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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小鼠偶發退行性衰變……小鼠用藥後的骨齡測試結果……死亡、死亡、死亡……實驗結論,失敗?”
實驗室的碎紙機旁,‘宮野志保’緊捏着一份剛剛拼好的實驗記錄,嘴脣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她在嘗試製作那種藥劑的逆向解毒劑?”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等等……實驗所採集的目標數據,是實驗小鼠的骨齡?”
“難道說……”
‘宮野志保’勐然轉過頭,凝視向了阿笠博士辦公桌上的一張合照。
照片上,帝丹三小合力抱着一條大鯉魚,阿笠博士手持釣杆站在後方,柯南剛好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工藤新一變成了阿笠博士遠房親戚家的孩子,那博士另一位遠房親戚家的孩子,那個小姑娘……”
‘宮野志保’撕下了臉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華麗的金髮與絕美的容顏。
貝爾摩德的視線緩緩瞄向了照片另一端,“灰原哀麼……”
…
…
月影島斷崖下的潮汐洞窟內,兩名年輕國際刑警滿臉委屈地蹲在地上,看了看暈倒在地上的隊長,又看了看不遠處嘴角上揚的混血金髮帥哥,心裏滴咕個不停。
只不過是個停留不到一天的臨時入境,結果卻碰上了眼前這位視國家如初戀的煞星,到底要不要這麼倒黴?
還有煞星身旁的那個年輕和尚,單手接住身爲警隊搏擊冠軍的喬瑟夫隊長一拳,反手一巴掌送隊長入眠……這是所謂的普通線人?
當然,最離譜的還是逮捕理由,涉嫌運輸、走私、販賣毒品爲由逮捕國際緝毒刑警,這簡直就是在……
“我可不是在公報私仇哦!”
安室透走上前來,拎起剛剛從洞窟裏打撈上來的防水箱,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說道:
“畢竟,你們的確無法提供合法的入境許可,約翰先生也比以前胖了不少,多年未見,難免第一時間會認不出來什麼的……”
兩位國際刑警:“……”
約翰·喬瑟夫哪裏是胖了,根本就是被牧遠把臉打腫了!
而且,牧遠和安室透一過來就直接動手了,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半點解釋的機會,直到將他們全都捆住後,安室透才一臉‘驚訝’地認出了約翰·喬瑟夫的身份,隨後便是請他們出示合法的入境許可、搜查洞內可疑物品……
這裏面有半點巧合和意外嗎?
全是蓄謀已久和條理清晰!
“兩位倒也不用這樣看着我,從個人情感出發,我還是很願意相信約翰的人品的,但工作就是工作,如果幾位真的是在執行特別任務……”安室透故意拉了個長音,“那你們肯定早就祕密取得我方上層的許可了吧?”
“……”兩位國際刑警對視苦笑,嘆氣道,“零先生,雖然我們知道您並不在意,但您今天的行爲,對我們與貴國在未來的合作不會有任何好處。”
“呵呵……”安室透面色一沉,“你在威脅我?”
“零先生,我們的入境的確沒有得到貴方的許可,但我們的行動都是向上級報備過的。”
“哦,也就是說,你們承認非法入境嘍?”
“零先生……”
年輕國際刑警的話還沒說完,安室透手上的防水箱便發出了‘卡噠’一聲。
一邊聊天,一邊破解開箱上密碼的安室透眼前一亮,“非法入境,且攜帶有大量……嗯?”
還未浮現出的喜色直接僵住了,安室透捏起了一些泄露的粉末,嗅了嗅,“麪粉……”
“麪粉?”兩位國際刑警一愣。
牧遠走上前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轉頭看向了洞內的水潭。
高純度海洛因是晶體粉末,麪粉則屬於非晶體粉末,兩者之間的區別對於目力過人的牧遠來說,基本算是一眼可辨。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那股撲面而來的麥香味。
是麪粉,無疑了。
可怎麼會是麪粉呢?
