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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多情債(十)

等林驚微烘乾頭髮,繞過屏風走出來時,江秋漁已經睡着了。

雙修的確是一件極爲消耗體力的事情,雖說有靈力的療養,江秋漁還是累的不行。

林驚微坐在牀邊,替她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些,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膀頓時被遮得嚴嚴實實。

林驚微的臉上依舊殘留着淡淡的笑意,她就這樣專注而認真地看着江秋漁,目光裏漸漸多了些濃厚的情意。

林驚微不傻,她跟江秋漁相處了這麼久,早把江秋漁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了。

阿漁跟她成親,除了想彌補上一次的遺憾之外,還想打消自己對她的懷疑。

林驚微很清楚,江秋漁的妥協只是暫時的,阿漁不是甘心被人豢養在籠中的鳥,她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和嚮往,林驚微只能關她一時,卻關不了她一世。

這段日子以來,與其說她是困着江秋漁,不讓江秋漁離開,倒不如說是林驚微想借此得到江秋漁的承諾。

她不會再被江秋漁的甜言蜜語哄騙,阿漁若想讓她相信她,必得拿出實際的行動纔行。

很顯然,江秋漁也將她的這點兒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主動提出要再成一次親,又將所有的事宜都交給林驚微來操辦,便是在向林驚微保證,這次她不會再做任何手腳。

這回締結的同生共死契,是真正刻在神魂裏的,哪怕再換一具身體,只要靈魂不滅,契約便永遠不會消失。

江秋漁猜的不錯,締結契約之後,林驚微的確鬆了口氣。

其實,但凡有別的法子,林驚微也不會選擇用契約來困住江秋漁,可惜她已別無選擇。

除此之外,林驚微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留住江秋漁。

她望着熟睡中的江秋漁,目光越發溫柔動人,微涼的指尖拂過江秋漁的臉頰,替她抹去了眼角的一點兒溼痕。

一聲極輕的呢喃隨風飄散。

“對不起,阿漁。”

江秋漁覺得有愧於她,林驚微又何嘗不是?

她明知道江秋漁嚮往着自由,卻還是用愛和契約將對方層層圍困。

希望阿漁不要恨她。

林驚微無聲地嘆了口氣,內府中忽然響起了一道細小的嗓音:[你真的決定要放她出去嗎?]

是浮月流光的器靈。

林驚微嗯了聲,擡手揮出了一道魔氣,掛在兩旁的牀幔隨之垂了下來,流蘇晃動着,將清甜的桃香味鎖在了牀帳之中。

器靈滿心不解,[你就不怕她再騙你嗎?]

林驚微沒有說話,只擡起自己的手腕,在她的手腕內側,清晰地浮現出了一道緋紅的印記。

在江秋漁的手腕內側,同樣有一道這樣的印記。

這道印記不同於她留在江秋漁丹田內的痕跡,乃是締結道侶契約之後,經過天道認可的同生共死契。

只要有這道契約在,無論天涯海角,她都能找到江秋漁。

器靈見狀,心知她已經做好了決定,便也不再勸她,而是轉移話題道:[你明知付星逸會選擇從清河劍派入手,當真不阻止嗎?]

林驚微放下手腕,眸中的情緒淡了許多,臉色也跟着冷了下來,“這不

正是我的好師尊希望的嗎?”

林驚微叩謝師恩之後,就不再將自己當做清河劍派的弟子,她不殺賀雲歧,也不過是想留着對方慢慢折磨罷了。

直到林驚微在夢中看見了前世的幾次輪迴,方知賀雲歧竟也擁有前世的記憶。

原來她的好師尊從一開始便抱着利用她的心思,她所懷念的那點師徒情誼,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完全當不得真。

