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言卻一臉雲淡風輕,好像壓根就沒發生什麼事似的。
“你……”
沈念泊一看急了,揮舞着匕首就要刺向沈長言。
沈長言再次擡手從一個丫鬟頭上拔下一根釵簪,看似隨意的甩了出去。
“嘡啷……啊!”
隨着匕首落地的清脆聲,一聲慘叫,沈念泊疼得滿地打滾。
影澤見狀迅速向前將他控制起來,並從他身上扯下一塊衣服,塞進他嘴裏。
這下徹底沒聲了。
沈國公見狀,忙出聲說道:“休得無禮。”
沈長言在旁哼道:“爹,我這樣做自然有我這樣的道理,您只管在旁看着便好。”
聽他這麼說,沈國公愣了。
而後他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抹喜色,但隨即隱去,面沉如水。
白芷望向那主動坦白的隨從,又問道:“是誰指使你在水盆裏放鹽?你可知道這樣做得後果嗎?”
隨從回道:“是京兆伊大人指使我這麼做的,至於爲什麼小的並不知道。”
京兆伊一聽這話,登時怒了,指着他大罵:“你竟然敢污衊本官?本官怎麼可能指使你做這種事?”
說着,他從身邊隨從腰間拔出長刀,就要劈向那招供的隨從。
影澤及時將那隨從拉開。
白芷用眼神暗示他將隨從帶走,並暗暗給他解開真話訣。
京兆伊見隨從被帶走,當即抗議:“世子爺縣主,本官管教手下不利,還是讓我自己調教吧,就不勞駕二位了。”
白芷正色說道:“那隨從是人證,不易再回衙門,先有世子爺派人看管幾日。京兆伊大人,既然不是你吩咐他往水盆加水,那應該是誰呢?”
京兆伊不悅地反問道:“那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他還能往盆中放鹽?或許是有人賄賂他了吧,手下那麼多,我也不可能都一一監管到位。”
白芷微微一笑:“聽着倒是挺有道理,那就先這樣吧。”
說着,她扭頭望向沈長言,意思是該你出場了。
沈長言點頭,他拍拍手,影宜領着十來個乞丐走進來。
衆人都疑惑的望向他,而被釘在樹上的媛夫人則登時又嚇得面色慘白。
她掙扎着試圖離開,誰料,那枚簪子將她頭頂的頭髮緊緊地釘在樹上,想要離開怕是要犧牲掉一些頭髮了,她又受不了那疼痛,只能保持原樣姿勢,哭着喊道:“敢對你母親無禮,快將我頭上的簪子拿……”
“啪!”
話沒說完,一枚石頭正好飛入她的口中,將她嘴巴嚴嚴實實擋住了。
牙齒都被打碎了,鮮血從嘴巴與石頭縫隙裏流出來。
媛夫人再也不敢吱聲了,身體直髮抖。
“你們都說說吧。”沈長言對那羣乞丐客氣行禮說道。
乞丐們都打開了話匣子,紛紛跟媛夫人及沈念泊打招呼。
原來媛夫人並不是媛兒,只是跟媛兒長得很像,年紀差不多而已。
當年的媛兒確實被洪水衝到下游後,被人救起來了。
但她並沒有懷孕,一直乞討爲生。
後來認識了跟她長得很像的香兒。
兩人情同姐妹,相處時間久了,自然就相互訴說家事過往。
香兒領着個兒子,媛兒對她特別照顧,總是後悔自己當年那晚,沒有豁出去,否則給泊哥哥生個一兒半女,如今也跟香兒兒子差不多大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後來他們逃難進京的路上遇到土匪,媛兒爲了就香兒的兒子狗子被土匪打死了。
香兒想到媛兒有個夫君在軍營當兵,說不定沒死,還當了官,要是這樣,那她若是說自己是媛兒,豈不是能得到很大好處?
香兒雖然想冒名頂替,但因她只是乞丐,並沒有很大的慾念,只想撈點錢。
所以,她帶着兒子歷經千辛萬苦進京了,便一直打聽沈業泊。
尋常百姓都知道沈國公,卻未必知道沈業泊。
大官的名字是忌諱,誰敢說?
三皇子有次在路上無意間聽到有乞丐打聽沈業泊,很是好奇,便詢問緣由。
他聽後覺得是個對付沈國公很好的機會,將他拿下,自然沈國公府就會像鎮國公府一樣,從此徹底湮沒了。
所以,三皇子暗中設計了這個局,並對香兒進行了訓練。
只是三皇子千算萬算沒想到白芷不是喫素的,識破了滴血認親作假,看穿京兆伊大人明着上門解決糾紛,實則幫助香兒母子敗壞沈國公名聲的陰謀。
而沈長言也沒有閒着。
他其實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在得知父親童養媳找上門的第一時間,他就暗中讓影宜廣撒人手,以最快時間查明那婦人來歷。
只要是在京城待過,想要查出這個人底細,對沈長言那些暗衛來說實在是太容易。
這也是上午沈長言早早出門,一直沒有在府裏的原因。
他需要親自核實影宜他們提供的人證物證,畢竟事關沈國公名譽,決不能弄錯了。
若那對母子所言屬實,卻被冤枉是假的,那麼他也會良心上過不去。
其實,與此同時,沈長言也試着接受自己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一切真相大白。
京兆伊直接暈了。
白芷從兜裏摸出一個小瓷瓶,扔給他的隨從。
“給京兆伊大人喫下一粒,便可醒來,他是急火攻心。”
隨從依言給京兆伊服下一粒藥丸,果然他很快醒來了。
京兆伊掙扎着站起身來,滿臉羞愧地搖頭自責:“原以爲我這是最後一次不得已而爲之,誰料,卻栽在這上頭了。老天啊,做官好難,做個京官更難。你就不能開開眼,讓我平安無事地告老還鄉嗎?我已經向皇上陛下遞交了辭官摺子。”
白芷聽到這話,倒是有些同情他了。
一直以來,他被夾在中間,就像個小丑一樣,完全沒有京官自主決權的權利。
他只想左右逢源,全身而退,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京兆伊大人,您若是想站得住,就該不偏不倚,我明白你的不得已,但失去原則,一味逢迎來保全自己,就失去了爲官之道,就是昏官了。少女失蹤案,還有一銘茶樓中毒案等等,你確實有失公允,儘管這是不得已。否則即便是告老還鄉,想起那些個喊冤的人,你會心安嗎?”白芷明白京兆伊就是太膽小怕事了,纔會被三皇子要挾,爲他所用,因此還是給他幾句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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