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沒見過你。”柳紅惠一臉警惕抱住砍刀刀柄,“剛剛是你幫助的我?非常感謝,但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我只有這個武器,我還要用它謀生。”
“我不需要你的武器,我的鐵棍夠用了。”
張白白一副好心腸的模樣,輕聲回答。
她的臉很斯文很乖,很有迷惑力。張白白以前的客戶總是能被她這個樣子騙到,覺得她是個很好搞定的年輕人。
柳紅惠同樣如此。
柳紅惠一聽張白白這話,覺得自己懂了,這怕是一個沒生存到第四天的新人,不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嘆了口氣,態度緩和了一些,善意的提醒張白白。
“僅僅有鐵棍是不夠的,你最好還是去找厲害一點的武器。”
張白白裝作不解的問:“可是爲什麼?躲在安全屋裏,用鐵棍就足夠抵擋喪屍了!”
在對話的過程中,張白白始終沒有從背後拿出她的右手。右手握着小刀,隨時提防着。
柳紅惠面露難色:“這可你無法一直呆在安全屋裏,就算你不想出去,系統也會逼着你出門的。”
張白白聽到她這樣說話,知道關鍵的信息要來了,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豎起耳朵傾聽,同時也沒有忘記分出一點心神警戒周圍的環境。
不能忘記自己仍處在離開安全屋的危險中。
柳紅惠爲了不製造噪音,說話的聲音很輕。
“生存天數前五天的每日任務,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第四天的任務是找到其他求生者,組隊擊殺至少一隻惡鬼,惡鬼一般在居民樓內。第五天的任務是升級集裝箱的面積,所以你一定要攢足夠的兌換點,否則第五天的任務無法完成,會遭到懲罰。”
“不僅第四天有外出任務,以後也有可能刷到這樣的任務。你看,就像我剛剛那樣遇到一羣怪物,一根鐵棍是遠遠不夠的。”
柳紅惠一口氣將這些信息說完,想了想又補充說道:“再有,這個小鎮上,晚上10點到早上5點,惡鬼會離開居民區遊蕩,這個時間你不要離開安全屋。”
周圍多一個人,就減輕一份喪屍的壓力,柳紅惠倒是希望張白白能存活的時間長一點。
惡鬼二字一出,張白白本能的覺得周圍變的陰森森的。和喪屍這種能夠實際觸碰的怪物相比,惡鬼虛無縹緲明顯難對付的多。
柳紅惠能知道前五天的每日任務是一樣的,一定和其他人互相比較過。
張白白想到,所以她出聲詢問:
“哎,對了,阿姨。我來的時候看見這個小鎮還有其他人,您跟他們有聯繫嗎?”張白白將問題引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上。
“加油站那裏有一夥兒人,他們在那裏建立了營地,他們的領頭人據說是個去過衰敗城市的厲害人物。”柳紅惠回憶道。
“那您爲什麼不跟他們一起?”張白白追問。
“這個”
柳紅惠十分尷尬。
“他們只接受有職業的人,佔據了這個小鎮大部分的資源,像我們這樣的個人求生者只能在他們身後撿點漏。”
顯然柳紅惠沒有職業。
“那超市周圍呢?”
