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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輪迴劫(一)

果不其然,下一瞬間,江秋漁便看見洞口處有雪塊不停地往下落,整個山洞隱隱有崩塌的趨勢。

身後嬰兒的哭啼聲越發震耳欲聾,江秋漁若是不帶她走,這孩子便只能死在雪崩裏。

江秋漁本不打算多管閒事的,可她最後回頭望了一眼,卻見那孩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眉眼竟有些熟悉。

在江秋漁的眼中,小孩子都長的差不多,她一時也沒想起來這一絲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只是被這一眼勾起了遙遠的回憶。

江秋漁最終還是帶上了她。

不過她並非細心溫柔之人,且莫名其妙被傳送到這裏來,心中正煩躁着,對這孩子更是沒有一絲好感。

她只用衣衫將孩子裹了,隨手拎着,像拎着一坨棉絮似的,冷着臉重新御劍,飛離了這片雪山。

江秋漁身上穿的還是那件素白衣衫,可一看便知道是上好的料子,她容色絕豔無雙,拎着孩子走進城門的時候,在場之人無不屏息凝神,呆呆地看着她。

這裏只是一處小鎮,平時修真者來往並不多,鎮上大多都是毫無修爲的普通人,此時乍一看見江秋漁,還以爲自己瞧見了仙女。

如果這個仙女的手上沒有拎着一個孩子的話,或許會更像一些。

江秋漁的臉上也沒個笑容,她的神識如同一張大網,早已將整個鎮子打探得清清楚楚。

在鎮上的某一處客棧裏,還是有幾名修士的,只是修爲並不高,應該是哪一門派的弟子。

江秋漁也不着急,拎着孩子走向了最近的一處小商販,“大娘,跟您打聽一件事情,請問這裏是何處?”

“這裏是江橋鎮。”

大娘近距離打量着她,只覺得眼前的這位姑娘沒有一處不好看,眉心的那點紅痣更是點睛之筆,雖然她的神色一直淡淡的,周身的氣息卻讓人感覺十分安心。

“姑娘,你是從外地來的嗎?”

怎麼還拎着一個孩子?

大娘的目光落在了江秋漁手中的孩子上面,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從未見人這樣拎着一個小孩,宛如拎着一包貨物似的。

江橋鎮?

這個名字略微有些耳熟。

江秋漁在記憶中翻找了一會兒,忽然想起原著中曾經說過,江芷桃從前就是被遺棄在江橋鎮。

她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孩子,心中慢慢有了一個猜測。

“多謝。”江秋漁道謝之後,又拎着孩子直奔那幾名修士而去。

她的修爲比那幾人高出太多,對方並未察覺到她的存在,直到江秋漁走進客棧的大堂之後,那幾人才將目光投了過來,表情都有些驚訝。

江橋鎮這種小地方,竟然還有如此容貌嬌豔的女子?

比那位自詡爲修真界第一美人的採霽仙子都要美上幾分。

衆人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江秋漁在一張空桌前坐下,隨手將孩子放在一旁,隨後便要了一壺清茶,一碟滷雞肉。

自她進來之後,大堂裏便安靜了下來,衆人時不時地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小聲交談着,並不敢大聲驚擾了她。

江秋漁一邊喝着茶,一邊不着痕跡地打量着那幾名修士,目光在他們身上穿的衣衫上多停留了幾息。

不等那幾人發現她的審視,江秋漁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隨後懶懶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孩子。

說來也奇怪,自從她將這名孩子帶在身旁之後,她便不哭不鬧,即便是被江秋漁拎來拎去,也並無一絲不滿,只是用那雙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秋漁。

江秋漁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探向孩子的手腕,只見靈力流進了她的經脈裏,很快便將她全身的情況檢查了個遍。

她的確只是個普通的人族嬰孩,但根骨還算不錯,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只是命格有些奇特,江秋漁看不清楚。

她也不強求,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靈力,不管這孩子究竟是不是修仙的好苗子,都跟她沒有關係。

很快,店小二將她要的東西端了上來,江秋漁放在桌面上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小二哥,我能跟你打聽一件事情嗎?”

