,需要多強大堅定的心智啊。

秦玉沉注意到閻墨有些發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卻不行動,就主動朝他走了過去:“怎麼了?”

聽到秦玉沉聲音的瞬間,閻墨回過神,慌忙搖搖頭:“沒事沒事,金箔拿到了,我們……走吧。”

兩個人步行往山下走,走到山腰的一座土地廟前,閻墨停下腳步:“在這裏應該就可以。”

他蹲下來,將閻府保存的土地公玉牌拿了出來,對着廟裏的神像揮了三下,又往玉牌中注入一絲靈氣,放到地面,唸唸有詞道:“明曉萬理,通達天地,土地仙,可願出來一敘?”

秦玉沉專心看着閻墨的動作,閻墨也專心念着口訣,可他都將口訣唸了三遍,廟裏也還是靜靜悄悄,既沒有人,也沒有一絲靈氣波動。

“……”閻墨有些苦惱地站了起來,“果然不行。”

這是諦聽之靈教給他的口訣,不過諦聽之靈自己也覺得這個口訣喊不出土地公,就又悄悄告訴了他另外一個方法。

閻墨從口袋裏拿出那幾片金箔,雖然是薄薄的幾片,卻也花了不少錢,他有些心疼的將金箔撒到地面,咳了幾聲,重新開口。

“誒呀,這裏怎麼會有金箔?是誰掉在這裏的嗎?沒人要的話……我可就拿走啦?”

話音剛落,土地廟突然開始微微晃動,蹲在地上的閻墨頓時失去重心朝後一坐,同時察覺眼前一花,似乎有個人站到了自己面前。

他擡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身形瘦小的白鬍子老頭正兩眼發光的盯着地上那幾片金箔:“我的我的,是我掉的!”

“……”

土地公剛要伸手撿地上的金箔,一個玉牌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他擡頭一看,一個少年正瞪着自己:“果然,只有這樣才能叫你出來。”

諦聽之靈說土地公沒別的愛好,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給自己貼一層金身,拿金箔引誘他,也許他就會出來了。

“嘿嘿,”土地公捋了捋鬍子,笑道,“小娃娃,你找老朽有事?”

閻墨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閻墨,是現在的閻府閻王。”

土地公呵呵笑道:“好啊,老閻王有後了。”說完,他又自然地彎腰,手伸向那幾片金箔。

閻墨反應比他快,迅速將金箔重新攥到自己手裏:“土地公爺爺,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你說,老朽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土地公說這話的時候卻根本沒看閻墨,目光沒有離開過閻墨的手心。

閻墨擡手,握着金箔的手伸向秦玉沉:“你認得他嗎?”

土地公這才依依不捨的移開目光,看向秦玉沉,這一眼卻讓他微微一愣,盯着秦玉沉看了幾秒,才鄭重的彎腰鞠躬:“秦相大人,好久不見。”

秦玉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閻墨看土地公似乎認識秦玉沉,頓時鬆了口氣:“那我就不跟你解釋那麼多了,是這樣的,秦玉沉現在又回來了,但是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他示意土地公看向秦玉沉身上的異狀:“他的元神被打碎了,附到了很多生靈身上,將這些元神收回來時,他也會受到影響……這要怎麼辦纔好呢?他會一直這樣嗎?”

土地公呵呵笑着,捋着自己的一把鬍子,反問閻墨:“他既然不是第一次融合,那之前恢復了嗎?”

閻墨點點頭:“恢復了。”

“那小閻王擔心什麼?”土地公說,“遲早是會恢復正常的。”

“可是……”閻墨眨眨眼,有些茫然。

土地公看向秦玉沉,緩緩說道:“神族消散,歸於混沌,這是自然之道。”

“不過,既然秦相可以找回元神,這也算是另一種緣分。”

“秦相大人,你的每一縷元神在外都有了自己的經歷,各有不同,想要將它們尋回,就要接受一同帶來的東西。”

瑜曦閻墨看向秦玉沉,秦玉沉一直在安靜地聽着,直到此時才說話:“我明白了。”

土地公笑了,朝閻墨伸手,又挑了挑眉毛,顯然是在暗示他。

閻墨看土地公一眼,又看看秦玉沉,最後還是伸手將手裏的幾片金箔放到了土地公手心:“好吧。”

給完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他多久能恢復正常?”