張白白接着問道,她必須儘可能的瞭解更多的信息。
“我沒跟他們過多接觸,不過似乎由一羣職業跟商人有關的人組成,他們會出售一些特殊商品和出租載具之類的東西。我本來想過租一個,但是價格太貴了。”柳紅惠回答。
張白白裝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內心卻想着另外的事。
人們不會做無關利益的事情,如果商人出租載具,那一定存在指定地點的外出任務,並且地點距離安全屋十分的遠,所以才需要載具。
“我得先走了,今日任務還沒有完成,要超時了。”柳紅惠面色焦急,但她還是語速很快的對張白白說道,“加個好友吧,我可以用東西跟你換加血。”
不會有人意識不到末世裏奶媽的重要性。
張白白也毫不介意她說的話跟之前說的不符,只要能做成對相互有利的交易,達成長久互相信任的交易關係,張白白不在乎對方如何防範自己。
張白白沒有害人之心,但她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做的所有事情都會優先從自己的利益出發。
“我向你發送好友申請了阿姨,等你有時間了再通過一下吧。”張白白道。
還沒有完成任務的柳紅惠匆匆離開,張白白看着她的背影逐漸收起表情。
距離晚上10點還有一段時間,張白白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喪屍的吼叫幾乎就在耳邊迴盪,剛剛兩人的交談引起了喪屍的注意。
張白白帶着自己撿來破爛轉移陣地。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據剛剛柳紅惠所說,晚上10點到5點,惡鬼會離開居民樓遊蕩,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宵禁。
明天就是張白白生存的第四天,也就是說她必須找到其他人組隊一起去軍民樓殺死一隻惡鬼,可現在她對惡鬼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信息瞭解的越少意味着面對惡鬼時有更多的未知性,這很危險。
張白白走路的速度很快,但不影響大腦同樣快的思索。
加油站的那夥人聽上去是前期不錯的依附對象,但是他們只接收有職業的人,張白白還沒有開啓職業。而且他們人數衆多,張白白對他們的品行完全不瞭解,貿然接觸不安全。
超市的小團體都是商人,張白白想在沒有多餘的物資去和他們進行交換。
所以無論是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或者是找到一個靠譜的合作對象,還是得從個體戶出發,張白白也更容易應付。
張白白離開了聯投灣小區,來到一條主幹道上。
主幹道十分狼藉,倒塌的廣告牌、撞在一起的車輛,綠植已經霸佔了行人的路,沒有人打理後,綠化帶裏的植物像是發瘋似的野蠻生長。
選擇在這條主幹道上安置安全屋的人並不多,張白白在地圖上只看到了3個人。
【安冉的安全屋】【出入平安的安全屋】【侯爵的安全屋】
距離張白白位置最近的是【出入平安的安全屋】,對照着地圖,張白白從撞廢的汽車中間穿過,來到街對面,這個過程中她甚至有時候得手腳並用的從兩個車的車頂上爬過去。
當然,她也沒忘記從順點東西,有些車的玻璃窗碎掉了,張白白憑藉着纖細的身形可以擠進去。
張白白撈出了幾顆散裝水果糖,一袋發芽的姜,甚至還從一個裂開的車後背箱裏找到了汽修鉗。
汽修鉗收到了系統提示。
【提示:您的力量不足,無法使用汽修鉗!
物品“汽修鉗”,較重的武器,對喪屍爆頭有奇效,攻擊力:+8(需要力量:5)】
“可惜了,居然有使用限制。如果交給商人不知道能換多少物資。”
張白白掂量了一下汽修鉗的重量,果然不輕,掄起來甚至有傷到自己的風險。她反手將汽修鉗塞到身後的書包裏,露出一個手柄。
隔着很遠都能看見【出入平安】的安全屋,它十分突兀的立在街道上面,幾乎毫無遮擋,看來這個人的運氣並不好,安全屋的安置位置非常糟糕。
能夠根據地圖去找另外一個人的安全屋,這也給張白白敲響了警鐘。
得想方法將自己的安全屋從地圖上隱藏起來,並且在安全屋周圍需要設立警戒,防那些怪物同時也防人。
街道另一邊是未修建完工的公園,張白白暫時沒有看見公園入口。
公園不算大,只有一兩個老年活動器材,修建的唯一一個卡通雕塑還沒有完成,裸露了一半的內裏框架。這些東西似乎都被酸液淋過似的,融化了大半。
【出入平安】的集裝箱從外觀上來看比張白白的大很多,它的窗戶安裝有擋光的簾子。張白白用手電筒照射了一下,完全看不清裏面的模樣。
據目測,這個安全屋已經在這裏停留有一段時間了,上面有灰塵和雨水沖刷的痕跡,還有一些沒有及時清理掉的藤蔓在集裝箱上落了戶。
就在張白白仔細打量這間安全屋思考對策的時候,安全屋裏面傳來一箇中年男性低沉的聲音。
“不許再靠近了!我是不會幫助你的。”
張白白停下腳步。
這個人在房屋內也能看見她?
她自己可沒有發出任何能引起注意的聲音,也就是說這個【出入平安】有某些特殊方法能看見安全屋外的景象。
張白白稍微思考了一下措辭,表現的極度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冒犯了您,但我只是想諮詢一些信息,對您沒有威脅。”
“不。”【出入平安】一口回絕,“我不相信你。”
對方的語氣停頓,又說道:“而且我也沒有幫助你的能力,你去找別人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白白再說話也是白費精力,而且可能會激怒對方,她只能放棄這個離自己最近的目標。
“好吧,再見。”
張白白嘆了口氣。
下一個離張白白最近的安全屋是【侯爵的安全屋】,張白白正在大腦裏計算過去大概要花多長時間,卻透過系統虛擬半透明界面看見眼前的安全屋的門打開。
一切都那麼的風馳電掣。
門打開了一條縫,什麼東西“嗖”的從門內飛出來,飛到張白白腳邊。
張白白:“?”