店小二頗爲受寵若驚地彎了彎腰,“您儘管問。”

江秋漁面色鎮定地問道:“你知道清河劍派嗎?”

店小二的神色並無多少變化,隔壁桌那幾名修士卻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這位姑娘打聽清河劍派做什麼?

店小二不疑有他:“清河劍派誰不知道呢?”

“修真界第一門派,天下人都向往的宗門。”

江秋漁敲擊桌面的指尖頓了頓,隨後又問道:“那你可知,清河劍派的現任掌門是誰?”

對付這種毫無修爲的普通人,甚至不需要江秋漁動用自己的媚術,那小二隻是對上了她的眼神,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以前是薛掌門,三個月前,薛長門的大弟子賀仙長接過了掌門之任,如今該尊稱一聲賀掌門了。”

江秋漁心底的猜測隱隱得到了證實,她勾了勾嘴脣,“賀雲歧?”

賀雲歧的年紀雖然還不算很大,卻因爲修爲高深,爲人又嚴肅穩重,且早在三月前便成了清河劍派的新任掌門,故而很少有人會當着衆人的面叫他一聲賀雲歧。

若是年紀比他大的長輩也就罷了,偏偏江秋漁長着一張極年輕的臉,看起來比賀雲歧還要小的多,她卻當着衆人的面直呼賀雲歧的姓名,語氣毫無尊敬之意,聽見這話的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這姑娘到底是何來頭?

她怎麼敢直呼賀雲歧的姓名的?

店小二本想說些什麼,對上江秋漁的目光之後,卻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他總覺得這位姑娘雖然在笑,可那雙眼裏卻毫無笑意,表情甚至有些陰森可怖,彷彿帶着森森的殺氣,讓人心底發寒。

他再不敢多問,見江秋漁不再說話,便趕緊轉身走了。

店小二走了,隔壁桌的那幾名修士對視了一眼之後,其中一人站起身來,走向江秋漁。

“我聽姑娘方纔問起了清河劍派,那店小二隻是普通人,不瞭解詳情。”

“我等皆是修士,姑娘若有疑問,不妨說出來,我等興許能替姑娘解疑答惑。”

江秋漁掃了一眼他身上穿着的弟子服,“南月樓的弟子?”

這人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目光裏多了幾分警惕之色,“姑娘真是見多識廣。”

他在這名女子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她分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言語之間卻對清河劍派毫無敬意,且一眼便看出了他們是南月樓的弟子,只有一種可能——這女子的修爲比他們高出太多,他壓根看不破對方的境界。

江秋漁心想,這能不見多識廣嗎?

她連南月樓的總部都殺進去了,又怎會對南月樓的弟子服不清楚?

不過這人來的正好,江秋漁正愁沒人替她解答心中的疑問,這人便撞了上來。

江秋漁當即邀請他在對面坐下,又讓店小二重新端了兩個菜過來。

這人一開始還十分警惕,可約莫是江秋漁面上的笑容太溫柔,他一對上江秋漁那雙清澈明媚的眼眸,腦海中便空白一片,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幾句話便被江秋漁套了進去。

江秋漁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事情果然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她不是被漩渦傳送到了某一處,而是直接回到了幾百年前。

眼下的這個時間點,賀雲歧纔剛剛成爲清河劍派的掌門,林驚微都還沒出生。

她剛剛撿的那名嬰兒,興許就是江芷桃。

想到這裏,江秋漁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角,難得的有些頭痛。

她還說辦完事之後早些回去,結果直接被傳送到了幾百年前來,林驚微醒來之後若是見不到她,還不知得鬧成什麼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魔宮的密室裏怎麼會有這樣一處奇怪的陣法,竟然直接將她拉回了幾百年前。

江秋漁的心中有太多疑問。

江婠口中的原著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所謂的原著劇情是假的,是天道故意編造出來哄騙江秋漁的,那在原著之外,一定還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江秋漁此時尚不知道,她進入的究竟是原著的幾百年前,還是原著之外的真實世界?