兩位國際刑警面露迷茫地看了對方一眼。
他們剛剛將箱子藏起來之前可是確認過的,應該的確是‘領帶’特有的5號纔對。
難道說,是誰將箱子裏的東西給調換了?
有機會接近防水箱的人是……
“優作先生,有希子女士,潛水度假還愉快嗎?”牧遠忽然朝着洞內的水潭喊道。
安室透等人隨之看了過去,隨着幾股汽泡冒出,工藤夫婦揹着潛水裝備,一臉無奈地浮出了水面。
“牧遠君、零。”
兩人脫下了氧氣筒,緩緩走了過來,有希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了丈夫身後。
安室透見狀頓時明白了一切,冷聲道,“工藤優作,不愧是移居羙國的暢銷家啊。”
“抱歉,”工藤優作目光堅定道,“約翰他們畢竟是因我而來,總不能再讓他們背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哼!”安室透冷哼了一聲,“優作先生怎麼會這麼想?”
“剛剛島上發生了密集的槍聲,我便想能夠促成這場槍戰的,大概便是登島遊客名單中的牧遠君和零先生了,所以臨時幫約翰他們做了些準備。”
安室透聞言雖沒再說話,卻是冷冷地看着工藤優作。
僅憑非法入境這樣的罪名,可沒法辦讓這些肆意妄爲的傢伙明白,曰本並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安室透對此十分不滿意。
牧遠卻突然說道:“優作先生已經見過您的兒子了嗎?”
工藤優作一愣,忽然神色一凝道,“牧遠君,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牧遠搖了搖頭,面色平靜道,“我只是在問,您和有希子女士,有沒有見到消失不見的工藤新一,畢竟剛剛的情況很混亂,我們都很擔心他。”
“什麼?”工藤有希子聞言慌張道,“新一他不見……”
“有希子,”工藤優作打斷了妻子的話,沉思了片刻,轉而問道,“牧遠君你確定是‘新一’嗎?”
“當然,不然您的兒子還有誰?”
“……”
工藤優作突然陷入了沉默,腦海中飛速閃過了各種可能,最終卻都指向了同一個結果——柯南在剛剛的某一刻變成了工藤新一,然後又變回成了柯南。
但這怎麼可能?
是因爲那個小丫頭麼……
工藤優作沉吟了片刻,想了想道,“我想,新一他應該不會有事的,至於約翰他們……我會給老朋友打個電話,讓他給安室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爲兒子準備的考驗沒有成功,反而差點把請來的幫手害進拘留室,按理說他是應該盡力維護約翰等人的。
但考慮到朋友那邊對柯南頭髮的研究沒有任何進展,而牧遠這邊卻已經成功幫柯南變回過工藤新一,工藤優作最終還是決定幫兒子再鋪鋪路,緩和下兩邊的關係。
一旁,安室透對工藤優作那堪稱恐怖的人脈關係也是有所瞭解,知道就算再強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了,於是便也就默默點了點頭,不在多言。
…
在安室透聯絡過風見裕也後,搜查一課的人很快便乘着海岸警衛的船隻趕到了月影島。
除了泥慘會的那些小混混外,麻生成實也被目暮十三以殺人嫌犯的身份帶走了。
得知了麻生一家人悲慘的遭遇後,毛利蘭和服部平次等人也是不免發出了一陣長吁短嘆。
唯有柯南心不在焉地說了句‘成實哥哥畢竟是殺了人嘛……’雙眼死盯着毛利蘭的揹包。
“你該不會是想要再喝一次,那種叫做‘白乾’的酒吧?”
灰原哀走上前來,幽聲戳穿了柯南心中的真實想法。
“怎麼可能?我……呃……”柯南被灰原哀看得嚥了口口水,心虛道,“你不是也說了嗎,我之所以沒有完全回覆的原因,可能是因爲攝入的有效解毒成分太少的緣故?”
“我的確那麼說過,”灰原哀冷聲道,“但這並不意味着你可以再次喝下那種酒,因爲從理論上來說,那種藥的解毒過程與常見毒劑完全不同,如果在未經實驗的情況下貿然嘗試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恐怕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知道了啦,你真的很囉嗦喂!”