從那時起,林驚微便猜到,付星逸一定會選擇與賀雲歧結盟。

她不阻止,不過是想看看付星逸還能做些什麼罷了,就像她不殺江芷桃一樣。

賀雲歧跟江芷桃都擁有前幾世的記憶,或許對付星逸來說,她一人都屬於極爲特殊的存在。

林驚微想殺付星逸很久了,與其在一開始便出手阻止,倒不如放任付星逸發展,在對方以爲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時,再將他一網打盡。

這一次,她不會再給付星逸逃跑的機會。

想到這裏,林驚微身上的殺氣愈濃,表情也冷得嚇人。

熟睡中的江秋漁不知是否感受到了什麼,眉頭蹙了蹙,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一些,嘴裏極輕地吐出了兩個字,“驚微……”

她原本也不是這般沒有警惕心的人,只是在林驚微身邊,睡得要格外香一些。

林驚微不等她睜眼,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睡吧。”

江秋漁果然很快又睡着了。

林驚微也不再多想,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慢慢收緊手臂,將江秋漁完全摟進了懷裏。

兩人的臉頰靠的很近,長髮交纏在一起,透着幾分別樣的溫馨和繾綣。

等到林驚微起身時,江秋漁也隨之清醒了,她沒動彈,躺在被窩裏假裝仍在熟睡,悄悄豎起耳朵聽着林驚微的動靜。

這人翻身下牀,穿戴好後,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出了房間。

江秋漁耐心地等了好一會兒,隨即也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喚道,“姣玥。”

幾息過後,姣玥推開門進來了,“尊上。”

江秋漁清了清嗓子,“驚微呢?”

“殿下去書房了,臨走前特意吩咐屬下,不要打擾您休息。”

姣玥抿脣笑了笑,見江秋漁睡得雙頰酡紅,淚眼迷離的模樣,頓時不敢多看,心口砰砰直跳。

“殿下還說,若您醒後她還沒回來,您可以去伏岐殿尋她。”

江秋漁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翻身下牀,腳踩在地面上時,再沒感受到陣法的存在,神識順着長廊鋪開,也再不曾感受到阻隔。

終於能出去了!

江秋漁長長地鬆了口氣,由姣玥伺候着穿戴好後,對着鏡子打量自己此時的模樣。

江秋漁從前偏愛紅衣,後來興許是穿着嫁衣死在了林驚微懷中的緣故,再次醒來後,大部分時候她都只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

此時換上的是她從前的衣裳,火紅的顏色襯得江秋漁越發瑩白如雪,她轉了個圈,腳腕上的鈴鐺叮鈴作響,聲音清脆動聽。

“好看嗎?”江秋漁問姣玥。

姣玥的眼眶又慢慢紅了起來,看着眼前盛裝打扮的江秋漁,恍惚中,姣玥只覺得她從未離開過。

也許殿下也是這般想的吧?

所以她即便再失控,也從不曾破壞青霜殿內的佈置,因爲這是唯一能讓她誤以爲江秋漁還在的地方。

哪怕只是片刻的幻境,對林驚微來說,也像是異常珍貴的解藥,所以她只能放任自己飲鴆止渴。

姣玥吸了吸鼻子,“尊上無論什麼時候都好看。”

江秋漁彎了彎脣角,伸手在姣玥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好了好了,別哭。”

姣玥使勁擦了擦眼淚,聲音悶悶的,“屬下沒哭。”

江秋漁也不再勸,她轉身離開了房間,一路向伏岐殿而去,進入大殿之後,卻沒看見林驚微的身影。

江秋漁自死遁之後,還是頭一次來伏岐殿,上回在夢裏看的不甚真切,這下終於將伏岐殿內的佈置看了個清楚。

裏面果然昏暗幽深,不見一絲光芒,江秋漁聳了聳鼻子,聞到了一絲隱隱約約的血腥氣,但很快就被清雅的梅香味所覆蓋。

應該是林驚微特意點燃了薰香。

江秋漁往裏走了幾步,只覺得周圍的氣息猛地冷了下來,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中,她挺直腰背往前走,很快在巨大的沙盤前站定。