雖然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江秋漁的預料,但到底還是跟她一開始的猜測合上了,果然,所有的祕密都藏在魔宮中。

江秋漁的心裏有種預感,興許等她從這裏出去之後,她心中的那些疑惑,便能盡數得到解答了。

世界的真相,天道的陰謀,甚至是自己的身世。

江秋漁想通之後,心中的焦躁感稍微得到緩解,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紛亂的思緒。

俗話說得好麼,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她現在也找不到別的方法出去。

這幾名南月樓的弟子等級並不高,知道的東西也很有限,江秋漁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便準備帶着孩子離開。

這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江芷桃,江秋漁還不能隨意丟下她。

索性她是在魔宮中的陣法裏消失的,大概還得靠魔宮裏的密室才能回去。

且江秋漁還得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如果她回到的是原著的幾百年前,那麼現任魔尊應該是江婠。

此時的江婠並不是江秋漁的對手,江秋漁就算要硬闖進魔宮,江婠也拿她無可奈何,不足爲懼。

如果原著是假的,江秋漁穿的是真正的幾百年前,那她就更得去看一看,現任魔尊究竟是誰。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還得去一次魔宮。

正好把江芷桃也帶走。

得知江秋漁準備離開,這幾名修士頗有些不捨,甚至還想跟着她一起走,被江秋漁婉言謝絕了。

“多謝各位道友,咱們有緣自會再見。”

她對可愛的小姑娘尚且還有幾分耐心,臭男人就算了。

江秋漁拎着小孩走出了客棧,江橋鎮距離雲照大澤不算遠,以江秋漁如今的修爲,不足半日便能到達。

她掂了掂手中的孩子,低頭髮現對方正幽幽地看着她,小臉上依稀還殘留着淚痕,整個身子被包裹在厚厚的棉衣中,只露出了一個腦袋,看上去頗有幾分可憐。

一想到這個孩子有可能是江芷桃,再聯想到對方日後威風兇狠的模樣,江秋漁不免有些想笑。

這可真是孽緣。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江芷桃,那她絕不可能死在這裏,江秋漁便也不打算管她了,她沒那麼好的耐心去照顧一個小孩子。

她拎着手中的孩子,纔剛拐了個彎,準備去鎮外御劍飛行,便不知從哪兒跑出來一個小乞丐,直直地往她的腿上撞。

江秋漁躲得快,潔白的衣裙仿若飛舞的霜花,輕飄飄地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圍觀的衆人定睛一看,小乞丐摔在了地上,而江秋漁的身影已經退到了幾步開外。

衆人都有些呆滯。

摔在地上的小乞丐更是表情怔愣,她以爲江秋漁會接住自己……

江秋漁早就發現了她,她走出客棧門口時,這小乞丐就已經躲在了這個角落裏,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顯然是準備提前埋伏她。

如若真的是無辜的孩子也就罷了,江秋漁還能好心扶一扶,偏偏是有所圖謀之人。

她也不氣惱,脣邊勾起了一個笑容,“抱歉,我沒看清,還以爲是從哪兒鑽出來的一條瘋狗呢。”

一旁的衆人雖然覺得這個理由頗有些牽強,可是看着江秋漁臉上柔柔的笑容,腦子一蒙,頓時相信了她的話。

“姑娘,你受驚了,這小乞丐成天在街邊乞討,咱們大傢伙都認識她。”

“的確是這小乞丐突然鑽出來,匆忙之下,這位姑娘沒看清也不奇怪。”

“是啊是啊,姑娘,你無需道歉,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

至於她說的那句瘋狗,大家壓根不覺得她是在故意罵人。

江秋漁將小乞丐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覺得對方的那雙眼睛有些眼熟,她擡腳往前走了兩步,在小乞丐的面前停下了。

“你沒事吧?”

瘦小的女孩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頭髮髒污凌亂,一雙手也是黑黢黢的,她仰頭看着江秋漁,不知怎麼的,忽然打了個寒顫。

這個人的眼睛幽深一片,彷彿夾雜着凜冽的霜雪,笑意永遠只浮在表面上,底下是深不見底的寒冰。

賴上她,真的是個好主意嗎……

可是看着江秋漁身上穿的衣裙,以及腰上掛着的那枚玉佩,小乞丐咬了咬牙,忽然跪直了身子,一邊朝江秋漁磕頭,一邊哭喊道:“對不起貴人,我不是有意衝撞您的!”