灰原哀見狀挑了挑眉,冷冷地扭過頭不再勸說。
柯南則是一臉不在意地轉過了身,目光瞧向了毛利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自從以工藤新一身份和小蘭吵了一架後,小蘭對他的態度就變得更加‘平和’了。
這很不對勁。
明明都和他吵架了,難道不應該變得情緒低落,面對‘柯南’的調皮搗蛋,變得更加易怒纔對嗎?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須立即變回工藤新一,親口告訴小蘭,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其實是……
“成實醫生,請你一定不要放棄自己,我的媽媽是位出色的律師,如果是她的話,一定可以幫你避免最糟糕的結果的!”
看着即將被壓上船的麻生成實,毛利蘭忍不住上前道。
麻生成實回過頭,微笑着擺了擺手,認命了似的,默默拒絕了毛利蘭的幫助。
這樣的舉動,立即讓麻生成實的俊俏面龐再次出現在了柯南的視野中。
柯南不禁臉色一紅,在心中更加堅定道,【一定要偷到那瓶酒,一杯太少的話,只要將剩下的酒全部喝掉……我就一定可以變回去了!】
…
…
幾人乘坐着警視廳的順風船,很快抵達了米花港。
路上,安室透接到了一通電話,據說是船隻押金被退了回來,原本需要支付的賠償,也由一家好心的國際旅遊公司代爲支付了,神色頓時輕鬆了不少。
“看來,那些喜歡隨便跑到別人家來的傢伙認栽了。”安室透走到牧遠身邊,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
牧遠點了點頭,微笑道,“恭喜了,降谷先生,畢竟以你的工資,支付船隻賠償的話,的確是有些勉強了。”
“你……”安室透嘴角一抽,暗罵自己差點望了眼前這傢伙的惡劣性格了,“算了,我也沒時間跟他們糾纏太久,對了,聽說黑木崇史那傢伙跑了?”
“嗯,當時前來圍攻別墅的,只有他手下的小混混而已,他自己早就乘船逃走了。”
“這樣麼……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安室透試探道,“他的野心可不小,就算斯蓋勒被抓住了,他也難免不會再找其他路子,這種人如果隱藏在暗處的話……”
“不是剛好可以把他身後的人也一網打盡嗎?”
“……你是故意的!?”
牧遠笑了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地轉過頭,忽然道,“降谷先生,未成年人偷盜和飲酒,應該如何處罰呢?”
“?”安室透順着牧遠的目光,瞧向了揹着揹包的柯南,眨眼道,“哈?”
…
登上毛利小五郎叫來的出租車,雙手死死捂着揹包的柯南忽然後頸一涼,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人給盯上了似的。
好不容易纔找到了機會,從毛利蘭的包裏將酒偷了出來,他卻是顧不得其他的了,倒頭便在出租車上假裝打起了呼嚕。
配合上前排副駕駛上小五郎的‘奏鳴曲’,兩人簡直讓車內變成了鑼鼓隊一般。
毛利蘭見狀只能無奈地搖頭,對着車外的牧遠等人擺了擺手後,便示意司機師傅快點開車了。
但這時,她的手機上卻是突然收到了灰原哀的短信。
「小蘭,別忘了把那種叫做‘白乾’的酒取來一些給我,千萬不要讓柯南那傢伙全都喝掉了……」
毛利蘭看着屏幕上的短信眨了眨眼睛,同時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揹包,隨之便摸到了一個酒瓶狀的物體,當即回覆讓灰原哀放心。
只可惜,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她伸手摸向背包的時候,已經睡着的柯南,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一滴冷汗。
【呼……還好我將叔叔喝完的酒瓶也帶上了。】
…
回到事務所後,毛利蘭先是將小五郎和柯南都拖進了三樓的臥室內,然後便快步跑向了廚房,準備按灰原哀所說用冰塊將酒液冰鎮起來,但就在她剛剛掏出酒瓶的時候,樓上便傳來了一陣玻璃的破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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