金色的細沙被堆成了不同的形狀,代表了不同的地方,頂上還漂浮着淡淡的煙霧。

江秋漁注意到,某些地方的煙霧要格外濃郁一些。

她很快看明白了,這是林驚微用來監測各地的靈力波動的。

付星逸想同林驚微抗衡,必得集結各門派的力量,但凡他有所行動,這些門派所處的位置必然會有強烈的靈力波動。

有了這沙盤,林驚微便能輕易知曉付星逸究竟聯合了哪些門派。

江秋漁暗暗心驚,林驚微竟然能做到這地步,可笑付星逸自以爲是執棋之人,卻不知曉自己早已落入了林驚微的圈套中。

怪不得林驚微不慌不忙,原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江秋漁正看得專心,耳邊忽然聽見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蔓延開來的神識感應到了來人的身影,江秋漁立刻揚起了笑臉,直勾勾地看向門口。

片刻之後,林驚微的身影出現在了江秋漁的眼前。

江秋漁看清她的那一刻,面容上多了一絲驚訝之色,“驚微……”

原因無他,林驚微今日竟然穿了一身白衣,衣襬寬大,行走時衣袂飄飄,端

的是清冷禁慾的模樣。

她的頭上並無多少裝飾,只用兩根髮帶將滿頭青絲束起,多餘的部分自然地垂在身後,頰邊的碎髮爲她增添了幾分飄渺的仙氣,看得江秋漁移不開眼。

除了那雙暗紅的眼眸,林驚微此時的模樣與從前一般無一。

眼前的場景彷彿與記憶深處的畫面重疊在一起,讓江秋漁回想起初見林驚微時的場景。

那時林驚微也是穿着一襲白衣,雙眼被黑布覆蓋,雖是魔族的俘虜,卻站得筆直,身形如松,如高山白雪般清冷疏離,不可攀折。

江秋漁還以爲,自己怕是很難再看到這樣的林驚微了,畢竟入魔後的林驚微慣愛穿一襲黑衣,整個人看上去陰鬱冰冷,帶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江秋漁不知怎麼的,忽然有點兒眼熱。

她想了想,如果說之前的林驚微像死了老婆的小寡婦,那麼此時的林驚微便是女爲悅己者容,新婚第一日,她特意盛裝打扮了一番。

江秋漁身隨心動,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便已經撲進了林驚微懷裏。

她用雙臂緊緊抱着林驚微的腰,如同以往的許多次一般,將臉頰埋進林驚微的頸窩裏,黏糊糊地撒嬌,“這是誰家的仙君啊,怎麼會這麼好看?”

林驚微下意識地接住了江秋漁的身子,她想,阿漁真的很適合紅色,她的眉眼明豔嫵媚,眼神跟帶着勾子似的,輕易便能讓林驚微妥協。

林驚微感受到江秋漁的手在她背後做亂,脣邊終於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伸手捏了捏江秋漁的臉,“阿漁別鬧。”

江秋漁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可勁兒引誘林驚微時的狀態。

林驚微越是表現的無動於衷,她就越想打破對方那平靜的外殼,逼得林驚微不得不爲之瘋狂。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江秋漁紅脣微啓,在林驚微的脖頸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牙印後,這纔不甚滿足地舔了舔脣,拉着林驚微走到沙盤前,伸手指了指某一處,“你看這裏。”

林驚微面色如常,她的視線落在了江秋漁手指的地方,腦海裏卻仍在回想江秋漁方纔咬她時的觸感,脖頸上還殘留着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林驚微的心裏也跟着泛起了一層淺淺的漣漪。

江秋漁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專心,不禁打趣道:“哪兒來的狐狸,把你的神魂都給勾走了?”

