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祕密山澗

白芷雖然分身術也是用得爐火純青，但是聽到白爺爺這番話，她還是被驚到了，自己被分身，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沈長言不懂法術，沒有察覺也就罷了，可她卻無法接受。

白爺爺看出她疑惑和不解，又解釋道：“丫頭，你也不用難過，分身術就跟功夫是一樣的，有很多種，你不過是沒有學偷取別人分身而已。這偷取別人分身，也只能偷取一魂一魄，再多了，像你這樣道法厲害的人自然會察覺。”

沈長言聽明白了，他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白爺爺，會這樣偷取分身的人，豈不是可以隨便利用別人犯罪？被利用的人豈不是很無辜？”

白爺爺聽到這話，正色道：“長言所慮極是，所以，古往今來，會這種偷取分身術的人也沒有幾個。我師父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是在臨終前，才教給我，並且叮囑我，若是找不到能信任的傳人，寧肯讓這偷去分身術失傳，也不能隨便教。”

聽到這話，沈長言不覺鬆口去：“原來是這樣。”

甬道很長，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出去。

白芷試探着問道：“白爺爺，這甬道是通往後山亦或是哪裏？”

“是的，這甬道通往後山萬丈懸崖下的山澗。若不是我領着你們走這裏，即便是有人發現了密道，也走不出幾步，可謂是步步機關……”

聽了白爺爺的話，白芷這下放心了。

終於他們看到了前面有光亮。

白芷忙笑道：“是不是快到出口了？”

白爺爺神祕笑笑，並沒有好回道。

果然沒走幾百米，就看到洞口。

白芷走到洞口一看竟然是一塊平地，她有些很失望地問道：“這就到了？”

白爺爺卻走到另一邊，伸手在甬道頂上摸了一下，於是甬道牆壁又裂到一道縫。

白芷聽到動靜忙回道，這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個洞口是僞裝。

就算有人功夫高強，法術高深，能闖到這裏，也很容易被出洞口迷惑而離開。

畢竟誰會想到，出洞口旁邊竟然還有玄機？

白爺爺率先從縫隙中走進去。

白芷和沈長言緊跟其後。

走進縫隙，白芷這才發現，別有洞天。

穿過一段長長的甬道，便進入一個仙境一般美麗的山澗。

鳥語花香，流水潺潺……

“白爺爺這就是您說得後山山澗嗎？”白芷興奮地問道。

她能感覺到這裏靈氣滿滿，是個練功的好地方，風水極好。

白爺爺捋着白鬍須點點頭，得意應道：“我師父選得地方能差嗎？我和你白奶奶百年之後，也想來這裏陪師父他老人家。”

白芷感慨：“我都想在這裏長待。”

白爺爺卻忽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輕嘆一聲：“眼下，我們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們還記得我說過師父金身手中那把除妖劍嗎？”

白芷和沈長言都點點頭，先前白爺爺將他師父的事情確實說過除妖劍。

“現在去拜祭師父金身，我也是除了那次安置金身之後第二次回來，師父曾經說過，若天下沒有危機，不許我回來驚擾他老人家。”白爺爺輕嘆一聲，邁步向前。

白芷不覺心驀然一沉，白爺爺感覺到天下危機，逆天道人不是個小麻煩。

山澗風水最好的地方，是師祖爺金身所在之地。

沒有廟宇，也沒有房屋，只有一間草亭子。

“師父之所以選擇在這裏，就是想守護天下，第一時間感知動態。雖然這是山澗，卻猶如在泰山之巔，將天下盡收眼底。”白爺爺站在草亭子前，面含愧色，沉聲說道。

白芷卻想不明白，此話的玄機。

爲何山澗卻如泰山之巔，可洞悉天下事？

不是說登得高，纔會看得遠嗎？

白爺爺轉臉，望着她，輕聲問道：“丫頭可是在疑惑？”

白芷微微點頭，期待地望着他。

白爺爺卻沒有回答，而是問向沈長言：“沈世子又如何看呢？”

沈長言沉思片刻，出聲回道：“白爺爺，世間人都明白，登高遠望。但豈不知，有時候望反而被迷惑了眼睛，倒不如閉上眼睛，摒除外間一切干擾，用心感知，反而能得到最真實的答案。我想祖師爺選擇在這裏，就是因爲這個吧，低而靜，雖然與世隔絕，但上空有飛禽，腳下有溪流魚蝦，它們都能帶來外界最真實的信息，反而比登高遠看更能分析出有用信息。”

白爺爺聽後不覺面露微笑點頭：“果然是在廟堂之上做大事的人，終究比丫頭更懂這些。差不多如此吧，現在讓我們去看看師父手中那把除妖劍。”

說着，他擡腳邁步進了草亭子。

白芷和沈長言隨後，一臉恭敬地走進去，兩人都屏息凝氣，彷彿怕驚擾了祖師爺。

白爺爺給師父行過禮，而後伸手去撩開師父手上蓋住劍身的斗篷。

但就在他手將要碰到斗篷的時候，竟然停住了，且微微顫抖着。

白芷明白，白爺爺是擔心，他的擔心成爲事實。

天下大亂是誰也不想發生的事。

白爺爺深深吸口氣，終還是將斗篷撩起來。

除妖劍瞬間顯露出來。

不是通體銀光閃閃，而是烏黑如煤炭。

白爺爺重重嘆息一聲：“劍神變黑了，而且黑得可怕，大災就在眼前，我們終究還是晚來了。”

他隨即跪在師父金身前，再次磕頭祭拜。

白芷跟沈長言也在他的身後，隨他行禮磕頭。

白爺爺再次站起身來，他首先對沈長言說道：“沈世子，請你去試試，能不能拔出祖師爺手中的除妖劍。”

沈長言鄭重點頭，上前幾步，給祖師爺行過禮，而後試着拔劍，結果劍身卻紋絲不動。

“丫頭再去試試吧。”白爺爺在旁輕聲說了一句。

白芷隨即走上去，抓住劍柄，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氣，而後使勁往上拔。

誰料竟然是用力過猛，劍被拔起的同時，因力度大，掄向身後。

白芷自己也沒有想到劍被她拔出來了，所以她是用上了喫奶的力氣，差點將自己閃到。

幸虧站在身旁的沈長言及時伸手，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