土地公笑着說:“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朽先走了。”

土地公的身影逐漸消失,虛空之中,閻墨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神有了獸性、人性,未嘗不是一樁好事啊。”

……

土地廟重新歸於平靜,閻墨看向秦玉沉,他低頭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周身氣質清冷。

閻墨朝他走近一點,輕聲說:“沒關係的,過幾天就恢復了。”

秦玉沉原本在想剩下的元神碎片,冷不防聽到閻墨說了這麼一句,再看向閻墨的神情,突然反應過來,閻墨可能誤會自己因爲融合後的異狀在難過。

但看着閻墨晶亮的眼底,秦玉沉眼皮輕跳,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而是沉默着聽閻墨繼續安慰他。

“雖然會有一點意外,但好歹這個碎片回來了呀。”

“你不知道那個狼妖有多難纏,我都打不過……呃,也不是完全打不過,我當時手裏沒有武器,被他偷襲了。”

“而且說不定下一次就沒有這些意外了呢?還有那麼多碎片,一片一片慢慢找嘛。”

“說實話,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看的,毛茸茸的。”

最後一句是閻墨的真心話,他說完還悄悄用目光打量了下秦玉沉的尾巴。

秦玉沉這才擡頭看他,卻只抓住了他最後一句:“好看?”

“……”閻墨耳朵有點發紅,點點頭,“好看。”

秦玉沉湛藍的雙眸裏略過一絲笑意,又快速地收斂了神情:“我們回去吧。”

閻墨愣了一下,看着大步朝閻王廟外走去的秦玉沉,有點不明白他的心態怎麼這麼快就恢復正常了,慌忙跟了上去。

“等等我,慢一點!”

兩個人回到閻府時已經是深夜,閻府外的鬼差不多,卻有一個白色的身影直直地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目光始終執着地望向山下的方向,似乎是在等閻墨和秦玉沉。

閻墨很遠就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咦?白無常?這麼晚了他站在那裏幹什麼?”

白無常面目嚴肅,帶着強大的壓迫力朝着閻墨走來,閻墨一瞬間竟然被他看得有些緊張,身體也有些僵硬。

然而很快白無常就走過了閻墨,他徑直衝着秦玉沉而去,似乎馬上就要動手。

閻墨慌忙轉頭:“等一下,白無常,他不是那個狼妖!”

下一秒,白無常突然雙膝一屈,“咚!”的一聲跪在了秦玉沉面前,高喊道:“秦相大人!”

……

這變故來的太突然,閻墨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而秦玉沉也有些驚訝,低頭看向白無常,隨後一怔:“……是你?”

“別驚訝,”黑無常突然走到了閻墨身邊,“白無常是看到自己以前的領導,有點激動。”

閻墨又是一愣:“你剛纔就來了嗎?”

“?”黑無常眨眨眼,“我不是一直站在白無常身邊嗎?”

閻墨點點頭,誠懇地建議道:“那你以後晚上還是不要穿黑色了。”

黑無常還沒明白過來,閻墨又緊跟着問:“你剛剛說白無常看到了以前的領導?這是什麼意思?”

“哦,白無常來閻府有些年月了,比我來得早,據說他以前是跟在秦相身邊的一位副將,攢了不少戰功,”黑無常解釋道,“後來他戰死了,來了閻府,由於太能打,就被當時的閻王留下來當索魂鬼差,後來他一步步升職,就成了現在的白無常。”

閻墨轉頭看向另一邊,白無常滿臉都是激動,眼底閃着敬仰和崇拜的光:“秦相大人,沒想到我們還有能再見面的一天!”

秦玉沉將他扶起來:“我已經不再是王朝的將軍,以後你不用對我行禮。”

白無常緊緊握着秦玉沉的手不願放開,過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秦玉沉身上的異樣——秦玉沉的頭上竟然有一雙狼耳,身後還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白無常頓時不解:“秦相……您這是?”

秦玉沉臉色稍暗,還沒來得及說話,白無常已經重新變得語氣尊敬起來:“我懂了,沒關係,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穿着自由,您喜歡cosplay也沒什麼的,您依然是我心中那個威嚴的秦相。”

“……”秦玉沉的臉色頓時更暗了。

閻墨咳了兩聲,在後面小聲提醒:“……不是cosplay,他這是真的。”

白無常又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秦玉沉,重新組織語言,低頭道:“好的,我明白了,秦相您能死而復生,的確要付出一些代價,附身在狼身上也沒什麼的,我這就召集信衆,爲您重塑金身!”

秦玉沉:“……”

作者有話要說:

瘋狂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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