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收集手印

白芷讓其中一個護院將老人送到別院暫時安置。

這邊事情安置妥帖後，白芷索性不在往前走，她尋了個茶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走了一個護院，還剩下五個，他們則坐在旁邊的桌上。

從打開的窗子裏，白芷發了個信號。

一刻鐘後，影澤來了。

“少夫人。”

白芷微微點頭，她用餘光看到音檀臉紅了，低着頭，更加確定音檀對影澤有意思。

“影澤，我今兒帶着音檀出來閒逛，街上似乎不太平。”

說着，白芷這纔將眸光光明正大地望向音檀。

影澤下意識也隨她眸光看過去，這才發現音檀，不覺臉色微紅。

他輕輕咳嗽一聲，掩飾似的打招呼：“音檀姑娘也出來了。”

音檀有些緊張地應道：“影澤將軍來了。”

見兩人情形，白芷什麼都明白了，這是情投意合啊。

“少夫人，京城忽然之間出現了好多麻子臉女人，打着白府沈國公府的招牌在各處爲非作歹，造成了極壞的影響。關鍵是不知道下一家會是哪裏出事，防不勝防，說來也怪了，麻子臉女人按說只有一個，但很多地方同時發生案子，而且據他們描述是同一個麻子臉女人。”

白芷聽到影澤這番話，出聲吩咐道：“這樣你廣撒人手，抓捕麻子臉女人，同時告訴各處苦主，到京兆伊衙門報案，尋求補償，並告訴百姓可前去圍觀。”

影澤領命而去。

白芷喝完一壺茶，起身帶着音檀離開茶館，徑直趕往京兆伊衙門，護院跟在後面。

去往京兆伊府路上，又遇到好幾起被麻子臉女人欺負過的苦主，順便帶他們一起去京兆伊府。

沈長言早已經得了消息，在京兆伊府升堂，等待所有苦主報案。

白芷趕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十個苦主了，且抓了六七個麻子臉女人，都長得一樣，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看哪個都是那天在白府喫席的麻子臉女人。

白芷不由暗暗猜測，難道這是幻術？

想到這裏，她上前詢問一個其中麻子臉女人。

“你可曾去過白府參加過回門宴？”

麻子臉女人笑嘻嘻地回道：“當然，你就是襄合縣主吧？我還領了喜錢呢！”

“這就是作惡的理由？是借勢還是借當初按手印，然後再倒打一耙是故意設套誣陷你，正如你當初所講那樣？”白芷盯着她，似笑非笑地問道。

麻子臉女人眸中閃過一抹異樣，而後又無所謂地說道：“襄合縣主覺得怎樣便是怎樣。”

白芷哈哈一笑：“你倒是挺聰明，但因何弄了一張旁人的臉？”

經過這番交流，她明白，即便是幻術，也不是一般的幻術，也有可能是戴着麻子臉女人的人皮面具。

忽然，走到其中一個麻子臉女人面前，盯着她微笑。

那女人被盯得一臉茫然，詫異問道：“爲何這般看着我？”

白芷脣角微揚，淡聲反問：“你沒去白府喫席？”

“當然去了。”那個麻子臉女人下意識回道。

白芷聽到這話，面露驚訝之色，扭頭望向先前那個麻子臉女人。

這個麻子臉女人也跟着望過去。

白芷餘光瞥見，猛地擡手，抓住她的頭髮，仔細看她髮際線，並沒有粘貼的痕跡。

她自己就是易容高手，因此不過怎樣精細的易容都逃不過她的法眼，確定這個麻子臉女人並沒有易容，而她說曾經去過白府喫席，那種下意識回覆，非常真實。

難道這些女人被法術換了面相？

前世白芷曾經聽她師父說過有這樣的法術。

但是換了面相之後，再也不能恢復原來模樣，因再換可能會喪命。

經過先前試探，白芷認爲這些麻子臉女人都有自己思想，絕不是幻術出來的假象。

“你，你幹嘛拽我頭髮？”麻子臉女人不悅地瞪着她，怒聲質問。

白芷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手就給她一巴掌：“你一個罪犯也配這樣跟我說話！”

這一巴掌凝集了內力，打得那麻子臉女人登時臉頰腫脹老高，脣角流血。

其他麻子臉女人見狀瞬間變得畏縮許多，個個縮着肩膀，低眉斂目。

白芷從兜裏摸出一條帕子，擦擦手，然後丟在地上。

音檀見狀，忙拾起來，恭聲說道：“少夫人，奴婢撿回去，給您清洗乾淨，再薰香。”

這還不算完，坐在衙門公案桌前的沈長言，又沉聲吩咐：“襄合縣主是皇上親封，對襄合縣主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

差役們答應一聲，將這個麻子臉女人拉走了。

很快門外傳來慘叫聲。

這期間又陸續被送來幾個麻子臉女人。

大約午後，影澤這纔來彙報。

“世子爺，少夫人，大街小巷已經佈滿了差役及護院等等，不會再起事故，所有麻子臉女人在全城百姓舉報下，悉數都抓捕歸案了。”

沈長言將驚堂木一拍：“將那些麻子臉都帶上了。”

所有麻子臉女人被押上堂，差役彙報，總共有四十九個。

白芷坐在公案桌邊，漫不經心地向沈長言提議：“世子爺，讓她們每個人按手印，跟先前那個麻子臉女人在白府喫席領賞錢所按手印對比，便知哪個纔是真正的麻子臉女人。”

直到這時，影澤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感嘆道：“少夫人，妙，妙啊。”

圍觀的百姓們也瞬間炸了鍋，都在竊竊私語，議論這事。

內裏有聰明人就解釋了。

襄合縣主當初讓按手印領賞錢便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刻，說白了，就是設計提取那麻子臉女人的手印，卻又不落痕跡。

就算麻子臉女人說那番質疑按手印的話，也不過是搗亂而已，並沒有窺探天機。

這下圍觀百姓都明白了，自發爲白芷鼓掌叫好。

沈長言見此情形很是高興，他當初也是矇在鼓裏，不過好在很快明白過來了，白芷這招確實妙極。

挨個提取麻子臉女人手印，就在走到第十八個的時候，她卻很是爲難地說道：“我的手指先前跟他們打架的時候，被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