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老賊，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柳如是終於邁步從車上走下來。
一襲素雅的青色短衫，下穿淺色月華裙，行走如弱柳扶風，本來絕美的臉上，此刻卻柳眉豎起，掛滿寒霜。
這讓本來柔弱的氣質瞬間被沖淡，反而給人一種英姿颯爽之感。
果然不愧是秦淮八豔之首！
橫壓一秦淮之豔色！
包括老者在內，周圍那羣讀書人眼神再次變化，根本難掩垂涎欲滴之色，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柳如是生生吞下肚一般。
這眼神，柳如是早已見過太多，眉峯微蹙，嫌惡之色從眼底一閃而過。
“小美人，你終於肯出來了！”
老者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柳如是，眼珠子似乎都快要黏上去。
“老夫就喜歡你這脾氣！現在你是罵老夫，等日後，自有你喜歡的時候！到時候啊，你怕是想離開都捨不得呢！哈哈哈！”
頓了頓，他一揮手，“將她們擒下！等老夫享用夠了，你等也是人人有份！”
“多謝師父！”
“多謝師祖！”
周圍一羣人露出大喜之色，頓時朝着柳如是等人的車馬包圍過去！
嗖嗖！
有兩人速度極快，一振體內氣血，竟顯出武師級別的實力，一步一丈，一馬當先朝柳如是衝去！
“勸你不要反抗的好，否則，可別怪我們兄弟下手沒個輕重！若是傷了你那小臉蛋，可得不償失！”
兩人獰笑一聲，手朝着柳如是抓去！
老者一直在後面看着。
此刻，他看到衝的最前的兩人，笑着詢問旁邊人：“這兩個小子倒是不錯，竟修成了三次換血的武師！”
“師父見笑了！他們兩個啊，文道不成，便只好轉修了武道，好在武道上有些天資，稍加培養，或可成就天關，可爲族內大儒扈從。”
身旁一人連忙迴應。
老者點點頭：“文武兼修，方是正道，豈可輕易放棄文道？這樣吧，等下次爲師講學時，你帶他們來旁聽吧！”
“多謝師父！”
那人不禁大喜。
大賢講學，能傳授智慧，啓人心智，就算是一條朽木，聽得多了，也能開悟！
這可是一樁大造化！
然而，就在兩人衝到柳如是的身前時，柳如是卻冷冷的哼了一聲，誦唸道：“萬衆一心兮，羣山可撼。惟忠與義兮，氣衝斗牛……”
“等等，這是戚家軍軍歌？”
兩人猛地一驚。
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就起了變化。
唰唰唰！
只見在柳如是的身前，瞬間呈現出一隊甲兵，身形雖略顯虛幻，卻披甲執銳，護持在車馬周圍！
鴛鴦陣！
這赫然是戚家軍的軍陣！
一個個虛幻的甲兵直接出手，狼筅拒敵，刀槍齊出，那衝得最快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刺穿身體，砍成數段！
而後方衝來的衆人，見狀腳步都是一頓！
“這是……化虛爲實？”
“大儒境？”
“這女人竟成了大儒？”
他們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
任誰也想不到區區一個秦淮河上的歌姬，竟這麼短時間內成了大儒！
相比於對方，他們中的多數人更像是活到了狗身上，只能靠着時間積累，怕是要五六十方有機會修成自身經典，成就大儒！
哪怕老者也是一愣，隨後眼眸裏卻劃過一絲喜色。
一尊女大儒！
簡直是奇貨可居！
“若是送給家主，亦或是族老，未嘗不可爲老夫今後晉升半聖，換得一些資源！這纔是大造化啊！”
老者瞬間喜上眉梢，連忙喝道，“都住手！讓我來！這個女人你們把握不住！”
說罷，他周圍瞬間涌現出一輛輛戰車，上面一名名鐵甲戰將持着長刀重劍，直直的朝着柳如是掠去！
而他本人也跨上一輛戰車，隨着一股浩蕩的文道之力加持在身，他的身形變得魁梧彪悍，筋肉虯結一身！
大賢出征，寸草不生！
轟！
宛如鋼鐵洪流一般！
柳如是喚出來的鐵甲兵士瞬間被擊潰，化爲泡影，而老者一甩袖，大手張開，如蒲扇大小，直直的朝着柳如是的脖頸抓去！
她佯做驚懼，瞬間退回到馬車上。
“想跑？不覺得太遲了嗎？”
老者獰笑一聲。
“就是現在！姐妹們出手！”
然而，柳如是的眸子裏卻閃過一道精光！
在這一瞬間，車上的李香君等人一同發力，催動《傳習錄》，瞬間聖力浩蕩！
“該死！這是聖力！”
老者臉色驟變，立馬反應過來。
對方剛剛示敵以弱，就是爲了這一刻！
他當即露出一臉怒容，喝道，“好你們這羣臭婊子，竟敢算計老夫！”
而且，更令他震驚的是，車上的那羣女人，除了其中一個，其他人竟全部成就了文道大儒！
一共七尊大儒聯手催動聖人手稿，哪怕是他身爲大賢，也要避其鋒芒！
聖人手稿被催發，剛剛擊潰的戚家軍兵士瞬間凝聚！
他們本來單薄的體魄瞬間膨脹，一個個體型超過九尺，變得狂霸如暴龍，手中的狼筅和長槍，也化作成人手臂粗細，寒光凜凜直接朝着老者殺來！
咔嚓嚓。
他顯化出來的戰車戰將，直接被戚家軍的鴛鴦陣擊碎！
好在他率先跳下戰車，狼狽奔逃出去數十丈，這才倖免於難！
老者回到一衆徒子徒孫的身邊，看着戰車戰將化爲粉碎，臉色越發陰鷙，剛剛險死還生的一幕無疑徹底激怒了他！
尤其是剛剛狼狽棄車而逃的一幕，更是讓他自覺臉面掛不住！
“該死的！你們以爲這樣就能逃出老夫的手心嗎？”
他表情陰沉如水，聲音彷彿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一般，“就憑你們幾人之力，能催動聖人手稿到幾時？”
“她們不行，那我呢？”
一個聲音淡淡的從衆人頭頂上傳來。
楊凡的身影緩緩落地。
“老師！”
柳如是等人立馬露出大喜之色。
“你就是楊林？”
老者的眼睛一眯，心裏卻不由的一沉。
然而，楊凡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看向柳如是等人：“讓你們受驚了！”
“不怪老師，都是我們自作主張來此……”
柳如是等人趕緊說道。
“接下來，且看爲師替你們出氣！”
楊凡轉身看向包括老者在內的衆人，開口道，“你們，想好怎麼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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