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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三教合一,大道獨行

“執執念而死,執執念而生,是爲衆生。”

“朱古與我都是身在塵世間,爲芸芸衆生,受五蘊積集而成身。我雖修行半生,但是依舊沾染塵世的喜怒哀樂、貪嗔癡恨,受苦厄業力纏身,這是我等衆生的侷限。”

“至於朱古所求之法,在朱古自己心中,我等弟子佛法淺薄,眼界未必在朱古您之上。若想放下心中執念,必須由心入手,朱古可多誦讀這本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以朱古的修行,常讀此經必定比我等弟子多有感悟。”老喇嘛說完便起身一拜,從廂房的書架上取了一本已經泛黃的經書放到了炕座上,離開了廂房。

陳決見此,則是未開口,而是拿起來那本《心經》,看起了裏面的內容:“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這裏的五蘊指的是佛門的“色、受、想、行、識”,只要是個人就離不開這五蘊積集。若是五蘊皆空,就是到了佛家修行到最高境界,也就是無色無相的境界。

陳決先是得了道門金丹,後以拳法武功抱了太極,最後再借密宗大手印得了佛門的舍利,辟穀淨身達到了真正的肉身“不壞”境界。

只是這些修行都是建立在肉身基礎之上,算是結合了道、佛、武三家之所長,但是陳決的心靈卻是依舊不夠堅定,被那翻天覆地的世界觀衝擊地紅塵道心蒙受了影響。

也就是佛法常說的“空有皮相,沒有骨相”,唯獨欠缺的就是後續這心靈上的修行。

要知道,人活在世上都難免逃脫不了執念,就如那位趙臻一樣,雖然也是練瑜伽大手印到了極爲高深的地步,依舊對“永生”存在着無以倫比的執念和狂熱。

再比如歷史上的那些千古皇帝,年輕力壯在位時都是意氣風發,到老了開始留戀這皇權富貴,放不下這塵世繁華,最後做出無數晚年荒唐之舉,這纔有了“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這樣的千古名句。

當然了,陳決之所以會在這寺廟中停下腳步,也是機緣湊巧,路過這寺廟觀到供桌上那七碗水偶有所悟,結合自身開創了全新的辟穀淨身之法,順道想借着佛法補全自己的心靈脩行上的不足。

可惜執念這東西並不是那麼好消除的,更何況是修行到了陳決這個地步的高人執念。

誦讀心經也是起到暫時的靜心作用,真正要放下執念的方法,還是如那老喇嘛所言,必須陳決自己去取、去悟纔行。

……

之後三天,陳決都是在這寺廟中平靜渡過。

白天裏就盤坐於青燈古佛前,誦經練功,繼續加深密宗大手印的修行,晚上就在廂房裏翻閱佛法經文。

寺裏的大小喇嘛都對他尊敬有佳,不冒昧上來打擾,只有那位老喇嘛會與他交談一二。

當然了,陳決這幾日在寺廟中練那“嗡啊哞”淨身咒時,四周都是坐滿了這些佛門弟子,受這梵音震盪易髓的功效,寺中大小喇嘛都感覺渾身舒暢,平日裏坐久了都會昏昏欲睡,倒是與陳決同修卻是日益精神抖擻,因此對這位在世“朱古”的神通就更爲虔誠信服。

這種情景,就如同佛祖傳道弟子千人,孔子授徒三千,重陽祖師開闢全真道教等等,歷史上這些人類中的聖賢,都是因爲自身修行高了纔會引來弟子門人的追捧。

可惜陳決並無傳教收徒的念想,在這寺廟中呆滿了三日,完成了飲水辟穀的修行後就再次踏上了旅程。

走之前,寺廟之中的大小喇嘛都是恭送他一路走出寺廟大門,那位與陳決坐論了三日的老喇嘛則是拿了一套帶絨的厚重袈裟給陳決披上,還爲他躬身90度,雙手舉過頭頂獻上了哈達。

陳決沒推辭,知道這老喇嘛把他當成了“朱古”,披上僧衣,雙手接過潔白的哈達纏在了脖子上,與衆人合十行禮拜別,轉身走進了那滿是冰雪的草原之中,慢慢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

由於之前離開家時走的匆忙,陳決基本沒帶厚重的衣物,正巧從老喇嘛那裏得了一套厚袈裟倒是能保暖不少。

12月的祁連山脈已經是大雪紛飛,草原上到處都是積雪,陳決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

與南極那個生命禁區不同,祁連山附近的冰川草原還依稀能看見人間煙火,隔着老遠陳決能看到那些風割開的草場上正有幾個帳篷冒着熱汽和炊煙。

那些是附近的牧民放牧的暫居之地,陳決以前來過這片草原,知道這邊的習俗。

牧民們喜歡把自家的草場用柵欄、鐵絲網圈起,一來是好區分自己的牧場,二來也是防止圈養的牛羊逃跑。

除此之外,那些犛牛和羊身上,還會粘着點花花綠綠的標記,是怕搞混了,好辨認哪頭是自己家的。

陳決的室友姜凡家中也有一塊祖輩留下的大草場,覆蓋好幾個山頭,也就是網上常說的家裏有“礦”有“草原”,只是後人已經不再放牧,轉而去到城市裏定居,姜凡自己更是放棄了老家的一切,奔往了幾千公里外的杭城。

