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什麼時候動手

白爺爺沉思半響，點頭應道：“罷了，我教長言，但不必以師徒相稱。既然先前老婆子認了孫女，那麼我教孫女婿也在情理之中。”

沈長言見他答應了，自然也就不再糾結這些，開心地應道：“好，一切都依着白爺爺。”

就這樣，沈長言開始跟白爺爺學道法。

次日清晨，喫過早飯。

白爺爺問高個子和矮個子：“兩位居士，準備何時下山？”

高個子看了矮個子一眼。

矮個子登時彎腰，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哎吆，疼死我了，我肚子疼。”

高個子在旁邊求情：“老神仙，您看我兄弟突發惡疾，怕是走不了了，不如您再讓我們住一天吧？”

白爺爺冷冷一笑：“既然你叫我老神仙，可知我是神醫？你兄弟這病我只扎一針就好了。”

說着，他從懷裏摸出一根小手指粗的銀針，一頭尖尖的，更像是兵器。

矮個子看到登時嚇得肚子不疼了，直起腰擺手說道：“不用扎針，我就是剛纔早飯喫急了，岔氣了，現在沒事了，多謝老神仙。”

說着，他撒腿跑到安全距離，這才停住腳步。

高個子見狀氣得火冒三丈，簡直就是豬隊友，就沒給他辦成過事。

但他只能強忍着心中怒火，滿臉歉意地說道：“老神仙，對不起，我兄弟給您添麻煩了。他這人腦袋不大好，有時候會犯癲癇，所以說話總是瘋瘋癲癲，夫人和公子跟我們這一路行來，都是明白的。”

說着，他哀求地望向白芷和沈長言，希望他們能幫他說話，讓他留下來。

白爺爺疑惑地反問：“你老孃不是在家有病嗎？既然我給你了平安符，你難道不是該立刻回家，給你老孃保平安嗎？要知道，這平安符單單是爲你娘求得，能讓你娘添福添壽保平安，但旁人拿着，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高個子臉上露出尷尬地表情，咳嗽兩聲，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家路途遙遠，也不差這幾天了，橫豎這平安符是爲老孃求得，自然在這裏也是管用。我我是擔心路上不安全，想跟夫人他們一道回去，能報個平安。又是法術兵，陰兵……”

說着，他打了個寒戰，滿臉驚恐。

白芷眸中閃過一抹冷笑，卻出聲幫忙求情：“白爺爺，那就讓他們多住幾天吧，橫豎這裏就咱們三個，多個人也熱鬧不是？”

聽她這麼說，沈長言自然也幫言附和。

白爺爺這才勉爲其難地說道：“好吧，看在你們兩個份上，就讓他們再留一天吧。畢竟這裏沒有香火，已經荒廢了，向來不接待居士外客。”

高個子和矮個子聞聽他答應了，雙雙行禮道謝。

白爺爺開始叫沈長言學習道法，而白芷就在附近隨便轉轉。

高個子和矮個子則隨意，兩人也是觀內觀外閒轉。

沈長言學習很快，悟性很高，再加上他本身功夫很高，白爺爺略微指點一下，他便能心領神會。

“長言，教你真是省心。”白爺爺高興地哈哈大笑。

爲了能讓他儘快全方位掌握道法，白爺爺教他的都是白芷的短板。

這樣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小夫妻兩個相互切磋，相互進步，私下雙修，共同進步。

沈長言剛開始學習，如飢似渴，恨不得一下子能全都學會。

白天跟着白爺爺學，晚上他又纏着白芷教他，作爲新婚夫妻，把牀笫之事都忘了。

白芷雖然甚是無奈，但也樂得清淨，給他講過之後，便獨自睡。

第三天，高個子和矮個子說出去打獵改善生活，在山上喫的輕淡，都嘴裏美味了。

白爺爺他們都沒有阻攔，只說他們在觀內不喫葷。

兩人便說他們在外面打打牙祭。

在後山頂，矮個子靠着一隻油滋滋的野雞，神祕兮兮地壓低聲音問道：“大哥，什麼時候動手？總在這觀中待着，我都感覺不會說話了。”

高個子伸手拍了他一下的腦袋，罵道：“你還能幹點什麼？往後打死我也不帶你出來了。該動手的時候自然會動手，你只管等着就好，告訴你，你豈不是又說漏嘴？我警告你，但凡給我泄露一些，別怪我殺你滅口。”

聽着他的警告，矮個子連連應道：“放心，我就爲自己性命，也不敢泄露。”

兩人喫完燒雞，心滿意足地回道道觀。

矮個子因吃了葷，解了饞，心情特別好，跑去找白芷說話，又去看白爺爺教沈長言習道法，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像個憨包，誰也不會想到是個奸細。

高個子則安靜多了，他搬個凳子，坐在院中曬太陽。

其樂融融的氣氛，很是和諧。

天快黑的時候，忽然傳來叩門聲。

高個子驚得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揚聲問道：“誰啊。”

“慕名來道館上香。”門外傳來回應。

高個子一聽，自己做不得主，便跑去告訴白爺爺。

白爺爺聽後冷哼一聲：“甭搭理，都無香火多少年了，慕什麼名來？咱們不在這裏，這裏都沒有人住，上什麼香？”

高個子一聽訕訕地笑道：“也是，我不理就是了。”

說着，他抱歉地行了個禮，轉身進屋了。

外面的人，還在扣動門環。

矮個子聽到，跑過去開了門。

“你找誰啊？”

“來上香。”門外中年男子虔誠應道。

“那快進來吧，只是這觀中已經沒了香火，不過沒事啊，這幾天老神仙在呢，我跟我大哥也是來上香……”

矮個子在山上這幾天悶壞了，沒個人說話，看到人興奮到飛起，嘴巴張合，唾沫星子亂飛……

他正說得起勁呢，又一腳被踹飛了。

躺在地上，矮個子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很委屈地摸着摔疼的屁股，不解地問道：“大哥，好好地你踢我幹嘛？我這不是正招待客人嗎？”

“你是誰，憑什麼招待客人？你自己還是裝病死皮賴臉才能留下來的，要不是跟着夫人公子，你能進山門嗎？你倒是反客爲主了，你眼裏還有真正的主人嗎？”

高個子氣得又過去踢了他一腳。

矮個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跑得遠遠地，生怕再被踢。