“因爲剛纔看見妹妹太着急了,這纔不小心驚擾了您!”

她這一哭起來更顯狼狽,臉上又溼又髒,唯有那雙眼睛還算有神。

圍觀的衆人不禁有些心軟。

雖然他們都稱呼她爲小乞丐,可這女孩的年紀畢竟還不大,又因爲長期挨餓受凍,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此時跪在地上哭着求饒,着實十分可憐。

江秋漁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包裹,“你說的妹妹,指的是她嗎?”

小乞丐再次對上她的雙眼,心裏又慌又急,只覺得江秋漁彷彿已經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可她別無退路,只能咬牙點頭道:“就是她!”

她嚶嚶嗚嗚地哭着,說這個孩子也不知是被誰扔在破廟裏的,沒有人管,她就把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可是有一天,這個孩子突然消失不見了,她在鎮上找了很久都沒找着,本來已經打算放棄了,卻忽然看見江秋漁拎着這個孩子從她身邊走過。

她一時心急,纔不小心撞在了江秋漁身上。

江秋漁安靜地聽着,小乞丐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方纔對視的那兩眼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她再不敢擡頭看江秋漁,只能聲音嘶啞地哭着,哭得周圍的衆人都隱隱相信了她的話。

江秋漁不置可否,只在小乞丐說完之後,問了她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句話彷彿驚雷,沉甸甸地落在了小乞丐的耳朵裏,她本想隨口胡謅,不知爲何,說出口的卻是實話:“我叫江婠。”

江秋漁眸光一閃,“哪個wan?”

小乞丐從自己破爛的衣服裏掏出一塊手帕,雙手舉着拿給江秋漁看,那上面繡了一個小小的婠字。

江秋漁似是嘆息般地笑了一聲,“真的是你呀。”

這一句話很輕,只有離她最近的小乞丐聽清了,她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了江秋漁一眼,身子一顫,又趕緊低頭繼續哭。

江秋漁方纔只是覺得她的眉目有幾分眼熟,跟江婠的眉眼有幾分相似,但她心中尚不能確定,畢竟原著說了,江婠是魔尊,她又怎麼會變成一個小乞丐,在江橋鎮乞討?

直到從小乞丐的口中聽見她的名字後,江秋漁才能確定她的身份。

這樣說來,那本所謂的原著應該是假的,是天道故意編造出來騙她的,就爲了讓她乖乖地死在林驚微手上。

既然江婠不是真正的魔尊,那魔尊究竟是誰?

江秋漁的心裏有了猜測。

直到此時,莫名其妙穿越到幾百年前來的煩躁感,才終於徹底從江秋漁的心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對接下來所要發現的真相的期待。

江秋漁笑了一聲,問江婠,“你攔下我,是想把你的妹妹要回去嗎?”

江婠呆了呆,隨後趕緊哭着說道:“如果貴人能把妹妹還給我,是最好不過了,我就是自己死,也不會讓妹妹出事!”

這話說的衆人都有幾分心酸,她連養活自己都十分勉強,該怎麼養活一個比她還小的孩子。

江婠聽着周圍的嘆息聲,心中不由得涌上了一股狂喜,她剛纔說的那幾句自然不是真心話,這個孩子也根本不是她的妹妹。

早在江秋漁進入江橋鎮的時候,江婠就盯上她了。

她雖然不認識江秋漁,卻能從江秋漁的穿着打扮中看出來,對方一定家境優越,那個孩子多半也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她從哪裏撿來的。

因爲孩子的臉上還有黑乎乎的灰塵,和殘留的淚痕。

那一瞬間,江婠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她既然能把那個孩子帶在身邊,爲什麼不能多一個自己?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可以實現的,只要她表現的足夠可憐,又有周圍人的語言壓迫,江秋漁怎麼也得把她帶上。

江秋漁聽見這番話之後,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她居高臨下地看着江婠,“你一個孩子,怎麼能養得活另一個孩子,不如跟我走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江秋漁清楚地從江婠的眼裏看見了一抹欣喜的光芒。

果然這纔是她心中的真實想法。

“貴人真的願意帶我走嗎?”江婠壓下心裏的狂喜,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這會兒她的眼裏哪還有妹妹?