這其中的割捨和放棄,不單單是老家的安逸和舊時代親戚朋友,也算是放棄了自己的過往,這裏頭要下的決心很大,好在結局倒是美好的,陳決這位寢室好友在杭城收穫了自己的事業愛情和後代結晶。

在陳決看來,小縣城有小縣城的安逸惆悵,大城市有大城市的便捷和向上攀登的資源,每個人的追求不同。

正如他踏入修行之後,從初期的迷茫動搖,到越發堅定自己的修行之路,一步步走來,腳步堅定。

就像他現在腳踩在這草原上的冰雪之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四周是連綿的祁連山脈,頭頂是藍天白雲,偶爾夾雜着點飄雪和寒風。

氣溫雖然寒冷,但是陳決感覺自己在這樣的空曠之地行走,內心開始變得越發寧靜,頗有幾分山川異域,大道獨行的意境之感。

走了大約幾十公里,日頭漸高,路過一處牧民家的草場時,陳決冒昧地進到牧民家的帳篷中與主人家交流了片刻。

討要了一碗熱水溫潤腸胃,又拿出包裏放了許久的現金向對方求購了點牛肉乾和奶皮子,他打算往祁連山脈深處走一趟,想借着這大自然凝鍊自己的心靈和意志。

至於手機,在這嚴寒的地方早就被凍地失了靈,電量無法保證,一直關機。

不過這牧民一家,特別是那位黑瘦、戴個小氈帽、眼神溫和的男主人,見陳決穿着袈裟脖纏着白色哈達,就沒收他的錢,反而是極爲熱情地爲他送上了喫食,顯然是把他當成了寺廟裏的苦行僧侶,想與他結個善緣。

這附近的牧民大多信仰虔誠,性格也敦厚朴實,與陳決用極爲不標註的普通話聊了幾句,就爲陳決的揹包裏塞了一大堆的乾糧和肉食。

陳決微笑着感謝對方,正想與他們道別時,就聽見帳篷邊上的牛棚裏一陣騷動。

衆人尋聲去一看,發現是一頭渾身披着棕黑皮毛的犛牛正拱翻了牛棚的柵欄,與牛棚裏的幾頭犛牛頂撞了起來,廝打地非常激烈。

“山神的使者!”男主人見到這野犛牛後呼喊了起來。

在藏民的傳說裏,當世界第一縷陽光照耀到岡仁波齊的時候,就有了第一頭犛牛。而他們的先祖曾爲了在高原上立足,去求助過大雪山的山神,山神便將野犛牛分成了兩派,一部分下山幫助牧民成了馴養的犛牛,一部分則是留在了山上保持着遠古以來的野性。

在見到了這頭野犛牛後,牧民一家都有些無奈,因爲在他們眼裏這些野犛牛都是山神的使者,是不能輕易宰殺的,只能任由它在牛棚裏撒野。

而那些家養的犛牛顯然在這野犛牛面前小號了一圈,被頂翻了幾個後都退縮到了牛棚角落瑟瑟發抖。

至於這頭野犛牛則是自顧自地蹭喫起了牛棚裏的草料,喫完還不過癮,又踹了幾下牛棚的架子,損壞了幾個柵欄,一看就是野性難馴。

陳決見這野犛牛體型笨重,雙角尖粗,估計幾個成年人上去都難以制服住它,外加牧民對這些野犛牛都敬若山神,不敢對它動粗,就微微一笑走上了前,一個下蹲,伸手一抄,抓住兩個牛腿,像是挑擔子一樣將這上千斤重的野犛牛直接扛到了肩上。

然後在牧民一家驚駭的目光中,將它扛出了牛棚,慢慢走出了草場,一直走了百餘米,將它平穩地放在了草場外的半山腰上。

令人驚奇的是,這野犛牛遇到陳決後居然不再發飆,而是目露溫順,躬着腦袋蹭了蹭陳決,甚至還拿牛舌頭舔了舔陳決的手掌。

要知道,陳決現在辟穀淨身,身上散發的體味讓人一聞就內心寧靜,落在這野犛牛鼻息裏自然也是一個道理,聞起來就如同“仙氣”一般,自然想與陳決親近。

再加上陳決身上有【天人合一】的加持,能與自然生靈和諧相處,即便是打斷了這野犛牛的撒歡,對方依舊溫順地跟家養的小狗一樣,黏着陳決不放,就跟當初在貢山森林遇到的老虎一般。

“你這會兒倒是通了人性!”

“剛纔那點牛脾氣呢?”陳決伸手拍了拍這野犛牛的腦袋,伸手擼了一下對方的毛絨,嘴裏微微一笑地說道。

正巧要往這祁連山中去,陳決就打算帶着這野犛牛上路,將它送回它本該棲息繁衍的地方。

至於身後的牧民一家,在見陳決一身袈裟打扮,大發神威地制服野犛牛後,都是紛紛行禮大拜,嘴裏高呼着:“瑪哈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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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本來篇幅拉的很長,但是怕大家久等了,先發了~偏鋒在碼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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