林驚微回過神來,氣定神閒地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江秋漁故意啊了一聲,“我知道了,一定是一隻有着粉色爪子的狐狸。”

這件事真是過不去了。

說到爪子,林驚微頓時想起了自己收藏在荷包裏的那幾根雪白毛毛,心頭不由得涌上了一股熱流。

她沒辯解,只抓住江秋漁的手腕,將她的指尖放在自己脣邊親了一口,隨後若無其事地鬆開江秋漁的手腕,低頭繼續看着面前的沙盤。

徒留江秋漁面色微怔地盯着她的側臉,差點兒以爲眼前的林驚微被人奪舍了。

分別的這一十年裏,她到底去哪裏進修了??

不僅技術突飛猛進,會的花樣也越來越多。

江秋漁不承認自己被林驚微撩到了,她低聲咳了咳,也裝作若無其事地將手背在身後,指尖偷偷捻了捻,再沒提起爪子的事。

江秋漁方纔指的那一處,正是清河劍派所在的位置。

林驚微眯了眯眼,語氣變得冷淡無情,“賀雲歧不會拒絕他的。”

提起正事,江秋漁臉上的紅暈慢慢消退下去,她瞥了一眼林驚微淡漠的神色,“賀雲歧倒也罷了,其他人你也不管了嗎?”

比如她的那兩位師弟。

江秋漁對桓和的印象很一般,傅長琉倒是不錯,跟鳳桉的關係也還行,他要是出事了,鳳桉想必會非常難過。

林驚微沉默了幾息後,才輕聲道:“他即便要對那兩人下手,多半也會選中桓和。”

江秋漁對這兩人的性子遠沒有林驚微瞭解的清楚,她只依稀記得,桓和好似非常維護賀雲歧。

賀雲歧的這幾個徒弟裏,恐怕只有桓和是真的無腦尊敬他。

這樣說來,賀雲歧應當會選擇傅長

琉纔是。

不過想到賀雲歧那卑鄙的性格,江秋漁又不覺得意外了。

他向來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又豈會在乎那點師徒情誼?

所以也怨不得幾個徒弟紛紛跟他離了心,畢竟他也沒能盡到一個師尊應有的責任。

林驚微見江秋漁不說話,便又耐心地解釋道,“桓和性子固執,最是尊師重道,相比起傅長琉來說,他更容易控制。”

說到這裏,林驚微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顯然是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她那時不也對賀雲歧極爲信任麼?

被賀雲歧當做棋子來利用,還始終堅信賀雲歧只是爲了天下蒼生,到頭來,真正殘害無辜生靈的,居然是她一直信任尊敬的師尊。

江秋漁見林驚微的眼神越發冷厲,便知道她定是又想起了從前的事情,她捏了捏林驚微的指尖,罵道:“怪只怪賀雲歧那老東西太會演了。”

“幸好鳳桉沒有上他的當。”

江秋漁很早以前就知道,這幾個師弟師妹裏,林驚微最疼愛的就是鳳桉這個小師妹,當然這並不意味着她不關心兩個師弟,只是相比之下,鳳桉更合她的心意。

桓和跟傅長琉要是出了事,不僅是鳳桉,恐怕林驚微也會因此產生心結。

雖然桓和的腦子是笨了一些,對林驚微這個師姐卻也是真的關心,若是他能及時醒悟,興許林驚微便不會再怨他。

江秋漁無聲地嘆了口氣,說到底,她並不關心桓和的生死,她只擔心這個人的死活會影響到林驚微的心情。

林驚微沉默半晌之後,反手握住了江秋漁的手,“清河劍派那邊不用再管。”

她頓了頓,又道,“方纔衛封傳了消息回來,玖儀跟阿雪已經到了北陸寒域,北陸寒域現任城主修爲高深,衛封不是他的對手。”

江秋漁瞭然,“你想去一趟北陸寒域?”

林驚微點了點頭,她轉頭看向江秋漁,眸色暖了一些,“你想去散散心嗎?”