從邏輯上來說,【出入平安】應該是伸出了一隻手丟了包裹,但是這個過程實在太快了,以張白白現在的實力壓根就無法做出反應。
張白白一時間不敢動彈,她不清楚對方丟的是什麼東西,她把界面調整到調配護盾上,隨時準備把所有的護盾加給自己。
好在裏面的人及時開口。
“拿了就走。”中年人隔着門語氣生硬,“再來我就不客氣了。”
從他的態度上不難猜出如果張白白執意要繼續過來,他就會做出一些應激舉措。
顯然張白白停在門口思考,遲遲不走的舉動讓對方誤會了。
張白白用鐵棍挑開地上的包裹,裏面掉落出一些生活物資。
她沒有貿然撿起來,而是繼續用鐵棍挨個將物品分開看看是什麼東西。整個過程她的餘光一直盯着安全屋,裏面的人並沒有對她警惕的行爲表現出任何不滿。
【提示:角色“白白”獲得角色“出入平安”的物品
漢堡x2,經過廚師之手的漢堡,食用後力量+1,
報警器x1,當有怪物靠近時會變成紅色,
礦泉水x3,
三日水卡x1,
電池x4】
所謂的漢堡只有半個手掌大,一兩口就能喫完的程度。報警器則是一個透明的小球,被串在了黑色的繩子上。
“電池”
張白白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對方給的都是她需要的東西,果然是看的見她,才知道她手中拿着手電筒,連電池的型號都是相匹配的。
時間緊迫,對方也說的很清楚了,張白白沒有在此繼續停留。
她帶上物資繼續趕路,地圖上顯示,【侯爵】的安全屋就在未建成的公園裏。張白白髮現自己每次打開地圖確定方位時,這個【侯爵】的位置都發生了變化。
張白白猜測這是某種道具混淆了地圖的定位。
公園的入口在另一側,張白白就近找了一個低矮的欄杆翻進去,大部分欄杆都被人爲的安裝了帶刺的繩索或者木板,是一種比較低級的防護措施,防人不容易,但是防止沒有腦子的普通喪屍還是很有效果的。
和張白白自己做的窗戶防禦系統很相似。
有了這層防護後,公園裏沒有什麼喪屍。
看起來侯爵把這個公園作爲了自己的根據地,周圍的變異喪屍被清理的很乾淨,張白白一路走過來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張白白觀察的很仔細。
公園裏遺留火焰灼燒的痕跡,地上有一些黑色的殘渣,張白白用鐵棍戳開,是植物燃燒後殘留的灰燼,卷在最裏面的一點植物組織還沒有燒完全。
“爲什麼要燒掉植物”張白白在心中打了個問號。
末日小鎮的公園比城市裏的公園小很多,張白白沿着柵欄走,一會兒就走到了公園門口,她隔着很遠就看見了門邊的異樣。
她將手電筒的光打過去。
破舊的鐵柵欄被一把老式門栓鎖住,在鐵門的外面躺着一個人,旁邊是其登山包。
這個人穿着紅色的衝鋒衣,腿上的工裝褲被某種東西撕裂,露出滿是傷痕的腿。她的呼吸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倚着欄杆癱軟在地,雙手手無力的擱在一邊,右手的掌心裏是門口的鑰匙。
顯然她在進入公園前就因爲傷勢過重而陷入了昏迷。
張白白靠近門口,隔着鐵柵欄低頭看着她,對方毫無知覺,對照射到她眼睛的手電筒光都沒做出任何反應。她的衣衫不整滿是血污,幾天沒有洗澡,汗液混雜着血液和不知名的粘液一起,一身的餿味。
“本來刻板印象的以爲【侯爵】是一箇中二病爆棚的小男生,沒有到是個女孩子。”張白白沒什麼人情味的歪歪頭。
【角色“侯爵”,職業:法術刺客,狀態:瀕危!】
張白白來到末日的第三天,頭一回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她勾起脣角,笑的有些微妙。
“哦?這個職業有點意思啊。救不救呢?”
角色白白,存活天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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