江秋漁嗯了聲,“我騙你做什麼呢?”

如果是另一個世界的江婠,一定知道江秋漁這句話純屬哄人的鬼話,信不得。

只可惜江秋漁穿過來之後,那個江婠就消失了。

眼前這個小小的江婠就更不可能知道江秋漁究竟是怎樣的人,她也覺得江秋漁不可能騙她,便用力點了點頭:“我願意跟您一起走!”

江秋漁沒有伸手拉她,只是輕笑了一聲,“那就走吧。”

江婠看着被她拎在手上的孩子,以及裹着孩子的新棉衣,頗有些不甘心,但最後還是自己爬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江秋漁身後,不敢落後一步。

圍觀的衆人看見這一幕都有些唏噓,紛紛感嘆道:“江婠這是要去過好日子了吧?”

“這小乞丐可真是有福氣,竟然能遇上這麼好心的姑娘!”

此時,江婠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她還在憧憬着自己的美好將來,根本不知道前方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面熱心冷之人,更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有怎樣的下場。

因爲有江婠在,江秋漁沒法再御劍飛行,只好從乾坤戒中找出了自己的飛舟。

幸好穿過來的時候,她的乾坤戒沒有丟。

江婠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飛船,她的年紀雖然小,卻也聽說過修真之人的存在,此時見江秋漁毫不在意地拿出了這樣一艘漂亮的飛船,心中更是篤定,自己賴上了一戶好人家!

說不定以後她也能踏入修真之門,成爲威風凜凜的修士!

此時的江婠,還在不停地幻想着自己的未來,眼裏根本沒有妹妹的存在。

江秋漁看破不戳破,操縱着飛舟趕往雲照大澤,果然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到了雲照大澤的邊緣。

雲照大澤周圍的陣法並未困住江秋漁,她甚至不需要多看,便輕易穿過了陣法設下的幻境。

有江秋漁的障眼法在,飛船明晃晃地飄在雲照大澤的上空,卻無一人發現它的存在。

等到了虛境之後,江秋漁才慢了下來,她將飛船降落在了枕元城外,眯了眯眼,望着遠處的枕元城,只覺得熟悉又陌生。

江婠惴惴不安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貴人,我們這是在哪裏啊?”

江秋漁沒看她,聲音輕飄飄的,漫不經心地答道:

“魔界。”

江婠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魔……!”

她的聲音都在發抖,整張臉白的不正常,一副極驚恐的模樣。

對她來說,魔界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一個地方。

就連許多的修真之人都不曾到過魔界,更別說是江婠了。

她只是聽別人說過,魔界裏到處都是喫人的魔獸,危險重重,就連修真之人稍不注意,都會被魔獸吞喫入腹,特別是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江婠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找的這個冤大頭,並不是普通修士!

她能進入魔界!

難不成她也是魔族……

江婠嚇得幾欲昏厥,江秋漁沒給她後悔的機會,用靈力卷着江婠的身子,飛身落在了枕元城裏。

江婠方纔還沒有發現,此時進入城中之後,來來往往的都是長相醜陋的魔物,他們的身形高大強壯,有着猩紅的雙眼和尖銳的牙齒,形狀各異,只是瞧上一眼,江婠便嚇得差點昏過去。

她當即就要張嘴尖叫。

江秋漁毫不猶豫地將她拍暈了,要不是留着江婠還有用,她是不可能把人帶在身邊的。

此時的枕元城與江秋漁之前見過的枕元城有所不同,城裏的大概佈局沒有變,但來往的魔物卻絲毫未曾收斂,每一個都長相奇異,能把膽小之人嚇到雙眼翻白。

江秋漁心想,看來這位魔尊着實不怎麼講究。

至少沒有她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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