江秋漁抿脣笑了笑,“那就去吧。”

她看出來了,林驚微還有事情瞞着她。

她想去北陸寒域,不僅僅是爲了幫助爲衛封,亦或者是帶她出去散心,她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林驚微不說,江秋漁便也裝作沒看出來,反正林驚微是不會傷害她的。

事不宜遲,兩人交代

姣玥守好魔宮之後,便乘坐飛舟出了枕元城,一路往北陸寒域的方向去了。

約莫半日之後,飛舟停在了北陸寒域的城外。

北陸寒域常年飄雪,江秋漁同林驚微共撐一把傘,用靈力隔開凜冽的寒風,避開了城門邊上的守衛,悄無聲息地混進了城中。

寒雪城裏依舊飄着雪花,到處是白茫茫一片,就連不少建築都是由透明的寒冰製成,透着森森的寒氣。

江秋漁只管跟着林驚微走,她們做了僞裝,擦肩而過的行人彷彿並未瞧見兩人的面容,連個多餘的目光都不曾投來。

江秋漁頭一次來寒雪城,看哪兒都覺得很稀奇,相比之下,林驚微便要冷靜得多。

她雖然不曾開口說話,卻一直暗暗觀察着江秋漁臉上的表情,見她如此喜歡,不由得思索起了,在魔宮中也修建一棟這樣的宮殿的可行性。幸好江秋漁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衛封在哪兒?”

林驚微壓下心頭飄遠的思緒,“跟我來。”

兩人穿過一條安靜的小巷,很快在一處院門前停了下來,林驚微伸手推開大門,轉頭看向江秋漁,“走吧。”

江秋漁率先走了進去,等林驚微進來之後,院門又在兩人身後合上了。

這一路上並未驚動任何人,直到林驚微停下腳步時,不遠處的房門才猛地被人從裏面拉開,“誰?!”

衛封的手中還握着本命法器,他定睛一看,下意識地雙腿一軟,重重地跪了下去。

“屬下見過尊上,見過殿下!”

他是給林驚微傳了信不假,也盼着林驚微能早日趕來,卻不想這兩人來的這般突然,衛封還以爲自個兒被城主發現了,差點兒就要對林驚微動手了。

幸好,幸好!

他要是敢對林驚微出手,恐怕小命不保。

衛封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忍不住偷偷擡頭去看江秋漁,激動得差點兒蹦起來!

真的是尊上回來了!

江秋漁衝他笑了笑,“你先起來吧。”

“玖儀呢?”

衛封趕緊站起身來,領着江秋漁和林驚微進了另一間房,玖儀正安靜地躺在牀上,雙眼緊閉。

江秋漁打量着她的面容,玖儀還跟記憶中一般無一,雖然昏迷不醒,臉上卻不見絲毫蒼白之色,顯然衛封並未苛待她。

不等江秋漁說話,衛封便解釋道,“尊上,我按照殿下的吩咐,將玖儀帶到寒雪城,如今寒雪城中的玖儀是殿下交給我的一具傀儡。”

林驚微一早便吩咐過了,即便要利用玖儀與阿雪,也不能真的傷到玖儀,所以衛封便將真的玖儀藏在了這裏。

“阿雪呢?”

江秋漁回想起阿雪對玖儀的看重,玖儀不見了,她畢竟已經急瘋了。

雖然林驚微這事兒做的有些不道德,但江秋漁並未說什麼。

“她已經混進少城主府了。”

先前林驚微告訴衛封,阿雪乃是寒雪城上一任城主的女兒,衛封便故意將阿雪引到了少城主府。

畢竟以阿雪如今的修爲,若是直接對上城主,她並無一絲勝算。

阿雪當年拼着一口氣逃了出去,這麼多年來,心中不可謂不恨,江秋漁思索片刻後,看向林驚微,“我得去少城主府看一看,要不……”

要不我們分頭行動吧?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驚微便微微頷首,“我跟你一起去。”

江秋漁只好將剩下的話嚥了下去,“也行。”

此時的江秋漁還不知道,待會兒她就會爲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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